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56)
不會,念書我行啊。我可是許老師的學生,讀書很厲害的。”
許妟之笑了笑:“可以。有我在,你可以不工作。想念書也好,想玩也好,怎樣都可以。”
“許老師你知道不工作是多少打工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許妟之捧着他的臉,認真地說:“我是認真的,我其實想過這件事,打算之後和你商量。”
沈聽白用臉蹭了蹭他的手:“什麽事?”
“讀書這件事。”許妟之把人抱到懷裏,輕聲說,“我想,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基本交接好以後,如果你願意,我送你去英國,和樂安一起讀書。”
“雖然我很想和樂安一起讀書,但是我去英國,你還在這裏,我們要異國戀了啊,我舍不得許老師的。”
“沒和你一起讀大學是我的遺憾,如果你去了那邊,我也會一起過去陪讀。每天接你上下課,陪你寫作業,陪你吃飯,陪你打游戲,陪你逛街。你放假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出去旅游。”
“許老師,你說的我好心動啊。但是,你這麽大個公司在這裏,你不管了嗎?”
“管,我在那邊也能管。只是這邊需要一個人能在我們兩個都不在的時候管理公司,這個人我已經選好了。”許妟之說,“林昭跟着我很久了,他的能力我很相信,如果我們兩個都去了那邊,林昭可以幫我們在這邊打理好公司。有重要的事情再遠程彙報給我就行。”
“林助理确實讓人覺得很放心,如果真的讓他來代管的話,那你要記得給他加薪啊。”
許妟之笑了笑,說:“好,不僅要加薪,還要升職。額外的,我也會給他一部分股份。到時候,還需要你這位最大的老板點頭才行。”
“要不從我這部分裏劃給他吧,我這個大老板名不副實,我很心虛。”
“不用,你那份就是你的,你就是最大的。”
沈聽白擡起頭吻了吻他,輕聲說:“我都聽你的。”
“嗯。”許妟之笑着說,“先去那邊把證領了,結完婚再讀書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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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
“嗯,年後我會申請Marriage Visitor Visa。申請到以後,我們就開始準備婚禮。小白,我們會有一張合法的結婚證。我會是你的合法丈夫,你也是我的合法丈夫。”
沈聽白沉默了好久,擡起頭來說:“真的?”
許妟之摸着他的臉,“真的。”
沈聽白緊緊抱住他,許妟之笑着說:“本來打算過完年再告訴你,我太心急,藏不住了。”
“我本來以為我們只是辦個婚禮就好。可是從你跟我說的這一刻起,我想要的就不只是婚禮這麽簡單了。”沈聽白擡起頭來,認真地說,“我要以你合法丈夫的身份陪你走完這一生,直到我生命結束為止。”
許妟之吻下去,又輕聲說:“那麽,你要不要履行一下丈夫的義務?”
“......”沈聽白羞紅了臉,小聲說,“你快去洗澡,我...等你。”
“好,等我。”許妟之又吻了吻他,才拿了睡衣去浴室。
沈聽白心撲通撲通跳着,搓着臉滿腦子胡思亂想。他在房間裏亂走,喝了一滿杯的水都覺得還是很渴,深呼吸了好幾次心跳還是很快。他又拉開衣櫃看了看,胡亂地拿出許妟之的一套西裝和一件白襯衫。
他走到鏡子前,把許妟之的白襯衫穿在身上,零散地扣了幾顆扣子。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衣服有些寬大,下擺蓋過了臀部,袖子遮住了半個手掌,他晃了晃手臂,傻乎乎地笑了笑。他又脫了睡褲,打算去試穿許妟之的西裝。他正拿起褲子打算試穿,許妟之擦着頭發推門而入。
場面一度很尴尬:許妟之站在門口,擦頭發的手都忘了動。沈聽白一只腿還在褲子裏,還有一只腿光着站在地毯上,他貓着腰正在穿褲子。
許妟之等了幾秒,走進來,把門一關。許妟之走到他身後,把人從地上撈起,抱在懷裏,在他耳邊輕聲說:“偷穿我的襯衫?”
沈聽白見他臉上的笑容頓感不妙,支支吾吾道:“...我說我只是想試試看比楚添源3個月工資還貴的西裝是什麽樣的,你信麽?”
“哦,原來是這樣啊。”許妟之笑容極其燦爛,“那你告訴我,是什麽感覺?”
大難臨頭的感覺...
沈聽白緊張道:“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穿...”
“那你穿吧,我看你穿。”許妟之退到床邊坐好,一邊擦頭發一邊看着他。
沈聽白一只腿在褲管裏拿出來也不是,再穿進去也不是。他僵在那裏,半晌,還是選擇把腿拿了出來。他光着腿站在那裏,撓了撓臉,不好意思道:“我覺得不大合身,還是不穿了。”
許妟之頗有耐心地擦着頭發:“穿吧,沒事,褲腿卷一卷就好了。”
“不...不穿了。”
許妟之擦頭發的動作停下,看着他說:“真的不穿了?”
“嗯。”沈聽白低下頭,雙手背到身後,十根手指頭在身後打架。
許妟之低低笑了聲,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快速拿了個什麽東西,然後起身把人往牆上的鏡子一抵,鏡子前挂着的一串垂吊玻璃燈飾被兩人一撞,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不穿的話,就辦正事了?”
“......”
他圈着沈聽白的腰,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問:“回答我,辦不辦?”
“...辦。”
白襯衫松松垮垮披在沈聽白的身上,被揉得有一些發皺。他有些站不住了,慢慢從許妟之懷裏滑跪到地毯上,雙手撐在鏡子上,微微低着頭喘氣。鏡子上泛起一層白霧,若隐若現可見他紅透了的臉。
許妟之低下頭發現沈聽白一只膝蓋跪在地毯外的地板上,他伸手拿過身邊的西裝,胡亂揉成一團,擡起他的膝蓋墊在下面。
許妟之一手抱着他,另一手撐在玻璃上,與他十指相扣。他在小白的耳邊低低地說:“幫幫我。”
“嗯?”沈聽白擡起眼,從鏡子裏看他,只見他抱着自己腰的那只手夾着個銀色的東西正向上移動,然後他看着許妟之低下頭把那個銀色方形的東西叼在了嘴裏。許妟之擡起臉來,與鏡子裏的他對視的那一刻,沈聽白渾身一顫。
許妟之微微擡了擡下巴,似是在催促他。沈聽白顫顫巍巍地去拿他嘴裏的東西,前後耗時兩分鐘才成功地撕開那個銀色的包裝袋。許妟之喘着氣按住他的手說:“別抖,慢慢戴。”
這騷東西的花樣是越來越多了......
沈聽白低下頭專心致志地仔細研究了一番,其認真程度絕不亞于高中時期在語文課上攻克物理小球。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終于搞定了。
他擡起頭看着許妟之臉上帶着一種“為師很欣慰,為師很感激”的慈祥笑容,頓感無語,猛地兩眼一閉自動轉了個身:“快點。”
“寶寶。”許妟之在他耳邊輕聲喊着,用手擦去鏡子上的模糊一片,看着鏡子裏沈聽白的模樣,“你好厲害呀。”
“你...你別講話!”
許妟之低低地笑了聲,動作放得溫柔又緩慢。玻璃燈串随着動作奏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抱着沈聽白,從鏡子裏觀察他的表情。吻過他泛紅的耳朵,撫過震動的喉結,按在重重跳動的心髒上。
“啊...”沈聽白突然仰起脖子,靠坐在他身上,發出一聲帶着哭腔的喘息。
“原來是這裏。”許妟之看着鏡子裏的他,嘴角不懷好意地勾了起來,“小白...別咬這麽緊。”
沈聽白緊閉的牙關裏擠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你...混...操!”
沈聽白一腦袋大無語:這混蛋在這種時候話怎麽這麽多?!
到了後來,他渾身痙攣着求饒,哭着喊阿妟,喊寶貝,還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許妟之邊聽他罵自己,邊把人牢牢按在懷裏。他抓住小白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兩手的戒指也交疊在一起。
月亮爬上了天際,客廳裏忘了關的動漫播過了很多集,他們仍然十指相扣,沉浸在彼此的愛裏。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英國結婚證,我查了一些資料。異性的結婚證,拿回大使館公證過以後,國內外皆合法。但是同性結婚證,很遺憾,國內目前并不認可,但是在英國是認可的。退一步來說,也算是有一張證兒了~
☆、份子錢
1月22日這天下午,兩人都換好了西裝打算去參加趙晨陽的婚禮。
沈聽白身上穿的西裝是許妟之後來找人定制的,在他偷穿許妟之的西裝失敗以後。
此刻,沈聽白正站在鏡子前自己打領帶。他嘗試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拿着領帶走出卧室:“許老師,來幫幫我。”
許妟之坐在沙發上,笑着起身,走進卧室。沈聽白遞上領帶:“這個,我怎麽總是學不會啊。”
許妟之笑着接過領帶,幫他系上:“沒關系,學不會就不用學了。以後我幫你就行。”
系完領帶以後,沈聽白擡起頭在許妟之的唇上輕輕一吻,笑着說:“賢惠呀許老師。”
許妟之笑着回吻了吻:“看在我這麽賢惠的份上,寶寶可以給我一點錢嗎?”
“要錢做什麽?”
“交份子錢。”
沈聽白眨了眨眼:“對哦,但是我身上沒現金,等下去銀行取一下吧。你有紅包麽?”
“有,我買來了。”
沈聽白拉着他說:“走吧,我帶你去取錢。”
許妟之把人抱到床上,一邊給他穿襪子一邊說:“你是打算光着腳去取錢?”
“...家裏太熱了,我都忘了這是冬天了。”沈聽白按下許妟之要來解自己襯衫扣子的手,“許老師,你做什麽動手動腳的?”
“...我檢查一下,你裏面保暖的有沒有穿。外面零下,我怕你感冒了。”
“穿了,加絨的。”沈聽白圈着他的脖子,吧唧一口,“許老師說要穿,我一件都不敢落下的。”
“好乖。”許妟之笑了笑,拿起一件大衣,拉着他的手,“好了,走吧。”
沈聽白取了錢,準備了兩個鼓鼓的紅包,放在大衣口袋裏。許妟之載着他去石浦大酒店。地下停車場滿了,許妟之只好把車停在了地面上。下了車以後,他把大衣披在沈聽白身上,攬着他往酒店走。
沈聽白一邊快步走着一邊說:“早知道拿兩件大衣了,許老師你冷不冷啊?”
許妟之牢牢裹着他:“冷,等會兒進去了你最好抱抱我,不然我要凍住了。”
“快快快!”沈聽白拉着他小跑進入酒店,剛走進去就握着許妟之的雙手呵着熱氣,又抱着他搓搓了兩把,“沒凍住吧?”
許妟之笑了聲,抱了抱他:“沒有,我的小太陽在這裏,怎麽會凍住?”
沈聽白笑了笑,和他一起并排往樓上走。走到二樓的時候,看到了站在大廳右邊迎賓的趙晨陽和陳柯倩。
沈聽白和許妟之走上前,和兩人都握了手,笑着說:“新婚快樂。”
陳柯倩激動地說:“妟哥小白!我要和你們合照。快,攝影師在哪裏!”
沈聽白笑了笑,說:“好。許妟之你站晨陽邊上去吧,讓他們兩個站中間。”
陳柯倩趕忙說:“不不不,你們兩個站一起,我和晨陽站一起,我們兩對,一起拍。”
攝影師走到四人面前,舉着攝像機說:“來看這邊,新郎攬着新娘,笑一笑,三、二、一。”
攝影師看了看照片,笑着說:“很好看,拍的很好。”
趙晨陽笑着說:“妟哥小白,大家都在宴會廳裏,靠近舞臺那兩桌都是,你們進去吧。”
許妟之點了點頭:“好,那一會兒再見。”
沈聽白拉着許妟之去旁邊随禮,登記的人是邱成浩,他忙的焦頭爛額:“你們一個個來啊。我就沒見過送錢這麽積極的!”
邱成浩擡起頭看到二人,愉快地打了個招呼。沈聽白遞上兩個紅包,邱成浩收下一個,還了一個:“一家人只收一個份子錢。”
沈聽白笑了笑,說:“好吧,那我們先進去了。”
沈聽白剛想往右邊走,被許妟之拉住。他随着許妟之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在左側宴會廳門口的另一對新婚夫婦。沈聽白笑了笑:“那這個,給他們吧。”
許妟之點了點頭,兩人往左邊走去。陳圓圓看到二人的時候愣了愣,然後撇下新郎官,去旁邊拉了個女生過來,激動地說:“憂憂!你看這兩個!”
吳憂左手用食指和中指夾着一支筆,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好久不見。”
沈聽白笑了笑:“好久不見,吳憂。”
許妟之點了點頭:“我來随個禮。”
“跟我來。”吳憂帶着許妟之往一邊走去,陳圓圓拉着沈聽白笑着問:“你們又在一起啦?”
沈聽白笑着點了點頭,陳圓圓拍着手說:“太好啦,等會兒之之過來了,你們和我們合照吧。有你們兩個帥哥,我覺得今天的婚宴更加美好啦。”
之之?這個稱呼真是只有陳圓圓能叫的出口了。沈聽白笑了笑,說:“好。陳圓圓,你今天像公主一樣,很好看。”
沈聽白和許妟之拍了照片以後回到右邊的宴會廳。他們剛走進宴會廳,就聽到有人喊:“妟哥!小白!這兒!”
兩人笑着往舞臺附近的兩桌走去,和大家開心地互相擁抱,笑着說好久不見。沈聽白觀察着大家,模樣都有了些變化,有些人的性格也變了一些。肖迪看上去似乎是穩重了些,丁健萬年不變的板寸養長了些,于佳的劉海不見了現在養了及腰的中分長發,原本性格很潑辣的鄭佳妮現在說話都軟綿綿的,鄭楚做了激光摘了眼鏡眼睛看上去大了不少...
沈聽白又看了看身邊的人,身邊的人也回望他。七年了,他的模樣也有一些變化,但幸慶的是,他對我的愛從未變過。
肖迪笑着說:“我們的班長有心了啊。這不僅是一場婚宴,也是一場同學聚會。”
丁健咧着一口大白牙,說:“是啊,畢業後第一次人都聚齊了。太好了!”
于佳似乎是有些紅了眼:“妟哥小白,能再看到你們,看到你們還在一起,真的太好了。妟白果然是真的!”
她的同桌金巧巧趕緊遞上紙巾:“別哭啊于佳,化了兩個小時的妝呢。”
“對對對,不能哭!”于佳趕緊仰起頭來,把眼淚收回去。化妝品這麽貴,不能哭啊!
“大家看那邊,是不是小王老師啊?”
大家看過去,一位盤着頭發,知性溫柔的女士正帶着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走進宴會廳。
“是!小王老師!這邊!”
小王老師擡起頭來,對着大家笑了笑,拉着自己的小孩往這邊走來:“诶呀,好久不見啊大家,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肖迪說:“小王老師,我去年還回學校看過你的啊。”
“你那是看我麽?你那是看你爹,順便看看我吧。”小王老師抱着自己的小孩入座。
小王老師把大家都看了一遍,目光在沈聽白和許妟之兩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笑着說:“今天人都到齊了啊。”
“是啊小王老師,都齊了。”
“真好,你們一個個的都有模有樣的。一個比一個好看,一個比一個帥啊。”小王老師笑着說,“兔崽子們都長大了。”
“我們再大,在小王老師面前還是兔崽子,大家說是不是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愉快地聊着天,回憶着高中時候的一些趣事糗事,也訴說着分別的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許妟之輕聲對沈聽白說:“我去接個電話。”
他走出宴會廳,接了個電話。林昭打來的,說是北城那邊有了消息,讓許妟之下周回去一趟交接。
他挂了電話,沒有回到宴會廳,而是往左邊走去。他在門口遇到了楚添源,楚添源一臉不耐煩地看着他:“你怎麽來這邊了?你們班不是在那邊嗎?”
“煙和打火機借我一下。”
楚添源愣了愣,看着他:“你不是不抽煙嗎?”
“有用。”
“源源,我...”周凱從他身後跟出來,看到許妟之的時候笑了笑:“好久不見啊,許妟之。”
許妟之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楚添源把打火機和煙遞給許妟之:“你敢抽我跟沈聽白說啊。”
“我不抽。”
楚添源說完就往外走,周凱對着許妟之苦笑着搖了搖頭。
許妟之無奈地笑了聲:“道阻且長。”
周凱遞出手機,示意許妟之添加好友,他笑了笑說:“我先去哄他,回聊。”
“嗯。”許妟之輸好以後把手機還給他,然後拿着煙往最左邊走去。
吳憂擡起頭來看到許妟之,她把筆交給身邊的一位男士之後起身和許妟之一起往室外走去。
許妟之遞上煙和打火機,吳憂等了幾秒,抽了根煙自己點着了。室外零下的氣溫,兩人一個穿着伴娘裙,一個穿着西裝,站在牆邊。
吳憂抽了口煙,問:“你們呢,什麽時候辦婚禮?”
“年後。”
“嗯,到時候會來的。”
許妟之點了點頭。吳憂沉默地抽了幾口,長長地呼了口氣:“許妟之,我還是錯過了。”
許妟之看着遠處:“你有說過嗎?”
吳憂笑了聲,搖了搖頭:“沒有。”
許妟之側過臉看着吳憂,吳憂還是短發,和記憶中的樣子并無太大差別。
吳憂曾經說過她不會穿裙子,但她在今天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孩穿上了裙子。她是陳圓圓婚禮唯一的伴娘。
許妟之想起高二的一個午後,上體育課。他和吳憂站在一旁,看着3、4班的人在做熱身運動。
許妟之在看3班最後一排的沈聽白,吳憂在看4班第一排的陳圓圓。
那天的吳憂說:“圓圓很小的時候玩扮家家,她總會扮新娘。她的夢想很單純,她想要和喜歡的人結婚,生兩個小寶寶,最好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她想每天在早晨親吻愛人送他出門上班,想在午後抱着自己的小孩念童話,想在晚上一家人窩在沙發裏看動畫。”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着的。就好像她參與了這樁樁件件陳圓圓所認為的幸福的小事裏。
其實提起陳圓圓,她大多數時候都是笑着的。
風吹起吳憂的短發,她眯着眼睛說:“我總不能自私到用她從小的夢想去換一個我給不了的未來吧。”
如果不是風把眼淚吹落,她說的這一切就好像是對一位好朋友的美好祝福罷了。
吳憂喜歡陳圓圓,除了許妟之,誰也不知道。
吳憂笑着吐出一個煙圈,說:“從我10歲起,到25歲,我都在她身邊。15年,我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說的。”
“為什麽不說?”
“不敢。”吳憂側過臉來看他,“許妟之,陳圓圓說我和你很像,但其實我們一點都不像。”
“其實我們都在為了喜歡的人努力,只是我和你用的方式不同。”
許妟之和吳憂就像當初楚添源分析的那般:前者挑戰風險,後者規避風險。
許妟之豁出性命堵上自己的全部,也要回到沈聽白身邊,他們選擇了一起扛下世俗;吳憂十幾年不曾表露自己的愛意,最後把陳圓圓送入了她理想的殿堂。于是,世俗傷害不到陳圓圓了。
吳憂點了點頭,抽完最後一口煙,笑着說:“只要她幸福就好。”
她掐滅了煙,丢進垃圾桶,“我先進去了。”
許妟之點了點頭,看着她走路的背影。吳憂大概不會穿高跟鞋,走起來路都不像以前那般利落幹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許妟之正要往回走的時候,看到沈聽白沖他跑來。他笑着張開手,沈聽白就沖進了他的懷裏。
“怎麽在外面?冷不冷呀?”沈聽白牢牢抱着他,“等會兒凍住了怎麽辦?”
許妟之緊緊抱住他,臉埋在他的頸側,低聲說:“小白,謝謝你,願意和我一起站在世俗的對立面。”
沈聽白捧着他的臉,認真地看着他:“喜歡你讓我變得強大,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從少年起,沈聽白一直貫徹着喜歡許妟之的一個宗旨:
“如果我不能成為你的盔甲,我也會并肩和你站在一起,任何後果我都和你一起承擔。”
“走吧,外面冷。”沈聽白拉着許妟之往裏走,又靠近他嗅了嗅,“我怎麽聞到了煙草味?”
“......”
沈聽白看着他手裏的煙和打火機:“哪來的?”
“楚添源的。”
“好啊。”沈聽白拉着許妟之往樓上走,“楚添源!”
許妟之拉住他,笑着說:“我沒抽,真的。”
“他敢給你煙和打火機這個事情本身就很可疑了!”沈聽白突然看到一樓大廳裏的楚添源,于是大喊道,“楚添源你給我滾上來!”
楚添源滿臉疑惑地走上來,許妟之快速地把煙和打火機塞給他。
沈聽白問:“你怎麽敢給他煙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打不動架了?你給我過來。”
楚添源倒退三大步:“我靠,許妟之,這你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好了寶寶,我等會兒跟你說,我們先進去,乖。”許妟之笑着半抱半拖地把沈聽白哄進宴會廳裏。
吉時到,兩個宴會廳同時開始舉辦婚禮。
象征婚姻殿堂的大門打開,兩對新人在衆人的見證下,幸福美好地完成了婚禮的全部儀式。大家把喜悅和祝福都融進酒裏,舉起酒杯來,對着臺上的新人說道:“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同學之間太久沒見,難免喝得多些。宴會上其他人都走完了,三班的兩桌一個都沒走。大家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晚上快10點,才散了場。
許妟之和沈聽白回到家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醉醺醺了。他們從玄關吻到客廳,又從客廳吻到卧室。昂貴的西裝随便散落在家裏的地板上,領帶扯得松散。沈聽白把許妟之按在床上,撐着身子看他。
沈聽白伸出手撫摸他的臉:“寶貝,你喝醉酒以後,比平時更好看。”
許妟之微擡起頭,笑着看他。沈聽白扯掉他的領帶,俯下身,喘息着說:“我...”
“嗯?”許妟之圈着他的腰,一手輕輕捏着他的側頸。
沈聽白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擡起臉來,與他四目相對,他紅着眼,顫抖地說:“我想要你。”
“我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沒想到吧,這竟然是本互攻文。只不過老許是主攻的,為什麽?因為某白技術太差!
☆、總裁大人為何站着
第二天早晨,鬧鐘響過三遍,許妟之還沒起床。他擡手按掉鬧鐘,又鑽進被窩裏。懷裏的沈聽白蹭了蹭,他才稍微動了動,一動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了,怎麽了?”沈聽白瞬間清醒過來,捧着他的臉仔仔細細地看着:诶呀!怎麽這麽委屈啊?這眼睛一看就是哭腫了,下手下重了呀!
許妟之一時語塞,把臉埋進枕頭裏,艱難地翻了個身。
“怎麽了寶貝?”沈聽白拍着他的背,“...還疼嗎?”
許妟之沉默了幾秒,側過臉來看着他:“...小白。”
“嗯,我在。”沈聽白跪坐在床上,點了點頭,姿勢十分乖巧。
許妟之一言難盡地看着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又把臉埋了回去。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沈聽白趕緊躺下去把人抱在懷裏,“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對不起寶貝,我沒控制好。”
“你...”
“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保證!”沈聽白抱着他哄道,“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粗暴了,再也不會弄疼你了。我第一次沒經驗,你原諒我,好不好?”
許妟之看着他,問:“我...也有過幾次了,你就沒學到一點點?”
“...就,你太好看了呀,我一下沒忍住。”沈聽白親了親他的臉,“我太心急了,對不起寶貝。”
許妟之滿臉黑線:“以後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許老師,別這樣,再給我幾次機會,我一定一定好好學!”
“......”
沈聽白一邊晃他,一邊撒嬌:“好不好嘛?好不好?好不好?”
許妟之擡起臉來,不忍道:“事不過三,再給你兩次機會。要是還這樣...”
“那以後都你來!”沈聽白發誓,“我說到做到!”
許妟之靠坐在床上,看着他,發自內心地疑惑:這麽溫柔的一個人,怎麽在床上...這般粗魯?
許妟之回想昨晚的經歷真是渾身一陣惡寒。沈聽白把他雙手往後一疊一按,就不管人死活了。哪有人直接進的?
“起床吧。”
沈聽白擔心地問:“還能上班嗎?”
“今天周一,要開會。”許妟之裹了浴袍起身,“我去洗個澡。”
“我跟你一起!”沈聽白跟在他身後,粘着他洗澡,粘着他刷牙,粘着他穿衣服。
“...小白,我沒事了。”
“不行,今天就不穿西裝了。”沈聽白給他穿着衛衣,“穿得舒服點吧。頭發也不要弄了,劉海放下來挺好的,超可愛。”
沈聽白捧着他的臉吧唧一口,許妟之笑了笑把人抱在懷裏:“好,都聽你的。”
“今天我送你去上班。”沈聽白拉着他走出卧室,順便把廚房那個軟墊子也帶上了。
許妟之坐在副駕駛上的時候,臉上面無表情,內心翻江倒海。他始終想不通他的小白在這方面為何如此一竅不通?是平時教得不好?平時為了教學,他特意放慢速度和節奏,自己忍得辛苦,到頭來,自己收到的教學成果怎麽就......
許妟之扶額靠在副駕駛上,怎麽辦?能怎麽辦?自己的寶寶自己寵呗。
沈聽白開着許妟之的車把人送到樓下,陪他買好早飯,哄着說:“晚上我一下班就來接你,好不好?”
許妟之點了點頭:“開車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嗯。”沈聽白擡起手來揉了揉他的頭發,許妟之笑着把頭低了低。
看着沈聽白上車以後,許妟之才返身往公司走去。前臺小姐看到身着休閑便裝的老板來上班,一時意外到忘記了說早上好。公司上下看到這樣的許妟之都愣了愣:總裁大人今天好年輕!嫩得像個大學生!嘶溜!
林昭看到許妟之的時候也愣了愣,他微微欠身打了個招呼跟着許妟之走進總裁辦。
“許總,星河那邊後續工作已經溝通完畢,這是具體安排,請過目。”
許妟之站在辦公桌邊,說:“你拿去看,看完來跟我彙報。”
“是。”林昭又把文件收了回來。
“通知各部門,半小時後開會。”許妟之說,“這次會議,你來主持。”
“是。”林昭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許妟之打算吃完早飯去開會,他脫了羽絨服,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許妟之嘆了口氣,算了。
開周會的時候,林昭站在演示屏前主持着會議。許妟之靠着窗臺站在一旁,雙手插在褲子兜裏,看着屏幕。
大家都十分疑惑,總裁大人今天為何如此反常?穿便服不說,開會還站着?
Doris看着十分反常的老板,偷偷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自己的好姐妹。
最美不過Doris:姐妹!!!快來!!!我老板今天這樣!我要瘋了!又野又奶又拽!我靠!老板早上來的時候,我沒看清臉還以為是哪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實習呢!
最美不過Doris:不是說婚後男人都會發福變得油膩嗎?我老板這是怎麽回事?逆生長了嗎?我靠,我的眼淚又不争氣地從嘴巴裏流了出來......
遠在星河的唐棠點開圖片以後雞叫了一聲,然後捂着嘴巴說:“我靠好帥!”
照片上的許妟之靠着窗臺站着,穿着深紫色的假兩件連帽衛衣,手臂上印着紅粉色的斜杠,胸口位置有一個小手指着Off的O,十分可愛。下面穿着一條黑色的工裝束腳褲,踩着一雙yeezy晶洞。他劉海沒有向後梳,而是松散的放在額前,碎發微微擋住眉毛,眉毛下一雙丹鳳眼正漫不經心地看着某個方向。照片裏的許妟之微微側過臉,露出清晰的下颌線。他的神情淡漠,微擡的下巴甚至讓人覺得有一點高傲。
唐棠看着照片裏的許妟之,又擡頭看了看自己對面的沈聽白。沈聽白此刻正好站在位子旁邊在喝水,于是她咔嚓拍了張照片回饋給她的好姐妹。
牛角包糖唐:啊啊啊我死了!我死透透了!姐妹埋我一下!這兩人今天穿的一模一樣啊!!!姐妹有沒有發現,你老板身上那件衛衣看上去有點小?你再看看我們小白身上的,都蓋屁股了,明顯大了嘛!所以...這兩人,是衣服穿錯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牛角包糖唐:我點開圖片放大看了好久,你們老板脖子上QwQ似乎還有一點點紅紅的東東捏...我給姐妹用紅筆圈出來了!
正在開會的Doris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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