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節

着他向樓下跑去，聶翰林也瘋了一般的追了下來，手中的寒光匕首依然猖狂。顧明謙和陶淩寒剛到校園中，就遇到了在巡邏的申旭安，他們向申旭安求救，申旭安見到聶翰林時，聶翰林提刀向申旭安刺去。申旭安快速敏捷的躲閃，一招便打掉了聶翰林手中的匕首，他把聶翰林的手反抓在他身後，顧明謙和陶淩寒忙上去幫忙，申旭安取出手铐，铐住了聶翰林。驚魂的一幕暫時告一段落。

申旭安聯系了警局，警局派人來接走了聶翰林和顧明謙陶淩寒，聶翰林先被帶去做筆錄，陶淩寒在顧明謙的陪同下去看了醫生，兩道暗紅色的傷口，在陶淩寒的肩膀和手腕上嘲笑着他的無力，他始終都想不通聶翰林為什麽會那樣對他。顧明謙來不及問陶淩寒什麽，他們二人便被一名年輕的警員叫去做筆錄了。顧明謙和陶淩寒把在警校經歷的事情悉數說出，就返回了警校，第二天，警方證實聶翰林當晚在襲擊陶淩寒時情緒過分激動且意識不清，經過精神分析，确認聶翰林患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川北警校規定，有任何身體和精神疾病的患者，不能報考警察，如在校訓練期間被查出患有疾病者，應當立即停止在警校的課程學習，所以，聶翰林不得不離開了警校。面對聶翰林的離開，陶淩寒多多少少為他惋惜。

“這種人有什麽好可惜的？他一直留在警校，會傷害到其他同學的，精神有問題，哪天自己傷了人自己也不知道，太危險，淩寒，還好那天你沒事啊。”顧明謙想想都覺得後怕，他多麽慶幸那天游泳時，他及時從泳池中出來，如果再晚那麽幾分鐘，可能就不是現在的模樣了。

陶淩寒說道:“明謙，謝謝你那天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很可能就見不到你了。”

顧明謙說道:“怎麽會，我們的緣分可是一生一世的，我們要做幾十年兄弟呢，怎麽會在現在就散場？以後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宿舍了，我保護你啊。”

陶淩寒嘴上說，“傻瓜，哪用你保護？”可是心裏卻是溫暖的，他相信聶翰林的事只是偶然，但聶翰林成了那個樣子，他也甚為惋惜，聶翰林沒有為自己弟弟達成心願，反而與警察這一目标越來越遠，顧明謙說，聶翰林那是自找的，就算他再怎麽痛苦，也不應該傷害別人，傷害別人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他可以不害人，但是不能任人宰割，尤其他們是警察，要保護別人，更要保護自己。

七月中旬，天氣愈加炎熱，白天走在陽光下，猶如火烤，星期天的下午，顧明謙躺在涼席上，吹着電風扇，始終不想去警校，陶淩寒叫了他好幾次，他都無動于衷，已經下午五點，再不收拾去警校，恐怕就來不及了，到時候被申旭安訓斥，他可救不了顧明謙。

“明謙，你要再不走，我可就先走了啊。”陶淩寒說道。

“先走吧先走吧，我再躺會兒，你這麽早出去，不怕被烤成羊肉串啊？”

陶淩寒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自己好心好意叫顧明謙，反而有錯了？既然顧明謙不領情，那就算了，他自己一個人先去警校也好，沒道理兄弟倆總是相跟在一起，顧明謙願意遲到就遲到好了。

“顧明謙，我出去烤成羊肉串，總比你一個人在家焖成梅菜扣肉的好！”陶淩寒回嘴道。

顧明謙可樂了，呵呵，這陶淩寒還學會頂嘴了呢，不過，他還是不起床，他想等五點半的時候，匆匆收拾一下，打車去學校，陶淩寒早已收拾停當，見顧明謙沒有走的意思，他背起背包，大步流星的出了門，剛出門，就遇到了搖着在院子裏踱步的爺爺。

“阿寒，要去警校了嗎？”陶志強問道。

“是啊爺爺，我走了，一會兒記得喝點綠豆湯消消暑。”陶淩寒說道。

“哎，知道了，你喝了嗎？阿謙他呢？”

“他怎麽會不善待自己？他最會享受了。”陶淩寒笑道。

“阿寒，阿謙不去警校嗎？他在哪裏？”

“爺爺，你問明謙吧，他啊，還躺在涼席上不肯起來呢，怕被烤成羊肉串。”

“阿寒，這就是你不對了啊，不說你們倆是好兄弟，就說你們同是警校的學員，你們也應該互相幫襯啊，你怎麽能只顧自己呢？不在一起住就罷了，在一起住，就應該凡事想到對方。”

“爺爺，我已經叫了明謙，他不起，我擡出申sir來也不行，他不聽我的，我沒有辦法，一會兒遲到了可就不好了，爺爺，我先走了啊。”

陶淩寒和爺爺告了別，就走在去學校的路上，邊走他邊想顧明謙躺在涼席上的傻樣子，顧明謙怎麽能這麽懶呢？在警校是沒辦法，必須要早起，可是畢業了之後呢？沒有人監督可怎麽辦？不就把訓練耽誤了麽？想想顧明謙遲到了會被申旭安責罰，陶淩寒于心不忍，到底同是警校的學警，到底是一個班的同學，到底是住在一起的好兄弟，他這麽丢下顧明謙真的好麽？他們既然在一起，那就是一個整體，作為一名警察，他不能只顧自己而不顧同伴，要罰也一起罰吧，一次叫不醒顧明謙，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多叫幾次，直到他起來為止。

陶淩寒撥通了顧明謙的電話:“顧明謙，我限你五分鐘之內起床，要不然，可別怪我采取非常手段！”

顧明謙在電話那頭笑的合不攏嘴，“喂，淩寒，你說話的語氣為什麽特別像申sir啊，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陶淩寒正經道:“顧明謙，嚴肅些行不行？快遲到了！等你五分鐘啊。”

顧明謙說道:“好好好，馬上。”

顧明謙挂了電話，陶淩寒看看來來往往的人群，心想，就再等五分鐘吧，五分鐘過後顧明謙還不來的話，他就返回家去找他。

第 46 章

陶淩寒足足等了五分鐘，還是不見顧明謙的人，打算返回家中，親自把顧明謙從涼席上拉下來，看他還敢不敢不起，陶淩寒轉身時，卻被一個人輕輕撞了一下，他向後挪了一小步，才看到原來撞他的人是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大約七十二三歲的模樣，頭發均已花白，白皙的臉上布滿了皺紋，蒼老的很明顯，她微胖，步履亦蹒跚，陶淩寒看她目光呆滞，想她怕是有問題。他叫她，她不應，嘴裏咿咿呀呀的念叨着什麽，她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人群中聲音雜亂，陶淩寒聽不清楚老太太在說什麽。

“老奶奶，老奶奶？”陶淩寒叫了她好幾聲，她沒有回應他一次。

一名三十三四歲的男人走來，皺皺眉，說道:“小夥子，你不用管她啦，她老年癡呆，每天都在街上晃悠，然後她的兒子就出來找她，哎，她兒子可真倒黴，攤上這麽一個娘……”

看着無助的老奶奶，陶淩寒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想到了日漸衰老的爺爺，知道爺爺也會慢慢的蒼老，或許也會變成老奶奶這副模樣，他不忍老太太這樣在街上流蕩，便問那個三十三四歲的男人:“先生，請問您知道老奶奶家在哪裏嗎？”

男人上下打量着陶淩寒，似鄙夷，似不屑，“怎麽，你想送她回去？”

陶淩寒說道:“是啊，難道不應該麽？”

男人說道:“呵呵，應該？她兒子都不管她了，你管個什麽勁兒？”

陶淩寒說道:“先生，你認識她兒子？”

男人說道:“豈止認識，我們還很熟呢，你想送這老太婆回家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想好了，後果自負。”

陶淩寒一定要送，他不能讓老奶奶這樣一人在街上茫然流蕩，很危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老奶奶送回家，讓她多一分安全。不過，陶淩寒覺得奇怪，這個男人為什麽明明知道老奶奶家在哪兒，卻不把她送回家呢？他和她兒子很熟，即使不自己送，也可以打電話叫老奶奶的兒子過來呀？心中雖有疑惑，但是陶淩寒還是問了男人老奶奶家的住址，打了一輛出租車，把她送了回去。

出租車行離了市區，正往郊區開去，陶淩寒感覺不對勁，聽那個男人說，老奶奶的家明明就在市區，現在幹嘛往郊區走？

“師傅，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明明目的地在市區的。”陶淩寒問司機道。

司機慵懶的說道:“我沒有走錯，是你記錯了。”

陶淩寒說道:“我記錯了？不會呀，那個地方我知道在哪裏……”

出租車離市區越來越遠，老奶奶的神情一如既往的茫然，陶淩寒要求下車，司機卻開的更快，陶淩寒心感不妙，看看車門，已經上了鎖，陶淩寒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