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
秦重的臉色不太好:“告訴我,你現在在幹什麽?”
時白看着秦重的臉色挑挑眉:“工作啊。”
秦重聲線低了點:“什麽工作?”
時白眨眨眼睛:“本職工作啊,秦大隊長,你沒有好好了解你的組員,我只是緊案組的特聘顧問,我是還有本職工作的,不能因為我成為了你的人,就要荒廢了本職工作吧。”
秦重省略了很多想說的話,只問了一句:“好,我知道你是個私家偵探,告訴我你準備要幹什麽,別再說本職工作。”
時白彎起嘴角:“捉奸。”
秦重眼睛連着跳了三下:“在這裏捉奸。”
時白點頭:“對啊,這個人叫羅天,都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前段時間突然間開始不着家,他老婆就覺得他有外遇,就來找我,反正給的錢也不少,我就接了啊,前段時間都沒時間,就讓朋友幫我查了查,他告訴我羅天這一段時間都是頻繁的來這裏,今天有空,我就工作一下,照點證據好回去交差。”
時白說完就拉着秦重走。
秦重看看從外面看異常安靜和漆黑的俱樂部,沒有動。
時白拉了拉又拉了拉,還是沒動,轉頭看秦重。
秦重只是給了時白一個很認真的眼神。
時白把秦重懷裏的相機抓回到自己的手裏:“真是的,讓你拿點東西都不願意,我拿走最沉的可以吧,快點走快點走,等會人多了我都不好拍了,我錢都收過了。”
秦重默默的看着時白走到幻想俱樂部的門口敲門,然後門在夜色中突然間的打開了。
秦重還沒來得及做出一個合适的表情。
時白已經朝着這邊招了手,然後直接進去了。
秦重抿緊了嘴也走了過去,等到秦重到了門口才看見,一個頭發烏黑滿臉皺紋的老頭正笑着看他。
時白随意的介紹了一句:“周伯。”
然後就沒有了。
不過周伯明顯很了解時白的做派,微笑着看着秦重:“你是秦重秦警官吧,你叫我周伯就行。挂名着這個俱樂部的總經理。”
秦重叫了聲周伯。
時白已經拉住人:“周伯,這個人,是在你這兒吧。”
周伯看了看照片:”時少爺,我得堅決保護我們俱樂部顧客的隐私,這我可不能告訴你。“
“那就是在了,行,我去找。”
時白說完就跑,秦重抱歉的看了一眼周伯。
周伯看着時白笑的特別慈祥:“時少爺還是這麽活潑,哦,秦警官你別在意,時少爺跟我們家少爺是好朋友,他雖然不常來這,但來了就跟自己家一樣,沒事的。”
秦重沉默了一下:“您這晚上也營業麽。”
周伯笑着搖頭:“不營業,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們不營業,耗不住有些人就特別喜歡呆在這,其實我也不太了解很多人,他們腦子裏面的想法千奇百怪的,後來我們家少爺就說,他們願意呆着就呆着,俱樂部裏面的設施什麽的還給他們用,錢給夠就行。不過我們服務人員都下班了,不管他們,他們自己玩,反正每個房間裏面也有冰箱,裏面飲料食物都是有的。”
周伯邊說邊帶着秦重往時白跑走的方向走。
“這一排是功能房,比如放電影的小型影院,圖書館,幻想實驗室,雖然我不太懂,但是少爺花了好些錢布置的,時少爺都說過有意思,你什麽時候可以來看看。”
秦重一直聽着,周伯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附近的某個房間裏面傳來憤怒的吼聲。
秦重也顧不上繼續聽,直接快速走了過去。
時白看見秦重來,就直接竄到了秦重的身後:“啧啧啧,怪不得不着家呢,這裏美人可真多。”
秦重看向被時白惹怒的男人,不得不說時白剛剛用的幾個形容詞異常的準确,聽見時白的話,更是從短脖子到方臉都變成紅的了。
而且明顯不是羞的是氣的。
秦重看了一眼男人,放開視線開始掃視這個房間,這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卧室,環境古代感很足,就是這屋子裏面除了這個穿黃衫的男人,或站或坐或躺着無數的古裝美人的假人,雖然看上去仿真度很高,但是的确是假的,而且一看就是硬的,連充氣娃娃的都算不上。
看着那個男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看時白,秦重突然間覺得這個房間有種揮之不去的詭異感。
“你們是誰?”
秦重沒回答他,而是反問了句:“羅天?”
秦重雖然是問句但是他相信時白并沒有認錯人。
誰知道男人卻是一臉疑惑的皺眉:“羅天是誰?”
秦重還沒剛想時白認錯人了這件事情,男人立刻又加了一句:“你們到底是誰?一個個好大的膽子,朕的寝宮也敢亂闖,快說,你們都有什麽目的,是要篡位嗎?告訴你們,朕一點都不怕。”
秦重沉默了,他特別的認真的去看男人,想知道男人說的這話是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這個玩笑這一群成年人之間開,可不是什麽好笑的。
周伯剛剛跟過來,看見這情景:“他還真在這呆着啊,他老覺得自己是個皇帝,所以對這個房間情有獨鐘,你們現在跟他溝通不來,明天早上就好了,他明天早上還要清醒過來上班呢。”
秦重皺皺眉,這男人要是沒撒謊沒故意演戲,他的狀态已經是病态了,可是這種症狀也沒聽說過是晚上專門發作的。
秦重看了看手表,問周伯:“他一般什麽時候清醒。”
周伯想了想:“也不是特別清楚,早上七點到七點半左右吧,因為一般七點四十到八點他會離開俱樂部去上班。”
秦重看看手表顯示還不到六點,有點猶豫要不要等人醒來。
時白照了照片就對這個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了,看出了秦重想留下來的意思,拉住秦重的外套的擺就往外走。
“走,回家了。就算他有精神病,那也是醫生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秦重看着自己被拉成直線的衣服。
時白顯然再次拉人遇到阻力,拉不動。
時白不太高興,但是看着秦重還是說了一遍:“我會把他的症狀一五一十的,完完整整的告訴他老婆的。讓他的家人管。”
你別管。
時白的語氣很堅定,眼睛也在漸漸的眯起來。
周伯看看時白又看看秦重:“其實他真的沒事,睡一覺來,他就完全正常了,他這樣都很多天了。”
秦重嘆了口氣。
“周伯,麻煩了。”
然後轉身往外走,拽着他衣服的時白倒是成了那個被他拖着的了。
024非案-假期(2)沒有另一個人
出了門,秦重不說話,時白也不說話,秦重和時白之間就隔着那個風衣拉直的距離。
小摩托被時白放在花壇邊上,秦重把人給帶到車邊,然後直接把人給拉到了一間早餐店。
看着時白把肚子一點點的填飽,臉上因為羅天而出現的一點點戾色一點點的退掉。
秦重終于開了口:“羅天沒有挑起你的興趣嗎?他能把白天和夜晚分開,夜晚沉浸并且相信自己存在在另外一種身份中,但是白天還能好好的扮演現實的生活角色。”
時白不慌不忙的咬碎嘴裏面最後一顆胡辣湯的花生,嗤笑了一聲:“快五十歲的老頭子了,還幻想自己是皇帝,抱着自己老婆的大腿混到現在的位置,又覺得老婆沒那麽美好,覺得不如意了,也只能在這俱樂部的場景裏面做做夢了,就他那種表演功力,你是沒早點到,早點到了你就知道他想搶我相機的時候那副嘴臉。”
“你想說他是表演給我看嗎?”
“自然不是表演給你看。”
時白站起來:“正好跟她老婆約時間也是早上七點半,這頓飯吃的剛剛好,走吧。”
秦重也沒時白要去哪,時白說走,他就跟着時白站起來。
這次時白騎着小摩托風馳電掣的把秦重帶到了乾元湖靠近警局的一棟二層小房子,房子特別的小,樓下就是兩個店面之間開辟出來的僅供一個人通過的小走廊,樓上是個20平方的空間,擺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一臺電腦一臺打印機,除此之外任何東西都沒有。
時白直接坐到桌子上,倒是還挺興奮的:“歡迎來到我的偵探小屋。”
秦重一秒內掃視完成,想了想用詞:“很不錯。”
時白更高興了:“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時白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把相機裏的照片打印了出來。
兩個人并沒有聊更多的機會,一個四十歲左右穿着華貴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并不臃腫,身材管理得當,一張臉雖然不是特別漂亮,但是算是有氣質的那種。
時白沒有特意介紹,女人禮貌的對着兩人點點頭,也沒說什麽,時白也沒安撫她,只是把剛打印好的照片給了出去:“壞消息是,你的丈夫并沒有你所謂的小三外遇,好消息是他似乎有很嚴重的幻想症,他把自己當成了皇帝,他之所以不回家,是因為他得睡在自己的寝宮。”
女人一直面無表情的聽着,從頭到尾也沒感覺出來她有所驚訝,時白說完。
她淡笑了下:“時先生的好消息和壞消息似乎跟別人理解的不一樣。”
時白挑了挑眉毛:“是嗎?”
女人看着時白的表情收了收笑,說了聲謝謝,匆匆走了出去。
秦重看了幾眼女人的背影。
時白帶笑的聲音在他耳朵邊響起來:“是不是對于羅夫人的形象預想錯誤。”
秦重忽略耳邊故意吹來的熱氣,直接轉頭看着無辜而明明故意的人,時白根本沒考慮秦重的反應,不過秦重扭頭,他也不躲。
兩個人臉與臉之間的距離瞬間就要幾近于無。
秦重沒有特別提醒,預想錯誤是因為面前的人故意錯誤的引導,他只是對視着時白的眼睛,一眨不眨,這個距離他能清楚的看到時白眼內的自己,似乎并沒有不高興。
秦重只看時白的眼睛,時白卻拿着眼睛把秦重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掃了一遍。
秦重的眉粗而色重,瞳孔沉黑,因此他看人的時候總讓人覺得有壓迫感,但是并不覺得他尖銳,反而愈發覺得他沉穩,他的鼻梁很高,所以會讓讓他的臉看起來棱角分明,在任何環境中本該極具有存在感,卻被他用長久磨練出的氣息微微掩蓋,利劍入鞘,更加讓人忌憚,他的唇的厚度剛剛好,不至于涼薄,也不至于過于豐厚,似乎很好親的樣子。
時白從來都是想到就做的人。
所以當秦重反應過來的時候,時白的唇已經碰上了他的,但是時白并沒有進一步行動,只是用他的唇貼着他的,似乎在做某種實驗。
秦重想,時白的唇跟自己并不太一樣,微薄,冰涼。
他沒動,而且他睜着眼睛看時白,沒有動怒,也沒有任何旖旎的神色。
直到時白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秦重還沒動作,時白趕緊自己往回收,秦重直接摟住壓上,剛剛淺嘗辄止的相貼立刻有了後續的突進。
時白一開始有些驚慌,然後毫不客氣的反突進回去,毫無章法。
秦重剛剛浮現的幽深神色瞬間就被笑意取代,他隔開自己和時白:“怎麽樣,過瘾了嗎?”
時白的唇有些紅,而且秦重可以肯定,現在時白的唇絕對不再是冰涼的。
時白本來對着秦重興奮的做出攻擊的神态。
秦重都做好了時白做任何攻擊的可能性,但是他并沒有做防備的姿勢,甚至臉上一直都帶着幾分微笑的神态,雖然不明顯,可是存在。
時白眼神閃了閃,挂到了秦重的背上,然後慢慢慢慢的把臉埋進秦重的背中。
“秦重哥,回家吧。”
秦重聽見這個稱呼眉尾微微的跳動了一下,然後背起了時白往外走。
然後一下午時白都很乖巧,他抱着一本書在沙發上看,偶爾偷偷的打量在打掃房間的秦重,秦重看過去的時候,他會害羞的轉走視線。
傍晚降臨,秦重随意的問了一句:“你要吃什麽?”
時白被吓了一跳:“都可以的,秦重哥,你要做飯嗎?我可以幫忙。”
秦重确定了現在的時白絕對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時白,他仔細打量着時白,非常認真的打量,從神态到動作,除了能确定時白改變了,他并不能判斷這是時白故意裝的還是……
秦重皺着眉坐到了時白的面前:“你是我一天晚上到這裏,我見到的那個時白,根本不存在什麽雙胞胎,多重人格?”
被質問的時白緊張的一直握拳頭,而且根本不敢看秦重的眼睛。
“你不知道?那他是第二人格,因為他知道你的存在。”
秦重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時白,面前人的表現絕對是知道點什麽的。
秦重把面前人的臉擡起來:“你确定什麽都不知道,對嗎?
時白使勁的把自己的臉從秦重的手上拯救回來,深深嘆了口氣:“秦重哥,抱歉,我是第二人格,你可以叫我小白,時白他知道我,是因為很早的時候我就在出現的時候給時白留言了,告訴他他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小白觀察着秦重的表情:“你應該知道,時白他是很聰明的人,他相信了,然後我們會通過互相留言來交流。”
小白說着還跑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個筆記本出來:“看,這是我們這些年一部分的聊天記錄,我沒騙你。”
秦重看了看,兩個筆記跟性格相合,一個張揚性一個很乖巧,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有些留言比較近期,有些則的确不像是近期的痕跡。
他很快的翻到了有關自己的部分,幾篇留言的日期不太相同,但是就是他來到這裏前後兩天的留言。
時白:方老頭趁着我不在,從你這突破,那個秦重是誰,聽名字就不是個有趣的人,你接待吧,我不管。
小白:我今天見到他了,我覺得你會喜歡他的。
時白:嗯,我也看到他了,雖然的确是個特別無趣的人,但是卻有一點點意思。
小白看見他翻的地方:“那天之後我就沒出現過,所以還沒回複他,沒想到今天會突然間出現。”
秦重看着面前這個解釋的人,他很真誠,眼底裏面沒有一點點時白的樣子。
秦重眯起了眼睛:“時白,你說你有雙胞胎已經騙過我一次了,我不喜歡被欺騙,所以不希望有第二次。”
小白無奈:“我知道這不太能讓人相信,但是……”
“為什麽你是第二人格?時白不是需要另外一個人格保護的人。”
小白話沒說完,被秦重給打斷了。
秦重臉色不太好看,小白笑得有點腼腆而安撫:“因為我這種性格更加惹人疼,這是時白的原話,時白肯定沒告訴他是個孤兒,他又總跟別人不一樣,後來我就出現了,我出現後,他就被收養了,養父人的确特別好,時白覺得這是我的功勞,所以我們知道對方的存在,也相處比較愉快。”
秦重很挫敗,他真的沒有從這個說可以叫他小白的時白的臉上,發現任何一丁點的疏漏。
“他為什麽突然間消失?”
秦重語氣有點低沉。
小白的臉再次紅了起來,耳朵和脖子緋紅蔓延:“他大概害羞了吧。”
秦重擡眼:“他還會害羞?不是他先貼過來的,而且這幾天,他完全無視身體距離,我接受了他的暗示,他倒是跑了。”
關于時白在害羞這一點,秦重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小白已經羞的不知道怎麽回應了。
但還是低聲的解釋。
“時白看着很,嗯,很不着調,可是這是我們第一次親吻。”
秦重的臉色好了一點:“我想問,最後一個問題,他是什麽時候躲起來的?”
“他趴到你身上之後,不過是我說的回家,因為已經那個姿勢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秦重心裏莫名松了口氣,他站起身:“算了,我去給你做飯。”
小白在他身後叫:“那個,秦重哥,你別生時白的氣。”
這句話倒是讓秦重覺得不是時白在騙他了,就算是角色扮演,時白大概也不會說出讓別人別生氣這種話。
他轉身:“我不生氣,你很操心他?”
小白默默自己的頭笑:“一直把他當弟弟照顧來着。”
秦重倒是有點知道時白說自己有雙胞胎是什麽意思了,沒準時白是真的自己給自己當兄弟了吧,這種體驗,也真不是誰都能有的。
只是他不能一時适應罷了,小白和時白表現的再不同,他們仍舊是一個人。
但是他卻因為時白的誤導一直把他們當做兩個人在看待,一時間,倒是真有點難以适應和轉換思想。
不過,秦重表情認真了起來,雖然發展有點脫離計劃,也有點他自己都很意外,但是他秦重從不做頭腦發熱的事情。
但是這一點,時白大概并不清楚。
025小組最後一個成員
在自己房間的門噠的開了的那一瞬間,秦重就已經醒了,但是他并沒有睜開眼睛。
不過,顯然,進門的人也并不想隐藏自己的蹤跡,整個人直接趴到了秦重的身上,而且根本就不在乎被自己壓在身下人是不是醒着。
“你居然沒下口?”
秦重睜開眼睛,對上時白晶亮晶亮的眼睛。
時白根本就沒在乎距離這件事情,嘴唇就湊在秦重的前面:“你喜歡小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第一面見到他就喜歡,昨天有機會,你居然都沒下手。他跟我不一樣,沒武力值,還乖,他還喜歡你,你想幹什麽,他肯定躺平。”
秦重看着時白不說話。
時白還不放過他:“昨天是不是特別激動,又見到了小白。哼,不出聲,心虛。”
秦重一直聽時白說,看時白不準備說了才緩緩開口:“我以為喜歡我的是你。而且,心虛的人不應該是你嗎?啊,雙胞胎。”
時白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突然間嘿嘿笑笑把臉埋到秦重的脖子裏面:“對對,我喜歡你,感覺喜歡你這件事情會特別有意思。”
完全忽略雙胞胎的話題。
秦重也不在意,只是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脖子上拿着牙齒輕輕啃齧着點火,眼神暗了暗:“看來小白說你害羞,真的是不太了解你。”
時白覺得秦重的這句話回的特別好:“當然,他也不了解你,悶騷的男人,他昨天非要出現還跟我留言說我昨天太奔放會吓着你,哼。不過我也不了解你,我以為你會板着臉告訴我,時白我不喜歡在這件事情上開玩笑,這件事情不是有趣無趣來衡量的,結果你沒有。”
秦重挑了下眉,想着時白對他還挺了解的,不過他也要貼心的适應時白的腦回路不是。
秦重想着,一把把人翻了過來:“既然你可惜昨天晚上的時間,我們就補回來。”
時白眼睛更亮,對這個建議提別的感興趣,直接撲到了秦重的嘴上。
只是還沒把秦重的嘴給撬開,就聽見了嗡嗡的震動電話震動聲音。
秦重去摸手機,時白壓着他不讓動。
結果秦重的手機一直響一直響,等到時白以為他要停下了,嘹亮的一二一的聲音響了起來。
時白徹底了沒了興致,秦重果真還是沒趣,這手機鈴聲設置的真的是相當相當的,完全沒什麽可評價的。
秦重看見電話是方慈的,不好的預感就又起了來,直接開了外放。
事實證明,秦大隊長的電話也不是什麽特別新的機型,但是聲音流暢度和清晰度比起時大顧問的那個手機好上太多。
“秦重,你跟時白不用來警局了,順便通知你的組員,中心商業區那邊有命案,你們去看看,A組已經在了,具體你們到了問A組。”
秦重挂了電話,皺了眉:“千元市一直都這麽不太平。”
時白彎着眉眼戲谑的看秦重:“不,在你來之前,千元市是個平靜的小城。”
秦重眉頭皺的更緊,他可不認為自己還有死神體質,蹙着眉給小組成員群發了個短信,然後從床上直接站起來去洗漱。
時白從上到下一通打量,然後吹了個口哨,秦大隊長的身材真的很有看頭。
兩個人到的時候,正好跟江珏和江瑤走個碰頭,秦重對這兩個人點了個頭,然後帶着人走進了中心商業區的安達大廈。
安達大廈是千元市中心商業區位置最好的黃金辦公區,一共三十四層,是千元市最高的建築,也是千元市的标志性建築之一。
這座大廈幾乎彙聚了千元市最掙錢的公司,能進入這座大廈上班的很多人會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
秦重剛帶着人走到電梯門口,電梯門開走出來幾個人。
其中打頭的是重案A組的隊長沈青山,人如名字,硬漢形象,而且是特別正派的那種硬漢的形象。
他還沒見過秦重,不過看見秦重一行,特別是看見時白,就知道秦重是誰了,先伸了手,秦重也跟他握了一下。
沈青山的臉色特別不好看:“死亡現場在頂樓天臺,現場很難描述,我們還沒動,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死亡的是安達大廈二十五層欣佳珠寶的董事長董欣佳,今年四十七歲,已婚無子,有兩個弟弟,欣佳珠寶市場遍布全國,所以他們一個在B市一個在S市主持工作,接到消息了正在趕回來。她丈夫是欣佳的總經理,電話一直沒通,不過這裏的欣佳的工作人員說他會在九點之前來上班,從不遲到。發現屍體的是大廈保安,這是大廈的要求,保安每天早上八點之前,從天臺到地下車庫檢查一遍,他大概是在今天早上七點鐘左右發現屍體報的案。”
秦重聽着點頭:“屍體情況呢,法醫驗過了麽。”
沈青山聽見這個問題臉色倒是難得的又恢複了點:“來的是你們組的法醫許念,正在上面檢查屍體。”
秦重還沒來得及對這件事情發表什麽想法,江瑤的驚呼聲音已經想起來:“啊,小念回來了麽,對對,他的休假今天結束了,小念好可憐,休假上班第一天就碰到命案。”
秦重轉回頭看了江瑤一眼,雖然他們只放假了一天,但是事實上是,他們整個組都是休假上班就遇到命案。
但是一向害怕他的江瑤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秦重看了看,江珏的神色居然跟江瑤是一樣的,他又回頭看沈青山,發現沈青山的表情居然跟江瑤和江珏也是一樣。
時白笑着把臉放到秦重的背上:“秦大隊長,現在知道人跟人之間的差距了吧,。”
時白的聲音不低,江瑤江珏和沈青山猛然想起來,秦大隊長是剛到千元市還沒正式上任就遇到命案,好不容易休了一天假,又……
但是他們看着秦重的臉,江瑤張了幾次口都沒辦法把說小念的話給秦重說一遍,他們秦隊哪一點都沒覺得可憐啊。
不不不,重點是,時白哥整個人趴在秦隊的背上,真的好麽?
江瑤趕緊看了沈青山一眼,沈青山早就把視線收回,目不斜視的看着電梯門。
又看了看身邊她最讨厭的江珏,居然沒表現出來一丁點的奇怪和好奇,江瑤吐了吐舌頭,好吧,時白哥整張臉都貼在秦隊的背上一點都不值得驚訝,一點都不!
秦重到天臺封鎖區內,先看見的就是圍了個圈的他組同事,董江站在旁邊站着,看着倒像是他被擠到外面的。
秦重走了近的,還聽見有女同事的聲音的聲音甜的不行:“小念,你這麽早過來,肯定還沒吃早飯吧,姐姐今天帶的多,給你一份啊。”
秦重聽見了一個略帶清冷聲調但是特別禮貌乖巧的聲音:“不用了,燕子姐,我來之前已經吃飯過了,而且我不辛苦,你們A組來的比我還早,你們才辛苦。”
沈青山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一群人扭頭看看,看見沈青山還沒動作,看見秦重和時白迅速的就散了開。
秦重看看身邊的時白:“我現在比較明白什麽叫做人跟人之間的差距。”
時白朝着秦重翻了個白眼,直接過去勾住了人群散開才看見的少年的脖子。
不,不能叫少年了,秦重回憶了一下,許念,23歲,緊案組的專屬法醫。他仔細瞧了瞧,看到資料中的照片的時候他就覺得他們的這個法醫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小上不少,如今看見真人,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一般特別被人喜歡的男孩子總多是副可愛相貌。
不過許念倒不是,他就是那種特別幹淨的少年長相,怎麽看都有種朦朦胧胧的美好感。
而且的确特別的乖。
時白上去摟住他,他就歪着頭笑着乖巧的喊了聲時白哥。
看上去,很好。
就是,秦重怎麽看都覺得有種熟悉感。
秦重的眉頭剛剛微微皺起,時白就把許念拉到了秦重的面前:“秦隊,咱們的法醫,許念,小念,咱們新上任的組長,秦重。”
許念先看了看居然主動介紹人的時白,然後朝着秦重點頭:“秦隊好。”
秦重收起腦內的思索,朝着許念點點頭:“屍體檢查過了嗎?”
許念點頭:“查過了,不過秦隊,我建議你先看下屍體和現場再來聽我的結果。”
許念很認真的建議,沈青山也出聲附和:“對,秦隊,你還是先看一下現場吧。”
秦重看了一眼開闊的天臺,然後看向了開闊的地方沒能展示的一個拐角,臉色沉重了一點。
沒有發問,就擡腳走了過去,沈青山擡了下眼睛,一瞬間看向秦重的目光就認真了不少。
安達大廈是個U字型結構的建築,因此天臺也有兩個拐角,他們站在靠近一邊拐角的地方,而秦重走的方向是離他們現在最遠的另外一個拐角。
緊案組的組員都跟了上,而A組除了沈青山,其他人都沒有跟上來的。
秦重沒有在意,倒是時白越走越快了些,顯然是生出了興趣。
江瑤還沒拐彎就皺了眉:“好大的血腥味道。”
江珏不着痕跡的往江瑤的前面走了走,秦重先看見了還在收集證物的證物組和痕檢組的部分同事,他們臉色鐵青。
拐彎,江瑤下意識的後退,江珏徹底的站在江瑤面前,江瑤的視線瞬間被遮擋。
時白飛快的往屍體走。
而秦重看着這個現場整個臉黑了下來。
026血腥現場
這是一個非常血腥的現場。
整個空間被大量的鮮血覆蓋,但仔細看又能看出鮮血覆蓋位置的條理性以及圖案感。
屍體在整個空間的正中間四肢展開正面向上,眼睛睜開但并無痛苦之色,嘴角還有淺淺笑意。
鮮血順着屍體以時鐘的12點的十二個方向分出支線,長短不一,支線的盡頭是鮮血繪制的圖案,這些圖案都是鮮血繪制,一時間倒也看不出是個什麽形狀。
而死者只有左手手腕處有一道傷口,傷口之下很大一攤血跡,正連接着幾條支線,屍體表面并沒有其他明顯傷痕。
當然,血腥是秦重皺眉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死者他認識,昨天剛見過,聘請時白捉奸的羅夫人。
昨天才見過的人,今天就變成了屍體,這感覺着實不怎麽好。
時白已經離開他身邊湊到了屍體的旁邊,正圍着屍體轉圈,他在屍體旁邊的每一個圖案都停留很久觀察。
秦重看向許念:“死亡原因。”
許念這次沒有多說其他話,直接就回答了:“死亡原因就是失血過多,傷口在腕部,看傷口形狀是切口為十字型的利器,根據創口形成的力度以及形狀深淺判斷,基本可以判定傷口是死者自己造成的。”
江瑤終于緩過來勁兒:“這麽多血,怎麽可能是自殺?”
許念很認真的反駁:“以失血程度來看,這麽多血并不是死者的失血量可以造成的,只有她手腕下的那一攤應該是她自己的,而且我并沒有判定是自殺,只是說明我看到的情況。”
秦重看了許念一眼,看來也不是什麽時候都乖的。
江瑤一臉你說的都對的慈愛面相,難得秦重從她那個大框鏡下還看出了這個表情。
但是許念繼續:“但是從屍體形态來說,目前沒有他殺痕跡,具體是他殺還是自殺,需要現場所有存留證據的全面分析。”
秦重點點頭,照常誇贊:“很好。”
許念立刻本來據理力争的的姿态瞬間有些不好意思:“解讀屍體給出的信息是我的責任。秦隊,目前判斷死亡時間是在昨晚十到十二點。”
秦重點點頭,沒再說什麽,時白臉上的表情讓他有點不太好的感覺,他正準備走過去問問,A組的同事拿着兩個透明的證據帶過來。
“沈隊,秦隊,旁邊垃圾桶裏我們找到了這些,這個應該是兇器。”
秦重接過來看看,其中較小的袋子裏面放着一個一般水果刀大小的銀制尖銳器物,十字架形狀,較長一端頭部是尖銳并且鋒利的十字切口造型,像是把兩個刀片十字拼接。
這東西秦重沒看見過,應該是專門打造的。
另外一個袋子裏面是醫院常用的血袋,血袋裏面還有一些殘留血跡。
秦重仔細看了看:“這血袋找到多少?”
“目前還沒有清點清楚,大概有二十袋,每一袋大概在300CC左右。”
秦重皺了眉。
時白終于沒了對死者還有現場血液圖案的興趣,回到了秦重身邊,正好秦重在皺眉,他直接就把手指放到了秦重的眉間。
“別皺了,你的猜測是真的,地上的血都是董欣佳的。”
秦重把直接把時白的手抓下來放在自己手裏拉緊,時白感受到了秦重的力度,也不動了,老老實實的在秦重身邊站好,一副乖巧樣子。
沈青山眯了眯眼睛。
秦重看向江瑤:“江瑤,看看。”
江瑤經過視覺緩沖,這會兒已經恢複了自己跟時白學到旺盛的好奇心,立刻就仔細的看了一遍。
“秦隊,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這裏是第一案發現場。”
秦重把血袋給了江珏:“做緊急血液堅定,看看血液是不是董欣佳的。”
江珏接了過去,立刻去找相關的出現場的同事。
秦重這才看向時白:“說說,除了看出血液是董欣佳的,你還看出了什麽,那些圖案是什麽意思?”
時白挑了挑眉:“那不是什麽圖案,是時間。而且,血液是董欣佳的可不是我看出來的,我想,沈隊大概心裏也有數吧。”
時白看着沈青山勾了勾嘴角。
沈青山心裏暗嘆,他就說時白怎麽可能變成一只乖巧的貓咪,這位秦隊長倒是真有本事。
“不如時顧問先跟我們解釋一下你說的這些是時間是什麽意思?”
沈青山指着地上的那些血液圖案。
時白直接忽視了他,完全當自己沒聽見他說話。
秦重輕輕叫了一聲:“時白。”
時白皺了皺鼻子,拉着秦重往後退了退,然後指着整個現場:“這是一個表,董欣佳是這塊表的電池,她的血液給這塊鐘表注入了能量,因為她,這個鐘表轉動了起來。”
時白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一種将鬼故事的缥缈感。
江瑤直接被吓的打了個顫。
但是她仍然忍不住疑問:“可是這有十二條線啊,表不是只有三根針。”
時白對着江瑤扯了下嘴角:“因為這個是董欣佳獨有的表啊。”
江瑤不自覺的又往後退了退。
秦重拉了一下時白:“說重點,十二條線都代表什麽意思。”
時白撤回看着江瑤的視線看秦重,秦重看着時白的視線很認真。
時白直接往秦重身上靠。
秦重扶住了他。
時白靠着秦重指着三根最短的血線:“出生的年月日”
又指指最長的三根血線:“死亡的年月日。”
最後指了指不長不短被圍在中間的六根仍然長短不一的線:“這就是你們說的,時針分針秒針。兩組,一組對應出生,一組對應死亡。”
沈青山直接換算了一下:“那這最長和最短的血線盡頭的圖案的意思就是1970.4.28和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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