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跟肖恩分開之後,寒煦的心情非常不好。這個世界上,切切實實影響他心情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讓他愛上的旬之刖。肖恩口中陳述的意思,那個殺手是因為旬之刖而來的。又或者說,這是一個幾十年前就存在的陰謀。
之刖。
心疼的無法呼吸了。那樣纖細驕傲的一個人,他的人生應該是一帆風順的,那些人憑什麽讓他受這些痛苦?
寒煦握緊了雙拳,手背面跳起一根根的青筋。他絕對,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了之刖。
回到別墅,裏面燈火通明,看着門口的警察,寒煦知道,那卧室裏的火也沒事了。
“回來了?”門口倚着旬之刖,他依舊穿着睡衣,是因為擔心他,所以連衣服也來不及換了嗎?旬之刖見寒煦久久沒有回答,卻用那樣深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眸內是濃濃的擔憂和憐惜,還有那藏不住的愛戀。旬之刖想起了自己剛才無意識的為他擋子彈的情景,他臉有些紅。“寒煦。”他走到寒煦面前,第一次,用那麽主動的力量抱住了寒煦。
旬之刖的力量很大,寒煦第一次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他的在乎。“之刖。”他雙手環住旬之刖的肩膀,輕聲在他的耳邊低語,“之刖也喜歡上我了,對不對?”被自己喜歡的人喜歡,那種感覺,真幸福。
“不是。”旬之刖靠在寒煦的胸口,聽着他沉而有力的心跳聲,“愛……我愛上你了。”旬之刖的聲音很輕,卻足夠寒煦聽清每一個字。
“之刖?”他睜大了眼睛,“之刖。”抱起旬之刖,在淩晨5點的天空下,他高興的不知所以。“我愛你之刖,我很愛很愛你。”
不是做夢,之刖說愛他,愛上他了。
完蛋了,寒煦太激動,激動得眼眶有些紅了。這樣強硬的青年,從來不曉得哭泣是什麽感覺,這一刻,他想哭。他想哭着告訴所有人,旬之刖愛上他了。
“放我下來,白癡,你快放我下來。”老天啊,他的力氣太大了吧。旬之刖有些害怕的抱緊他的脖子,深怕寒煦一松手,自己就掉下去了。
“不放,一輩子也不放。”
“白癡。”旬之刖跟着笑了。是的,一輩子也不放。“對了,李督察在宇文穹的車廂裏找到的是屍體。你過來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哪裏?”
兩人之後來到宇文穹停車的小區門口,李督察以及部分警察圍在那裏,同時還有被扣押的宇文穹。
見寒煦他們過來,其他警察讓開路。“寒煦。”李督察招手,“這個人,你認識嗎?”
車廂裏的屍體已經死了好幾天,好在天氣還算冷,屍體沒有腐爛。面色慘白的女屍,寒煦當然是陌生的。“為什麽問我認不認識?”
寒煦反問。
“宇文穹全招供了,他說這個女人就是寒氏派去保護宇文慶的保镖。”李督察接下來的話令寒煦驚訝了很久。
“那銀薩呢?你們去宇文家的時候有看到銀薩嗎?”
“銀薩?”李督察回神,他們把銀薩的事情給忘記了。“我馬上叫人過去。”
“不用了。”寒煦阻止,“如果這個時候銀薩還在宇文家的話,那麽不用等你們去,他也不會走。如果他已經不在了,那麽你們去也沒用。”
為什麽銀薩要在家裏打洞,通過對門的那戶人家抱着人離開,現在可以解釋了。因為那是屍體,無法自己行動。
之後李督察抓着宇文穹回了警察局。
“殺爸爸和殺張律師都是我的主意,這些事情全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其他人沒有關系。”他一口承下所有的罪。
“你為什麽要殺宇文慶和張律師?”李督察問。
“為什麽?這還需要問嗎?從我回國之後,宇文集團的事情哪件不是我在處理。從處理業務到和經銷商洽談,我盡了十二分的力。可是爸爸竟然要把財産平均分配,我不服氣,所以找人殺了他。殺了張律師更加簡單了,我找人冒充旬之刖,張律師不就乖乖去二樓的書房了嗎?然後兇手經過花園的密道早就在那裏等着他了。”
“那殺了張律師之後,宇文慶的遺囑在哪裏?”
“這種東西我當然一并處理了,留着幹什麽?”宇文穹反問。
“那你車上的屍體又是怎麽回事?”
“她就是我派去殺張律師的兇手。哦對了,她是寒氏的保镖,不過後來被我收買了,就聽我的命令做事了。”
“你撒謊。”李督察質問,“為什麽小區的閉路電視會顯示,銀薩抱着屍體去你的車上?這件事是不是你們合謀的?”
“不是。我只是告訴銀薩,我想把屍體去葬了,我老人家抱不動,所以請他幫的忙而已。”宇文穹理由充足。
“如果是這樣,為什麽要敲了那棟牆?”
“李督察,飛虎是寒氏保全的人,那個時候寒煦就在外面,你要我光明正大的把人從他面前帶過嗎?這不就沒戲了。”宇文穹諷刺。
“你?”李督察不得不佩服宇文穹的冷靜。冷靜?對,這個時候他為什麽還能如此冷靜?不對,一切都很不合情理。
這件事解決的太過順利了。如果宇文穹有如此智慧,這件事根本不會露出破綻,不管是嫁禍旬之刖,還是其他,似乎就是一條故意暴露的導火線,他們不過是按着對方的思路在走。
該死的,可現在,就是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李督察揉了揉太陽穴,一個晚上沒睡的壓力,果然很大。
早上10點
旬之刖被一連串的電話吵醒了。
上帝。他忙到淩晨5點才睡的覺,現在又是哪個混蛋來作孽啊。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還不是怕電話一直響,會吵到寒煦。旬之刖知道,淩晨這事情一鬧,寒煦比他更累。旬之刖下床,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助理楊磊。
想必又是那些狗仔的事情了。他輕聲走到陽臺:“什麽事情?”
“恭喜旬導洗清嫌疑。”楊磊代表公司所有的員工道喜。
“洗清嫌疑?”旬之刖意外,“你們怎麽知道的?”昨天晚上才抓的宇文穹,這消息傳的有那麽快?
“今早很多周刊的頭條都出了,說殺死張律師的嫌疑人是宇文穹。”楊磊解釋。
什麽?今早淩晨5點才抓的宇文穹,這些周刊的消息又是怎麽來的?旬之刖不認為狗仔會24小時盯着警察。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我知道了,公司這兩天我不過來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們注意點。”宇文穹是真兇的報道一出來,宇文家以及宇文集團恐怕要天翻地覆了。
有些事情旬之刖怎麽也想不明白。
“嗯。對了旬導,這兩天公司樓下的記者沒有消停過,都來打聽關于您的身世。”旬之刖與世隔絕,可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記者找不到他,就找去他的公司。那些個人,打聽人秘密的心态,永遠不會止住。
“好的,我知道了。”關于他的身世,牽連着三代人,終究還是要公開了嗎?
旬之刖回到房間,寒煦還在睡。他伸出手,摸着寒煦的眉,寒煦的眼。濃濃的眉毛很有男人的氣概,可是這眉頭,怎麽皺的那麽緊?旬之刖輕輕的把它撫平,寒煦又有什麽心事?以至于他睡着的時候也放不下。
看得有些出神的旬之刖,沒發現寒煦已經醒了,正半睜着眼睛看着他。“之刖?”這一大早就看見旬之刖放大的臉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寒煦沒理由的沖動了。
男人在早晨,總是特別來勁。
“之刖。”他揚起身子把旬之刖抱住,才發現旬之刖的身體有些涼,想必是在床頭坐了好一會兒。寒煦用臉摩挲着旬之刖的脖子,不時的伸出舌頭舔着旬之刖的鎖骨。
旬之刖因為偏瘦,所以鎖骨非常性感。
“你幹什麽?”濕潤的感覺弄得旬之刖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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