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針麻

溫竹青這才去拿了針線,準備縫針。其實血是應該流一會兒的,這人是跌傷的,摔倒的時候,傷口裏面蹭了不少的髒東西,回去了又撒了好些的香灰在上面,傷口都髒的不能看了。

用幹淨的布将傷口的血擦了擦,檢查了一下骨頭有沒有事,裏面還有沒有樹枝爛葉什麽的。幸好傷在小腿肚上,血流的吓人,但并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傷口很大,确實需要縫針。

叫來兩個漢子,将受傷的人按在炕上,免得亂動。

拿出來消炎的藥水,清洗了一下傷口,将裏面殘餘的香灰等髒東西全都洗幹淨,這才開始給縫針。

那年輕人已經是疼的是鬼哭狼嚎、哭爹叫娘的,兩個人都按不住,于是喬大叔又叫來了兩個漢子按住。

喬大爺在旁邊看着,恍恍惚惚記着前年村裏也有個人進山摔傷了,溫家大姐兒給縫針的時候,還用針紮了穴位的,說是針麻,當時那受傷的是沒覺着怎麽疼啊,還一直聊天呢……

今天怎麽不給針麻了?

溫竹青縫合傷口,耳邊是那個人慘烈的哭叫。不錯,她是可以針麻的,取針刺幾個穴位達到麻醉的效果,通過穴位的針刺來調動和發揮機體的鎮痛調整功能,使病人無痛苦地接受縫合手術。

但現在這個是小偷,還是偷東西的時候摔傷的,他爹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溫竹青可沒那麽好心,不給他點教訓,他下回還偷東西咋辦?

就這樣在那人的慘叫聲中,将傷口縫合了,抹上了止血、消炎的藥膏,用布條包紮了起來。

包紮好了,這才直起身道:“傷口不要碰水,盡量不要亂動,忌口。”說着拿出來一盒藥膏,遞給那個年老的婦人:“五天換一次藥,三次之後,應該就差不多了。”

那中年婦人忙接了過去,剛要道謝,又閉上了嘴,看了看她的男人。

溫竹青也不搭理,收拾自己的藥箱子,冷冷的道:“診金五百文。”

“啥?!”兩個婦人全都是一聲大叫!

把溫竹青還給吓了一跳,轉頭看她們:“診金五百!怎麽?看病不給錢啊?”

婦人們不敢說話,轉頭去看付裏正。

Advertisement

付裏正一看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頓時又牛起來了,大聲叫道:“你們村裏人打傷我兒子的事還沒說明白呢!還想要診金?告訴你們,不賠我們傷殘的銀子,今天就過不去!”

喬大叔他們幾個全都跳了起來:“啥?!”

溫竹青并不惱,只管收拾着自己的箱子,聲音不大的道:“想賴診金沒關系,就別找我拆線了。”

付裏正還在跟喬大叔他們吵,根本沒聽見她說的這句話。

“啥?!”那中年婦人聽見了,緊張的想問,但是看看溫竹青那沉着的小臉,又有點害怕,趕緊去扯她男人:“當,當家的,你聽聽……你聽聽她說啥,還要拆線……”

付裏正還指着喬大爺的鼻子嚷嚷呢,猛地聽見了,一轉頭看着溫竹青正要嚷嚷,一下又想起來了,對這位還真得客氣點,只能放軟了口氣問道:“啥?要拆線?”

溫竹青将藥箱子蓋好了放在一邊,擡眼看他:“對,還要拆線,不給診金,我當然不能再給你們做白工!”

付裏正臉上猛地猙獰了一下,然後又忍住了,只看見腮幫子的肌肉一個勁的擰着,可見氣的要死,但還得強行忍住:“啥診金要五百文?只是縫了兩針……”

溫竹青冷冷的道:“縫針的桑皮線論寸賣的!你當時縫衣服呢?什麽線都行?”當然不至于論寸買,但她就是誇張了。

“一盒子止血消炎的藥膏不要錢?知道我進了幾趟山才采回來那些藥?多少的草藥才能做成那一盒的藥膏?不要算了。”說着伸手去拿年老婦人手裏的藥膏盒。

那中年婦人哪裏肯還,抱着忙跑開兩步。

“不拆線?我們自己拆不了?剪刀剪開就行了……”那付裏正還嘴硬。

溫竹青冷哼:“你拆一個試試,熱毒感染了可不要再來找我,小心點,感染嚴重了就是要鋸腿的。”

原本床上那個受傷的家夥因為疼痛一直趴着,根本不想說話的,但是聽到了這裏,頓時忍不住了,擡起身嚎了一嗓子:“你就給診金又能咋樣?我的腿不值五百文?!”

說完了又趴下,又是哭又是哼哼的。

付裏正看樣子沒辦法了,站在那裏又氣又無奈的,過了一會兒給他老婆使眼色。

溫竹青看見了,冷冷的道:“交了診金就回去吧,帶着這麽多人來想幹什麽?偷東西你們還有理了?剛剛你兒子交代的那些人,回去了好好教訓教訓!多大的人了那麽沒出息?難道靠着偷鄰村想發家致富?你們做長輩的不教訓這些歪門邪道,還給他們仗腰子?”

付裏正嘴巴動了半天,想要駁斥的,但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而帶來的那些蠻橫無理的漢子們,如今也被說的一句話答不上來。

付裏正的老婆拿出來了五百文錢,蹭着過來小心的放在了溫竹青的藥箱子上,趕緊的又跑開,特別害怕溫竹青的樣子。

“鄉裏鄉親的,誰沒有求人的時候?做人都客客氣氣的多好?像螃蟹似得橫行霸道,真有事的時候誰會幫忙?”溫竹青冷冷的看着那個付裏正教訓着:“子女兒孫的不好好教育,偷雞摸狗的不打斷了他的腿,還幫着出頭?你這是慣着兒子呢,還是慣着罪犯呢?別到最後把兒子慣到了牢裏去!那時候且等着哭吧!”

說着收起來了五百文錢,提着箱子往外走,又看那個付裏正:“把人擡走吧,我看着。”

付裏正攢了一肚子的話還沒說呢!來的路上都想好了怎麽掰扯呢,怎麽把責任全都推到桃花村的人身上,甚至連要多少賠償的銀子都想好了呢!現在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呢!

被這個小姑娘訓斥得就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想了半天,這會兒氣勢也都沒了,再掰扯肯定也掰扯不過,再說了不是還要求她給拆線呢嘛!只能黑着臉不甘心的叫人進來,把兒子擡走。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