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一切罪惡的開始
??Chapter?3
??九年後
??陸俨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五點。
??窗簾緊閉,外面的光完全透不進來,屋裏漆黑一片。
??陸俨在床上靜坐片刻,便在黑暗中起身,動作很輕,很利落,沒有開燈,就憑着對屋子的熟悉度和隐約可見的家具輪廓,穿過客廳,拐進廚房。
??這一路上,他随手按開了兩盞燈,一盞是客廳沙發旁邊的落地燈,另一盞是廚房的小吊燈。
??陸俨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灌了半瓶,又将前一天剩下的炒飯放進微波爐裏熱了,随即端着炒飯坐到沙發上,一邊吃一邊翻看手機。
??有幾條未讀微信。
??最上面的是禁毒支隊隊長林岳山發來的:“明天去刑偵支隊報道的事,你小子可別忘了。別給我丢臉,知道嗎!”
??隔了兩分鐘,又有一條:“我知道你不想去,這次調職也就是暫時的,你就當是去進修,過個一年我再把你弄回來。”
??這條明顯比上一條語氣軟些。
??但話鋒一轉,又說:“我可警告你啊,那件事不許再查,這是命令!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陸俨沒有回複,直接翻過林岳山的微信,又點開下面的窗口。
??第二個的微信頭像上有一朵手繪的杜鵑花,顯然是個女人。
??她說:“明天常鋒就出獄了,我想去接他,你要一起來嗎?”
Advertisement
??接着是第二條:“都過了好幾年了,我想他也應該想通了,咱們聚一聚,把事情說開了,畢竟是有一起長大的情分……”
??陸俨動作一頓,手指挪到回複條上,剛打了一個字“我”就停了,隔了兩秒又将字删掉,又去點下一個窗口。
??結果,陸俨看了兩分鐘微信,一條都沒回,等将最後一口飯咽進去,這才打開置頂的微信窗口。
??對話是前一天的,備注名王川。
??王川:“陸隊,您問的事,我查到點眉目了,但不方便在電話說。”
??陸俨:“那就見面聊。”
??王川也沒猶豫,很快發來一串地址,又問:“那明晚七點?”
??陸俨:“可以。”
??陸俨碗筷放進水池裏,靠在洗碗池邊上,将王川發的地址複制到地圖app,很快找到最佳乘車路線。
??他喝光餘下半瓶水,進卧室換了便服,不到十分鐘,就拿着手機出門了。
??*
??這會兒正是晚高峰,人群湧出,一窩蜂将城市的道路填滿。
??陸俨沒有開車,從家裏到他要去的地方,坐地鐵加上步行,最多也就四十分鐘。
??等出了地鐵,拐了兩個路口,再拐進一條小路,四周一下子清淨不少,外面是車水馬龍的鬧市,裏面卻是頗有小資情調的酒吧一條街。
??這條小路蜿蜿蜒蜒,拐彎很多,酒吧和其它商戶全都是用老式平房改造的,一家挨着一家,錯落有致。
??陸俨在一家酒吧門前站定,門口挂着幾串紅色的照明燈,紅光映在他臉上,在眼睛、眼窩、鼻梁上落下陰影,令這張冷峻的臉也透出幾絲詭秘。
??推開門,風鈴“叮叮”作響。
??酒吧裏還沒開始上人,酒保正在吧臺後忙着,正在收拾桌子的服務生,一擡眼,看到陸俨,招呼道:“歡迎光臨!先生幾位?”
??整個酒吧也是暗色調的,就吧臺那裏亮堂一點。
??陸俨環顧一圈,站定了:“我約了王川。”
??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和服務生一起愣了,互相對視一眼,服務生說:“請問您怎麽稱呼,是我們老板的朋友?這事沒聽他提啊……”
??陸俨也沒解釋,從手機裏翻出他和王川的微信窗口,舉到服務生眼前。
??服務生定睛看時,剛好看到陸俨和王川約定今天見面那兩句。
??陸俨動作很快,等了幾秒鐘就将手機揣起來。
??服務生反應了兩秒,随即擠出笑臉,推三阻四:“您看,我也沒我們老板微信,我也不知道您這是不是……”
??這回陸俨沒說話,徑自繞過服務生,直接走向通向後面工作區的小門。
??服務生反應慢了半拍,連忙追上去,想要攔住陸俨。
??但陸俨個子高,肩寬力氣大,還高了服務生大半個頭,但他的動作很靈活,服務生的手好幾次明明都要抓着他了,卻不知道怎麽就被撥開了。
??直到陸俨穿過通向王川辦公室的小走廊,到了跟前,擋在辦公室門前的兩個彪形大漢堵上來。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嚴實,留了一道縫。
??陸俨眼皮擡起,掠過兩人。
??樓道窄小,光線也是要死不活的亮度,陸俨本就深刻挺拔的五官,在這樣的光影中,越發顯得深沉,隐藏在外套領口下的頸肌若隐若現。
??服務生連忙擠到陸俨旁邊,說:“先生,你要是再不出去,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陸俨居高臨下的掃了服務生一眼,又将兜裏的手機拿了出來,當着保镖和服務生的面,撥通了王川的手機,同時按下揚聲器。
??等了兩秒鐘,揚聲器裏響起一陣彩鈴聲,與此同時,只隔一道門的辦公室裏,也傳出一陣劣質躁動的網|紅|歌。
??一時間,走廊裏四個大老爺們兒,誰都沒吭聲,全都在等待王川接起電話,趕緊停止這雜音。
??結果,這門裏門外起此彼伏的“合唱”,愣是響了半分鐘,王川都沒接電話。
??這下,服務生和保镖一致認為是王川拒絕見客。
??可陸俨卻漸漸皺起眉。
??服務生跟着就來勁兒了:“哦,不好意思,先生,看來我們老板不想見你,請你馬上離開。”
??鈴聲戛然而止,門裏的聲音也停了。
??陸俨只安靜片刻就側過身,就在保镖和服務生都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他又轉了回來,就勢伸出腿,一腳将門踹開。
??兩個保镖立刻去抓陸俨。
??服務生一邊往後躲一邊鬼喊鬼叫,要向門裏的老板表忠心。
??就在門開的瞬間,陸俨擋住兩個保镖的攻勢,目光也剛好透過兩人中間的縫隙掃進屋裏。
??這一看,眉頭直接打結,方才心裏就浮上來的不好預感,真的應驗了。
??服務生也恰好回過頭,嘴裏還叫着:“老板,我們這就……”
??直到他看進屋裏,當即傻掉了。
??*
??實木辦公桌正對着大門口,王川就癱軟在桌後的老板椅中,上半身歪歪斜斜的,頭無力的倒向一邊,雙目緊閉,臉色發白,嘴角和肩膀的衣服上有嘔吐過的痕跡,脖子上有一大片紅色瘢痕,還被指甲抓出血痕。
??種種跡象表明,王川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休克了。
??服務生慢了半拍,叫出聲:“老板!”
??兩個保镖也有點傻眼,三人立刻要沖進去。
??陸俨卻比他們都快了一步,箭步将三人擋住。
??服務生:“你幹什麽!”
??陸俨只問:“你們知道怎麽救人麽?要是人已經死了呢?”
??三人又一起愣住。
??陸俨不再理會三人,轉頭看到放在門口的傘架上有幾個塑料袋,他拿起兩個快速将鞋底包住,這才轉身繞過正中間的地板,在屋裏繞了個大圈,從外圍靠近王川。
??陸俨先探了探王川的脖頸,沒有脈搏,這樣近距離觀察,才發現王川脖子上的紅斑不僅腫而且呈片狀,大大小小接連在一起很像是皮膚過敏,上面還散落着清晰的血痕,從角度和劃痕走向來看,應該是王川自己抓的。
??陸俨轉而看向王川的手,指甲裏的确有血跡,而且甲床輕度發绀,再順着往手臂上看,小臂上有個血點,像是針孔,血點周圍已經腫起來了。
??王川面前的辦公桌上,散落着一個筆記本,一部手機,一只水杯和一個紙巾盒,陸俨從紙巾盒裏抽出紙巾,用手墊着紙巾撥開王川的眼皮,瞳孔渾濁而且已經大片散開。
??人死透了。
??門口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直到陸俨放下紙巾,服務生才問:“怎……怎麽樣了……還活着麽……”
??陸俨沒有表示,轉頭時眼神緩慢地掠過三人的表情,試圖從那些驚慌失措中找出一絲端倪。
??随即他拿出手機,撥通報警電話。
??電話接通,陸俨吐字清晰道:“我要報警。地址是……死者王川,性別男,疑似是氯|胺|酮中毒死亡,請盡快派人過來。報案人,禁毒支隊陸俨。”
??門口三人一聽是禁毒支隊,全都一愣。
??陸俨已經切斷通話,對服務生道:“去守住大門,暫停營業,警察一會兒就到。”
??服務生愣愣的“哦”了一聲,很快離開。
??陸俨卻沒跟着出去,目光落在老板椅另一側地面的足跡上,足跡一直延續到對面的玻璃窗。
??陸俨走到窗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讓光線在窗臺和窗棱上照了一圈,窗臺上果然也有足跡,祖岌上卷這一點泥,泥還沒有完全幹透,也就是說有人從窗戶翻進來,剛離開不久。
??但是鎖別上沒有撬痕,屋裏也沒有打鬥很掙紮的痕跡,有人翻窗進來,卻沒有“驚動”王川,給王川注射了疑似氯|胺|酮的東西,王川也不反抗,要不然但凡屋裏稍有動靜,門外的保镖都不會聽不到。
??也就是說,來人是王川的熟人。
??可就算是熟人,王川也不會放任對方給他注射氯|胺|酮,還是足以致命的劑量。
??陸俨正想到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聲音雖然隔着有點遠,但那叫嚣中還摻雜着服務生的尖叫。
??陸俨快步走出王川的辦公室,順手把門帶上,同時對兩位保镖說:“在警察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直到陸俨穿過來時的走廊,走到外面酒吧營業間一看,桌椅歪歪斜斜的散落在地上,強行清出來的空場中幾個小混混正在示威。
??居中的那個混混頭由其嚣張:“艹,欠債還錢,這是規矩,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少特麽廢話,趕緊叫姓王的出來!”
??與此同時,一陣鈴響起,是陸俨的手機。
??衆人下意識看過去,只見陸俨拿出手機看了看,把電話按掉了,又裝回兜裏。
??電話是林岳山打來的,八成是為了剛才的報警電話。
??服務生支支吾吾的跟幾人解釋道:“我們……老板他、他、他……他沒法見你們了……”
??混混頭:“狗日的,除非他死了!”
??服務生:“就,就是死……”
??混混頭受不了服務生的“結巴”,上前一步剛要揪住他,手卻撲了個空。
??陸俨抓着服務生的後領,将他拎到一邊,随即對上混混頭。
??混混頭一頓,問:“你特麽的誰啊?”
??陸俨只問:“王川欠了你們多少錢?”
??混混頭笑了:“怎麽,你小子要出頭?你聽好了啊,總共三百萬,算上利息,差不多八百多萬了吧。”
??“哦,高利貸啊。”陸俨淡淡落下幾個字,随即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合情合法,不如等警察來了,你再把事情好好說清楚。”
??混混頭:“艹,把警察搬出來吓唬我啊?行啊,那你們就報警啊,報啊!我告訴你,老子市局裏可有人!”
??*
??不到半個小時,市局刑偵支隊和禁毒支隊的車,就把原本就狹小的巷子口堵了個水洩不通,引起不少人圍觀。
??原本這種人命案是歸刑偵支隊負責,命案發生地是江城南區,就算要出警也是南區支隊,可這通報警電話非比尋常,報案人是陸俨,還在電話裏提到是疑似氯|胺|酮中毒死亡。
??礙于陸俨的身份,又礙于是和毒品犯罪有關,接線員不敢馬虎處理,立刻請示了上級,上級很快就通知了市局支隊,又和禁毒支隊打了招呼,消息傳的很快,兩隊人馬幾乎是同一時間擠出市局大門,陣仗驚天動地,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了什麽重案要案,兩隊要聯合作業了。
??這要說起來,市局刑偵支隊的上一任副隊剛調職沒兩天,新任副隊明天才上崗,人選已經定了。
??其實刑偵支隊大家心裏都有數,知道新副隊是從禁毒支隊調過來的,還是個“風雲人物”,前兩年在禁毒支隊那邊立下過不少功勞,深受禁毒支隊隊長林岳山的器重。
??可大概就是從一年前開始,這位爺的境地開始急轉直下,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先是在工作上接連出了幾次岔子,跟着又幹了幾件違反紀律的事,一下子就從人人稱頌的功臣,變成了讓人聞之色變的“燙手山芋”。
??而這個“燙手山芋”不是別人,正是陸俨。
??就在從市局趕往案發現場的路上,刑偵支隊負責值夜班的四人,還在車上讨論這事。
??這裏面消息最靈通的女警,名叫李曉夢,不出意外又是第一個發言:“哎,我聽說,這案子的報警電話是陸隊親自打的!”
??正在打哈欠的是隊員張椿陽:“我去……那可真夠雷厲風行的啊,明天才上任,今天就來了一出大的。這是提前布置作業了!”
??“行了。”這時接話的,是正在開車的隊員方旭,他皮膚偏白,長相斯文,還帶點書卷氣,“都收斂點,這話可別讓陸隊聽見。”
??李曉夢:“切,我們當然不會當着他的面說了。”
??張椿陽:“就是。”
??車上四人,唯獨許臻一言不發,始終盯着窗外。
??直到車子拐過最後一個路口,許臻才落下兩個字:“到了。”
??這小路裏的陣仗可真不小,就連禁毒支隊隊長林岳山都親自來了。
??林岳山耷着臉,明顯有些氣急敗壞,卻礙于周圍都是同事,正努力壓着火。
??林岳山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隊裏少有人敢跟他硬碰硬,他罵起人來肺活量尤其驚人,不僅聲如洪鐘而且穿透性強,經常是他在三樓的辦公室裏大罵,一樓和五樓都能聽得見,禁毒支隊就沒有人見林岳山笑過,臉色一年到頭都是黑沉沉的,下面的人一個個風聲鶴唳,生怕犯了點小錯被他抓着。
??不過這一年來,林岳山的火力都被陸俨一個人吸引走了,最近幾個月尤其厲害,陸俨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好幾次頂撞上司,不聽指揮,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算陸俨想不開,非要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這些事卻還是被林岳山一力壓了下來。
??林岳山剛一腳邁進酒吧門,聲音就揚開了:“陸俨呢,叫……”
??緊跟着他的是刑偵支隊四人。
??結果,林岳山那後半句直接卡在喉嚨裏。
??就見淩亂的酒吧大堂中間,老老實實的蹲着幾個人,一個個穿得五顏六色,态度卻很老實,還都低着頭,雙手擱在腦後,明顯是被“教育”過了。
??聽到有人進來,只有一個匆匆擡頭看了一眼,見全是穿警服的,又吓得低了下去。
??陸俨就在旁邊站着,雙手抱胸,沒什麽表情,見刑偵這邊的新下屬和禁毒那邊的前領導都到齊了,就用腳尖碰了一下混混頭蜷縮的腿,輕描淡寫的問:“認認,哪個是你的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