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章節

臉，并且停止發問。

“不是，我就随便問問。我準備甩了石源。”

“啊？和我剛才說的話有關系嗎？”淩欣文小心翼翼。

“沒有。”

“你們不是之前還好好的，怎麽了？”

“沒什麽，反正他也不想娶我，我不想等了。我想回上海了，累。”

“這麽突然？”

突然嗎？方妍想。難道要把狂犬病疫苗和破傷風疫苗的故事和淩欣文全講一遍？方妍覺得太麻煩了。她劃掉了淩欣文的聊天窗口。就是累了，不想談了，不想解釋。

方妍看着遠處石源家的方向。不确定以淩欣文的性格，她會不會給把事情和易璋說，易璋又會不會勸誡石源，讓他把自己追回來。

方妍有些後悔了，自己甩門而去的行為是不是太小孩子氣了。可她轉而又搖了搖頭。也不能事事都向石源妥協，讓他欺負自己。

方妍起身，準備找家賓館，應付一夜。

梁思給方妍發微信，告訴方妍，自己明天就要回上海了，說好的在上海接自己到底算不算數。

方妍知道梁思說的是玩笑話，可她一賭氣，答應梁思明天就在家裏等她。

如果石源真的在乎，就應該去上海找自己。

第二天下午，石源為整理發貨去了易璋家。

易琦去學校了，易璋媽媽出門搓麻将了，既然家裏沒有“外人”，易璋便堂而皇之地将淩欣文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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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璋家較之前大上了許多，可石源看到淩欣文的時候，還是想起過往無數個在客廳度過的夜晚。這個女人，實在太能叫了。

石源把貨搬出來，按照訂單裝箱。今天工作量巨大，要裝幾十箱貨。今年的業績出奇的好，好像老天都知道他買了房子，急着幫他還貸款。照這趨勢，別說把房貸還了，說不定還能攢點錢換輛新車。

要是結婚的話，一桌酒席4000元，加婚紗照、婚慶、三金，也不是沒錢。要是生孩子的話就煩了，不知道會有什麽意外開銷。如果只是單純多兩個人吃飯，成本可以忽略不計。

石源一愣。自己都在想些什麽？生孩子，太遙遠了，之前都沒想過。

咳，煩人。

石源幹了半天活，發現說好一起幹的易璋不見了。“你就不能做點活？”

易璋正坐在客廳另一頭的小吧臺前和淩欣文聊天。兩人喝着咖啡，好不惬意。

“哦。”淩欣文應了聲，示意自己會幫忙的。唯獨易璋厚着臉皮，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不用你幹。”易璋自己不幹，也不讓自己女朋友幹。

“你說方妍不會真的和石源分手吧？”淩欣文小聲問，“他為什麽不願意娶方妍？”

“沒做好準備吧。我猜他這輩子都做不好準備了。有些人是井無壓力不出油，有些人一有壓力就開溜。從出生就把自己看扁了，沒用。”在批評石源這件事上，易璋一點也不留情，試圖針針見血。

“可現在人不都這樣。”淩欣文小聲嘟囔一句。“你別這麽說，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權利。難道你就真看着他們分手嗎？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麽？”

做什麽？易璋看着石源。“我看還是別做，有本事讓他分。”

石源隐約間感到易璋和淩欣文在談論自己。

他心情煩悶。這個方妍，一晚上又不知道去哪兒了。到底有沒有去醫院打預防針？人又找不到，電話也不接。

石源看了眼時間。快到晚飯點了，說不定方妍已經回家了。

這些破爛貨要整理到什麽時候？

石源怒視着易璋。“你是不是也要幹點活？”

“急什麽？我要陪女朋友，你又不用。”

“你大爺的。”

易璋哪壺不開提哪壺。石源把手上的貨一放。“要賺錢自己幹活，還要老子養你？”

他不管了。易璋這個好吃懶做的家夥，發貨日期迫在眉睫，我看他幹不幹。

石源不伺候易璋了，直接出門。路過菜市場的時候，他買了點菜回家。按照之前和方妍鬧矛盾的經驗，只要一頓好吃的下肚，方妍再大的火氣都能消除。

這樣想着，石源感覺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本來也沒什麽大矛盾。

可是回了家，石源發現這次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家裏燈是暗的，方妍根本沒有回家。

石源走進小房間，小房間地上方妍的行李箱不見了。大房間衣櫥裏方妍的衣服也消失了。

走了？

石源不敢相信。

“你去哪兒了？”石源給方妍發短信。

“回上海。”

你挺有本事啊。之前不開心了就鬧失蹤，現在不開心了就回上海。憑什麽慣你這臭毛病？

“你要走了，就別回來了。”

“行。”

75、有錢人

方妍真的回上海了。直到飛機降落，踏上熟悉的土地，她依然感覺很不真實。就這樣回來了，之後還會回去嗎？

方妍不敢确定，她嘴唇一嘟，滿臉憋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花一千塊飛回來，我圖啥呀？

方妍在T2航站樓出口的咖啡店等梁思。梁思的飛機比自己晚一個小時。

整一小時，方妍真是如坐針氈，不停拿手機翻看。天知道石源會不會來上海找自己。

方妍你有毛病吧。

方妍的眼睛都要掉進手機裏了，連梁思出現在面前都沒有察覺。

“後悔了吧？”梁思帶着口罩，見面就說。

“後悔什麽？我是重色輕友的人嗎？”

“你就嘴硬吧。”梁思順手拿過方妍的行李下樓打車。

梁思和方妍住得很近，回家同路。

“你晚上來我家住吧。”方妍實在空閨寂寞，一個人住家裏還不得胡思亂想。

“我才剛回來，不住在家，外公外婆肯定會生氣的。”梁思看着前方，偷偷瞄了方妍一眼。她就是受不了方妍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行了，我等外公外婆睡着了，溜出去找你行了吧。”

梁思把口罩戴得更嚴實了。“上海的空氣太差，”她自言自語，然後對方妍說，“你也應該注意點。別得了鼻炎、咽喉炎。”

“知道了，我死不了。哦，對了，我和雜技團的說我回上海了。小徐子她們說過兩天一起吃飯。”

“行啊。”

把梁思送回家後，方妍終于回了家。

方妍家位于上海市中心的一棟老洋房裏。那個“72家房客”的故事和方妍無關。這棟地上總面積300多平米、總價超5000萬的老洋房自父母離婚後便成為了方妍的個人財産，方妍享100%産權，戶口本上也只有方妍一個人的名字。

當然，這還不是方妍手上的全部資産。方妍不能保證自己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但是有錢這件事，實實在在。除了日常收入，每個月有錢老爸還會給她打2萬塊錢，日積月累，方妍的銀行卡賬戶上攢了不小一筆款子。別說生一個孩子，就是生五個，鈔票問題上也是綽綽有餘。

這不是沒男人配合嗎？方妍心想，把行李箱直接扔在門廳裏。

這棟房子讓她感覺十分壓抑，爸媽離婚後她一年也回不了這裏兩次，裝飾陳列還是當年的模樣，只是物是人非。

方妍甚至有些讨厭這棟房子，所以她很少提及這裏，就是那些相處了十幾年的老同事，也沒有幾個知道方妍的住處，更不知道方妍原來這麽有錢。

既然辭職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狠狠拉一波仇恨，邀請以前那些老同事們來家裏開個派對。

方妍想什麽就做什麽，果真把吃飯的地址改在了家裏，然後出門買了一堆啤酒和零食。

方妍翻出壓箱底的被子，決定湊合一晚，明天全部換新的。

梁思在晚上11點姍姍來遲。方妍已經喝得迷迷糊糊。

“我後悔了。”方妍攔在門口說。

“猜到了。”

“你說他會不會來？”方妍繼續攔着門。

“這我怎麽知道？”

“不行，換個答案，不然不讓你進門。”

“行，姑奶奶，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那還差不多。”方妍轉身進屋。她的房間在二樓，方妍搖搖晃晃走上樓梯，梁思都擔心她從樓梯上摔下來。

“你悠着點。你說你有意思嗎？非賭氣要回來，現在思念成疾。和自己過不去呢？你不如乘飛機回去找他吧。”

“我不。”

“你就這麽恨嫁？”

方妍停下腳步，梁思差點撞上她身。“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棟又大又破的房子裏面。我就想很惡劣地套住他不行嗎。誰讓你們一個個都走了。你回日本以後，也不打算再回來了吧？”

梁思停頓了。

方妍轉過身，繼續往樓上走。“我知道你不回來了，別找詞安慰我。你信不信我媽到現在都不知道我被雜技團開除了。前兩天我發在貴陽出游的照片，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