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章節

雖然你胸小，但還有值得人留戀的地方。我說你們不如和好算了。”

什麽胸小。“你真覺得我們該和好？我就是……覺得心裏膈應。”

“因為小芊？”

方妍輕“嗯”了一聲。

“別說得好像他是殺人犯一樣。不管他逃沒逃，結局都不會變，你知道嗎？”

“你怎麽确定？”方妍反問。

“你要是真這麽想知道答案，早去問付小靈了。”

方妍沉默。

“你不敢知道答案，其實是希望這件事和他沒關系。所以不要一個人瞎猜，沒意思。要我說，不管他逃沒逃，結局都不會變，你就是和自己過不去。每個人都命數，那是小芊的命數，和你沒關系，和他也沒關系。”

如果真沒關系，方妍當然會相信一切都是命數，但事實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

梁思沒有聽出方妍話語中的異樣。“他們這種工作本來就是這樣。以傷殘、死亡定功勳。要是好胳膊好腿的，就會覺得他們‘白吃’納稅人的錢，只有死了、殘了，大家才會感動一下，說他們這個群體裏還是有好人的。這是種被默認的不公平。”

不過說到小芊，梁思想到離小芊的生日不遠了。這麽多年來，她們總會刻意避免和小芊父母見面，所以她們通常會提早一個星期去看她。

“小芊生日，你去嗎？”梁思問。

“不去了，忙着找工作。”

梁思知道方妍是騙人的。自從上次找工作碰壁，方妍找工作的熱情就不高了，最近都一個人懶在家睡覺。

“不想去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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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去。”

“我知道。”梁思附和方妍，“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事故之前，你和小芊是不是發生過什麽，我覺得你的态度很奇怪。”

“我哪裏奇怪了？你想誘導我說什麽就直說。”一提到這個話題，方妍總是很激動，所以梁思才更覺得，那件事之前，方妍和小芊之間，應該發生過什麽。

梁思不想和方妍鬧矛盾，她決定還是問問石源的事情。她問方妍什麽時候去找石源，別讓石源溜回貴陽了。“我說你如果不想自尋煩惱的話，就馬上出門找他，別等到他回了貴陽，又自怨自艾。”

方妍往門外看了眼，門外黑漆漆的，并沒有人。

“怎麽可能，他在我家呢。”

“那正好，晚上全壘打，順理成章複合，你也不用覺得沒面子。這麽久不那個，應該會激情四射，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一激動，明年我能當幹媽。”梁思越說越猥瑣，甚至開始問些更深入的問題。

梁思的描述讓方妍浮想聯翩，面紅耳赤。“你不要瞎說。”

“我知道，你一直都‘皮膚緊繃’好了吧。”

“你煩死了，你快點去日本吧，不要呆在上海煩我。”什麽嘛，搞得石源真是來上海那什麽似的。

“我下個禮拜雙休日就要去日本了。”梁思突然冷下聲音說。

方妍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你還會回來嗎？”

“我不想去了。”

自從11年日本大地震之後，梁思就再也沒去過日本。

“這麽多年過去，輻射早沒了。”方妍說。

“人命就一條，不得好好珍惜嗎？”

“你說的都對。”

方妍隐約感覺一個人影從門前走過。她從床上坐起來，牽動被燙傷的背部，吃痛地叫了一聲。

石源走了？

“不跟你閑扯了。”方妍匆忙挂了電話，走到門口查看。

樓道裏黑黑的，隐約可見樓梯上站着一個人。

有點驚悚。方妍急忙開燈，看見石源站在樓梯上，看着自己。

“你幹嘛呢，燈都不開？”方妍沒好氣地問。

石源舉了下手中的杯子。“下樓倒杯水。”

倒顯得方妍大驚小怪了。“這麽晚了，幹嘛不睡？”方妍使勁找茬。

“等你回房間。”

“啊？”

“你一個人睡不着。”石源說着往樓上走。

方妍覺得這一刻真是暧昧不清，她轉過身往房間裏逃。“我不需要，我一個人開着燈睡就好了。而且，我現在和你已經不是男女朋友關系了，你不準想入非非。”

“我沒同意啊。”石源理所當然地說，他走到方妍面前，攔住方妍的去路。

“你想幹什麽？”方妍有種既期待又恐懼的感覺。

“不想幹什麽，和以前一樣。”

“你，你，現在要對我做什麽，你就是強/奸，我一定會報警。”

85、很随便的求婚

想到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方妍心中的小期待不斷放大。或許就順勢原諒石源了，看在他誠心誠意的份上。

可石源從方妍背後走了過去。

什麽也沒發生。石源竟然就這樣走了。

方妍被重重打臉。又自作多情。

既然對我沒有欲望，為什麽死皮賴臉地待在我家裏？

方妍憤恨地看着石源的背影，決心和他說個清楚。

一個軟綿綿又刺刺的東西碰了碰方妍的腳踝。方妍還以為自己氣出了錯覺。她走了一步，還是有這種刺刺的感覺，然而方妍在氣頭上，這點小異常是阻礙不了她的。

方妍追上去，準備攔門，卻把踹飛了一個并不重的東西。

“喵。”臭貓咪委屈地躲在角落裏看着方妍。

石源怎麽把它也帶來了？

方妍以為自己把臭貓咪踢傷了，急忙上前查看。

主卧的門“嘭”的一聲被石源關上了。

方妍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門，蹲在漆黑的樓道裏。

什麽意思啊？

方妍站起來準備砸門，可臨敲又放棄了。

憑什麽，居然要我向石源求饒。孰是孰非還沒辨清楚呢。

方妍抱起臭貓咪，氣呼呼地回了客卧，勢要和石源冷戰到底。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石源趕出來了，只能睡在咯吱作響的老舊床架上，蓋着許久未曬，一股黴味的臭被子。方妍越想越氣，開始想念香噴噴的床鋪。

“你說他是不是很不要臉？”方妍問蹲在床頭櫃上舔爪子的臭貓咪。

臭貓咪還在生氣，一點也不想理方妍。

方妍按了按它的腦袋，強迫它點頭。

臭貓咪“不卑不亢”，送給方妍一個白眼，然後繼續舔爪子。

“你是他的貓，當然替他說話。”方妍不滿地說。

許久不住的房子特別容易壞。這客卧自從裝修之後，就幾乎沒人住過，櫥都老舊了，就是沒被風吹，也開始“咯咯”作響，就像裏面住了妖怪。

方妍滿腦子都是恐怖想法，就怕衣櫥裏爬出個小孩，一臉奸笑地看着她。

“不要瞎想。”方妍告訴自己。

但是腦子有自己的想法，不想理睬方妍。方妍越想，越感覺瘆得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小女無意冒犯各位妖怪，不是，無意冒犯各位大神休息，這就退下，這就退下。方妍心裏默念。

然後“嘭”的一聲，衣櫥的門開了。

方妍抓着臭貓咪，連燈都沒有開，直接沖到主卧門前敲門。

“石源，你給我開門。”方妍大喊，“快點開門，你聽到沒有，你給我快點。”

門裏傳來“懶懶散散”的腳步聲。

石源這都是什麽腿啊，走得這麽慢。方妍都快急死了。要命的是，客卧的門也開始搖晃了，就像有人準備從出來。

方妍等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石源才緩緩開了門。“知道回房間睡覺了？”石源故意埋汰。

“你滾。”方妍坐在床上，抓着一臉“懵”的臭貓咪。“這是我房間，你出去。”方妍指着門外。

要是真有鬼的話，會不會把石源吃了。方妍心想。

“你不準出去。”她立馬改口，該找個不讓石源出去的借口，找什麽好呢？方妍左思右想，左看右看，眼神落在了臭貓咪身上。“你把它帶來幹嘛？”

“什麽？”

“我說你把臭貓咪帶來幹嘛？”

石源彎腰往床底下看去，像是在找貓。“哪來的貓？”

“這個。”方妍指指自己腿上，臭貓咪不見了，跑哪兒去了？“你不要和我裝傻，你自己把臭貓咪帶來的，還要耍賴。”

“我沒有。”石源一臉無辜地說，讓方妍瘆得慌。“你不會遇見貓靈了吧。有些死去小貓會裝作寵物貓的樣子，潛入寵物貓主人的家裏……”石源越說越恐怖。氣得方妍雙腳跳。

“你給我閉嘴。”方妍“不信”，她非要找出臭貓咪。

臭貓咪一臉智障地看着兩人，被方妍蠻狠抓起。“這就是臭貓咪，你摸摸，還想騙我。”

石源果真是騙人的，看方妍較真的樣子，他憋不住笑了。“在家沒人養。”石源坦白，是自己把臭貓咪帶來的。

“還想騙我。什麽貓靈，我看你是人精吧。”方妍把臭貓咪往床上一扔。其實還挺想它的。方妍背對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