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等着等着花就開

他确實非常謹記了,晚上就傳來桂嫔來侍寝。

桂嫔長的溫婉動人,在床上卻真真的狐媚人一個。

玄烨從她進宮做秀女開始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一絲動心和興趣,床功夫好的女人總是省事不少的,只是當你厭倦了這個人時候覺得所有的事情多此一舉了。

她是蒙古人,太皇太後部落遠方家眷,前年選秀女被太皇太後指定入選,直接封為貴人。

皇帝心知肚明,但并沒沒點透,當即下了冊封聖旨。

因為這件事,在去年冊封青琓的時候向老祖宗報備就拿這個人當作擋箭牌,太後那時候同意玄烨納妃,不同意立馬封貴人,要從答應開始做起。

玄烨第一次讨價還價,先分析她父親如何厲害拉攏,再說他心中實在是喜歡,最後順便提一下桂嫔當時封妃的事情。

太皇太後何等心境的人,馬上會意,兩個人再親密,可擋不住他們姓氏不同,皇帝不似年少,她根本知道攔不住什麽。

桂嫔不常侍寝,如此這般今日狐媚般眼睛看着他。皇帝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她再怎麽媚氣也不敢怎麽樣。

他手裏還拿着一本書,過了許久開了口,很雲淡風輕的說話:“桂嫔,你知道朕為何寵沅貴人嗎?因為她每次侍寝安安靜靜聽朕的話。”

桂嫔快半年沒有侍寝過了吧,思念成疾卻得到這樣的話語,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臣妾不習皇上喜好,皇上恕罪。”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相當楚楚可憐。

現在他動不得任何憐香惜玉的情緒,手指揉了下太陽穴清淡的問話:“桂嫔,有件事朕一直想知道,前些日子中元節你怎麽把赫真貴人吓成那樣?那假面假發是從哪裏得來的?宮裏嚴禁鬼神物品,莫非是天上掉下來?”

桂嫔完全沒想到皇帝會提起這件事,而且說的那麽輕巧和随意。

瞬間臉色蒼白,噗通跪在地上情緒馬上醞釀出來:“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麽,什麽假面什麽假發,臣妾不知道。”

玄烨相當放松無意的說道:“桂嫔,赫真膽子小受了你驚吓差點昏過去,若是真瘋癫出事了你有幾個腦袋擔當的住?她不過是在朕面前說了你幾句,用得着如此歹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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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嫔雙腿發軟整個人都吓傻了,宮中最為禁忌的就是霍亂害人。

她自認為做的滴水不漏,除了大患,然後哄皇上開心又哄太後開心,幾乎使盡渾身解數,就是不知道為何總是得不到寵愛和臨幸。

現在他說的如此輕巧甚至看不清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究竟是何意思。

桂嫔瘋起來害人的膽子确實很大,可在皇帝面前他稍微一示威完全驚慌失措,語塞短路。

不停的磕頭:“皇上饒命,臣妾不敢害人,皇上明察。”

“行了!起來吧。”他皺着的眉頭起身穿上衣服,“朕不追究這件事,不過你若再不安生,朕和你算總賬絕不饒你。”

他不想追究這件事,太後沒打算讓他怪罪。絲毫起不了任何興趣的人留在這裏都是厭煩。

皇帝走了許久桂嫔還吓的喘不過氣來,像魂魄飛散吓傻了一樣,她嘴最把不住什麽事情都往外說,可口風再差今日侍寝受辱之事斷然不敢跟太皇太後說些什麽。

瀞淑宮的燈還微微亮,他猶如宮外一樣突然神秘的站在她身後。

桌臺上的油燈快化了,女子還趴在桌子上對着書本微微發愣,俯視看下去面容,彎彎翹翹的睫毛,嘴唇略啓,偶爾眨了眨眼睛,實在可愛極了。

玄烨雙手輕輕支撐在桌子環着她的整個身軀,果真是發呆出神習慣了,當他的身軀氣味是夢裏出現的。

他慢慢向下移動下巴抵着她的腦袋,重力擠壓有點疼痛,青琓扭過頭,他下壓立刻捕捉住送過來的嘴唇。

然後手臂一拉摟住她的腰緊緊貼在他身上,女子還沒反應過來唇舌直接被撬開猛然吸允過去。

捕捉毫無防備的小舌,然後天昏地轉。

微涼的深夜,彼此發出來極度渴望的聲息都能聽得清楚。

像是許久未見的情人熱烈而瘋狂,像久餓的獅子發現獵物,一口接着一口咬下去生吞下咽,吃不完嘗不盡。

軟軟的口舌如同糖果咬的越來越深越來越重,女子被他壓的透不過氣來,腰越來越往後越來越靠後,最後直接側腰彎了下來。

玄烨今天克制多了并沒有再“深究”下去,終于餍足後放了她。摟住快要彎倒下去的腰,低聲非常輕柔的說話:“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青琓從開始到現在整個過程還處于暈乎真空的狀态,這樣純粹調情後似答非答的問句她似乎并沒有聽清,仰着頭雙眸流朱墨色盯着他。

玄烨抵着她的額頭輕輕微笑,然後摟住她到懷裏。

她覺得不真實,那要不要再來一次讓她覺得真實存在了。

“你怎麽跑出來了?”

沒想到第一句是這樣的話,玄烨松開她說道:“朕怎麽就不能跑出來?”

青琓後知後覺看着他轉了一圈,得意的笑道:“我知道啦,公子心情不好所以找我哭訴的。”

每次時間間隔的短見面就是來哭訴什麽的。

他一把拉住她游走的身子:“朕不是哭訴的,是來檢查下你是否用功。”

她泛着狡黠的眼珠想說謊話卻又放棄:“我每日都在看書,可用功了。不過那些東西實在是無趣的很,不如水浒傳來的來玩。”

“一個女孩子整日看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不是要學暴力了?”

青琓聽後一本正經的說:“是哦,那為啥前些日子皇祖母要我念給她水浒傳呢?”

玄烨登時無語。

來這裏是随心走過來的,本來沒有打算那個啥,因為兩人每逢見面說不上幾句話就有些幹柴烈火,所有的話語都在做完之後。

她會散着一頭烏發側着臉看着他微微笑,欲望後的女人慵懶而甜美。

他就說些悄悄話,偶爾調戲她一番。

一年多了都是如此,今日玄烨不打算做什麽,所以連哄帶騙信手拈來幾本書胡說一通。

青琓知道他讀的書多,許多西洋玩意都知道,不過那些東西他講了也是似懂非懂不太明白。

今天玄烨胡謅亂編起過時來。

比如原故事是先秦有個癡情男子叫尾生,為了在橋頭等心愛約定的人被水沖走。

他卻換了法子說,從前有個女子叫尾生,因為和喜愛的人相約在橋頭,歲月如梭事物變化,她一直在等待,等了十年終于和男子相會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還有南北朝伽藍寺,女子等一個邂逅定親的将軍,一直等到到白發蒼蒼死在寺院。

他換成一個女子在伽藍寺和将軍一見鐘情而後私定終身,将軍為國效力遠離洛陽城,一直等了二十年方才遇女子見面,最後厮守在一起,番外還來一句生兩男一女,頗為真摯。

一連串的沖擊青琓擦着動情的淚水發了言:“看來我比她們幸運多了。”

玄烨執住她的吻了一下笑道:“所以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要等着朕。”

她深深的點頭。

接着就是他無休止的洗腦,比如褒姒為何是紅豔禍水,其實她不是禍水是皇帝收複心境用別的方式喜愛她。

楊貴妃如何害的大唐衰敗,其實并不是楊貴妃禍害大唐,是因為大唐皇帝沉溺于美色,如果适可而止運用得當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還有陳圓圓對咱們大清入關起着怎樣的作用等等等。

然後告訴她怎麽樣是對的,如何如何做。

平時看着皇上冷冷靜靜不說話,沒想到話語多到如此地步,她聽的倦了終于忍不住犯了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玄烨看着她緊閉的雙眼,感覺出來微微的呼吸聲,輕輕放下書本抱起她到床上。

出門的時候已經四更天了,齊德順站着都打呼快要睡着。

睜眼一瞧萬歲爺走了出來。

“回乾清宮。”

“這麽晚了皇上為何不再瀞淑宮留宿?”

玄烨披上披風幽幽的說一句:“齊德順,誰這麽大能耐收買你敢打聽朕的事情了?”

齊德順腿一哆嗦立馬跪下來掌嘴:“奴才該死,奴才多嘴,奴才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半點二心,奴才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背叛皇上,皇上明察!”

皇帝沒理會他繼續上前走,上了龍攆才發話:“起來吧,在這裏耍瘋子朕還擔心驚了暨妃。”

沅貴人徹底被禁足後,幾乎一夜之間的颠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像那天上的煙花一樣炫彩奪目卻瞬間消失,大抵大家都認為這女子不過一個流星馬上消失。

太監之事原則上是和沅貴人沒有關系,加上皇上幼時得過此疾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影響。

不過皇太後不知為何就是不喜歡這個女子,皇帝有沒有發話幫助她說話,這事誰也不敢再提。

天一轉涼老祖宗腿涼酸,所以近日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

皇帝的心難哄太皇太後就好多了,她年紀大些,喜歡安靜孝順的嫔妃,這個沅貴人倒下的間隙能對上她的眼就少了些彎路。

所以近幾日嫔妃絡繹不絕。

雲嫔同平妃佟答應向皇帝請安完便一同去了慈寧宮。

玄烨原是每天早晚都是要去看看的,一來是習慣如此表達孝道,二來太醫早早就告訴他這病不容樂觀,心裏總是有些別樣的感覺。

皇帝過去時候老祖宗剛喝完藥。

幾個妃子倒也細心都做了些護暖的玩意給她護暖。

“哀家這身子可不行了,看着你們年紀輕輕也想起之前的跟太宗皇帝出外打獵的情景,這一過就幾十年了。”

雲嫔馬上說道:“老祖宗您長命百歲,以後的時日還多着呢,臣妾和您一起出去。”

玄烨坐在床邊手執着她的手:“皇祖母,孫兒從小到大跟着您這麽多年,祖母身體現在養好,來年開春孫兒帶着您去圍場打獵。”

太皇太後寬慰的笑着:“好好好,我看到你們這樣心裏開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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