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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煦的車技很好,可是對方的車技也不賴。特別是這樣的夜晚,因為車不多,所以彼此幹脆飚了起來。

旬之刖眯起眼,看着後方的緊追不舍,他從容不迫的的彎下腰,然後從駕駛座下方拿出一把黑色閃亮的手槍。寒煦心一涼:“你幹什麽?”

旬之刖勾起唇角,邪惡的笑容慢慢擴散。“把敞篷打開。”華麗的男低音就像是披着天使羽翼的惡魔。是的,此時的旬之刖像極了惡魔。

敞篷打開了,旬之刖趴在上面,然後拿對着後面緊追的那輛車。“之刖,不要玩。”寒煦覺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裏。

旬之刖不予理睬他,他眯起一只眼睛,然後……沒有然後,因為對方踩住了剎車,把車停了下來。“沒用的東西。”旬之刖坐回副駕駛座上,對上了寒煦銳利中帶着幾絲陰冷的眼神。“看什麽看?”他先聲奪人,不明白這小子在計較什麽。

咻,寒煦突然間又加快了速度。

“啊……”旬之刖趕忙穩定住自己的身子,同時開口大罵,“寒煦,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停車,你趕緊給我停車……”

一個小時後,旬之刖趴在自己的別墅門口狂吐,嘴裏還是媽個不停:“寒煦,你這個龜孫子,我操你祖宗,我咒你不得好死,四五全死,你這個垃圾,你這個白癡,你這個腦子進水的驢,你你……惡……”胃裏的酸液在沸騰,這個混賬,竟然以那種速度給他飙車。雖然他承認,他的車全是進口的,安全氣囊一流,可是以防萬一呢?他不想這麽年輕就因年早逝。

“之刖。”寒煦停好車起來,扶起已經吐的全身無力的男人。“還難受嗎?”他溫柔的問。

“滾開。”旬之刖雖然馬上這麽罵,可是卻沒有推開他,反而全身靠在他身上,因為他實在沒有力氣做其他的動作。

“真的那麽難受嗎?”寒煦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廢話。”旬之刖覺得遇見他,是自己這輩子對大的悲哀。這個混小子糊塗的時候糊塗,聰明的時候聰明,真懷疑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

“之刖,看到你拿着槍在車上站起來的時候,我的心就是這麽難過。被你拒絕的時候,我的心也是這麽難過。感覺有東西要從身體裏逃出來了,不屬于我了,這東西就是心。”嫌走有些慢了,寒煦幹脆把旬之刖抱了起來,然後進入旬之刖的別墅。

把吐的臉色蒼白的男人放在沙發上,輕柔的動作小心翼翼。“之刖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吃的。”接着寒煦熟門熟路的去了廚房。

說沒有感覺是騙人的。旬之刖捂着自己的心口,再看看廚房裏開始忙碌的身影,他忽然覺得,也許這房子裏多一個人,也是不錯的。

想着想着,旬之刖有些累了,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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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之刖醒來了,是被餓醒的,不只是堵子餓的難受,那橫在他腰間的重要也提醒了此刻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旬之刖睜開眼睛,借用床頭的暗燈,他在第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的房間。而腰間是男人的手臂,霸道又緊張的環着自己。側頭,旬之刖發現,自己竟然睡在男人的懷裏。他看着對方結實的胸膛,有些惡作劇的張開嘴,然後咬住了對方的乳。

“醒了?”有些沙啞和疲憊的聲音,卻是那樣的溫柔。

這個人,旬之刖當然知道,是寒煦。就是因為知道是他,所以他才惡作劇的,不是嗎?可是,旬之刖吓了一跳,這個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上很多的青年,竟然勾起了自己的童真。

“之刖?”寒煦繞着他腰間的手,抱緊了些,“我喜歡你,之刖,我喜歡你。”耳邊溫熱的氣息,纏`綿着寒煦的告白。

這混賬,他不知道男人在剛蘇醒時是神經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時候嗎?竟然給他來這一招,是誰教他的?

“嗯。”旬之刖有些難為情的推開他,“我肚子餓了。”

“之刖?”寒煦猛然坐起,灰暗的房間裏,他盯着旬之刖的眼神閃閃發亮,“嗯,是答應的意思嗎?你答應跟我交往了對不對?之刖。”

旬之刖抓過身,那背對着寒煦,他是在受不了這家夥緊張兮兮的樣子。似乎關于自己的一點風吹草動,都可以牽制他。可是,這種被關心被在乎的感覺,真的很好呢。“嗯就是嗯。快去,我肚子餓了。”從昨天下午開始至現在的深夜,他都沒有吃過飯,再下去,難免不會進第二次的醫院。

“等等,馬上就好。”寒煦興奮的在旬之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跑出房間。

“白癡。”旬之刖輕罵了一聲,然手,摸着被寒煦親過的地方。“白癡。”又罵了一聲,已夾了笑意。

旬之刖打開燈,發現自己已經穿上了睡衣。記得回到家的時候他在沙發上睡着了,可見這衣服是寒煦換上的。那小子也挺精明的嘛,竟然這麽光明正大的在他家過夜,而且還睡在他的床上。

随手拿起一件睡衣披上,旬之刖又走到了陽臺上,靠着小吧臺拉開抽屜,拿出煙,剛點燃的時候,被一聲吼住了:“不準空腹抽煙。”煙還沒有點燃,寒煦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把奪過含在他唇間的煙,然後手指一彈,飛了出去。

“寒煦。”旬之刖拉下了臉,“我還沒有給你可以在我這裏放肆的權利。”

“但是你也沒有權利拒絕我的關心和在乎。”寒煦回頭走回房間裏,然後端出一碗粥,放在小吧臺上,“醫生說你喂不好,不能過度的抽煙酗酒。”關心的話有些生硬。寒煦生氣了,旬之刖感覺的到,是因為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傷了他嗎?

前一刻還答應了跟他交往,後一刻就說了那種話,是男人都會受不了吧?在旬之刖沉思的期間,寒煦用調羹在喂他喝粥了。

旬之刖張開嘴巴:“這味道?”跟寒煦那天送來他家的粥是一樣的味道,“家裏沒有這些材料,你這粥哪裏來的?”聲音沒了火力,剛才的事情,已經過去。

寒煦別扭的移開臉:“剛才見你在沙發上睡着了,我又出去買了。等我回來炖好了粥,你還在睡覺,所以我就在你旁邊閉眼休息了一下。”臉沿着脖子,都紅了。

“寒煦。”旬之刖輕輕叫着他的名字。心裏滾動的火焰他無法控制,也無法形容。寒煦說的很平常的話,聽在他的心裏卻平常不起來。這個白癡……“你把頭轉過來。”帶着命令式的語氣,不容拒絕。

寒煦慢慢的轉過頭來,然……旬之刖捧住他的頭,迅雷不及的吻了上去。

之刖?

“試試看吧。”旬之刖放開寒煦的時候,承諾了。這麽溫柔的青年,他拒絕不了。所以選擇被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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