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章節

人，女人的身邊還有個男人。男人西裝筆挺，穿着皮鞋，拿着公文包，一看就不是搬運工。他們攀談着，舉止親密。女人說着說着，或許心情大好，親在男人臉上。

“我爸他，是不是被綠了？”方妍很平淡地接受了事實，畢竟方海也不經常回家，被綠也沒什麽可驚訝的，自作孽不可活。

“怪不得，”方妍拉了下石源，看看能不能等男人走了，再下去找方詩韻的媽媽，“怪不得之前她還想和我搶房子，現在卻什麽都不提，乖乖分手了。我爸一定是發現她出軌了，她自知理虧，所以才輕易松口。”

“嗯。”

“那就更不妙了，”方妍拉住慢慢往樓下走的石源，“他們兩個不會都不要方詩韻了吧。”

男人走開了，但是沒走太遠，他留下公文包，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方妍覺得自己等不了這麽久了，直接出現在方詩韻媽媽面前。“方詩韻不在我這兒。”她告訴阿姨，但是方詩韻的媽媽好像一點也不着急。

“別和我玩這套。”

“什麽意思？”

“你爸呢？”

“我爸沒和我在一起。”

“那方詩韻應該和你爸在一起，你把快遞轉寄給他吧。”

103、誰都不要的女兒

“她沒和我爸在一起，我剛才和我爸通過電話，他說沒有。”

方詩韻媽媽有些生氣了，她一撇嘴，好想方妍在诓騙她。“方海是個商人，真是無奸不商。我說過了，就方海給我那點錢，我是養不活方詩韻的，要麽給錢，要麽自己帶孩子。再說方詩韻自己要去找他，幹我什麽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就是和你陳述一個事實。方詩韻不在我這兒，也不在我爸那兒，看來也不在你這兒，所以她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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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來了，他看了方詩韻媽媽一眼，示意她上車。方詩韻媽媽想都沒想，上了搬運車前面的轎車。

“你不能這麽一走了之。你好歹先找到方詩韻吧。”方妍想把方詩韻媽媽拽下來，但是車門鎖了。

“我早說過，你們一個大騙子，一個小騙子，你們把什麽都騙走了，我不想聽你們說話，滿嘴胡言。”

“她是你女兒。”

“我不會再回來了。”方詩韻讓身邊的男人開車。

她在方妍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喂，你是不是人啊？”方妍對着車屁股喊，身後的搬運工都停在那兒看她。

方詩韻媽媽雖然走了，但是搬運車沒走，搬運工還在忙碌。逃得了和尚，跳不了廟。

“你們把東西搬去哪裏？”方妍問一個看上去像搬運工“頭頭”一樣的人。

“倉庫。”

“倉庫？”

“私人倉庫。聽說趙女士要去外地了。”

“什麽時候？”

“明天。她把錢都提前結算了。”搬運工“頭頭”關了車廂，一箱行李裝滿了。他招呼兩個搬運工，把車開走。

簡直就是歷史的重演。

方妍覺得方詩韻比自己還要倒黴，至少那個時候，媽媽還極力想要獲得自己的撫養權的，可是現在方詩韻的媽媽，簡直就像個後媽。

“真是惡心。”方妍憤怒地向小區外走去。

“不是她本意。”

方妍停下腳步，像看仇人一樣地看着石源。“你說什麽？”

“她本來是準備帶方詩韻走的。”她扭頭後臉上的傷感從後視鏡裏照了出來。方詩韻應該是自己溜出來，決定跟着方海的。也可能她不想和媽媽離開上海，和一個陌生叔叔生活在一起。

“石源，你怎麽幫着外人說話。”方妍變得更煩躁了，好像石源在用話語抽自己耳光，顯得她多麽小肚雞腸。

方妍一言不發，繼續向小區外走，并且越走越快。石源沒有試圖和她說話。方妍心裏已經有了打算，既然方詩韻媽媽這兒說不通，她就去找方海。反正他們一個爸、一個媽，總得有人管方詩韻。

方海第二次來到方海單位，心情像第一次一樣不甚美好，只是這一次，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說自己是方海女兒了。

方海坐在辦公室裏處理工作，看見方妍來了他有些驚訝，喉結上下挪動着，他很緊張，害怕方妍強行讓自己回家。

“方詩韻在你這兒嗎？”方妍問。

“詩韻和她媽媽在一起。”

果然如此。“方詩韻失蹤了，聽她媽的口氣，她好幾天沒回家了。”

“那，那應該在學校上課，或許去了同學家，她都，她都小學畢業了吧。”說到方詩韻的個人信息，方海比方妍還不了解。

方妍怒喘口氣，告訴方海，方詩韻離家出走了。她問來方詩韻的聯系方式和學校，決定自己去找方詩韻。

可她不服氣，本來要從辦公室走出去，半路又走了回來。

以前自己從雜技團溜出去的時候，可沒有家人知道自己出走了，更沒有家人來找自己。現在可好，她成方詩韻的監護人了。

“我希望你今天晚上可以回家，不管我有沒有找到方詩韻。”說完，方妍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對方海的好脾氣消失不見。

然而方詩韻在出走方面絕對比方妍有智慧太多。

經老師反映，方詩韻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學校了，然後她詫異地看着方妍，說方詩韻早就請假了，甚至開始懷疑方妍的身份，畢竟老師之前可從來沒聽說方詩韻有個姐姐。

“方詩韻說自己爸媽離婚了，她要和媽媽一起去外地，這兩天不能來上課了。”老師拿出證據，方詩韻媽媽給老師寫的假條。

搞得像真的一樣。方詩韻真會做戲做全套。

為了避免老師因懷疑報警，方妍沒有多問，拉着石源走了。

走到學校門口，方妍越想越生氣。本來她對爸媽離婚就怨念極深，現在可好，方海的新女兒丢了還要自己去找，還被懷疑，自己這是倒了哪輩子的黴啊。

“她要是再不出現，我就報警了。”方妍氣呼呼地對石源說。

“就她這麽猴精，丢不了。”石源倒是篤定得很。

既然方詩韻可以連着兩天往家裏打騷擾電話，那她就不會半途而廢。今晚，她肯定故技重施。

當晚，石源沒有偷偷離開，兩人豎起耳朵，守株待兔。果不其然，淩晨3點多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她為什麽專挑這個時間打電話？”方妍邊下樓邊嘟囔。

“據說這個時間比較容易把人逼瘋。”

“靠。”方妍罵了聲。這方詩韻的城府也太深了吧，我可是姐姐。

方妍接了電話，和前兩次一樣，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我知道是你，方詩韻。”方妍對着電話說，她聽到小聲的雜音，大概方詩韻發現自己被拆穿，正在拽電話線。

“你等下挂電話，”方妍試圖拿出姐姐的威嚴，恐吓方詩韻，“我已經都知道了，你離家出走，還騙你媽簽了張假假條，所以你現在是失蹤人口。我就和你說一次，如果你明天你不乖乖出現在我家門口的話，我就打110，讓警察抓你。”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聲音。方妍仿佛看見方詩韻正在電話那頭，和之前的自己一樣，啃手指甲糾結。

“不說話就算了，我們明天派出所見。”方妍語氣輕松地說。

“你做夢。”電話裏傳來方詩韻稚嫩的聲音。

104、豬隊友方海

“我做夢？我做什麽夢了？我覺得我的邏輯沒問題。”

“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在哪裏啊？”

“你給我打電話了，警察一查就能知道你在哪裏。哦，對了，我聽說兒童失蹤，是會馬上立案的。”

方妍把方詩韻說懵了。“我明天換了地址，你就不知道我在哪裏了。”

“這樣嗎？那我現在就報警。”

“你——”方詩韻吃癟，喘着粗氣不知道要和方妍說什麽，她小腦筋一轉，想着方妍應該不會真的報警吧，于是她倔強地說了句，“有本事你就報。”然後“帥氣”地挂了電話。

“是她嗎？”石源問。

“是倒是，但是威脅無效，她把我電話挂了。”

“說不定她明天就乖乖找你了。”

會嗎？方妍心想。現在的小孩可和石源那時候不一樣了，都有主意着呢。

方妍心裏沒底，但這不妨礙她困啊，方妍困得快死掉了，一邊想着明天再找方詩韻，一邊摸上自己最愛的床。

石源拍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方妍。“我15號要回一次貴陽。”

“你回去幹嗎？”方妍抱着石源的胳膊，示意不要他走。

“有個單子要面談。”

可能是易璋不适合出面。咳，誰讓我家石源重要呢。

方妍想着不能斷人財路，只好放了手。“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17號。”

“行吧，到時候我讓我爸陪我。”方妍坐起身，抱着石源的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