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節

慌。這糖果包裝、看着有點不一樣，上面淺淺的灰色看着就像某種暗號，“糖紙上有沒有生産廠家電話？”

方妍看了一下，糖紙外側什麽字都沒有。她把糖紙打開，發現糖紙裏面竟然有一串數字。“這是什麽？”方妍打開了更多的糖紙，裏面的電話號碼都是一樣的，是貴陽座機號碼。

“我要打過去嗎？”方妍問梁思。

“你先別打，你先看看家裏有沒有進壞人，門鎖好了沒有。”梁思慌了，一切都像暗藏玄機。她們确定了好幾次，方妍才拿起座機，戰戰兢兢地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女生聲音洪亮，操着一口标準的普通話，臺詞娴熟。“你好，這裏是王大媽燒烤店，請問是要點外賣嗎？要點什麽，您說，我記着。”這不是易琦的聲音嗎？

方妍啪地一聲挂了電話。

49、兩女侍一夫？

“電話那頭說什麽？”梁思焦急地問。

方妍思索了一下，緩緩對梁思說。“我覺得自己被耍了。”

方妍用力回憶，确定那個巴博薩既不是石源扮的，也不是阿正扮的。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王大媽燒烤店，也就是說這些糖果是用來宣傳燒烤店的贈品。那個巴博薩是誰？不會是故意耍自己的吧。

方妍怎麽想都想不通，腦子裏一團亂麻，這個巴博薩實在太以假亂真了。

“大概是石源搞的鬼。”方妍得出結論。

她跑進小房間，打開從未碰過的衣櫥。如果一切都是石源在耍自己，那櫥裏一定會留下證據。說不定還會有傑克船長的服飾。

然而衣櫥裏幹幹淨淨，下層是空的，只有上層零星放着幾件衣服。方妍拿出一件，是女人的衣服，尺寸和方妍差不多。要不是衣服上的吊牌被拆掉，還有洗滌過的痕跡，方妍甚至會懷疑，這是石源買來送給自己的。

方妍拿着衣服在身上筆畫了一下。她的內心有種強烈的直覺，這些衣服是易琦的。也就是說，易琦和石源竟然在這套房子裏生活過。

方妍更想不通了，自己明明是正牌女友，怎麽現在搞得像個小三一樣。她看了看自己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自己的衣服都還放在箱子裏呢，憑什麽這個從來沒聽石源提起過的易琦卻能把衣服放在衣櫥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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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妍不服氣，她覺得自己地位低了。就是現在讓她把自己衣服放在小房間的櫥裏，她也不幹了。一種強烈的宣告主權的欲望在內心冉起。她把箱子拖進石源房間，站在床上打開櫥門，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挂進石源櫥裏，忙活了半個多小時，累得滿頭大汗。

“真幼稚。”整理完的方妍坐在床上，欣賞着櫥裏的衣服。她随意搪塞了梁思，滿心惆悵地躺在床上。

和石源在一起實在太不真實了。方妍正想着。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方妍急忙躲進被窩把自己蓋了起來。她就像條狗一樣，聽腳步就知道是石源回來了。

石源走進家門，往房間裏瞅了瞅，确定方妍在睡覺，就去廁所洗澡了。

要質問嗎？方妍問自己。怎麽搞得像個怨婦一樣。

石源用最快速度洗完澡，一下鑽進被窩裏。

方妍半眯着眼睛，發現石源正看着天花板發呆。要攤牌？

石源猛然轉身，一把抱住方妍。“睡了？”

方妍沒吱聲。

“明天去完社區活動中心，帶你認識下易琦。”

方妍有點懵。什麽意思？兩女侍一夫，還要和平共處？還有明天為什麽要去社區活動中心？她滿是好奇，情不自禁地睜開眼睛，想看看此時的石源是什麽表情。可她一睜眼，假睡的事實就暴露了。

方妍尴尬地幹咳一聲，說“哦。”

該來的擋不住，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方妍假裝無所謂地轉身。倒想看看石源這出戲怎麽演。要和自己解釋誤會？什麽易琦只是妹妹啊，不要瞎想之類的。哼，男人。和妹妹關系走得這麽近，真惡心，不能原諒。

方妍遺忘了自己根本沒有洗澡的事實，滿腹怨言地睡去。

她原以為第二天早上石源會親自告訴自己關于社區活動中心的事情，可石源一大早就出門了，還是阿正給自己打的電話。

阿正告訴方妍今天不用去心堂演出了，讓她下午去社區活動中心表演。

“這不是暑假了，社區就想搞個活動，給獨居老人和放暑假的孩子熱鬧熱鬧。姐姐，這可是好事啊，公益活動，積德行善。”阿正說了一大堆有關福報的知識點，什麽好人有好報啊，老天都在看啊之類的。

“不就是沒有酬勞嗎？”方妍嘀咕一句。

“姐姐不能這樣說，有些酬勞是有形的，有些是無形的……”阿正又開始叨叨，倒讓方妍想起了李臻。

“知道了，我會去的。”方妍問來時間、地址。

按阿正的說法，方妍只需要把晚上準備在心堂表演的節目在社區活動中心照搬演出就可以了。社區的“大媽們”要求不高，就圖個氣氛。

方妍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便沒有多加質疑。她在規定時間來到場地彩排，結果看見門口大大的心堂海報。要不是社區不同意，心堂都恨不得把海報貼滿整個小區。什麽嘛？說好的公益活動，到頭來，竟然變成了廣告宣傳。

方妍覺得自己被騙了，連走進場地的步伐都極不愉快。

阿正早早站在更衣室裏等方妍，他心虛地笑着，就怕方妍問他要勞務費。方妍總算看清楚了，要從阿正父子兩口中“摳”點錢，真不是件容易事兒。

方妍彩排了一遍，雖然許久未“動”，頗有些老胳膊老腿的不适，但是總體來說，還是達到了心理預期。

方妍坐在臺下，看了會兒阿姨們的扇子舞彩排，以及叔叔們的相聲表演。觀衆們已經開始進場，老人、孩子，還有幾個中年觀衆開始在會場中尋找最有利觀看位置。

方妍站起來，把黃金位置留給大家，向會場外走去。石源說自己會來看表演，方妍想等等他。

方妍走出大門，結果發現門外比會場裏還要熱鬧。一群孩子和成年人圍在一起。要不是大家有說有笑，方妍還以為他們在圍觀車禍現場。

每個從圍觀人群中擠出的孩子手中都拿着大把糖果、蜜餞、瓜子，他們奔跑着進入會場，放下零食，又跑回來拿下一把，忙得不亦樂乎。

方妍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不時向人群看去，內心有些蠢蠢欲動。可是理智制止了她，這麽大年紀，和小朋友搶零食也太不要臉了。要拿也要讓石源幫自己拿。

一個小朋友從方妍身邊走過，他跑得很快，糖果從小手中掉了下來。方妍看着糖果，怎麽看都眼熟。

巴博薩？

方妍站起身，擠進孩子中間。果然是巴博薩。

“你到底是誰？”方妍看着眼前就是在白天也依然和巴博薩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

“巴博薩。”男人“不要臉”地回答，拿起糖塞在方妍手裏，還摸了摸方妍的頭發，真把她當成了小孩。

“你昨天幹嘛大晚上吓我？”

50、關系真心亂

巴博薩沒有理方妍，繼續伸手給孩子們分發糖果。雖然看不清他胡子下的表情，但是方妍預感，他一定在笑。

“說你呢。”方妍用手指戳了戳巴博薩，終于讓巴博薩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自己身上。

“小美女，乖，別鬧。”男人的眼睛眯成一條線，他話語溫柔，讓方妍有些愣住了，她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方妍很快就被周圍的孩子擠到了外圍。阿正從會場裏走出來，抓住方妍。“姐姐，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在這兒和孩子搶糖果啊。”他二話不說，把方妍拽進了更衣室。就這樣，方妍錯過了探聽巴博薩真人的絕好機會。

為了防止方妍無辜遁逃，阿正守在更衣室裏不讓她出去。方妍向他打聽巴博薩，阿正以為方妍貪吃，說什麽瓜果、蜜餞心堂有的是，讓方妍別急。搞得方妍又好笑又沒有脾氣，連去找石源都忘了。

不過就是方妍不找石源，石源也會自己出現。方妍站在臺上表演的時候，正好看見臺下坐在角落裏的石源，還有旁邊的易琦。石源根本沒有看方妍表演，正低頭鼓搗着自己的手機。易琦也被他的手機吸引了，腦袋湊得賊近。把方妍氣得，雜技表演都舞成了霸王別姬。

該死的石源。

或許是因為過于憤怒，導致方妍每個動作幅度都很大，很有力道，怒氣沖沖，反而讓觀衆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張力，節目陰差陽錯地成功。然而雷鳴般地掌聲也無法彌補方妍內心的缺失。謝幕時，她連看都不看石源，直接走回更衣室。

方妍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