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節

題。

“什麽？”

“工作。你可以再試試，誰說22歲老了，楊麗萍五十幾歲還在跳孔雀舞呢，你不是才二十出頭。”

“這不一樣。雜技是團隊表演，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一個節目從排練到搬上舞臺要經歷很長時間的訓練，而且怎麽算我在行業裏也不年輕了。如果我是老板，我也會擔心自己新招來的适婚年齡女員工會幹上兩天就結婚生子。反正就是和你們這種工作不一樣，你們生完孩子還可以繼續工作，像我們就難啦。你和我說楊麗萍，楊麗萍為了舞蹈可是放棄了婚姻和成為母親的機會。”

“都是借口。前怕狼後怕虎，你沒試過怎麽知道自己不行。世界是掌握在勇于嘗試的人手中的，畏首畏尾的人只能受制于他人擺布……”李臻口若懸河地講起了大道理，雖然她講的和方研的職業沒什麽關系，但是乍一聽依然讓人感覺十分有道理。方研感覺自己被洗腦了。

“你是賣雞湯的吧。”

“信不信由你。”

标準的電影臺詞。

李臻叨叨着和方研說了一晚。方研終于理解為什麽像李臻這樣的人會想當一名編劇。因為李臻樂于表達，又羞于表達，她希望把自己的主張傳播給大衆，可是又不好意思向大家開口。所以她只能把自己說話的欲望抒發在劇本裏，并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

方研覺得李臻這樣的人特別糾結，可是仔細想想，和李臻一樣糾結的人太多了。如果所有人都能把自己的想法大方地表達出來，那與人交往将會變成一件多麽容易的事情。

方研看着窗外石源賓館的方向，突然覺得石源和李臻也是一路人。

“如果有人和你表白，你會答應嗎？”方研抛出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不會。”

“你不該問我，是什麽樣的人和你表白嗎？”

“不管怎樣的人，都不會。”

45、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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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要矜持。感情不是單方面的一腔熱血，最好的愛情不應該是目成心許嗎？再說了，那些總是把情啊、愛啊放在嘴邊的男生，八成都特別會說甜言蜜語，誰知道他和多少個女生表白過。說不定是廣撒網的類型，憑什麽要上鈎……”

李臻又開始長篇大論。方研盯着自己的手指發呆。如果自己是個男人，還不被李臻當流氓抓起來了。她敷衍地點點頭，眼皮子又開始打架。

李臻就像個永動機，對着一個觀點可以講生生世世，不帶間斷。她說了好久好久，最後秉着辯證統一的态度加上一句。“不過也要看，如果對方足夠有長心的話，說不定可以妥協。”

方研快要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啊？”

“我是說……”

方研感覺眼前豁然開朗，她猛地站起來，極具戲劇性地叫了聲。“我知道了。” 然後躺上床，倒頭就睡。

在藏區最後一天的旅程和倒數第二天一樣無聊，坐車回成都。

早上方研出門的時候，李臻還在睡覺，今天她跟着和另一個團玩，出發時間較晚。方研在小圓桌上給李臻留了張紙條，上面寫着一串電話號碼，紙上還壓了串小手鏈。

方研走上大巴，瞬感身輕如燕。她對着後排做藏傳的小哥哥做了個“一些都在計劃之中”的手勢，得意洋洋地坐回座位。

“有陰謀？”石源問了句。

“沒有。”方研開心回答，她堅信李臻看到小圓桌上的東西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結果她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李臻的微信。事實上，李臻根本沒有看見小圓桌上的一切，她起晚了，穿好衣服拎着行李就跑。就這樣，藏傳小哥哥那串幾千元的手鏈又回到了藏區的懷抱。

回到成都，方研和石源住的還是之前那家酒店。方研看着指針挪上11。11點整。她打開房門，站在走廊上左右張望，可是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

真是缺乏“契約精神”。

方研等了一會兒，覺得腳酸，她索性蹲在地上。石源就住在隔壁，房門緊閉。方研掏出手機，百無聊賴地反複刷着。

一雙腳出現在方研的面前，那是一雙穿着難看魚嘴鞋的腳，上面是黑色絲襪，有種說不出的違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簡直令方研窒息，可是她又覺得香水味道很好聞，有一種，勝利在望的清新之感。

“呃，要不算了。”女人嘀咕一句，準備從方研身邊繞開。

“等一下。”方研抓了下女人的腿，從地上站起來。

女人吓了一跳，還以為方研喝醉了。

方研一把抓住女人手中的小卡片。“這個7是什麽意思？”她指指卡片上的數字。

女人濃妝豔抹，就是當時準備“強買強賣”的妹子。

“避、避、避、避/孕/套一盒7塊，5只一盒。”

“這麽便宜？”

“童、童、童、童叟無欺，假一賠十。”

“……來一盒。”

方研拿着買來的小盒盒，興奮地走回房間。今晚她要誘敵深入，一發命中。

方研假稱自己房間裏的水喝完了，要去石源房間拿水。石源沒應聲，方研推了推，石源的房門竟然是虛掩的。方研心裏略過一絲不詳的預感，不會是進賊了吧。

“你在嗎？”方研遲疑了一下，把門推開了一條縫，房間裏燈光灰暗，床上的被子是隆起的，裏面有人。

歹徒？

方研心驚，把手伸進縫裏，打開房燈。床上睡着的是石源，虛驚一場。方研有點洩氣，徑直走進房間，把燈全打開了，石源還是沒醒。

什麽嘛，這麽早睡，真是掃興。

方研不服氣，自己下了這麽大決心“自投羅網”，怎麽羊來了，狼卻睡了，這不是搞笑嗎？

方研坐在石源床邊，隔着被子一通亂摸。石源睡得就像只死豬一樣，根本叫不醒。既然這樣，方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伸進石源的被窩一通亂摸。她就不信了，石源這樣也能繼續睡。

方研的手勢毫無章法，真的就是亂摸。她拍了拍石源被子裏的床單，然後繼續向前進發。

怎麽，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方研一愣，又在硬硬的東西上捏了捏。

這個手感，這個形狀……

“你要幹嘛？”石源的聲音在臉旁響起，方研被驚着了。

“路，路過。”

“居心叵測，什麽意圖？”

“我哪有意圖？”

石源像審訊犯人一樣地看着方研，看得方研都心虛了，瞬間就想如實招來。可她又摸了摸手上硬硬的東西。感覺不對啊，這手感怎麽似曾相識。

“你才居心叵測吧。”

方研把東西拉了出來，是一盒避/孕/套，和方研買的一模一樣。

“什麽意圖？”方研質問石源。

“就是這個意圖。”

石源像座大山坐了起來，方研覺得自己在石源面前就像只小家雀，毫無還手之力，輕輕松松就被拽上了床。

“你等一下。”方研推推石源，她有點後悔了，也可能單純因為慌張。然而開弓哪有回頭箭，撩都撩了，哪還能懸崖勒馬。

“我不會。”方研躺在床上，抓了抓石源的背，求饒。

“我教你。”

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麽比排練更累的事，可能就是這件了吧。方研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不光累，而且還有點痛。方研默默挪到床另一頭，離石源老遠。感覺又累又爽，還想尿尿。

“跟你說件壞事。”石源一條胳膊搭在方研身上。

“什麽？”

“一塊錢的套不能買，破了。”

“哦。我要去尿尿。”軟綿綿的雙腳落了地，方研突然來了玩心，決定挑逗石源一把。她用僅存的力氣把被子從石源身上掀開，把自己蒙在被子裏。

“技術這麽好，我看看它上過幾個女人。”方研伸出5根手指頭，示意石源是不是5個。

石源把手指一彎，把方研的5變成了1。

還真有？

方研感覺胸口進了塊石頭，堵得慌。

“前女友？叫什麽？做什麽的？長得好看嗎？”

“你問這麽多幹嘛？”

“我以為我們一樣呢。”方研嘟囔一句。

“我三十了。”

46、嘗試新姿勢

三十了就應該有些性經驗，三十了就應該有些前女友。可方研還是覺得不爽，這和她的心理預期不一樣。方研覺得自己是“直男癌”，竟然對這種事情耿耿于懷。

“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生？”方研杠上了，石源想了一下，決定對這件事情諱莫如深。方研搞不懂，如果沒有做賊心虛，有什麽不能說的，她還不是把自己和楊澤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石源了嗎，為什麽石源卻不肯告訴自己。

這樣的如鲠在喉慢慢發展為一種冷戰，至少在第二天醒來到乘高鐵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