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白亦辰,趕快愛上我吧! (14)
,還有多處擦傷,失血過多,不過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許多,我們會盡力的!”
我捏着手臂抽血處,心中不斷祈禱:“老媽,你一定要保佑司徒昊沒事,上次我出事也是輸他的血,這次我輸給他我的血,他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詩離塵不知何時去管理處倒了杯水遞給我:“你臉色好難看,喝點水吧!”
我搖搖頭,現在哪還有心思喝水?
詩離塵無奈地看向北棠墨,北棠墨接過水強硬地塞到我手裏:“聽話,你要是倒下了,誰來照顧他?你剛被抽走那麽多血,趕快喝點水補充水分,免得虛脫。”
我伸手,無力地接過,勉強湊到唇邊喝了兩口遞還給北棠墨:“我沒事,我要等他出來,現在我真的喝不下。”
北棠墨安撫地握住我的手:“那去那邊坐一下吧!”
我繼續搖搖頭,寒雪嘆口氣:“就讓他在這裏等吧!”
北棠墨不說話了,一時間靜默無聲,我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接一下,跳得好快。
時間過得好慢,每一秒鐘都是煎熬,我眼前有些發黑,身子踉跄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北棠墨扶住我,目光擔憂。
我只是愣愣地看着手術室,片刻後,門打開,司徒昊被推出來,我卻突然沒有了詢問的勇氣。
還是北棠墨開口了:“醫生,他沒事了吧?”
“嗯,已經渡過危險期了,不過目前還在昏迷,需要加護病房觀察。”
随着這句話出口,我才稍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本來明天是正式軍訓的日子,不過現在司徒昊這種情況,我哪還有心思去學校?反正也是軍訓,去不去無所謂的。
來看司徒昊的人很多,我認識的人卻很少,只認識卿姨,她對我還是那麽好,還安慰我要我保重身體,好像沒把司徒昊同她女兒解除婚約的事放在心上。反之,跟在她身側的童止言依舊對我冷眼相向。
同樣是母女,态度為什麽就千差萬別呢?
白沐辰跟白亦辰等人也來過了,還有林夢,那個給我們照合影的女孩兒,後來她去司徒昊的公司上班,聽說工作認真、新花樣層出不窮,很得導演的喜歡。
來來往往那麽多人,我都沒心思理會,所有接待的工作都扔給了北棠墨,他感冒也沒全好呢,一天下來,咳嗽加重,病情複發,還好詩離塵幫他買了梨罐頭,又就近從醫院買了藥給他備下。
北棠墨一口氣吃了半罐然後遞給我:“你也吃點吧,免得着急上火。”
“他為什麽還不醒?”我沒心情吃東西,都過了一天一夜了,司徒昊還沒醒,我根本坐不住。
北棠墨放好梨罐頭,坐到我旁邊來:“你忘了醫生說的了?他撞到後腦了,所以腦部神經會蘇醒得比較遲緩。”
“那他會不會……會不會跟電視裏演的那樣失憶?他不記得我了怎麽辦?”我緊張地拉着北棠墨的手追問道。
北棠墨傷腦筋地撓撓頭:“應該不會吧?他那麽在乎你,怎麽可能不記得你,要是不記得也要不記得我才對。”
第二天的時候北棠墨還得去公司,別人也都又是漸漸離開,最後只剩下了我。
我守着司徒昊半步都不肯離開。但兩天沒合眼加上心情緊張壓力大,沒多久我撐不住地伏在司徒昊床邊睡着。
從來不知道守護病人的感覺是這樣的糟糕,想起我之前好幾次住院,那時候司徒昊也是很緊張,甚至還會跟我吵起來,說我讓他擔心。彼時還不以為意,如今位置颠倒,他躺在病床上,把擔心留給了我,這滋味兒實在不好受。一顆心空空落落,感覺沒有着落似的。
即便是撐不住睡着,睡夢中也是不安穩的,噩夢連連,我總是在夢中看到司徒昊的車子被撞翻的那一幕,渾身都是冷汗地醒來,擡頭看向司徒昊,他艱難地睜開了眼,費力地朝我看過來。
我眨眨眼,見他确實醒來,忍不住喜極而泣,握住他還帶着傷痕的手貼在臉頰,一遍遍叫他:“昊,你總算醒了,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司徒昊啞着嗓子,好半天才迷惑問道:“你是誰?”
我腦中轟的一聲響,越是擔心什麽越是來什麽,被他的話一吓,我連哭都忘記了,呆呆地重複:“我是冽啊……你不記得我了?”
“冽?”司徒昊擰着眉毛重複一遍,“好像很熟悉……可是我想不起來了……頭好痛……”
“你怎麽可以不記得我?我是你最愛的冽啊!我是寒冽,不,我是司徒冽,你再好好想想,拜托你……別不記得我啊……”說着說着,淚又落下來。
司徒昊突然狡黠一笑,反握住我的手:“真是不經吓,不過逗逗你跟你開個玩笑,怎麽就哭了?我當然記得冽了,就算不記得全世界,也要記得你啊!誰讓你是我最愛的冽呢!”
“……你……你沒騙我?你記得我?我是誰?跟你什麽關系?”我不确定地問道。
司徒昊将我拉近一些:“你是寒冽,也是司徒冽,剛考上名揚大學,前幾天我還帶你去學校報到,然後出事之前剛開了發布會……我都記得的,剛才在跟你開玩笑。不過,頭很痛不是在開玩笑,真的很痛啊……”
我沒好氣地瞪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蹭在他袖子上:“你竟然還捉弄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了?聽到你出事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魂都沒了,渾渾噩噩跑到醫院,連鞋子都忘了穿……你倒好,醒了之後不說安慰我,還捉弄我!”
我又哭又笑的,估計他又該取笑我了。
司徒昊問頭地擡手拭去我眼角的淚:“看你臉色不太好,想讓你提提神,沒想到把你弄哭了,是我不好。”
他的聲音沙啞,想來也是,出事之後滴水未進,又失血過多,可是他還跟我道歉。
我順口應道:“就是你不好,你說以後會寵我愛我,沒想到淨招我哭了!罰你趕快好起來,好好補償我!”
“嗯,別哭了,我會趕快好起來的,為了冽也要趕快好起來。到時候再好好補償你……”司徒昊的聲音很輕,他無力地合上眼睛,“不過我現在好困,能不能批準我先睡一覺?”
“……嗯。”我點點頭,“我在這兒守着你,你醒來就能看到我。”
司徒昊微微一笑,很快昏睡過去。
我叫來醫生再次幫他查看,醫生說醒來的狀況還不錯,也沒有腦震蕩後遺症什麽的,接下來好好休養就會沒事,我才徹底松了口氣。
他沒事就好……起身幫他倒水的時候腳下一軟,我扶住桌子才勉強站穩,眼前陣陣發黑,我閉着眼睛努力調整片刻才讓自己恢複過來。
大概太累了吧……
門口有人影晃過,我轉身,看見阿諾陪同着一個婦人推門進來,那婦人看見我驚愕地捂住了嘴巴,然後視線瞄到病床上的司徒昊,才朝床邊撲了過去,口中心疼地叫道:“昊——”
我正覺得這婦人眼熟,思考她是誰的時候,阿諾走近她安慰道:“婦夫人別難過,保重身體要緊。”
夫人?我腦中靈光一閃,怪不得覺得眼熟,上次在司徒昊房間看到的合影——這婦人是司徒昊的媽媽?!
卷二 兄弟·當熱血遭遇溫柔——第二十三章 掃地出門
司徒昊病房旁邊的休息室裏,雍容華貴的婦人打量着我:“你就是寒冽?”
剛才她在病房探望司徒昊的時候阿諾趁機告訴我,這是司徒昊的媽媽林奕芊,五年前跟司徒明離婚之後一直住在應過,很久不曾回來。這次因為看到司徒昊跟童止言的發布會所以才趕了回來。
據說……司徒昊出車禍前接的那通電話,就是林奕芊打來的。
她很是內疚,覺得自己如果不給司徒昊打電話質問他解除婚約的事,導致他開車分心,司徒昊也不會出事。所以在病床守了好一會兒,真的确定司徒昊只是昏睡才出來到休息室跟我談話。
其實對于陌生人我很抗拒,當初司徒昊如是,前些天的寒雪亦如是。不過他們對我都很好,才慢慢消除我的戒心,跟我相處融洽。
如今林奕芊審視的目光讓我很不舒服,但礙于她是司徒昊的媽媽,我只能忍着反感讓她打量。
“問你話麽,怎麽不回答?”林奕芊皺了皺眉,保養得還算不錯的臉上露出不耐的神情。
“是,我是寒冽。”我勉強開口回答。至于怎麽稱呼她,還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叫伯母我不情願,叫媽的話更不情願,再加上司徒昊跟她的那層關系,稱呼真的成了難題。如今她看我的眼神透着敵意,祈禱她不以主人身份趕我離開就不錯了。
“你哥為什麽跟止言解除婚約你知道嗎?”她的敵意或許只是針對我的媽媽,既然知道我的存在,肯定會想起多年前跟她分享丈夫的人,對我沒有好臉色是應該的。但是既然司徒昊已經認下我她倒也沒說什麽反對的話。
不過她的這個問題讓我無法回答,我能說司徒昊是因為愛上我才跟童止言解除婚約的嗎?我不能。所以只能低了頭順勢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跟他住在一起怎麽會不知道呢?”林奕芊咄咄相逼,“他出事那天我給他打電話問他為什麽這麽魯莽,這麽大的事業沒有跟我商量就擅自決定。你知道他怎麽回答我的嗎?他說他愛上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舍棄對方,所以必須要跟童止言解除婚約。”
“……是嗎?”我幾乎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為什麽要讓我肚子一個人面對,我不行的,司徒昊,快點幫幫我啊……
“我兒子什麽樣的脾氣我最清楚了,他從來不是這麽任性的人,一定是他喜歡的那個人慫恿他教壞他。”林奕芊追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我……”好想大聲說出來,那個人就是我,我從來沒慫恿過你兒子讓他怎樣怎樣,這一切都是他做的!跟我無關!可是司徒昊對我那麽好,我又怎麽忍心這樣對他的媽媽呢?
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怯弱,還怕失去的感覺萦繞着我,讓我變得不像自己。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了。算了。”林奕芊站起身來,“這裏交給我就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聽阿諾說你兩天沒合眼了,還輸血給昊,病倒了就不好了。”
“我沒事……我想在這裏照顧他。”我堅持道。
“這裏有醫生也有護士,哪用得着你來照顧?你先回去吧,我等下也會回家,晚上我有事跟你說。”林奕芊根本聽不進我的話,丢下一句話開門離開。
阿諾勸道:“二少爺,我先送你回去吧!”
雖然極不情願,不過也沒理由拒絕了,只能跟阿諾一起下樓。
寒雪幫我買了吃的喝的拎在手裏,正好迎面跟我們碰上:“冽,怎麽了?”
“回家。”
阿諾解釋道:“二少爺該休息了,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
寒雪猶豫了一下:“那我上去照顧他?”
“不用了,他媽媽在那兒。”我認真對寒雪道,“小阿姨,你先去京華區那邊住吧!”
寒雪也沒多問,點點頭:“行,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啊!”
“嗯。”
告別寒雪,阿諾開車載我回家。
雖然說是讓我睡覺,但是沒在司徒昊身邊,我怎麽睡得着呢?在床上翻來覆去良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睡得不是很安穩,總是驚醒,偌大的房子裏靜悄悄的,阿諾大概又回醫院了,我坐起身來,抱着膝蓋,開始思考林奕芊到底要跟我說什麽事。
難道……她知道我跟司徒昊的事了?可是聽她的口氣又不像是知道這件事,待會她要是跟我說這件事我怎麽應付呢?
如此胡思亂想着,忽然聽到窗外汽車行駛的細微聲音,我從二樓看下去,阿斌開着車載着林奕芊回來,阿諾在後座拎了好多的行李。
我下樓迎上去,想要結果阿諾手中的行李,林奕芊輕飄飄看我一眼:“這件事讓阿諾做就好,你跟我來。”
跟她一起到司徒昊房間隔壁的房間,林奕芊示意我關上門:“你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我想,我的身份你也已經知道了。司徒家認你是無可厚非的事,我已經在南郊附近幫你買了一套房子,還聘請了傭人幫你照顧打理,另外昊之前也送了你一部車,你也算是司徒家的二少爺,怎麽也該有自己的住處。從今天開始,你搬出去住吧!”
這是要……趕我走嗎?果然是有錢人慣用的伎倆。不過林奕芊禮貌的話、合理的安排,讓我找不到理由拒絕,甚至還要抱着一顆感恩的心聆聽。
我深吸一口氣:“我住在這裏有什麽不可以嗎?”
“當然了!”林奕芊理所當然道,“這裏是昊的住宅,有他私人的空間,你總是住在這裏會影響他的私人生活。雖然你跟他是兄弟,但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不偏不向,幫你也置辦了一處住宅,跟這裏相差無幾。”她頓了頓,看向我,“你不想搬出去嗎?是不滿意我的安排?或者你自己看上什麽地方的房子了?那跟我說一聲也行,我會幫你換到滿意為止。”
“不用了,您的安排我都沒意見。”我打斷她的話,冷冷道,“不過我肯承認自己是司徒家的人不代表我觊觎司徒家的財産,我住在這裏也是司徒昊授意的。”
“那你想怎樣?”林奕芊鄙夷地看着我,“車、房都給你備好了你不稀罕,難道非要賴在這裏嗎?我找人查過你了,你以前行為不端,我不希望有人帶壞我的兒子,你明白嗎?房子、車子、傭人、信用卡等都不是問題,該分給你的遺産我一分也不會少給你。但是……請你離我兒子遠一點。就算他對你好那也是我們昊素質高,你這樣的人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又變壞,然後招一群狐朋狗友回家,我們司徒家是有頭有臉的地方,不是慈善機構。”
行為不端……狐朋狗友……呵……我自嘲一笑,這樣聽起來我寒冽還真是劣跡斑斑啊!
“我能等到司徒昊出院嗎?”女主人都發話了,我根本沒有轉園的餘地,只能哀求一番,“我很擔心他。”
“醫生已經說過,他沒事了,休養一段時間才會出院。在這段期間我自然會照顧他,而且我會在家裏住,不想看到外人。”林奕芊陰陽怪氣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跟你媽媽是被你爸爸趕出家門的。”
她的話已經說得這樣直白,我深吸一口氣:“我懂了。如果沒有其他什麽事的話我先上樓收拾東西了。”
找出我原來的行李箱,打開衣櫃,一排排衣架上各式各樣的衣服映入眼簾,這些……都是司徒昊買給我的……伸手一件件撫過,我仰頭将眼淚逼回去,有什麽好哭的呢?
這些本來就不屬于你,如今物歸原主而已,有什麽可留戀的?就當做了一場奢侈的夢吧!夢醒了就該回家了。
沒錯,什麽司徒家二少爺,這樣的頭銜我想都沒想過會是我現在的身份,還是回到原來的生活吧,寒冽,奢侈的夢做一次就夠了。
從衣櫃最裏面翻出我原本的衣服放到行李箱,身上穿着的這身是天藍色,司徒昊最喜歡我穿的那款,我照着鏡子猶豫良久,最終脫下,換上我原來的衣服,将媽媽跟我的合影放好,然後捧起我跟司徒昊的合影,凝視着他如沐春風的笑容,我低聲呢喃:“這個我拿走,就當做是紀念。”
對不起,我學不來厚臉皮,不能死皮白賴地留在這裏等你回來,請原諒我。
對不起,沒有再你受傷需要我的時候留在你身邊……請不要怪我。
對不起,我的離開不是因為我不愛你,而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不想讓你為難。
指尖掠過耳垂兒上冰涼的耳釘,我将它取下放在手心,攥緊又松開,松開又攥緊,心中的窒息感幾乎要将我淹沒,我強忍着眼淚,把耳釘放在桌上的電腦旁,然後決然起身,拖着我的行李箱,下樓,離開。
昊,我愛你……
謝謝你讓我度過人生中最快樂的半年,謝謝你送給我這樣一個奢侈的夢,謝謝你……謝謝你像我愛你一樣地愛上我……
卷二 兄弟·當熱血遭遇溫柔——第二十四章 除了逃避,還能再做些什麽
不是無情,亦非薄幸。
只是我們一生中會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駐足的又有幾個?生命是終将荒蕪的渡口,連我們自己都是過客。
也不是我立場不堅定,但是……我明白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難過,所以,現在趁着你的媽媽還健在,盡量聽她的話吧!
阿諾跟着我,想要送我去林奕芊幫我新買的住處,我搖搖頭:“不用了,你回去吧!”
他同情地看着我,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哥他住院期間就要麻煩你多加照顧了,阿諾。”
“二少爺,別這樣說,這些是我該做的。”
該做的……什麽是該做的?什麽又是不該做的?照顧司徒昊的事不是應該我這個弟弟兼愛人來做嗎?最後又怎樣?我只能忍着心痛離開,丢下他一個人。
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沒辦法。司徒昊,我已經被你寵得無法無天了,現在遇到事情就行逃,根本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學不來你的霸道強勢,所以只能任人宰割。
在阿諾擔憂的視線下,我拖着行李箱出了家門,有好幾輛出租車路過的時候見我拖着行李箱都放慢車速問我坐不坐車,我一一搖頭打發走,一步步走在馬路上,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掉下來。
我好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不知走了多久,手機突然響起來,我看着屏幕上的字努力調整了下聲線然後接通:“喂?”
“冽,你現在在做什麽?”司徒昊虛弱的聲音響起,略帶埋怨,“不是說要等我醒來嗎?我睡了一覺醒來卻沒看到你。怎麽辦,我想你了。”
只最後一句就讓我招架不住,我壓抑這悲傷的情緒,故意反過來埋怨他:“誰叫你學什麽不好,偏偏學失憶來吓我?讓你看不到我就是對你的懲罰!”
“好啦,我知錯啦,以後再也不捉弄冽了。你快點來看我好不好?”司徒昊似乎在笑,“醫生不讓我打電話,我瞞着護士偷偷打的,看在我這麽想你的份上,過來陪我吧!”
我捂着話筒迸發出一聲啜泣,眼淚流得更歡,蹲在路旁讓自己的難過減少一點再減少一點,我飛快地說道:“可是我明天要軍訓啊!為了照顧你我都好幾天沒去上學了,你也說過,讓我上學很不容易,我不想一開學就搞特殊。”
是土豪失望地“哦”了一聲,随即寵溺笑道:“你說的也對,其實我也沒有多想你啦!就是想趁着受傷的時候任性一下讓冽心疼,沒想到天公不作美,不給我這個機會。你早點休息吧,軍訓的時候記得多喝水啊,太陽很毒的,小心別中暑了。”
“……嗯。你也早點休息。”我微笑着流淚,“我這些天都要軍訓,還要去領教材,可能很忙,恐怕沒辦法去看你,不過我會想你的。”聲音都有點哽咽了,我囑托一句,“你好好照顧自己。還有……我愛你。”
司徒昊滿足地回了句:“我也愛你。晚安,冽。”
“晚安。”
挂斷電話,我蹲在路旁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
原來,分開是這麽難過的一件事。
一輛輛車疾馳而過,掩蓋了我的哭聲。不知過了多久,一輛車停在我身旁,一個人從車上下來朝我奔過來,伴随着擔憂的呼喚:“冽!”
是北棠墨。我想止住哭泣,可是太難了!
北棠墨沖到我面前俯身将我扶起來:“冽,你怎麽了?怎麽哭起來了?是不是昊出事了?”
我搖搖頭:“他沒事,是我自己要哭的。”
“出什麽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北棠墨側頭看了一眼被我扔在路旁的行李箱,“你這是要去哪兒?”
“別問了。”我捂着眼睛适應了一會兒,然後對北棠墨道,“我沒事,你走吧。”
“我就是來找你的,你讓我走去哪兒?”北棠墨視線一滞,伸手掰開我的手,然後撩開我耳邊的發詫異道,“你的耳釘呢?”
“忘帶了。”我找了個借口打發他走,“我小阿姨不喜歡在這裏住了,我幫她把行李送回我住的地方。”
“你在說謊!”北棠墨肯定道,“眼睛都哭腫了還在逞強!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伯母不準你住在家裏?這是你的行李吧?”
北棠墨邊說邊俯身,不由分說把我的行李箱拉鏈打開,看着裏面的舊衣服和兩個相框咬牙切齒道,“你以為你騙得了我嗎?你打算就這麽走了?不管司徒昊了?”
“他有那麽多人關心,也不缺我一個。”我拍開北棠墨的手,将拉鏈拉好,然後拖着行李繼續邁步。
“寒冽!”北棠墨快走兩步攔在我面前,不可置信地數落,“你明知道他最希望在身邊的人是你啊!你這是在鬧什麽別扭?!”
“我沒鬧別扭,我有什麽資格鬧別扭?”我繞開他,慢吞吞走着,“從一開始,就沒資格。從一開始,我就不該陷下來。”
“你後悔愛他了?”北棠墨執拗地追問。
“……是。”違心的話不是那麽好說,話剛出口,心頭劇痛,我深吸一口氣将心痛壓下。
如果北棠墨把我的話轉達給司徒昊,那麽對于我的離開,或許司徒昊不會那麽難過。一個後悔愛他的人,哪裏還有資格被他深愛?
“寒冽!”北棠墨不肯放過我,快走兩步握住我的手腕,“你在說謊!告訴我,你在說謊!你明明說過無論多累都要撐下去的,你們好不容易才過了童止言那一關,就這樣放棄嗎?”
“想想依舊可能還會又那麽多難過的關要過,我累了。我放棄。”
“加油站給你補充能量也不行嗎?你若離開,他會難過。你明明知道他會非常難過……他那麽愛你……你明明比誰都清楚……”北棠墨的聲音有些無力,好像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說服力不夠,又或者他在糾結什麽。
我已沒心思去想太多,掙開他的手:“車已經報廢,加再多的油液沒用。”
“你現在根本還沒清醒……”北棠墨呢喃着,忽然提高聲調,“我為昊不值!”說着,一拳揍了過來。
我猝不及防,被他一拳打中,踉跄幾步,癱坐在地,嘴角火辣辣的疼,不過比起心上的痛根本不算什麽。
北棠墨揪着我的衣領将我拽起來:“這一拳有沒有讓你清醒點兒?”
我冷靜地看着他:“你解氣了嗎?如果沒解氣請繼續。要是不想打了就告訴我一聲,我還有事。”
北棠墨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良久,慢慢松開手:“好,算你狠,你走吧!最好以後都別回來!最好以後不要後悔!”
哭也哭過了,拳打也挨過了,沒必要再扭扭捏捏慢吞吞地舍不得離開。
我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坐進車子,絕塵而去。
北棠墨呆呆地站在原地,凝視着寒冽消失的方向,懊惱地握緊了拳。
回到家,小阿姨正在做飯,聽見門響從廚房探出頭來:“臭小子,你也回這邊啦?咦?拖着行李箱做什麽?你準備住到醫院去照顧大外甥嗎?真是恩愛啊!”
踢掉鞋子,我将行李箱往角落一扔,朝洗手間走去。
寒雪回去炒了兩下菜,繼續高聲道:“臭小子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很擔心?醫生都說沒事了肯定就沒事的。啊,對了。今天我做的是我的拿手菜哦!保證你跟大外甥都愛吃!待會你去醫院看他順便帶家裏的飯菜去吧,醫院的東西肯定難吃死了。”
我在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捧水撲到臉上,聽着外間寒雪的絮絮叨叨,眼淚再次湧出。
我這麽做到底是對是錯呢?我已經分不清了,好累好累,好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我怎麽會變成這樣……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我……
“冽,吃飯了!對了,你是在家吃還是去醫院跟司徒昊一起吃?”寒雪敲敲洗手間的門,問道。
我再次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走出去,在寒雪驚訝的目光下回答:“在家吃。”
“你怎麽了?”寒雪率先想到一個可能性,“難道他傷勢惡化?呸呸呸,當我沒說,到底怎麽回事?”
“沒事。”我朝桌旁走去,“吃飯吧!”
“肯定有事!”寒雪狐疑地看着我,卻始終猜不透。
“小阿姨,你什麽時候回美國?”我拿着筷子看着滿桌子的菜卻沒有食欲,只能換個話題。
“問這個做什麽?你想趕我走了?”寒雪在我對面坐下等待我的回答。
我擡眼,與她對視:“不是,我想跟你一起走。”
卷二 兄弟·當熱血遭遇溫柔——第二十五章 酒醉
寒雪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跟你一起走。”我重複一遍,低頭夾菜。
寒雪追問:“發生什麽事了?你竟然忍心丢下受傷的司徒昊跟我一起走?”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我會等他傷勢穩定一點再走。”食之無味,大概就是形容現在的我吧?吃在嘴裏的東西全都是一樣的,根本分不清好吃還是難吃,因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裏。
寒雪見我這幅樣子也沒再追問,靜靜坐在對面吃完飯。
我把房間留給小阿姨,自己一個人躺在舊沙發上,抱着葉寂語留在這裏的各種毛線玩具把自己埋了起來。
寒雪在洗手間打了通電話,然後丢下一句:“你先睡吧,我約了人,要晚點回來。”便離開了。
我聽着關門聲,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靜靜躺在沙發上挺屍。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你笑,全世界都會陪你笑;你哭,卻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寂寞地哭。
悲傷的氣息怎麽也揮散不去,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去……
北棠墨接到寒雪的電話有些意外,不過随即便恢複常态接起:“喂?”
“小墨,一起喝杯咖啡吧!”
等一個人。
還是這間咖啡店,不過臨窗的人換成了北棠墨和寒雪。
各點了自己喜歡的咖啡,兩個人靜靜坐着,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怪異。
還是寒雪率先打破沉寂:“真沒想到,在國內還能再次見到你。”
“我也沒想到,你會是冽的小阿姨。”北棠墨神色有些細微的焦躁,這幾天一下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公司的事、朋友的事交織在一起,弄得他焦頭爛額。
其實……如果出事的人不是司徒昊,他可能會比較正常一點面對吧……
“你約我出來不是為了敘舊吧?”北棠墨掏出煙盒,看向寒雪,“可以抽支煙嗎?”
寒雪微笑:“我說不可以你會不抽嗎?”
北棠墨自發點燃香煙,吐出一個煙圈,也微微一笑:“不會。”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寒雪攪拌着面前的咖啡,好半天才開口,“冽說……他想跟我回美國。”
北棠墨微微一怔,随即神色如常:“跟我說有什麽用?”
“雖然我也很想他跟我回美國,但是就這麽老實在替他不值。”
“他決定的事只有司徒昊能挽回,可惜這件事唯獨不能讓司徒昊知道,最起碼現在還不行,至少等司徒昊傷勢穩定下來。所以,我也沒辦法。我已經勸過了,可他心意已決。”北棠墨半是惱怒半是憤恨地道,“從沒見過像他那樣的狠心的人!前一刻還恩恩愛愛甜甜蜜蜜恨不能揉在一起,下一秒就變臉冷冷冰冰說要分開!……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這是他的私事,不是外人能插手的。”
“小墨。”寒雪正色道,“我想冽做這個決定比誰都難過,你不要這麽怪他。”
“難過?”北棠墨嗤之以鼻,恨鐵不成鋼地開口,“那也是他自找的!”
寒雪定定地看了北棠墨半晌,北棠墨一直在抽煙,表情在煙霧缭繞中若隐若現,看不真切。
寒雪嘆口氣,起身結賬:“算了,今天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本來以為你是他的好朋友可以勸勸他,沒想到是我想錯了。抱歉,還耽誤你這麽久。”
北棠墨夾着煙的手指不着痕跡地抖動一下,他看着寒雪美麗的側臉,那句話最終沒問出口。
寒雪走後,北棠墨将煙頭狠狠摁在煙灰缸裏,抓起外套走了出去。
開車狂飙到了左岸,北棠墨叫了好幾杯威士忌,坐在角落猛喝。
“無論是分也好,是合也好,都是司徒家兩兄弟的事,不是嗎?你跟着難受什麽?”詩離塵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北棠墨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他苦澀一笑,答道:“因為我喜歡他呀!”說完将杯子裏剩餘的酒全都灌進肚裏。
詩離塵坐在他身邊,自發地拿起一杯酒:“喜歡誰?司徒昊還是司徒冽?”
“誰知道呢!”北棠墨輕聲斥道,然後躲過詩離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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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