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遲小撈站門口站的還挺安然,只不過手裏拎着一只超大的西瓜特重,所以他換了只手來拎,尹春曉看着那只大西瓜,好氣又好笑,終于開口:“你就準備在門口杵到我下班?”
見他終于開口,遲小撈松了一口氣,終于能把老沉的西瓜放下來了。他最近才總結出來一個對付尹春曉的規律,就是不能跟他杠着來,偶爾低下頭就能讓他消火何必要哽着脖子找不痛快,雖然他現在還沒搞明白尹春曉的火氣都是從哪裏來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他年紀大,應該讓着小孩。
才坐下,他就挂上一個禮貌的笑,“這次謝謝你了,曉曉!”
“叫我尹總!”尹春曉漫不經心的看手表,語調寡淡的糾正。
這小屁孩就是不可愛,遲小撈對着他的大側面嗤了下牙,沒想到尹春曉立即睇了過來,“你這是什麽表情?”
遲小撈簡直懷疑他後腦勺長了眼睛,忙幹笑道:“我、我抽筋!”說着又抽了兩下面部肌肉。
尹春曉懶得拆穿他,面上雖然還是不茍言笑,眼睛裏已經染上了笑意,看了眼桌邊的西瓜,淡淡道:“這西瓜是……?”
遲小撈立即笑道:“我買的!”
“這不廢話麽!”我問的是給誰買的!
遲小撈眼珠子一轉,腆着臉笑:“哦,天氣太熱,西瓜降火!”
“我問你買西瓜幹嘛!”尹春曉快炸毛了。
遲小撈被他吼得懵頭懵頭的,悻悻然道:“……吃呗。”他不會是嫌禮太輕了吧?
突然想起尹春曉吃西瓜不喜歡吐籽,以前過夏天時,就算是再困難,也會咬着牙買三塊錢一斤的無籽瓜,他今天買西瓜還真沒想到這茬,以為來了就去培訓班,這西瓜是買了過去孝敬老師的。
沒想到尹春曉卻按下內線,吩咐道:“拿把刀進來幫我把西瓜切了!”
一旁的遲小撈傻愣愣的抽嘴角,切西……瓜瓜瓜瓜?
Advertisement
不一會就有個小夥子敲門進來,不愧是影視公司的,連打雜的都這麽養眼,遲小撈是天生的GAY,看到型男就管不住自己這雙招子。
尹春曉指點小夥子切西瓜:“從中間對開,對,不用切瓣,行了出去吧!”
小夥子收好刀子好奇的看了眼遲小撈就出去了,然後遲小撈就看到尹總從抽屜裏拿出兩個精美的緞袋,從裏面掏出兩只青花瓷柄的湯勺,一半西瓜插一只,施施然抱起一半走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美美的品嘗西瓜。
尹春曉吃了幾口,也不吐籽,吃第四口時瞥了眼還坐在辦公桌前的遲小撈,沒好氣的說:“還要我幫你抱過來?”
遲小撈嘆了口氣,認命的抱起半邊西瓜坐到沙發上,拿起湯勺,習慣性的第一勺靠皮舀,再看尹春曉,果然是從瓜囊中間開始下勺子的。
尹春曉嘴刁,吃西瓜從來都只吃中間的那一片,剩下的就是遲小撈的,兩人在一起五年,生活中這些點點滴滴的小習慣數不勝數,兩人已經習以為常,仿佛就是流年經卷中其中一個字,雖然不起眼,卻在某一年的某一天不經意回首,才恍然了悟,這些細微的瑣事,俨然深深篆刻于生命中,含蓄而隽永的存在着。
遲小撈其實也很想嘗嘗瓜囊中間那一塊的清甜,手裏的勺子就插向了中間,還沒舀出來,半邊西瓜就被搶走了,随即一個少了紅心瓜囊的半邊瓜推到了他面前,尹春曉理所當然的抱着搶過去的半邊瓜往嘴裏塞。
遲小撈抱着半邊剩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以前是撿他剩下的習慣了,但現在總覺得這樣有點暧昧,可能是心境不同了,而且他是真有些怕尹春曉,這人喜怒無常,一張嘴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戳他兩下,殺人都不見血的。
尹春曉看了他一眼,哼道:“怎麽現在嫌棄我了?”
“不不不。”遲小撈立即否認,“怎麽會呢,剛來之前吃了飯,肚子現在實在是裝不下了。”
尹春曉挑挑眉毛不置可否,把中間的吃完了放下勺子,趁他抹嘴的空當,遲小撈期期艾艾的問:“現在可以去見老師了嗎?”
“慌什麽?”尹春曉慢條斯理的用濕巾擦手,他的手指修長皮膚白皙,蔥節似的十個指頭翻花兒來回擦,語速也慢的出奇:“你當人老師閑得慌,你想見就能見?……約的五點,等着吧!”
遲小撈腦中頓時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你他媽當我閑得慌啊?約的五點叫我三點來看你吃西瓜啊尼瑪!
這話只敢腹诽不敢出口,他知道問了這話,尹春曉鐵定翻臉。
接下來尹總就到辦公桌前忙活自己的去了,遲小撈枯坐在沙發裏盯着牆上的時鐘發呆,倘若他能看到尹總顯示器裏英雄聯盟刷的熱火朝天,估計得被一口鳥氣給活活嗆死。
遲小撈見不得浪費,這個大西瓜可是頂着毒日頭一路拎過來的,反正坐着也沒事,他拿起勺子開始吃,顯示器上某英雄在團戰中被虐的像傻逼,隊友在語音裏罵破了喉嚨發現人壓根沒在,整個頻道裏被口水灌的差點當機。
尹春曉心不在焉的點着鼠标,竊喜慢慢浮現眼底,他幹咳了一聲,狀似偶然想起一樣,說:“剛還吃不下,現在又能裝了,用這種精神參加比賽,就不會讓我那一個夏天看見西瓜就想吐了。”
遲小撈咽下一口西瓜,想起他說的是那年本市地方電視臺舉辦的吃西瓜大賽,他抱着重在參與的心态硬拉着尹春曉參加了比賽,一個石頭瓜兩人吃,吃的最快的能得到兩張水魔方的門票,本來想着就算是不能得獎也能免費蹭口西瓜,他不指望尹春曉會幫他,能扯着他上臺就已經不錯了。
當兩張門票揣進了兜裏,遲小撈才感覺到得了第一名的喜悅,門票倒是小事,讓他感動的是尹春曉頂着滿臉的西瓜汁不以為然的說:“兩張水上樂園的門票算什麽,等着,等我有錢了帶你去馬爾代夫住一個暑假!”
過去的記憶在今朝回憶起來,就像是西瓜和西瓜汁的區別,一個清甜可口卻需要吐籽,一個方便簡單卻失去了原味。
遲小撈覺得嘴裏的西瓜有點發酸,不知道是味覺變了還是心态變了,亦或是什麽都改變了,不變的只是回憶,也只有回憶而已。
見他沒接話,尹春曉眸色暗了暗,顯示器上的一大鍋人鬧得腦仁發麻,索性關了電腦開始看文件,一時間這片空間裏靜得讓人壓抑,幾乎能聽到不安的心跳,如同找不到擱淺的岸。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終于挨到了五點,時針剛轉到5點,兩人一同起身,好像都等着這一刻的解脫。
舞蹈班也在這棟大樓裏,兩間寫字樓打通後重新裝修的,燈光和設施都很棒,舞蹈班今天的課時是在四點半結束,尹春曉領着遲小撈到的時候,老師正好洗完澡,換了一身正裝出來。
可能是換了衣服的原因,這位老師給人的第一眼印象怎麽看都不像是舞蹈教練,更像是慢時光的歐洲小鎮走出來的英倫紳士,更沒想到這位奧地利歌舞劇團的退役演員竟然是百分百的黃種人。
他舉手投足均書寫着“優雅”二字,一身剪裁合體的馬甲西褲,有種無光自生輝的感覺,他的氣質很出衆,但任何人看見這人,卻絕不會被氣質先吸引去注意力,最先注意的,必然是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深切而渺遠,帶着蒼華陌陌流年隽永,有勘破一切的孤寂同時又流轉着寥寥興味,他看上去很年輕,但這雙眼睛絕不是未經紅塵淬煉的年輕人所有的,僅僅這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就暗藏了無數的故事。
習慣觀察美男的遲小撈覺得,這個人算的上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難得的是還這麽紳士。
這位紳士很不紳士的瞥了遲小撈一眼,用一口生硬的中文問尹春曉:“這就是你找來的a nice……”他敲敲太陽穴想措辭,“……舞蹈家?”
遲小撈被這個名詞鬧了個大紅臉,忙不失疊的擺手解釋:“不不不,您太誇張了,我只是會跳舞而已,并不是您說的舞蹈家。”
尹春曉笑道:“來來,先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好不容易邀請到的舞蹈藝術指導唐尊老師——”
唐老師打斷尹春曉的話,挑挑修長的剔羽長眉,不容置喙的說道:“成吉思汗說,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Daniel(尹春曉的英文名)一定要把你引薦給我,難道你只是會跳舞而已?”他撇撇唇線,無奈的說:“抱歉,我已經帶了一個連的劣質士兵,不想額外給工作增添負擔。”
遲小撈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和尹春曉對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遲小撈幾乎能夠想象到白帝的藝人每天被打擊的衰樣。
尹春曉有些尴尬,勉強挂着笑容開玩笑說:“我們中國人講究‘虛已者進德之基’,謙虛可是美德哦,哈哈,人我也帶來了,你可以先看看他的舞再說……對了,剛才那話好像是拿破侖說的。”
唐尊不以為杵,眯眼打量着遲小撈,直抒己見,“NONONO,他不想當舞蹈家,跳得再好我也懶得看。”
遲小撈的頭已經埋進了肚子裏,他可以接受別人嘲笑自己的臉,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老師連舞都不看,開口就用“舞蹈家”這麽大頂帽子還打擊他。
舞蹈家?
他真不敢想,以前就沒想過,遑論現在聽力受損。
尹春曉正要開口,唐尊擺擺手,指着遲小撈說:“你是他的監護人嗎?讓他自己開口說話可以嗎?”
尹春曉擔憂的看向遲小撈,見他像是霜打的茄子,心裏不免對唐尊有些不滿,也不好說,他拍拍遲小撈的肩,示意他今天先到這,然後他再跟唐尊好好談談。
手搭在遲小撈肩上,卻感覺到他肩膀傳遞出來的力度,見他擡起了頭,直視着唐尊的目光,語速緩慢卻帶着堅定的說道:“我現在不能也不敢坦然接受‘舞蹈家’這個稱號,因為我并沒有達到這個境界,這個稱號不是自己說的,而是需要得到大衆的認可,我會用我的努力一步步向前走,不是為了稱號,而是我喜歡舞蹈,我将它看做我生命的一部分。”
有那麽一刻沉寂,尹春曉一直凝視着他,有一種時間和空間都停駐的感覺,他的視野裏一切都是靜止的,能夠刺激他感官的就是眼前的遲小撈,他抖動的睫毛,一張一合的嘴唇,堅定的眼神,包括細小的汗毛都是那麽的生動,仿佛黑白畫卷中唯一的顏色。
直到唐尊開口說話,尹春曉才回過神。
“說的很好,中國人就是口齒伶俐!”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嘲諷,但表情看上去卻很滿意,“在我的班上就得做好被打擊的準備,可不能哭鼻子哦!”
遲小撈嘿嘿一笑,心情輕松了便忍不住開起了玩笑:“萬一哭鼻子會怎麽樣?”
唐尊擡擡筆直的肩膀,表情戲谑的做了個打屁股的姿勢,遲小撈哈哈大笑。
“你的舞我就不看了,今天回去準備好,明天跟班第一件事就是考核獨舞!”
“OK!謝謝你!”
尹春曉邀請唐尊一起吃飯,唐老師神秘的擺擺手指,“我可不想在老板身上浪費私人時間。”
尹春曉心照不宣的笑着捶捶他的肩膀,送走唐尊後,他又換回了那副姿态十足的樣子:“現在到了飯點,去吃飯!”
遲小撈正好要感謝他,豪邁的說道:“去哪吃?我請你!”
尹春曉的第一反應是去那家臊子面,又想起上次鬧得很不愉快,然後想了想,開車繞了一大圈,徑直開到了大學外面的大排檔。
“你就選這?”下車後,遲小撈沖着他樂,“我今天帶了錢,不用跟我客氣。”
“誰跟你客氣,你今天運氣好,正巧我就想吃這個。”
尹春曉帶着他進了一家鬧騰騰的龍蝦館,這時候正是吃小龍蝦的季節,滿場的桌子都坐滿了,兩人好不容易等到一桌買單,服務員還沒收拾桌子,尹春曉就扯了遲小撈把位置占了。
“這裏生意真好,翻臺都忙不過來!”遲小撈沒在外面吃過小龍蝦,這東西在菜市場買都死貴,何況是在外面吃,不過比起尹春曉平時在外面吃飯的檔次,已經是很低了。
“老板,來把桌子給弄幹淨了!”尹春曉沖遠處忙碌的服務員扯着嗓子一吼,在遲小撈眼裏真是違和感十足。
他穿着一件顏色很正的紫色POLO衫,一條墨綠色西褲,手長腿長的坐在油膩膩的小桌子邊有些放不開,卻毫不影響他奪人眼球的氣質,沒有鬓角的發型利落中帶着一點奢華的痞氣,皮膚白皙五官俊美,往這一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這麽扯着嗓子一叫,幾乎全場的人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尹春曉歪着嘴一笑,靠進椅背裏抖開長腿,邪魅的笑加上優雅的氣質,瞬間秒殺了周圍一圈桌子的女學生。
遲小撈就一直看戲似的看他大咧咧點了兩盆油焖大蝦,一紮現釀冰啤,服務員小姑娘臉紅紅的寫好菜單,都不敢多看一眼,轉身走,沒一會兩大盆龍蝦就上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忘了更新,該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