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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昊白了他一眼:“少在這裏替他說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跟他一起瞞着我!”
白沐辰沒想到司徒昊将矛頭指向自己,讪笑兩聲,準備開溜:“既然他們沒什麽事,我就不打擾了。警局還有很多事要忙,照顧他們的重任就交給你了!”邊說邊臉不紅心不跳地拍拍司徒昊的肩膀,朝樓梯口跑去。
司徒昊無奈笑道:“你自己也小心點兒,有什麽線索先考慮周全再出手,免得被對方鑽了空子。”
“行了,我自己是警察,比你懂得多。”白沐辰擺擺手,消失在樓梯口。
司徒昊低聲嘆口氣:“可偏偏有時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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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區分局
警監辦公室
白沐辰坐在電腦桌旁,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間穿梭。而電腦旁邊,散落着一張專輯,封皮上白亦辰清純甜美的面龐露出淡淡憂傷的笑容。
白沐辰先回家拿了一趟上次白亦辰送給自己的專輯,然後讓法證部的同事提取出三個人的指紋,除去他、亦辰兩個人的指紋,剩下的,肯定就是亦辰的經紀人楚越的指紋了!
按下‘enter’鍵,電腦屏幕上顯示出楚越的個人資料。
白沐辰挪動鼠标,一目十行地翻閱,但是越看眉頭便皺得越深。
很正常,十分正常,沒有半分疑點。
可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才顯得詭異,他的個人資料太完美了,簡直就像是故意做了一份假的輸入到資料庫裏面的。
白沐辰不甘心,重新查了一份有關段楚君的資料,資料上只提到了他的弟弟,再沒有其他的有用信息。
段楚揚是段楚君的弟弟,那麽……楚越呢?仰或是……應該叫他……段楚越?他會是段楚君的哥哥還是弟弟?
白沐辰掏出手機,破天荒地給白亦辰打去電話,自三年前兩人分開之後他便沒有主動給弟弟打過電話,每次都是白亦辰給他打來……
已是夏初,天氣逐漸燥熱起來,白亦辰拍完閣樓下面的場景便出了一身的汗,古代服飾繁繁複複,更是讓他熱得頭暈,仿佛從水池子裏撈出來似的。導演見他實在太累,便喊停讓大家各自休息五分鐘,然後再繼續拍攝。
白亦辰找了個陰涼坐下,扯開古代服飾前面的扣子,露出精瘦的胸膛,汗水還在順着鎖骨往下流,他伸手拿起旁邊的宣傳頁開始扇風。
楚越正從休息室出來,看見他們停止拍攝,忙環顧四周尋找白亦辰的下落,待從陰涼看見半敞衣襟的白亦辰不由笑了,他上前拿過厚實的宣傳頁幫白亦辰扇着,不時用手帕幫他擦拭額角、脖頸、胸膛上的汗水:“累不累?”
“當然累了!”白亦辰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導演真是腦子進水了,非在夏天拍這部電視劇,這不是要人命嗎?唉,我更慘,待會還要被吊着飛來飛去……”
楚越鼓勵道:“再堅持一會兒,拍完外面這個打鬥的場景,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室內的場景了,到時候就可以在空調屋裏排練了。”
“我就是靠着這個信念支撐下來的……快點下班吧,我快累死了!”白亦辰往後靠着大石頭,雙腿交疊,一副癱軟無力的樣子。
楚越湊近他,繼續鼓勵:“亦辰,堅持下來,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喜歡!”
白亦辰狐疑地看着他:“你?”
楚越很肯定地點點頭。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帶我去什麽地方。”白亦辰笑着揶揄。
楚越從旁邊的飲料箱拿出白亦辰最喜歡的冰檸檬茶遞給他:“先補充能量捱到下班。”
白亦辰接過,喝了幾口,聽到集合的哨聲,将手伸出去:“拉我起來。”
楚越握住他纖長的手指,用力一拽,将人拽了起來,然後拿過他的冰檸檬茶,目送他進入拍攝現場。
下面這一幕場景,是白亦辰拿着劍從這頭飛到那頭,然後輕飄飄落在閣樓的頂端的場景。
腰間被綁縛着粗糙僵硬的繩索,然後被吊着從半空做幾個潇灑飄逸的動作。
楚越正仰頭觀賞白亦辰古裝長發的俊美樣子,豈料已經到半空的人突然驚呼一聲,急速下墜!
“亦辰!”楚越将手裏的冰檸檬茶一扔,一個箭步沖上前,下意識地伸臂去接他,然後在觸碰到白亦辰的時候順勢摟着他的腰身撲倒。兩個人重重地摔在氣墊之上,還好有楚越抱着他撲到側面去的緩沖,再加上氣墊的阻力,才沒有大礙。
不過因為事出突然,氣墊的位置不是很正,白亦辰的腳稍稍扭傷,而楚越的胳膊也被水泥地板蹭出一道血痕。
旁邊的人圍上來,驚恐詢問他們的情況。
楚越也顧不得自己的擦傷,坐起身來緊張扶住白亦辰的肩膀仔細查看他的情況:“亦辰,你沒事吧?”
白亦辰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根本想不到繩索會斷,更沒想到楚越會奮不顧身來保護自己,他們之間只不過是一場游戲,是因為契約才聯系到一起的,他大可不必這樣拼命。
“亦辰?”楚越緊張地檢查着白亦辰的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白亦辰收回思緒,搖搖頭:“我沒事,只是腳扭了一下,貼一副雲南白藥就好了。倒是你……”他扳正楚越側着的身子,露出他擦傷的手臂,“幹嘛這麽拼命?你自己也受傷了沒覺得疼嗎?”
楚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肘,擡頭笑道:“剛才太緊張了,一時沒感覺到疼……你沒事就好,我是你的經紀人,當然要保證你的安全。我受傷總比你受傷耽誤拍攝要好吧?”
白亦辰還想再說什麽,楚越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卻是自己的手機鈴聲,楚越愣了一下,掏出手機遞給白亦辰:“你之前忘在休息室了,我本來想等你收工的時候交給你的。”
白亦辰沒說什麽,看着屏幕閃爍的那個名片名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接起電話,語氣輕柔:“哥……”
楚越在旁邊微微低頭,眯起了眼睛,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扣緊,那個‘無法觸碰的愛’果然是白亦辰念念不忘的哥哥——白沐辰。
看來要讓白亦辰愛上自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亦辰,今晚能不能見個面?”白沐辰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仿佛帶了一種魔力。
白亦辰臉頰微紅,也不問緣由,高興地應道:“好。我們在哪兒見面?”
“嗯……去你以前最喜歡的咖啡館,好嗎?”白沐辰難得地如此耐心如此體貼。不,或許說他回到了三年前,對這個任性的弟弟百般呵護,幾乎有求必應。
白亦辰為難道:“我可能要晚點才能到。”
“沒關系,我等你。”白沐辰毫不在意,然後加了句,“晚上見。”
“晚上見。”白亦辰唇角微揚,笑意忍不住地爬上臉龐,他挂斷電話,想将這個喜訊第一個告訴身邊的人,擡頭卻發現楚越拎起外套搭在肩上,然後捂着受傷的手肘離開了拍攝現場……
糟了,晚上明明約了楚越的。白亦辰笑容凝固在嘴角,他一瘸一拐地追了前面的楚越幾步,還是停了下來,罷了,他們之間只不過是用契約在維系,他是老板,不一定要看員工的臉色,待會打個電話跟他道個歉好了。要知道,被哥哥主動約出去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如今真的實現了,又怎麽會輕易錯過?
第一卷兄弟·當叛逆撞上霸道第九十八章 只想對你一個人‘以身相許’
費力地睜開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愣了一會兒,直到左肩傳來清晰的痛覺,我才徹底送了口氣,看來,我又撿回了一條小命。
右手被人緊緊地握住,我側頭,看見睡在一旁的人,因為角度的問題,我只能看見他濃密的黑發。不過,僅憑這個還是可以知道守着我的人是誰——出了司徒昊,誰還會死死握着我的手生怕我逃跑而他不知道?
握得這麽用力,看來他應該沒什麽事,也幸好他沒事,不然我又該擔心了。
不知道北棠怎麽樣了,他的傷好像比我嚴重,腿可別真的廢了才好啊……
我知道我要事偷偷動彈肯定會驚醒司徒昊,所以還不如直接叫醒他,于是晃了晃手:“喂,醒醒,別睡了!”
司徒昊手臂微微一震,然後擡起頭來,惺忪的睡顏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愛,他努力驅走瞌睡蟲,對我笑道:“醒了?”
我面無表情哼了一聲,大爺似的指揮他:“我渴了,給我倒水去!”
司徒昊倒是不以為意,甚至還寵溺地笑了笑:“好~”
看着他倒水的背影,我上下打量他幾眼,終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司徒昊愣了一下,後來醒悟到我是在問什麽,臉色有幾分難看:“我當然沒事。”
“北棠呢?他的傷要不要緊?”我假裝沒看出他的不悅,哼,肯定是嫌我沒給他打電話反而打給北棠墨,所以在生氣,只不過礙于我受了傷他才沒跟我發火。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則,更何況出事之前他還總是懷疑我的忠誠,我是人,不是任他擺布的玩偶,我也有生氣的權利。其次的原因嘛,說我卑鄙也好,說我陰險也罷。我不想看到他沖動受傷,所以寧願不告訴他,這樣他就不會身處險境了。
“醒來就問他有沒有事,看來因為他救了你,你對他親近不少。”司徒昊黑着臉坐在我床邊,扶我起來喂我喝水。
“沒錯,他還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讓我以身相許呢!”我哼了一聲,故意氣他。
司徒昊手一抖,杯子裏的水傾灑出來,倒了我一身,而他卻渾然不覺,盯着我追問:“他竟然說這樣的話?那你怎麽回答的?”
我皺眉看着病服上的水漬,沒好氣道:“他雖然救了我,可大部分是我自救才得來逃命的機會。更何況爆炸之前我不顧生命危險去救他,怎麽也得反過來才行吧?”看着司徒昊疑惑加生氣的模樣,我反而竊喜,“我讓北棠墨對我以身相許,他答應了。”
“你——”司徒昊松開我,任由我側身摔倒【】在靠枕上,他起身不耐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你怎麽能跟他這麽說!你都已經有我了,還招惹他做什麽!他那個人很容易當真的!就算不當真,只是玩玩你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喜歡怎麽說是我的事。”我不以為意地做望天狀,“再說,我可不覺得你是屬于我的,而你,也沒你自己說得那麽高尚。”
“本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不想跟你吵,可逆太得寸進尺了!”司徒昊壓抑着怒火,一一列舉我犯的錯,“出去鬼混不說,還大意被人綁架,求救的時候寧願找外人也不願聯系我,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當然考慮過你的感受了。”相比他的炸毛暴躁獅子樣,我顯得異常冷靜,“你在忙嘛,忙你公司的事,忙得一個月都不見人影,忙得連電話都要找外人來接。那我為了體貼你,自然連求救也找外人求救了。我處處而你着想诶,你該感謝我才對,幹嘛這麽生氣?”
司徒昊聽我陰陽怪氣地說完,一時語塞,就好像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被人冷不丁澆下一桶冷水,想燒也燒不起來了。他扯扯領帶,無奈地看着我:“你是在為我上個月沒有陪你而生氣?”
“哪敢啊……”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靠枕上,決定氣不死他噎死他,誰叫他總是自以為是,什麽事情都不告訴我!哼!
“我也是為了讓你好好複習,準備考試。”司徒昊理虧道,“至于昨天你讓我陪你去買衣服,我那時真的都不開。”
“停。”我比了個收拾,笑眯眯道,“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無所謂的。”
“那就是為芷諾說的事耿耿于懷了?”司徒昊一語中的,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冷下來的臉,傷腦筋道,“那件事我不是跟你說了?以後有機會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我不想然你分心。你那天不也答應給我時間處理,暫且不予追究嗎?”
“是啊,我沒追究啊。”我反駁道,“那你也別追究我的事。”
“冽——”司徒昊還想再說什麽,我打斷他的話,“好了,今天我不想說這些!考試之前我什麽都不想聽,也什麽都不想說!”
“好吧。”司徒昊妥協,他低頭看了一眼被他灑空水的水杯,重新倒了一杯水給我,“醫生說你沒什麽大礙,如果要準備考試,我明天就辦出院手續,回家養着也一樣。”
“反正還有五天,你看着辦吧。”我接過水一口氣喝完,遞還給他,然後翻身而起。
“怎麽起來了?”
“北棠在哪個病房?我去看看他。”看那司徒昊眉毛微蹙,我大方問道。
“在你隔壁。”司徒昊指了指左邊,也沒阻止我去看他。但他也沒跟來。
背對着司徒昊之後我忍不住咧開嘴角,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差兩年呢!呵……沒想到捉弄他也蠻有趣的。
推開北棠墨的病房,恰好對上他欣喜的眼神:“冽,你也醒了?!”
“是啊!怎麽樣。我醒來第一時間就來看你,夠意思吧?”看着他頭上的一圈繃帶和右腿上纏繞得跟小山一樣的紗布,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我關上房門走上前,故意玩笑道,“你這造型不錯,可以去參加吉尼斯最佳創意造型了。”
“得了,你就別貧了!”北棠墨百無聊賴地舉起手裏的手機,“我正無聊到玩連連看呢!”
“嗯,有前途。”我笑着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床邊,“我也正無聊呢,所以過來看看你。”
“我是有心無力啊,醒來有一陣子了,可惜腿不能動,不然我早過去煩你了。”北棠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房門口走過的人影,“你哥不陪你了?”
“他?我才不稀罕呢!”我岔開話題,“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推你下樓曬太陽吧?”
北棠墨眼前一亮:“好啊!出去看看美女也不錯。”
“膚淺!”我白了他一眼,還是起身用一只手将輪椅拽過來,然後站在他身邊:“咱們兩個真是好搭檔,我傷了手臂你傷了腿,正好你扶着我可以坐上來。”
“你行不行啊?要不叫護士小姐來吧?”北棠墨擔憂地看了一眼我的左肩,“如果弄得你傷口裂開,我肯定會得到同等的待遇的。”
言外之意就是司徒昊不會放過他了,我被他逗笑,不以為意道:“放心吧!幸好傷得事左手,不然考試都沒法考了。”
“對啊,你還要考試的。還有幾天就考了?”北棠墨邊問我邊雙手用力,再用上左腿的力量,終于挪到輪椅上。
“還有五天了。”我用一只手推着他走出房門,用專用電梯準備去樓下的廣場,嘆口氣,“哎,也不知道會考成什麽樣。”
好在專用電梯離廣場也不遠,我們很快找了一個好位置,看着來往的人百無聊賴地曬太陽。夏初的太陽還不算毒,總比窩在病房裏發黴要好……
“我告訴你一些考試訣竅吧!”北棠墨轉動輪椅,與我面對面。
我靠着身後的長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洗耳恭聽。”
事實證明,這些個精英就是不一樣,說個考試訣竅還分了好幾個回合,什麽心理,實力、環境、壓力、動力,甚至還告訴我藝術升學考試最常考的要點。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怎麽這麽清楚?”
“因為我……無所不能嘛!”北棠墨笑吟吟道,彎彎的眉眼看來有幾分調皮。
看不慣他臭屁的樣子,我打擊他:“切!誰不知道現在網絡發達?‘百度一下,你就知道’!我也會啊。”
“不對,我用的是google!”北棠墨一本正經地糾正。
說完,兩個人都笑起來。
“冽,如果我的腿真的廢了,你會不會內疚?”北棠墨半真半假道。
“當然了!”我正色道,“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嘛!”低頭又看了一眼他那條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腿,我安慰道:“放心吧!我會讓我哥找最好的骨科醫生幫你治療的,就算真的廢了,我一定好好照顧你,一輩子也沒問題!”
我說得铿锵有力,誠摯萬分,北棠墨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似笑非笑道:“乍一聽,還真像告白诶!那我就勉強接受吧!”
“你想得美!”我白了他一眼,強調道,“我只說會照顧你,可沒說以身相許。”
想起剛才某人聽到我說對北棠墨以身相許的炸毛獅子樣,笑意忍不住爬上眼底,以身相許什麽的口頭玩笑,借機讓某人吃醋也就算了,要真的實施,我肯定死無全屍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迄今為止,還是只想對司徒昊一個人‘以身相許’……
第一卷兄弟·當叛逆撞上霸道第九十九章 洗澡什麽的,交給管家來做吧!
“在想什麽?臉都紅了。”北棠墨戲谑的聲音想起,我回過神來,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北棠墨不懷好意地打量着我,故意拉長聲音:“哦——我知道了!你思春了。”
“滾!”一記白眼橫過去,我作勢要踹他,他連連告饒,“是我口無遮攔,別生氣別生氣,下次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跟他玩鬧了一陣,猛一擡頭,司徒昊正拎着兩個食盒站在不遠處靜靜看着我們,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北棠墨也而看見他了,率先打招呼道,“昊!你來了!我正餓了呢!”
司徒昊勉強對他笑笑,走上前來:“回病房吃吧,這裏太不方便了。”
“好,麻煩你推我上去咯!”北棠墨很自然地吩咐。
司徒昊将食盒塞到北棠墨手裏,然後推着他朝前走去。剩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氣鼓鼓地盯着他的背影腹诽,壞蛋司徒昊!
回了病房,司徒昊先扶着北棠墨躺回病床,然後将小桌子放好,給他留下一份飯菜,這才拽着我的右手朝我的病房走去。
“你們聊什麽了?笑得那麽開心?”司徒昊順手關上門,順勢将我圈在門板上,不悅地眯起眸子盯着我。
“随便聊聊。”我低眉順眼,不去看他。
下颚被他擡起,被迫跟他對視,我看到司徒昊眼中的無奈。
在我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吻我的時候他卻放開了我:“吃飯吧。”
說着他走到桌旁,放下食盒,然後掰開一次性筷子遞給我,一點也不像商量,反而像是已經定好了的開口:“吃完飯我就帶你回家,反正在醫院養着也就這麽回事。”
“不是說明天嗎?”我咕哝一聲。
“就今天,明天我沒空。”司徒昊揭開食盒,推到我面前,“我去辦出院手續,你慢慢吃。”
回家就回家,反正在這裏也各種無聊,倒不如回家玩游戲來得爽快,對于司徒昊的專權我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一口口夾着我最喜歡吃的才填到嘴裏,心情沒有低落,反而輕松。
吃完飯跟北棠墨道了別,說我回家準備考試,他也沒多說什麽,只祝我考試順利。
司徒昊開車開得不快,半路遇到紅燈,他停下來,好像想起什麽似的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我:“為什麽不用這個手機了?”
“誰說我不用的?我舍不得用不行啊?”我探身奪過來,想起之前我因為生氣換了舊手機,結果那舊手機被馬翔踩爛了,現在也只能用司徒昊送我的新手機了,不然沒得用啊!
“舍不得?”司徒昊似笑非笑地重複一句,擡眼看到綠燈亮了,便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一路沉默着回了家,我跳下車沒理會司徒昊就繞過庭院進了廳堂,幾個下人見我回來都松了口氣地叫我一聲‘二少爺’。
爬到二樓,從自己房間翻出一身換洗衣服,單手抱着朝樓下跑,結果還是被司徒昊看見了,他皺眉看着我:“你幹什麽?”
“洗澡啊!我兩天沒洗了,天氣這麽熱,昨天爆炸的時候煙灰什麽的還弄了我一身,傷口的血也染得到處都是,單給我換了病服還是各種不舒服。”說完繼續朝浴室走。
司徒昊将車鑰匙扔到茶幾上,舉步跟了過來。
“我幫你洗。”他說得一臉正經,仿佛這麽做是天經地義似的。
“幹嘛讓你幫我洗,我自己有手。”我不領情。
“你另一只手活動不方便,傷口沾水的話會發炎,到時候嚴重了還得住院,難道你不想考試了嗎?”司徒昊不由分說奪過我手裏的衣服然後硬是擠進浴室。
“我自己會小心的。”我堅持道:“你出去吧。”
司徒昊将衣服搭在外間的衣架上,然後關上浴室的門,語不驚人死不休地來了句:“不是叫我管家婆嗎?洗澡什麽的,就交給我這個管家婆來做吧。”
呃……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腦中升起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完了完了,手機名片上的給他設置的名字居然被他看到了。
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司徒昊已經伸指解開我的衣扣了,我愣愣地質問:“你偷看的我手機?你竟敢偷看我的手機!”
“誰讓你自己白癡被別人綁架?害得我聯系不到你,只能從家裏找線索了!”司徒昊眼皮都不擡,“既然敢那麽存,幹嘛還怕我看?真是抱歉了,我這個管家婆讓你束手束腳吧?”
“你——”我被他堵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能氣鼓鼓地瞪着他。
“別亂動。”他扶正我的身子,親自幫我脫掉衣服,然後取下淋浴的噴頭調好溫度給我洗澡。
有人服務自然要享受了,我撇了撇嘴,最終也沒再反對,由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溫熱的水澆下,沖走污垢,整個人感覺清爽了好多。
盯着司徒昊被淋濕的襯衫,我伸手扯開他的扣子:“既然幫我洗,你自己還穿什麽衣服!你看都淋濕了!”
“別鬧!”司徒昊握住我的手腕,眸光帶着幾分壓抑和無奈。
我掙紮着:“難道你害羞?”
“冽!”司徒昊深吸一口氣,看我的目光帶了幾分警告。
我不明所以,不過看他鐵青的臉色只好收回手,結果一低頭看見他胯-間支起的小-帳-篷,頓時恍然大悟!不由咬牙切齒——這個到處發-情的家夥!幫我洗個澡竟然還硬了!【無良作者跳出來說句話:“拜托,冽,誰讓你是他的專屬‘抱枕’呢?對着你再不硬豈不有問題?】
司徒昊有些不好意思地側側身:“看什麽看!”
“誰讓你那麽‘引人注目’我能不看嗎?”我沒好氣道,臉頰也有點發熱,唉,于是果然是容易發現奸-情的地方啊,下次絕不跟他一起洗了!不然,危險的是我自己……
“所以我才讓你別亂動啊!”司徒昊推我轉身,“快點轉過去,別看我了!”
“你快點洗……”我催促道。
“你以為我不想快點啊?”司徒昊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尴尬地洗完,我匆忙裹了浴巾溜出去,路過沙發的時候,順勢抓起司徒昊的手機,飛快按開解鎖鍵,輸入我的手機號碼撥出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那麽一本正經,究竟把我的名片設成什麽了!
‘炸毛小獅子’五個字映入眼簾,我怔愣了一下,然後氣呼呼按下了挂機鍵,上午才說他的樣子像炸毛獅子,結果現在就看到我在他眼中也是個炸毛小獅子,我是不是該嘆息一聲,真不愧是兄弟倆?連形容對方的詞語都一樣?
浴室門被打開,司徒昊簡單洗漱了下出來,我忙丢下他的手機朝樓上跑去。
路過樓梯拐角的時候,餘光一不小心掃到司徒昊拿着毛巾擦拭頭發的潇灑倒影和微微翹起的嘴角……
他一定在笑我!
啊啊啊啊啊!!!我幹嘛要跑走啊,該拿着手機找他質問猜對嘛!憑什麽說我是炸毛小獅子?他才是炸毛獅子呢!那個不折不扣的管家婆!
回了房間,心中還是憤憤不平。
忽然想起剛才洗澡的時候司徒昊的身體反應,我心中一驚,不行不行,現在是冷戰時期,不能讓他鑽空子。
環顧四周,發現桌子旁有兩把椅子,忙拉過來擋在門板上,現在我還是帶傷之軀,萬一他來強的,我可抵擋不住,明天一定要找阿諾幫我換把鎖才行……不然他可以随時進入的我房間,那也太危險了啊!順便又拖過來一個箱子……
我拖着下巴盤腿坐在床上看被我用兩把椅子,一個箱子擋住的門,皺緊了眉,看起來還是太脆弱了,以司徒昊的身手,一腳就能踹開,要不要把桌子也推過去呢?實在不行再加個衣櫃?
正琢磨着怎麽才能安全,忽然聽到腳步聲從樓梯傳來,我心中一緊,果然,下一刻,敲門聲響起,司徒昊的聲音還帶着笑意:“冽,可以進去嗎?”
不可以不可以,當然不可以!我從床上跳下來,在原地打轉,接下來,要怎麽應付才好呢?!
第一卷兄弟·當叛逆撞上霸道第一百章 等一個人
“冽?”司徒昊見我好半天都不去開門,習慣性地區擰門把手,卻不像往常那般容易推開,他疑惑道:“冽,你在做什麽?”
“沒什麽!你等會兒!”我左手不方便活動,依舊像剛才那樣用右手費力滴拖走擋着門的椅子和箱子,然後開了一條小縫兒,“什麽事啊?”
“這是你的準考證和報到證……”他将手裏的證件遞過來,我一把搶過去,倉促道,“交給我吧!還有事嗎?”
司徒昊愣了下:“沒事了。”
“沒事就走吧,我要核對信息!”我飛快說我,‘砰——’地關好門,然後重新費力地拖着椅子朝門板上靠。
大概響動太大被司徒昊聽到,他猛地推開門,我正彎着腰調整椅子的角度,結果這一下結結實實撞在我腦門上,疼得我‘哎呀——’叫出聲來。
“你在做什麽?”司徒昊看着門後的一切,大致明白過來剛才我為什麽那麽半天才開門,也隐約猜到了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他的臉很快陰下來,氣憤地盯着我。
既然被發現,我也懶得狡辯,往椅子上一坐,靠在椅背上大方承認:“就是你想的那樣咯!”
司徒昊的臉色變了又變,由氣憤到郁悶再到哭笑不得,最後竟然變得平靜如常,甚至還輕飄飄來了句:“那你慢慢弄,小小被撕裂傷口。”他一邊關門一邊氣定神閑地補充,“啊,對了,記得把桌子也拖過來,這樣才安全!”
我愣愣看着他将門砰然關上,讪讪摸了摸鼻子,隔着門板沖他撇撇嘴,愛諷刺就諷刺吧,我才不怕呢!
休息片刻,我站起身繼續我偉大的工程……
等一個人。
這是一間咖啡店的名字。據說店主在執着地等着他的心上人。想來,有事一個隐秘在時光深處的故事。
白沐辰提前訂了位子,此刻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打量外面的斑斓霓虹。
花花的世界莫測的人心,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永遠這麽恬靜地坐在喜歡的咖啡館裏,跟心愛的人一起喝最愛的咖啡呢?
白沐辰嘆了口氣,真是,不過才二十六歲,怎麽就想過老年人的生活了?看來是這裏的氣氛營造的太溫馨了,喚起人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咖啡店的門上挂着風鈴,有人推門進來的時候會發出清脆的響聲,白沐辰擡眼看去,正是白亦辰到了。
應該是精心打扮過了,得體的燕尾服,精選的領帶,帶了一頂帽子遮掩容貌,他環顧一下看見白沐辰,微微一笑,走上前來。
走路的時候腳腕還有些疼,所以姿勢有那麽幾分別扭,這點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白沐辰的眼睛。待他坐到對面暗松口氣的時候,白沐辰問道:“腳扭了?還是腿抽筋了?”
“沒什麽大礙,拍攝的時候不小心扭傷的。”白亦辰不以為意的回答,然後滿意地看了看所在的位子,嘆道,“嗯,還是我以前喜歡坐的位子!”他欣喜的看着白沐辰,“你很早就來啦?”
白沐辰搖搖頭:“我也剛到一會兒。”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囑托:“怎麽那麽不小心?下次拍攝的時候注意點兒!”
“我注意也沒辦法啊,是劇組的問題,吊着演員的繩子年久失修,半空斷裂,所以我才會摔下來。反正導演會罵他們一頓的,放心吧,下次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白亦辰拿起點單,修長的手指劃過一行行咖啡的名字,擡眼看向白沐辰,“你喝什麽?”
白沐辰尚未從他所說的意外中恢複過來,表情帶點驚恐又帶點擔憂。
“怎麽了?”白亦辰不明白為什麽自家哥哥會有這種表情,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你說繩子斷了?”
“是啊,但是吓了我一跳呢!”白亦辰點點頭,有些後怕道。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害你?”白沐辰緊張道,眉心緊皺,有可能是那個人嗎?
“怎麽可能?你想太多了……”白亦辰笑笑,“我跟人家無冤無仇的,幹嘛害我?”
“那也不一定啊,娛樂圈的勾心鬥角的事也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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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