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下半夜寶寶們餓了,開始找吃的,但是他們的父親并不在家,所以就算兩個小寶寶弓着腦袋亂找,也找不到吃的,小娃娃看着在他臉上亂啃的弟弟,他頗有些無奈的笑笑,他可不敢把弟弟吵醒,哭的驚天動地什麽的他也會腦袋疼的。

不過就算小娃娃不動任由弟弟們啃着,但是這啃着也飽不了,于是羅飛雲的家裏,又開始新一輪的嚎啕大哭,小娃娃被兩個弟弟帶着也大哭起來。

羅飛雲無奈的睜開眼睛,看着三個已經坐起來的小寶寶,他繼續開始哄孩子的大業,心裏卻是想着他家媳婦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他就快要撐不住了。

打着哈欠眯着眼睛,羅飛雲實在太困了,他把三個孩子都抱到大床上去,三個小寶寶,一邊哭一邊打着哈欠,現在這一家四口,都已經無法形容怎樣的一個亂字。

夜惜鳳繞了一圈,才趕到了離羅家村比較遠的一處求救煙花處。

“紅姨教中出了什麽事,”夜惜鳳帶着面具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紅姨面前。

“少主你可來了,教中出事了,教主被闖進來的人襲擊中毒,到現在依然昏迷不醒,還請少主回教中主持大局,已經三天了。教中的某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而教主的毒到現在都還沒有頭緒。”紅姨單膝跪地說道,這是她頭一次這麽對夜惜鳳,因為在夜惜鳳十來歲開始,起居生活甚至在一些武學上都是紅姨照顧的,情分自然是不一樣的。

“你是說我父親受傷了,”夜惜鳳沉聲問道,他連去和羅飛雲道別的時間都沒有,立馬就朝着烈火教的方向趕去,眨眼就消失在紅姨這些人的眼中。

夜惜鳳趕回教中已經是天亮了,這一晚他趕了進千裏的路,這如果騎馬也是要十來天的時間,就這一手直接把教中那些不安分的人給怔住了。

“少主您總算回來了,要是在不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一個娘裏娘氣的男人走過來說道,這家夥其實就是個太監,是曾經在王府裏照顧夜惜鳳的太監,而且他還救過夜惜鳳的,後來鳳軒離開的時候,就帶着這小子照顧夜惜鳳的。

現在李賢依然住在夜惜鳳的院落裏,這次教主受傷他就知道少主人會回來,而回來肯定是第一時間裏來教主這邊,所以他就在這裏等着的,從小王爺換成少主這個叫法,讓李賢怎麽也适應不了。

李賢從小看着夜惜鳳長大,從一個小小的孩子,長到現在比他高大很多,其實他

已經把夜惜鳳當成了他自己的孩子,只是李賢是從來不敢表露出來,他的身份怎麽可以去玷污少主這樣的人。

“李叔你先下去休息,我去看父親,”夜惜鳳深深的看了李賢一眼說道,這是他頭一次以叔的這樣的稱呼來叫李賢。夜惜鳳也是從生了孩子以後才明白,養個孩子是多麽的不容易,而他在一出生就是由李賢照顧的,甚至這個人還為了他來到烈火教,這一照顧就是二十年。

“少主人奴才當不起您這句話,教主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您趕快進去,有您在相信也沒有人敢在教中放肆,”李賢說道,他能在這樣的地方活下來,甚至掌控了夜惜鳳的星辰居,就知道李賢不是個簡單的人。

夜惜鳳也沒有多說什麽,他轉身就朝着內室走去,父親依舊是他最牽挂的人,雖然父親除了練功幾乎從來就不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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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賢看着走遠的夜惜鳳,他的眼睛裏有淚,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把眼淚給逼回去,真是老了沒有了。不過那一句李叔,還是讓李賢開心的不得了,這輩子他就這麽一點念想,一定要讓這孩子平平安安的長大,想當初這孩子剛到他手中的時候,那真的是只有小小的一個,現在都比他高大了很多了。

夜惜鳳走進他父親的卧室,只見他父親躺在巨大的玉床上,地上跪在一個黑衣男子,這人是父王派給父親的死士,後來父親離開王府的時候,這個死士當時也跟了過來,之後就是父親的影子。

黑衣死士察覺到有人來,瞬間就站了氣來,渾身散發着殺氣随時準備攻擊,在看到是夜惜鳳的時候,黑衣人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他已經在這裏守了三天三夜了,在少主沒有回來前他根本不敢閉眼,就怕又有人來襲擊教主。

“躍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父親怎麽會被襲擊,怎麽中的毒,”夜惜父坐在床邊,手搭在他父親的手腕上,察覺到他父親依然強有力的脈動,知道他父親還沒有危險。

“是,少主,三天前教主讓我伺候,我當時低着頭,在教主發出一聲悶哼的時候,我擡頭就發現教主臉色不對,教主連聲音都來不急發出就暈了過去,我拉動了緊急鈴聲,不敢離開教主半步,一直守到現在。少主是屬下失職,原本現在就該是刑堂,但是懇請少主等教主醒來後在讓屬下去。”月擡頭說道,以前他是王府的一號死士,在跟着教主之後才被賜名為月,這一身這個人就是他唯一的主人。

夜惜鳳看着月跪在地上沉聲說着,月應該是覺

得教中有叛徒,要不然也不會不敢離開半步。

“月你是不是懷疑教中有叛徒,”夜惜鳳擡頭問道。

“少主屬下不敢忘言,只是這原本是教中守衛最嚴的地方,卻讓賊人輕易入內,而且當時教主的臉色有異,屬下因此不敢離開教主半步,更沒敢讓教中的大夫救治,而是飛鴿傳書到了左護法那邊,讓左護法把少主找回來。”月擡頭說道。

“恩,月你現在狀态怎麽樣,還能為我護法嗎?我要幫父親逼毒,”夜惜鳳問道。

“屬下可以的,”月點頭道。

夜惜鳳扶起他父親,這才盤腿坐好,拉開他父親的上衣,雙手壓在他父親的背上,很快他體內雄厚的內力緩緩的通過雙手進入他父親的體內,把那盤踞在五髒六腑內的毒緩緩的逼出來,幸好他父親的內力已經到了鳳決的第十一層後期,能護住五髒,要不然後果嚴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惜鳳突然在他父親的心髒附近察覺到一枚細如牛毛的針,夜惜鳳小心的用內力引導者那一枚毒針,那些毒他父親的內力還能阻擋,而這枚毒針要是進入他父親的心髒,很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好在夜惜鳳如今已經是巅峰狀态,倒是可以一心兩用,一邊逼毒一邊也把毒針給逼出。

鳳軒一口烏黑的血從口中吐出來,而那枚毒針也被夜惜鳳緩緩的從他父親的胸口逼出,鳳軒也沒有回頭去看是哪個人給他療傷,而是伸手把那枚毒針從胸口拔出,他嘴角緩緩的往上翹,最後變成了哈哈大笑,一直的笑。

“父親您沒事吧,”夜西鳳臉色有些蒼白的問道,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的胃有些不适,夜惜鳳想着應該是血腥味的原因。

“你回來了,要不是我這個父親出事了,你是不是還不肯回來,兩年了,你個混賬小子,竟然敢這麽久不回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鳳軒轉頭就盯着他的兒子,很是氣惱,兒子長大了就一點也不貼心了,自從長大後就不會在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後面了。

“父親我眼裏要是沒有您,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了,聽到您受傷了,我就趕回來了,”夜惜鳳有些扶額的說道,好像兩年前他父親還不是這樣的吧,現在怎麽會問他這麽奇怪的問題,其實明明是父親把他趕出去的好不好,他只是回來的有些晚了而已,但是他也要照顧孩子。

“月你下去吧,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臉色都變差了,我已經沒事了,”鳳軒轉頭說

道。

“是,主子,”月回答後,彎着身子倒退,之後才一閃身離開。

“三天你就從洛城趕回來,還能給我逼毒,你的功力是不是到十二層了,”鳳軒看着兒子問道,沒有想到只是兩年沒有看到兒子,這孩子就真正的成熟了。

“是的父親,”夜惜鳳回答道,突然他的臉色一變,沖出了內室手扶在走廊的石柱上,把胃裏的胃酸都吐個幹淨,夜惜鳳心裏有些高興,又有些懊惱,這孩子什麽時候不好折騰他,卻在現在折騰他,讓父親知道真是糟糕,父親很不喜歡他和男人在一起的。

果然和夜惜鳳預料的絲毫不差,夜軒見到他兒子扶住石柱嘔吐,就知道他兒子肯定有問題,尤其他還在他兒子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沒有接觸孩子,就不會有這樣的味道,因為在夜惜鳳小時候,他身上也有這麽一股味道。

“說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麽沒有來,在你懷上孩子的時候,竟然還讓你亂跑,”夜軒抓住夜惜鳳的脖子說道,他很生氣,有那麽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那個做父親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

“父親您先放開我,您這麽抓着我都說不了話了,”夜惜鳳說道,在鳳軒放開他後,他才拉了一下衣服道:“父親他是不願意讓我出來的,但是您受傷了我自然是要回來的,何況他那點功夫連殺一只雞都有些難,要跟上我根本就不可能,帶他出來只會讓他受傷,而且家裏還有孩子要他照顧。”

“武功很低,你為什麽要和對方在一起,你是不是連父親也敢瞞着,那個人是不是練了凰決,也只有練了凰決修煉起來才緩慢,而且你能在短短的兩年內突破十二層也是應該的,去把他帶回來,”鳳軒看了一眼他兒子說道。

“父親不行,”夜惜鳳看着他父親閃爍的眼神,頓時一個激靈拒絕道。不是他不肯幫他父親,但是那個人是他對方情人,如果羅飛雲和父親有了關系,如果父親要是也有了孩子,夜惜鳳想都不敢想。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那他的雙胞胎兒子要怎麽去稱呼父親,而他又要怎麽去稱呼他兒子,難道叫弟弟不成,而且要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他要怎麽去稱呼羅飛雲,總不能讓他叫羅飛雲爹爹吧,夜惜鳳想到這裏腦袋上挂滿了黑線,絕對不能讓他父親見到羅飛雲。

“只是雙修,為何不可,我已經停留十一層太久了,都快十年了,”鳳軒瞪了一眼兒子說道。

“父親別的什麽都可以,唯獨這一件事不行。不過我可以幫住父親修煉的。”夜惜鳳擡頭說道,為了斷掉他父親的心思,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他父親的功力到達十二層,這樣父親就不會再去打羅飛雲的主意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遠遠的幾個女仆提着食盒過來了,父子兩人結束了對話。

天色早已大亮,夜惜鳳已經一晚上沒有吃任何的東西,而且他肚子裏又裝了一個,鳳軒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飯了,自然也是餓的。

“教主少主在那裏實用,是內室,還是涼亭,”李賢走進父子兩人微微彎腰問道,剛才在月出來的時候,月剛開口李賢就知道是要給裏面的這對父子傳膳,其實餓到教主李賢自然是不心疼的,那人并不歸他管,但是餓到了少主,李賢就要心疼了。

“就在涼亭吧,”鳳軒掃了一眼李賢說道,這小子也不簡單,來教中十幾年了,竟然也活的有滋有味的。

“父親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把那個傷你的人找出來,還有那些不安分的家夥都需要敲打敲打,我們烈火教很有可能出現了叛徒,也是需要清理的,”夜惜鳳喝了一口米粥說道,看着白瓷碗裏的米粥,怎麽喝着都沒有羅飛雲做的好喝,夜惜鳳嫌棄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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