48

從向晚被爆不是向尚親生又到被證明是向尚親生的, 顏如玉這個“當事人”如同她消失了二十多年一樣再度“人間蒸發”,讓人有種她從未回來過的錯覺。

所以,當她看到門外的顏如玉時, 第一反應是驚訝,緊接着就是厭惡, 她皺着眉頭問:“你來幹什麽?”

這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張臉毫不掩飾地寫滿憎恨跟嫌棄,顏如玉雖然不爽,可想起此趟過來的目的, 她只能生生忍下,低聲下氣地說:“晚晚,我有件事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向晚冷笑, “不好意思,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

“……”一句話直接把人堵住了,顏如玉只好直奔主題,“我聽說你是你爸親生的。”

“哦……”向晚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陰陽怪氣地問:“你這是聽誰說的?”

“……”顏如玉這下真是回答也不是, 不回答也不是。

“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嗎?”向晚嗤笑一聲,“那我替你回答, 這事不是胡招娣就是向高告訴你的,即使都不是也跟他們脫不了幹系。”

向晚一雙眸子銳利地盯着顏如玉,似是能穿透她的心一般,讓她頓時無所适從, 本能地避開她的眼神。

可她越是這樣就越顯得心裏有鬼。

向晚不想跟她浪費時間,直接挑明道:“我不知道你今晚又受了誰的指使來我這裏鬧騰什麽,但我明确告訴你, 你跟我二叔一家的勾當,我爸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計較,只是時機未到罷了,你們就等着吧。”

說着,向晚就要關門,顏如玉反應過來之後第一時間去用身體擋門。

“你找死是嗎?”向晚沒想到她會這麽不顧一切沖過來,氣得破口大罵。要是真把人給夾了,心疼她是不可能,就怕被她訛上了。

可落在顏如玉眼裏,完全是向晚出于關心她的情緒失控,她逮準機會,哀求道:“晚晚,你讓我進去好不好?媽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顏如玉今天就是裝了一肚子壞水上門的,要是不讓她說出來,往後也會沒完沒了地來騷擾,向晚權衡之後,才說:“我給你十五分鐘時間,你有什麽話就說,說完就給我滾。”

“好。”聽到她松口,顏如玉忙不疊地答應,還自顧自地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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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向晚坐在顏如玉對面,懶懶地開口。

時間緊迫,顏如玉心裏面的婉轉之詞也不說了,直接道:“晚晚,關于之前網上說你不是你爸親生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被胡招娣給騙了。”

那天她去找向尚,以為他對自己還有情分,誰知道被他冷冷地趕了出來。她當時很沮喪,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車給撞了,幸好胡招娣出現拉了她一把。當時處于對她的感激,也是被向尚氣到了,加上胡招娣說可以幫她,她就把事情跟胡招娣說了。

胡招娣當時還非常仗義地說幫她,誰知道等她把老底都給透露了,她非但沒有幫忙,還轉頭把她給賣了。

她有苦說不出,所以之後也沒再敢上門找向晚。當然,她忙着帶初戀到處求醫,根本沒有時間。

對于顏如玉的解釋,向晚只給予一個“你以為我是傻子”的冷笑。

顏如玉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于是也不多說了,轉而道:“是媽之前糊塗了,你是不是你爸親生的都沒搞清楚,也怪年輕的時候什麽都不懂。”

“不懂?”向晚似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把兩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你還裝什麽傻白甜?你也是夠厲害的,一邊對你初戀念念不忘至死不渝,另一邊又能勾着我爸跟你上/床。”

顏如玉被向晚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才壓下心頭的情緒,說:“我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都無補于事。這麽多年以來,我除了對你爸愧疚,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晚晚,我現在知道錯了,只想盡力彌補我的過錯。”

“不需要了。”向晚斬釘截鐵地拒絕,“我已經過了需要母愛的年紀。”

“不,晚晚,你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吧。”顏如玉直接撲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激動地說:“現在已經證明你是向尚的親生女兒,人生苦短,以後我們一家三口重新再來,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向晚沒想到自己這輩子見過最不要臉的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覺得僅憑一點血緣關系,她跟向尚就願意跟她重新生活?

“不可能,你趕緊放手。”向晚拼命掙紮,可顏如玉似是使了吃奶的力一般,死死地拽住她不肯放。

事實上,顏如玉的确拼了命地争取,自從初戀的手受傷至今,已經把他們過去二十多年的甜蜜浪漫給耗費殆盡。

她自認為不是看重金錢的庸俗之人,要不然當年不會舍棄向尚而重回初戀的懷抱。她一直以此為傲,這些年來跟初戀沒有養育子女,少了雞飛狗跳的生活煙火氣息,只有無盡的藝術跟心靈的契合。

他們賺着不多卻也不少的金錢,反正足夠維持他們體面的生活,在外人眼裏還是高級的藝術家。如果不是初戀的手突然受傷,她覺得他們會一直這樣生活至老。

可初戀的手受傷之後,他不僅喪失意志,當日的意氣風發早就被間歇性的發瘋所取代。她舍不得他,到處帶他求醫,可效果甚微之餘還把積蓄一點點耗盡。

前一段時間回老家,往日比不上她的同學,幾乎人人都過上了富足的生活,當年圍着她追捧的同學早已把眼光放在賺了大錢的成功人士身上。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她引以為傲的才華,在步入知天命的年紀,哪裏抵得上足夠的金錢所帶來的“安享晚年”。

大家話題都圍繞着孩子甚至是孫子,她如同一個局外人,半句話也插/不進去。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經也有一個女兒,一個有錢有地位的前夫。要是把這些重新把握住了,那下次同學聚會,她仍然是最耀眼的那顆星。

所以,即使清楚自己此刻的行為有多死皮賴臉毫無尊嚴,但她還是闊出去了。

“你放開她。”

就在你拉我扯的時候,頭頂突然傳到一道不容置喙的聲音,向晚來不及擡頭,一直纏着自己身上的手被用力掰開。

顧升把向晚拉起來護在身後,一向溫和的眸子此刻像是鋪了一層霜,他居高臨下,冷眼盯着顏如玉,“你馬上離開這裏,否則我打電話叫保安。”

顏如玉被顧升的眼神看得心肝發抖,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他,但之前在網上已經對他有所了解,所以認得他。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還端起了“丈母娘”的架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向晚的母親,你想娶她還得經過我同意。”

“母親?”顧升冷嗤一聲,說:“我只知道晚晚有父親,不知道她有母親。”

“你……”顏如玉被氣得手抖着指向顧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顧升完全沒有把別人氣壞的愧疚感,他繼續說:“你,生而為人,卻不配為人。你這種人,死後會入地獄的。”

“啊……”顏如玉被氣得抓頭發了,緊接着撒潑耍橫地朝顧升沖過去。

他眼捷手快,拉着向晚退到了一邊去。

顏如玉沒想到他會躲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剎不住車了,整個人撲倒了在地上。

她全身骨頭被震得生疼,可還沒來得及呻/吟出聲,就聽到顧升給物業打電話,說這裏有個瘋婆子私闖民宅,讓他們安排保安過來把人趕出去。

事已至此,顏如玉對向晚接納自己已經不抱希望了。

她到底是個要面子的人,在保安趕來之前,灰溜溜地離開了。

等她離開之後,顧升進去廚房給向晚倒了一杯溫開水,“喝口水定定驚。”

向晚接過水杯,看了他一眼,問:“你什麽時候到的?”

“到了有一陣子了,該聽的不該聽的都已經聽見了。”他一直待在花園裏面沒有進去,是清楚向晚是個驕傲的人,肯定不想讓他看到她狼狽的一面。

可他還是低估了顏如玉的不要臉,要是知道她會跟向晚說那樣的話,他早就出來把人轟走了,免得她受傷害。

“顧八戒,我覺得自己好悲哀。”

話音剛落,向晚的眼睛就紅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面對顏如玉,可以往她都能夠在向尚面前堅強面對,甚至還安慰他。可今日在顧升面前,她不知為何覺得特別委屈,那眼淚一言不合就要溢出眼眶了。

顧升看着她這委屈巴巴的樣子,心疼得小心髒在赤赤發疼。他伸手就把她摟進懷裏,拍着她的背輕聲地哄着,“傻瓜,你沒有做錯,悲哀的人怎麽會是你?只有不知悔改的人才是悲哀的、愚昧的。我知道你委屈、不甘,你有什麽想說的都說出來,別憋在心裏。要是想哭就盡情哭,我會一直陪着你。”

向晚的确覺得委屈,她岔岔不平地說:“你說我長得美麗動人、聰明伶俐,簡直就是教科書式的別人家的小孩,誰要是生出我這麽優秀的女兒不得天天燒高香嗎?帶出去就是父母的面子,可顏如玉怎麽就這麽不知足?”

順從內心所想,向晚把自己誇了一通,可說了半天顧升都沒回應自己半句,她不由有些羞憤,擡起頭瞪他,“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顧升毫不猶豫地說。

“敷衍。”向晚哼了一聲,嘴巴撅得老高,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沒有,這是我的真心話。”顧升邊說邊被她因為生氣而更顯紅潤的嘴唇給吸引住。

距離上次親她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近期為了盡快轉正好好表現不敢造次,天知道他已經在夢裏回味了多少遍。

現在近在眼前,還一張一合地勾引着他,他覺得自己忍不下去了,一低頭就吻了上去。

雖然顧和尚此刻很有趁機占便宜的嫌疑,可此情此景,向晚也不抗拒,甚至覺得他的親吻對自己有安慰作用。

當然,如果狗啃不是他親人的方式的話。

在嘴唇感受到吃痛的感覺時,什麽旖旎、暧昧、浪漫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向晚狠狠地把他推開,瞪着大眼睛剜他,“你能不能把你的吻技練好一點?否則哪天我被你感動了,也因為恐懼跟你接吻而不想答應跟你在一起。”

“……我也想練呀,可我不能對着空氣練,得你配合。”顧升有些委屈地說。

“做你的春秋大夢,別想着趁機吃我豆腐,還沒轉正就想跟我練習接吻,你想得美,你找別人練去。”向晚罵完又覺得不對,眼神更加犀利了,威脅道:“要是你敢找別人練習,我馬上跟你解除婚約,收回追我的號碼牌,判你哥終身不得錄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吻技真是難倒了顧大師。他郁悶極了,想表達自己的意見又不敢,只能生生地憋着。

雖然憋屈,但到底是親到了,嘗到甜蜜的顧升還是滿足的。這天晚上他還借着忘了帶鑰匙的由頭,留宿在青和居。

即使還是一人一間房,但距離近了,顧升心裏美滋滋的,當天晚上又在夢裏啃了向晚一頓。

相對于現實中的向晚,夢裏的她可溫順多了,顧升醒來之後還意猶未盡。為了盡快過上這樣美好的生活,他第二天起來又給聞樾發了條微信,催他快點給自己分享資源。

向晚最近朝九晚五地上班,到周六也不習慣睡懶覺,八點鐘就起床,下樓市就聽到顧升跟向尚說話的聲音。

大半個月沒見到向尚,向晚腳步快速地走到餐廳,看到他就抱了上去,“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可想你了。”

“半夜回來的,看到鞋櫃就知道你們也回來了,但怕打擾到你們,所以沒叫你。”向尚挑着眉說。

向晚哪裏沒聽出他話裏的調侃,嬌嗔道:“爸,你亂說什麽呢,我一個人睡,你要打擾也是打擾我而不是打擾到我們。”

“哦,是這樣嗎?”

“爸,看你這表情好像還不信我呢!”

“信,當然信。”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顧升看着對面關系融洽的兩父女,他真是羨慕又嫉妒向尚,不知何時,向晚也會窩在他的懷裏撒嬌呀?

不是撒嬌鬧情緒也好,反正人在懷裏就行。

等吃完早餐,向晚把顏如玉昨天來找自己的事情跟向尚說了。

向尚聽了直皺眉頭,“沒想到她現在這麽不要臉,我前幾天都義正言辭拒絕她了,她怎麽還逮着機會來煩你?”

“她來找你了?”向晚驚訝,“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聽你說?她跟你說什麽了?該不會說想跟你複婚吧?”

“嗯,就前幾天。”向尚點頭道:“反正把她打發走了,知道你聽了會不舒服,所以沒告訴你。我之前就已經拒絕過她,她這次倒沒跟我提複婚的事,但說想以後給你帶孩子。”

“誰要她給我帶孩子了?等着把我孩子帶歪嗎?”向晚嫌棄極了,又問:“那你怎麽回答她?”

向尚:“我就說你自己都沒帶過孩子,怎麽給晚晚帶?”

“哇塞,爸你這句怼得太精彩了!”向晚樂得要鼓掌了,“這話就她好意思說出來,你來說還差不多。”

“是呀!”向尚笑眯眯地說:“那你什麽時候讓爸退休給你帶孩子呢?”

他邊說邊用眼神在顧升跟向晚之間來回穿梭,向晚被看得有些害羞臉紅,倒是顧升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信誓旦旦地說:“向叔,我會努力的。”

“誰……誰讓你努力了?努力你個大頭鬼。”向晚惱羞成怒,直接夾了個包子堵住了顧升的嘴。

向晚原本打算休假這兩天在家裏舒舒服服地躺着,可兩向老不知從哪裏得知她回來的消息,讓向尚當天晚上帶她回去老宅吃飯,顧升在家裏閑着沒事也跟着去了。

就算對這兩老還不爽不喜歡,可看在他們之前給向尚的1.5%的股份,向晚還是得裝模作樣一下。

傍晚回到老宅的時候,向高一家已經到了。

當他們看到顧升出現時,又是驚訝又是嫉妒又是恨,反正那表情非常出彩。而兩老看到顧升的時候,笑得合不攏嘴,妥妥地看孫女婿的表情。

向晚沒心思研究他們,只想任務式地把飯吃完,走個過場就走人。

客氣地寒暄一番後,大家往餐廳轉移。

向萌像以前那樣往老太太旁邊靠,好像能坐在老太太旁邊,她就贏了向晚一般。

“奶……”向萌邊往上湊邊喊,可剛喊一個字就被打斷了,老太太慈愛地朝向晚招手,“晚晚,奶奶好久沒看你了,今晚就坐奶奶旁邊,讓奶奶好好看看你。”

“……”

話音剛落,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各懷心思,除了顧升。

他不管向晚坐誰旁邊,他只知道自己要坐在向晚身邊。

衆人落座,向萌看着向晚坐在老太太旁邊,那模樣還非常不在意,她氣得肺都要炸了。要不是胡招娣一直用眼神壓着,估計她現在就能不管不顧地走人。

一頓飯下來,向晚在顧升的照顧下吃得津津有味。反觀向高一家六口,都味同嚼蠟。

別說向高跟胡招娣這種人精,就連家裏最小的老四,都看出老兩口現在對向晚的态度有180度的大轉變。自從證實了向晚是向家孫女之後,他們以為頂多回到原點,沒想到向晚因此得寵了。

其實,向晚現在得寵,并不是因為她是如假包換的向家人,而是因為她現在背靠顧升。

這次疫情,當初跟老爺子一起發家成功的老朋友,不少人的公司熬不過去倒閉的倒閉破産的破産。

老爺子跟老太太算是看明白了。要是将來把向氏交到向高或者向浩手上,不出幾年不是敗光了就是把它經營到關門,到時候無論是孫子還是孫女,都撈不着好的。

但如果交到向尚手中,他肯定能把向氏經營得越來越好,向氏這麽多年來的擴張已經挺過疫情就足以證明這一點。等将來向晚嫁給了顧升,顧氏肯定會幫襯向氏,到時候再上一層樓根本不是問題。

只要向氏好了,向浩将來繼承向高的股份,也可以躺着享受,這樣子比什麽樣都要強。

兩老是這樣想的,可向高跟胡招娣卻不這麽認為,覺得向晚的存在就是他們的絆腳石、眼中刺。

向晚不知道他們各懷鬼胎,也沒興趣知道,吃完飯坐了一會兒就找了個借口,跟向尚、顧升一起離開。

第二天,顧升因為要去臨省出差,早上就先行回了南嶺,向晚則是下午三點鐘才開車回去。她本來想陪向尚吃完晚飯再回去,但向尚不放心她開夜車,早早把她打發走了。

顧升這一次原本打算出差四天,可這段時間天天跟向晚待在一起,突然連續分開幾天,他難受得不行,想她想得好像心裏有螞蟻在咬一般。

所以,他把工作壓縮,把三天半的工作壓縮成三天,結束之後立刻飛回南嶺,一下飛機就直奔眺景臺。

晚上十一點,向晚開始關門窗準備睡覺,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了,然後看到風塵仆仆的顧升拖着行李箱回來。

“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向晚愕然道。

總算看到她人了,顧升很滿足,但開口的時候不自覺帶着點委屈,說:“我好想你,把工作趕完就回來了。”

向晚本來也挺想他的,現在聽着心就更軟了,這天晚上也沒舍得趕他走,默認讓他留宿。

就連他抑制不住抱了抱她,她也半推半就沒反抗到底。

第二天,她如常起來,一拉開門就聽到廚房傳來聲音。

她走過去一看,只見顧升的手提電腦擱在餐桌上,看樣子是早起趕工作了。此刻位置是空蕩蕩的,他正在廚房做早餐。

為了趕回來見她,他真是拼了,向晚心裏暖呼呼的,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你先坐一會兒,很快就可以吃了。”顧升察覺到動靜,轉過身來看到她就說。

“哦。”向晚就在電腦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她聽到電腦傳來咚的一聲。她本來沒在意,可緊接着又不停地咚咚咚,她忍不住扭頭看過去。

這一看,她的臉直接黑了。

沒一會兒,顧升端着早餐出來,可剛把食物擱在餐桌上,就發現向晚的臉色不太好。

“怎麽了?不舒服了嗎?”顧升看着有些擔心,他立刻把早餐放下,伸手就去探向晚的額頭,可還沒碰上就已經被他打掉。

向晚拿斜眼看他,憤憤道:“顧和尚,你現在能耐了啊?都學人看A/片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看了多少個女人的果 體?”

“……”顧升被她罵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過來她在說什麽,連忙否認:“我沒有。”

“沒有?”向晚指着電腦屏幕問:“那你告訴我,這些什麽欲血奮戰到天明是武俠片來着?”

作者有話要說:  顧大師:敬請期待我欲血奮戰到天明,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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