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4)

,“你太帥了。”

許妟之站着看他手裏拿着一條領帶,一個領結:“糾結這個?”

“是啊,我不知道該打領帶還是領結。哥哥你說呢?”

“領結。你不是喜歡領結麽?”

“我是喜歡領結,但是哥哥不是打的領帶麽?”

“領帶不适合你。”許妟之蹲下身,拿過領結給他戴好,“太成熟。”

許樂安微微擡起頭,問:“哦?我以後也是要長大的,會成熟的!到時候哥哥給我打領帶。”

“有我在。”許妟之嘴角微微上揚,幫他打好領結,說:“你可以一直系領結。”

許樂安露出兩個酒窩,說:“嗯!那哥哥一直給我打領結!”

“起來,走了。”許妟之拉起許樂安,給他整理好衣服,下樓。

許樂安10歲的生日,辦得很隆重。許屹沨無條件按着許樂安的要求來,舒清給他盤了一整座城堡來辦生日宴。

舒成良只有舒清一個女兒,卻有一個像親兒子一般的外甥,從了政,官至中央。舒家可謂是政商結合,産業衆多,在北城占了大半江山。許屹沨的手段手腕都十分了得,從最開始的一窮二白,到現在把自己的産業做到了北城第一的位置。因此,參加宴會的非富即貴,很多人都借着這個機會,想巴結許家以及今天會到場的舒家。

“诶呀,我們安安今天好像小王子哦。”舒清捧着他的臉,慈愛地說,“不對,不是像小王子,我們安安就是小王子。”

“媽媽今天特別好看,像仙女诶!”

“調皮。”許屹沨拉着他的小兒子,走向紅地毯,“走,爸爸帶你進去。”

“爸爸,你應該讓媽媽挽着你走。”許樂安停住腳步,“爸爸媽媽走在前面,我跟哥哥走在你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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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屹沨笑了聲:“好,我們安安今天怎麽這麽懂事啊?”

“爸爸的兒子,應該如此的!”

舒清挽着許屹沨先走進去,許樂安去拉許妟之的手,說:“哥哥,我把鑰匙扣帶在身上了,我們就當小白哥哥也一起來了。”

許妟之露出一個笑容,小聲說:“好。”

門被兩側的侍從打開,在悠揚聲和鼓掌聲中,許樂安被簇擁着走向宴會舞臺中央。他絲毫沒有怯場,從小到大這樣的場面他早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他彬彬有禮牽着許妟之的手,紳士地走進去。

許屹沨站在立架着的話筒前,笑着說:“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小兒子許樂安的10歲生日宴,希望大家能吃好喝好,如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主持人問許樂安:“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什麽想說的呀?”

許樂安接過話筒,先是鞠了一躬,等掌聲過去,他開口道:“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我很高興。謝謝外公外婆,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一直都很愛我疼我,我很幸福。還有,我還想感謝一位哥哥,他今天沒有到場,但他給了我最好的生日禮物。謝謝大家。”

許樂安下臺以後就跑到那個超大的十層蛋糕旁邊,舉着切刀想切蛋糕,但是切不到。

“蛋糕吃太多,”許妟之走過來,問:“其他的還吃得下麽?”

“不是,哥哥,快抱我。”許樂安朝他招手,“我要親手切最上面那層蛋糕!”

許妟之把他抱在懷裏,許樂安招呼來一個侍從,說:“麻煩你幫我遞盤子。”

許樂安切了6塊蛋糕下來,說:“麻煩你幫我把其中一份打包好。”

“哥哥,這五個是外公外婆爸爸媽媽還有你的。”許樂安指了指打包的那個,“那個是小白哥哥的。”

許妟之一手抱着他,用另一只手切了一塊:“這個,是你的。”

“嗯!”許樂安捧着許妟之給的那塊蛋糕。

“樂安,生日快樂。”許妟之笑着看他,許樂安在許妟之懷裏咧着嘴笑。

“來,小少爺。”攝影師跑過來,“看這裏,大少爺,也看過來。”

攝影師數着拍子:“1,2,3。”

許樂安舉起小手比了個耶:“茄子——”

許屹沨走過來,語氣頗好地說:“妟之,跟我去走一圈。”

“嗯。”許妟之放下許樂安,“樂安,你自己去玩一會兒,你的同學在那邊等你。”

“好的,哥哥。”

許妟之跟在許屹沨後面,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各種叔叔阿姨打招呼。父子倆太過相似的面孔,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一樣的氣質,連單手握酒杯的姿勢都是如出一轍的優雅,令人瞠目結舌。

“舒正,好久不見了。”許屹沨和眼前的男人握了握手。

許妟之跟在後面,喊了聲:“舅舅。”

“哎,屹沨,妟之,好久不見啊。屹沨還是一如既往地英俊啊。”舒正擁抱了一下他這個外甥,“妟之是越來越像你了,你們父子倆站一起,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哪裏哪裏,”許屹沨笑着回答,“妟之還是太年輕,還需要磨練。妟之啊,你舅舅的才能你是清楚的,要多跟你舅舅學學,知道麽?”

“是。”許妟之微微一笑,“還希望舅舅有空指點指點妟之。”

“哪裏的話。”舒正十分喜歡這個外甥,攬着他的肩膀,笑着邊走邊說,“說指點太見外了,妟之如果有什麽需要舅舅幫忙的,盡管開口便是了。”

“多謝舅舅。”

許樂安被一群同齡人簇擁在中間,眼神始終尋找着許妟之的身影。

一個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問:“許樂安,你在看什麽?”

許樂安端着一個高腳杯,但是裏面盛的不是香槟,而是牛奶。

許樂安東看西看:“我找我哥哥呢。”

“找你哥哥做什麽?”那個女孩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找着。

許樂安一邊看一邊在心裏想:完了,我把哥哥跟丢了。我答應了小白哥哥今天會看着哥哥讓他少喝點酒的。怎麽辦嘛?

“我失陪一下。”許妟之欠了欠身,小聲和父親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失陪一下,你們自己玩啊。”許樂安終于看到他哥哥了,他跟上去。

“哥哥,哥哥!”許樂安跑着追上去,“你去哪兒?”

許妟之握着手機:“給你小白哥哥打個電話,怎麽了?”

“噢。”許樂安笑了一下,說,“你把手機給我一下。”

許妟之遞過手機,許樂安又說:“你蹲下來一點。”

許妟之蹲下:“怎麽了?”

咔嚓。許樂安拍了一張照片,點開備注是男朋友的會話列表發了出去。

“拜拜!”許樂安拍完把手機一塞,跑了。

沒過幾秒,沈聽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是在勾引我麽?”

許妟之站在露臺上,笑了聲,說:“許樂安拍的,也是許樂安發的。”

“啧,你這弟弟,太聰明了吧。”

許妟之輕笑了聲,說:“你下午飯吃的晚,我才給你叫了晚飯,大概40分鐘能送到你那裏,記得吃。”

“嗯,酒喝得多麽?”

“不多,我提前吃了解酒藥,別擔心。”

沈聽白松了口氣,問:“嗯,晚上大概幾點能結束?”

許妟之看了眼手機的時間,“9點多應該能結束,結束後我去看看你。”

“沒事,如果很晚就不用來了,看你穿的很少,小心感冒。”沈聽白頓了頓,又說,“如果...要來,不用敲門,直接進來就行了。萬一我沒聽到敲門呢,你就站在門口吹冷風麽?”

許妟之問:“哦?不敲門麽,萬一我來的時候看到不該看的怎麽辦?”

沈聽白沉默了兩秒,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有什麽是你不能看的麽?”

許妟之輕笑了聲:“嗯,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他收了笑容,回到宴會上。

許妟之吃的很少,幾乎都跟着許屹沨在認臉。許樂安捧着牛奶找到許妟之的時候,他看到許妟之眼神已經有些疲勞。

他拉了拉許屹沨,說:“爸爸,我想吃東西,能不能讓哥哥陪我,我想要哥哥陪我。”

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笑着說:“許總兩個兒子感情很好啊,一個帥一個可愛,許總有福氣啊。”

許屹沨笑了聲:“我這大兒子不愛說話,大概是話都被小兒子說去了。”他又對着許妟之說:“你去陪安安吧。”

“好。”許妟之放下酒杯,牽着許樂安走。許樂安把他帶到主席,讓他坐下,說:“哥哥,不能再喝了,再喝小白哥哥要生我氣了。”

許妟之挑了下眉,問:“他讓你看着我的?”

許樂安點了點頭:“小白哥哥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完成。”

“嗯。”許妟之點了點頭,“過來,今天晚上是不是沒怎麽吃東西?”

許樂安坐到他旁邊,說:“嗯,哥哥也沒怎麽吃吧。”

許樂安扭頭招呼了一個侍從:“麻煩你幫我喊一下主廚。”

主廚來了,許樂安說:“叔叔,可以幫我做兩份香煎鵝肝麽?面包不要蒜蓉的,普通的就行。要菠蘿和幾滴檸檬汁。中間夾薄脆的蘋果片,不要煎得太焦了哦,我喜歡嫩一點的。”

“好的,小少爺,配黑松露還是魚子醬?”

“松露吧,哥哥不喜歡魚子醬。”

“哥哥。”許樂安回過頭對許妟之說,“等等哦。”

“嗯。”

後半場,許屹沨帶着許妟之,許樂安跟在後面一起打招呼。許屹沨覺得這個小兒子今天特別懂事,以往從來不會考慮到這些。許樂安的心思才不在這些叔叔阿姨是誰上,而是盯着許妟之手裏的酒杯。許妟之又喝了幾杯之後,他拉拉他的衣服,拿過他的酒杯,嗅了嗅,假裝要喝。

許屹沨見了,趕忙阻止:“安安,你還小,還不能喝酒。”

“我不。”許樂安抱着那個酒杯,“哥哥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許屹沨蹲下來一些,說:“安安,哥哥成年了,你還是個小孩,怎麽能一樣呢?”

“我不管,今天我過生日,我最大。”

許屹沨對旁邊端着飲料的侍從招了招手:“安安,那讓哥哥陪你一起喝飲料好不好?”

許樂安假裝不大情願地放下那個酒杯,說:“那好吧,我勉強同意了。”

許妟之面無表情地看了許樂安一眼,微微勾起一點嘴角。

許樂安對他挑了個眉:哥哥!我厲害吧,嘻嘻~

晚上九點半,宴會才結束。許妟之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他趕緊去洗了個澡,洗掉身上的酒味,打算去看看小白。

他正從房間裏走出來,撞見了拿着一本睡前故事的許樂安。

“?”許妟之看着他。許樂安又走了回去,卡在門口小聲說:“你當我沒來過。哥哥,拜拜!”

☆、你是我的人了

許妟之到西山華府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沈聽白脖子上搭着一條毛巾,走過來開門:“不是讓你直接進來?”

許妟之站在門口挑了下眉,低下頭輕笑了聲。

沈聽白看着他:“笑什麽?”

許妟之三步進門,把門一關,一手插在口袋裏,一手提着一個蛋糕盒子,笑着看他。

沈聽白一愣,想了下,清了清嗓子:“耍什麽流氓。”

“我說什麽了麽?”

“你...”沈聽白還沒說出之後的話,許妟之抱着他一步一步往裏走。

沈聽白伏在他身上聞了聞。許妟之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喝得不多,我洗過澡來的,還有酒味?”

“一點點。”沈聽白說,“看來樂安幫了我的忙。”

“是,他一晚上都盯着我。”

沈聽白笑起來:“我好喜歡你弟弟啊,我要是也有這麽個弟弟就好了。”

許妟之撓了一下他的腰,問:“你喜歡弟弟,能不能也喜歡哥哥一下?”

“癢!”沈聽白從他懷裏逃出來,坐在沙發上。

“你喜歡的弟弟給你的蛋糕。”許妟之打開那個小盒子,是許樂安切的蛋糕。

沈聽白用手指勾了一指頭的奶油,嘗了下:“好吃。”

許妟之的眼神在他的手指上停留了一會兒,扯了張紙過來給他擦了擦:“有勺子。”

沈聽白坐在沙發上吃着蛋糕看許妟之進卧室,脫了外套挂在衣櫃裏。他見許妟之裏面穿的是白色襯衫,便詢問:“怎麽還穿着襯衫?”

許妟之解開三顆扣子,說:“衣櫃裏都是襯衫,沒有別的。”

沈聽白突然有些心疼:他在北城,過的日子都是一板一眼的,連穿衣服也受到約束麽。

許妟之拉起沈聽白,讓他踩在自己腳上,抱着他走到浴室:“把頭發吹幹。”

“吹什麽?室內溫度這麽高,自然幹吧。”

許妟之不反駁他,拿過吹風機給他吹頭發。沈聽白正面抱着他,微微擡起頭欣賞自己的男朋友。

沈聽白的頭發很細很軟,稍微吹了吹,頭發就幹了。

許妟之雙手搭在洗手臺上,圈着沈聽白,笑着問:“看什麽?”

沈聽白笑着說:“還是順毛好看。雖然你劉海梳上去很帥,帥得很有...唔,怎麽形容呢,很有壓制性!但是順毛乖,還可愛。”

“你喜歡我乖一點?”

沈聽白點點頭:“你乖一點,我少操點心。”

“那我要是不乖呢?”

許妟之勾起嘴角,欺身上前拉近兩人的距離。沈聽白往後靠,一靠就靠到了洗手臺。沈聽白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他眼神飄忽,支支吾吾問:“怎麽算不乖?”

許妟之上半身向前傾,低低地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沈聽白咽了下口水,心撲通撲通跳起來,他注視着許妟之的喉結,目光下移是扣子松開了的襯衫。有些亂了的白襯衫可以隐約看見鎖骨,再往下...

我操!沈聽白臉上像被燒了起來,大概是腦子也燒着了,他想都沒想一掌拍在自己額前。

許妟之趕緊抓住他的手,問:“怎麽了?頭疼?”

沈聽白連忙搖了搖頭,然後反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睡衣的第一個扣子前,看着他:“是這樣不乖麽?”

許妟之虛虛地扣住他的脖子,拇指輕輕摩挲着他的喉結,極輕地說了一句:“我喝了酒。”

沈聽白氣息有些起伏,他幾乎是用氣音回答:“嗯。”

許妟之用鼻尖輕輕蹭着他的鼻尖,說:“我可能控制不好。”

“那就...”沈聽白頓了頓,搭着他的肩膀,“別控制了。”

沈聽白在許妟之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逗留了一秒,即刻分開。許妟之把他往上一抱坐在洗手臺上,雙手撐在洗手臺邊緣,湊上前嗫咬他的唇。沈聽白有些錯愕,他吻得太霸道太兇狠,和平時的許妟之一點都不一樣。沈聽白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一下一下輕輕地拍着他的背。許妟之這才逐漸平靜下來,變得溫柔。他把人抱起往卧室走,又輕輕放到床上。

許妟之坐在床邊将他的手捧到懷裏,低下頭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親昵的吻,笑着問:“困麽?”

沈聽白搖了搖頭,遲緩地伸出雙手,把人拉到自己懷裏:“抱~”

沈聽白被他吻得六神無主,迷瞪瞪地說了句:“我...我不會。”

許妟之靠坐在床頭,面對面抱着他,輕聲問:“一次都沒有?”

沈聽白圈着他的脖子,搖了搖頭,小聲說:“沒有。”

“我教你。”

“你...”沈聽白微微正大雙眼。

“我有。”許妟之把人抱近了些,“在北城,寧城,見你之前,見你之後,很多個日夜,我都在想你。”

許妟之在他的肩頭齧咬了一口,抵在他的肩窩說:“不僅僅是想你,是肖想你。”

沈聽白捧起他的臉,問:“怎麽肖想我?”

許妟之深深吸了口氣:“我那些對你見不得人的龌龊心思...讓我熬過了在北城的四年。”

沈聽白始終盯着他的眼睛,問:“怎麽見不得人?又怎麽龌龊?你想怎麽樣我?”

許妟之啞着嗓音說:“我想...要你。”

“我給你。”沈聽白說完,低下頭深深吻了他。

屬于對方的氣息裹住全身,空氣裏是冰冰涼涼的薄荷氣味。他們沉溺在彼此的體溫裏,連呼吸都是燙的。

天上星星捂起了眼,月亮都害羞地躲進了雲層裏。

風過樹梢,沙沙作響。

不知不覺間,表盤裏的分針走過一圈。困意襲來,沈聽白伏在他的肩頭休息。他微微睜開眼,只見許妟之緩緩擡起了自己的右手,幾根濁白的手指互相撚了撚。

“你!”沈聽白的臉蹭地紅了。

許妟之挑了下眉,“我怎麽?想罵我什麽?”

“下流。”沈聽白想把臉轉回去,只聽許妟之輕笑了聲,說:“我還能更下流。”

沈聽白眼睜睜看着他唆了一下手指。

“操!”沈聽白低低罵了一句,“你這個混蛋。”

許妟之扯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指,輕聲說:“知道我的心思有多不堪了麽?寶寶。”

沈聽白聽到這兩個字,真是渾身汗毛倒豎。

“緩過來了麽?我抱你去洗洗。”許妟之正要把他抱起來,沈聽白一把按住他的手,說:“你以為這次叫寶寶還能騙過我?”

“盡管叫。”沈聽白突然翻了個身,把許妟之翻到上面,按住他的腰往下一沉,說:“你最好一直叫。”

“小白...”許妟之勉強撐起上半身,沈聽白死死圈住他的腰,說:“叫寶寶。”

......

許妟之哭笑不得:“寶寶,我的好寶寶,讓我起來,好不好?”

“好啊。”沈聽白笑着松開手,許妟之一起身,他立刻翻了身把人按在身下。他一把扯掉許妟之身上半挂着的白襯衫,收了笑容,說:“我幫你。”

兩人膩歪到了半夜,第二天日上三竿,許妟之先醒了過來。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人,吻了吻他的頭發。沈聽白不安分的動了動,又往懷裏鑽了鑽。許妟之閉着眼睛,嘴角微揚:“早安。”

“早安。”

許妟之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一片狼藉。他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沈聽白的身體,他松了口氣。這才想起來,還好,昨晚沒做到底。

沈聽白被他這一舉動弄的莫名其妙,皺着眉頭問:“幹嘛?”

“小白。”許妟之有些愧疚地說,“你身上,痛不痛?”

沈聽白活動了下筋骨:“還好吧。”

許妟之沉默了。

沈聽白轉過身來,看到他坐着皺着眉。于是他也坐起來,揉着眼睛問:“怎麽了?”

許妟之的目光停在他的上半身,沈聽白低頭看了看:......竟如此慘烈?

沈聽白眨了眨眼睛,擡起頭問:“你打我了?”

許妟之:......

他心疼地去觸摸了這些吻痕。沈聽白随着他的觸按,咦了聲:“不怎麽痛啊,那你幹嘛這幅表情?”

許妟之把人抱到懷裏,抱緊了些,愧疚地說:“對不起。”

“怎麽了?”沈聽白捧着他的臉,問:“為什麽要道歉?”

許妟之眼神掃過他的胸口,有幾處都破了皮,怎麽會不疼呢...

“不會再有下次。”許妟之松開他一些,撈起地上的襯衫。

沈聽白扣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床上一按:“你什麽意思?撩撥完我拍拍屁股走人?”

許妟之詫異道:“不是...”

“不是什麽不是?”沈聽白往他雙手疊在一起,往頭頂一按,“反了天了你?我他嗎都和你做到這個地步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知道麽?你要往哪裏跑?”

“我沒跑,小白。我只是想看一眼襯衫還能不能穿。”

沈聽白瞥了一眼白襯衫上的那些不明液體...

呃...好像是不能穿了。

“...那你說不會再有下次是什麽意思?”

許妟之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他胸前幾處破了皮的地方,沈聽白“嘶”了聲。

許妟之心疼道:“我的意思是我下次不會再弄傷你,我會控制好。”

沈聽白這才松開他,撐着手臂看他:“真的?”

“真的。”許妟之把他拉下來,抱在懷裏,揉了揉頭發,寵溺地說,“纏着你還來不及,我怎麽會跑?”

“這還差不多~”

許妟之笑着說:“小白,你剛才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沈聽白點點頭:“對啊,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昨晚要不是你攔着我,我早就...”

許妟之捂着他的嘴巴:“你一個未成年人說話不要太嚣張。”

沈聽白掙開他的手,哼了聲:“那你再等我一年零2個月,我馬上成年了。”

許妟之笑了聲,說:“好,我等你。”

許妟之仍有些擔心地說:“不過,小白...”

沈聽白懂他的顧慮,說:“不會,我眼睛看的都是你,耳朵聽的都是你的聲音,嘴巴也沒閑着,滿腦子都是許妟之為什麽這麽好看,我沒空想其他的。”

許妟之忍不住笑了聲。沈聽白跟着笑了起來,說:“這樣說的我好色啊。”

“我很喜歡。”許妟之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只能對我這樣,知道了麽?”

“嗯,我只能對你這樣,也只會對你這樣。”

許妟之笑着把人抱緊了些,問:“再睡一會兒?”

“嗯...”沈聽白往前躲了躲,“你別抵着我!!”

許妟之一個翻身,沈聽白臉朝着枕頭,發出悶悶的抗議:“混蛋...”

沈聽白,危。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本章,我已經修地累到無話可說了。

☆、新學期伊始

沈聽白在北城待到了初十,然後和許妟之一起回了寧城。因為怕舒清也要來,許樂安就忍着沒來送兩位哥哥,在電話裏哭着喊着說等放暑假要去寧城找他們玩。

回到寧城以後,一切又恢複到許妟之去北城之前的樣子。三人常在一起,許妟之和楚添源的關系不知道怎麽就好起來了,留給許妟之和沈聽白的二人時光很少。沈聽白發現許妟之從回來以後親密接觸幾乎為0,親他都是點到為止。他對許妟之的忍耐力深感欽佩,但是他就不同了,開過葷了還想着整天吃素?不可能!

自從沈聽白教會了他怎麽玩游戲,許妟之的心思全在游戲上,沈聽白很疑惑這游戲竟然有這麽好玩?

有一日,沈聽白滾到正坐在電腦前面打游戲的許妟之身邊,問:“游戲好玩麽?”

許妟之收回目光,對他笑了笑:“嗯。”

沈聽白見他也沒有很集中地在玩游戲,便捧着他的臉,眨了眨眼,很小聲地說:“我更好玩。”

許妟之拿下他的手,轉回頭去,一槍一個生化人,問:“《寡人之于國也》背完了麽?”

沈聽白:... ...

一旁的楚添源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一邊頭也不回地嘲笑道:“沈聽白,你怎麽還在寡人之于國也啊,這馬上高二下學期就要開始了,你還在背高一的文言文啊?”

高二新學期開始沒多久就有月考,會考到以前學過的文言文和古詩,最近沈聽白都被許妟之逼着重新背誦。

沈聽白一怒之下發揮了巨大潛能,背誦道:“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饑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于道路矣。”

許妟之:“嗯,翻譯一下。”

沈聽白:......

沈聽白瞪了他一眼,開始翻譯:“五畝大的宅地,種上桑樹,五十歲的人就可以穿絲織品了。雞、豬、狗的畜養,不要耽誤它們的繁殖時機,七十歲的人就可以吃上肉了。百畝大的田地,不要耽誤它的耕作時節,數口之家就可以不受饑餓了。認真地興辦學校教育,教導百姓尊敬父母、敬愛兄長的道理,須發花白的老人就不會背負重物在路上行走了。”

“嗯,不錯。”

沈聽白笑着挪到許妟之旁邊:“我最近很用功,那許老師是不是...”

“全文默寫一遍,等下我檢查。”

......

好,很好,非常好。許妟之,你給我等着!!!

沈聽白憤怒地走出卧室,到樓下開始默寫寡人之于國也。許妟之回頭看了一眼,偷偷松了口氣。還有1年零1個月,再忍忍。

就這樣,沈聽白把文言文和古詩都背完了,新學期也開始了。

新學期開學的第一天,三人穿着藍白校服在校門口碰面。

沈聽白笑着說:“早啊,許老師。”

“早。”許妟之笑着說,“明天我去接你。”

“沒關系,我覺得我現在坐公交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沈聽白站在他旁邊,和他并肩走着,“不信你問楚添源,今天我倆是坐車來的。”

楚添源點點頭:“他現在是比以前好了很多,許妟之,辛苦一學期還是有用的啊。”

“不辛苦。”許妟之笑着說,“明天還去接你,過段時間再讓你自己坐。”

“好啊。”

兩人進了3班,周凱在4班後門迎接楚添源:“源源!爸爸想死你了!”

楚添源趕緊跑進三班,說:“我躲躲。”

沈聽白笑着問:“你躲什麽?”

“我倆昨天打游戲比賽呢。”楚添源說,“輸了的人得喊聲爹。”

沈聽白站在旁邊說:“看來你輸了。”

“... ...”楚添源抱着書包躲在後面,“我那是失誤了,不然我怎麽可能輸給他?”

許妟之沒着急坐下,而是拿出濕巾給沈聽白的桌子椅子都擦了一遍,又用紙巾把水吸幹。

“楚添源呢?”周凱走進來問,“我那英俊帥氣聰明可愛的兒子呢?”

“不知道啊。”沈聽白瞥了瞥後門,“沒見過啊。”

“噢~那我先回去了。”

等了幾秒,楚添源走出來,剛開口道:“還好...”

只見周凱站在3班後門口,笑着看他:“源源,一個寒假不見,甚是想念。”

楚添源幹笑道:“凱凱,我不想你,借過,借過。”

“走了。”周凱搭着他的肩,把楚添源拽回4班。

許妟之說:“可以坐了。”

“嗯。”沈聽白屁股剛坐下,只聽趙晨陽回來了,笑着說:“小白,妟哥,新年快樂啊!”

沈聽白笑着問:“正月都過完了,還新年呢?”

“晨陽,是新學期快樂。”邱成浩坐在位子上,說:“新學期,新氣象哈!”

“嗯,新學期快樂。”沈聽白笑着回答。

許妟之拆了牛奶給他,他一邊喝着牛奶一邊聽大家聊天。

丁健圍過來,問:“你們知道麽?學校又招了一個保安。”

邱成浩分了半個椅子給他:“為啥?”

“诶诶欸我知道!”肖迪搬着他的椅子過來,坐在丁健旁邊,和衆人說:“因為上學期高三抓了好幾對小情侶。”

沈聽白看了眼許妟之,許妟之拆着吸管,穩得一批。

“學校對這方面不是一直都挺嚴的嘛,更別說高三了。”肖迪頓了頓,“這可是最最最緊要的一學期,學校怕還出現這樣的情況,升學率就保不住了。一中三中常年因為升學率打得不可開交,這不,就多招了一個保安,負責在校園巡邏,專門抓小情侶,嚴保升學率。”

“噢~”邱成浩說,“高三抓的越嚴,對我們高二就越松,畢竟沒時間管我們了。”

丁健笑着問:“喲,浩子,你是不是...”

衆人起哄,邱成浩擺擺手否認:“沒有沒有!別胡說。”

“你怕什麽?”肖迪問,“你年級第五有什麽好怕的?”

“成績好就不抓了?”趙晨陽說,“肖迪,你這種思想很危險!”

邱成浩趕忙道:“對,第五怎麽就沒事了?我這成績也就看得過去。除非,除非像妟哥這樣的,年級第一,聯考第一,除了語文扣五分,其它全部滿分的學神,學校估計就不管了。管不管,他成績都這樣。”

肖迪拍手稱道:“妟哥你這成績太逆天了吧。你在北城也這樣麽?”

“不這樣。”

丁健問:“那你在北城?”

沈聽白笑着說:“他在北城語文就扣兩分。”

“.......”衆人紛紛感慨一句:非人哉,神也。

“不過,妟哥如果戀愛了,還是要小心些。”肖迪說,“為了給高三學子營造一種緊張嚴肅的高考氛圍,狠抓考試作弊的,學校在下學期一開始,就會打開平時不開的那些監控。”

“什麽?”丁健震驚道,“都開?那老師們查監控麽?”

“一般不查。”肖迪說,“嚴查高三教學樓內的,博淵樓外還有我們這邊的篤行樓,只要沒人舉報你做什麽壞事,肖主任又不是管高三的,他一般都不看的。”

于佳走過來,站在丁健身邊,問:“诶诶诶!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學校其實還新招了一個圖書管理員?”

“我知道啊。”肖迪說,“圖書館1-3室的圖書管理員還是那個兇巴巴的阿姨,但是4-6室的,換了。阿姨說我們這群兔崽子成天亂放書,她忙不過來。不過要等月考之後才能入職吧。”

于佳問:“為什麽?”

肖迪說:“因為4-6室沒打掃過啊。”

“對啊。”邱成浩回答,“4,5兩室是閱覽室,但是常年沒人用。學校想把這兩個閱覽室打掃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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