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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舉動,大膽的挑釁。梁石一下子有點懵。他嘗試了扒兩下,對方死死黏在他身上,比水蛭還難扒。
滾燙的氣息在身前游移,最後慢慢移向小腹……
他立刻聯想起了聽過的各式各樣精彩紛呈的描述。
他果然是喝醉了又中了激将大法,垂目看對方揭起他的衣襟,慢慢解開他的褲帶,依舊無動于衷。
柔軟滾燙的舌頭先貼上了腹部溝。
他是顆稻草人,被點了一把火,瞬時一身都燃了起來!
舌頭開始調皮地游移。
最後他看對方如妓女一般開始賣力地讨好自己——他只是聽別人繪聲繪色地描述過,還從沒親身體驗過。霎時全身心收獲無法形容的巨大快感,心情激動,還真是比殺了對方爽萬倍!“你這,賤人……”他脫了自己那件單衣丢到地裏。對方乖巧地自己褪了褲子,松開睡袍暗扣——一雙白腿在緞袍下若隐若現。他,作為“資深嫖客”,手探入“服務人員”的後領随便摸了一把:肌肉的手感比想的結實,肌膚覆着細汗……而後聽到對方不知帶着怎樣的心情,道了一句“好一把寶劍”。他頓時笑出了聲:“那你就,好好做一把‘鞘’吧!”言罷伸手緊緊按住了對方後腦,打算就這樣升天了。
“等!……”周沖好不容易才掙脫開,咳了半天,“你這笨蛋……”他邊罵邊從床邊摸出一盒白油,頗有說話算話不糊弄笨蛋的風度,嘆一口氣,笑道,“就讓你這回吧。”言罷拉過棉被和枕頭靠坐下來,爽快地張開大白腿,只是緞袍衣擺好巧不巧正好擋到了關鍵位置。而後他雙指挖出一小塊白油,摸到了股間衣下……這感覺誰試誰知道,反正周小将軍這第一次只覺得難受,他不自覺地咬緊了牙,不過面上完全沒流露絲毫,反而繼續貪婪地欣賞已經快上鈎的“獵物”。
“資深嫖客”瞪大了雙眼——這表情就很真實誠懇了,在反應過來了是要做什麽後,還是有些被畫面震到。不過他其實不是沒聽過,只是一般都是聽到說“姑娘”,所以幻想也是“姑娘”,一下子沒想起“公子”也是可以和“姑娘”一樣這樣玩兒的。于是他先“握劍待發”在邊上跪坐下來,看見對方一邊輕車熟路地自己準備,一邊不知羞恥地一直盯着自己,不由皺起眉:“你平日沒少玩吧?”
“啥?”周沖笑噴,“這還吃醋了?”
梁石霎時怒了:“醋你個鬼!” 猛地拉過對方雙腿!周沖倒抽一口氣,已經不能繼續說話……
這下是雙雙“生不如死”了。
過了一會兒,梁石先活了過來,人生第一次試水,認真研究起來。周沖疼得直想打人,好在對方還願意聽他指揮。
周沖已經看出來了:就是個“從沒睡過”的雛兒!心中好笑的同時,升起一股無法比拟的巨大的得意。和平時意淫的情景不一樣又怎樣?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梁石啊。看對方慢慢摸上正軌,全身心投入起來,竟也成了一種樂趣,完全補償了身體上的不适。他抓過被子讓自己能靠得更舒服點,伸手就可以勾過對方的肩。閉起眼,腦海裏浮現出了這個人的一些畫面:
趴在地裏哭求:拿走我這條命吧,求你別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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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着嘴收走“碎玉匕首”,還不肯答應和解。
兇神惡煞地說他的狗咬死了人,害得他把狗全殺了……
睜開眼:這抱着自己喘着粗氣,那麽幹勁兒十足的人又是誰呀?哈哈,端的也是一條野獸啊!
忽然就想去親親對方的嘴,竟然還給躲開了?“呦…不喜歡呀?”周沖輕笑着吐出舌頭,舔舔唇。對方哼一聲,那表情是“誰怕呀”,竟然真的湊來吻了!
醉了……這感覺,像又喝了整整一壺!明明自己才是那個玩兒時候不喜歡親嘴的人呀!
從正軌到步入失控。
“野獸”把他疊壓在床頭狹小的空間,狠狠攻掠。“啊…嗯……”他自然地發出了聲音,下意識地繃緊了全身。人似乎要碎了,從未體驗過的刺激!原來聽自己的呻吟也可以覺得色情。承受這樣兇猛的欲望,只有自己能做到……“啊…啊…”“野獸”帶領他體驗至高無上的征服。似乎能感同身受對方的快感,不需要快感他也能沉浸其中……
昏暗的屋中空氣混濁。
激情過後,梁石有些斷片,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
“感覺怎樣啊?”邊上的人笑問,一只“驚豔”的手攤開到他面前,“都是你的精華,啧啧……下回記得別弄人裏面,要是個姑娘,你可怎麽辦啊……”
梁石一秒下床撿衣褲,臉能烙餅,沒忍住嘟囔了一句:“你又無所謂。”
周沖快笑斷了氣,一撇嘴:“我清理麻煩啊!你反正是套上褲子啥都不管……唉!算了算了。”他又是搖頭又是嘆氣,“這回你開心就好。”
梁石看着聽着——他确實正在套褲子啥都沒管,直氣得牙癢癢。套完褲子穿衣服,都是“漱口酒”的單衣和都是“酒臭”的單衣(洗澡換下的,進屋時候撇地上了)被迫二選一,他選了那件臭的,另一件扔了。最後再發現躺在牆邊的“驚喜”……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本來他都回敬王府複命了!過去探鼻息,竟還有一絲氣?
“他怎樣?”背後床裏的人問得有些關切。
“死了。”梁石不假思索道。
良久,聽對方嘆了口氣:“你下手真重。”
“九爺,有背景嗎?”梁石小心探問。
“殺了人也不知罪!”對方忽然笑道。
“還不是因為你!……”梁石氣得一躍而起,沖到床邊,只見周沖就這樣赤身裸體地斜靠在床頭,見他過來,裝害怕地笑擺了擺手:“饒命饒命~別殺我~”對方身上到處是他弄的紅印子,尤其脖根那排牙印,瞬間刺瞎雙目。
“他有妻兒老母,是個在茶館說段子的。”周沖正色道,“你去把他埋了吧。我會關照他的家人。”
梁石點了點頭,正要去收“屍”,手腕忽然被抓住。
“你想不想官複原職?算我還你。品級可再加一等。”
“不想。”他直接甩手。早就發誓過不會再去。
“別說氣話!”周沖再拽住他,盤腿坐了起來,非常認真,“你本就是武舉千辛萬苦選拔出來的軍官,九烽臺的人。何必因為……一時‘誤會’,放棄了前程?”
“沒意思,我就是不想再去那裏了!” 梁石狠狠瞪着完全不知遮羞的裸男。
“懦夫。”對方眯起眼,“還真是欺負不得啊……”
哈?梁石抓過棉被直接砸到裸男臉上:“你就省點心思說我吧?風寒了,明兒就更不能騎馬了。”言罷他抗起地裏的九爺溜了,趁着夜色,弄到樹林裏,斷了最後半口氣,刨坑埋了。
次日,周沖果真得了風寒,非但騎不了馬,還得讓人去請郎中。
梁石則是早跑沒了影,不過他到是留下了一個小包裹。
周沖打開一看,竟是他送還的“碎玉匕首”的刀鞘!美麗的銀質刀鞘裏,有張字條,歪歪斜斜寫了一句話——
好男兒,上射得了雕,下做得了鞘,非周小将軍莫屬!
“咣當”一聲響,火盆裏的炭木被刀鞘砸了個火星四濺。
注:周小将軍和九爺的關系就是經常叫對方學梁石演戲取樂,最多吹個簫,沒有其他。這回李鬼撞李逵咯。
周小将軍之前意淫的情景和現實相反。
周小将軍最後被反嘲,心裏一時不爽,不過不至于真生氣。事後再想,他其實還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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