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十九.戰

“滾開,蕭蔹她不會出去,我自己會去找若琳導師說,不用你在這裏指手劃腳!”性感長腿朝前一邁,蕭玉擋在蕭蔹面前,冷聲道。

“喲呵,羅布大哥,你這邊似乎出了些問題啊?”就在幾人糾纏不休之時,帳篷陰影中又是笑嘻嘻地湧出一群男子。

“沒什麽,只是這位新生不願意出去曬曬而已。”羅布裝好水晶球,随意的笑道。

“嘿,好久沒遇見過這麽嚣張的新生了,羅布大哥,需要我們幫忙麽?”聞言,一名胸口上繪一枚金星的青年,沖着羅布嘿嘿發笑,笑容中有着一抹讨好意味。

笑着點了點頭,羅布望着俏臉陰沉的蕭玉,略微沉吟,忽然笑道:“這樣吧,不出去就不出去,不過畢竟外面還有這麽多新生看着,如果偏偏他們幾人不出去曬曬,恐怕別人心裏也會有些不樂意。”

說着,羅布拍了拍身旁那名青年的肩膀,沖着蕭蔹笑道:“既然你不想出去,那便與戈剌切磋切磋吧,當然,不需要你打敗他,只要你能在他手中堅持二十回合,那就行。”

聞言,蕭玉身旁的衆女,頓時對着羅布怒叱了起來,看現在的情況,她們也是看明白了,原來這家夥是在吃蕭蔹的醋,并且還打算公報私仇。

蕭玉的臉色更加陰沉,蕭蔹成年禮時才是七段鬥之氣,現在能通過測試,封頂也就是八段,怎麽可能勝過一名一星鬥者?

剛欲開口說些什麽,卻被蕭蔹打斷了。“可以。”

“嘿嘿,來吧,小子,讓我來教教你如何尊重學長,不然以後在學院裏吃了虧,還得怪我們。”那名叫做戈剌的青年,上前一步,對着蕭蔹不懷好意的笑道。

“小蔹兒?”蕭玉擔憂的叫了一聲。

“.....放心,表姐,還有,別叫我小蔹兒!”說到後面,蕭蔹的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噗....”蕭蔹的反應瞬間讓蕭玉的陰轉晴。

羅布的臉色,瞬間陰沉,他偏過頭,對着戈剌陰聲道:“下手重點!”

聞言,戈剌陰笑着點了點頭。

望着帳篷內即将開打的兩人,外面烈日下的二十幾位新生,也是将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在選擇曬太陽之前,他們不是沒有反抗過,不過這些反抗。都無一例外的被實力遠勝于他們地學長用武力壓制了下來,現在瞧得又有人想要挑戰這些學長的權威,他們也樂得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态。觀看一回別人是如何出醜。

“小子,準備好了?”

十分享受這種被矚目的感覺,戈剌臉龐的笑容越加濃郁,細眯的小眼睛在蕭蔹身上掃過,笑道。

“廢話真多。”蕭蔹冷道。

戈剌心頭湧上怒意,這能算是對自己的歧視嗎?

冷笑一聲,身體猛地朝前一傾,右拳緊握,其上鬥氣凝聚,旋即帶起一股勁氣,狠狠地對着蕭蔹腦袋轟擊而去。

周圍的衆人,見到戈剌對付一名新生,竟然動用如此巨大的氣力,都不由得眉頭一皺。

可惜在蕭蔹眼裏,戈剌的動作太慢,就像小孩子耍拳一般,輕輕伸出一根手指,就接住了戈剌的攻擊。

衆人緊地盯着那指掌相接處,很難想像,一名新生,竟然如此輕易的便将一位一星鬥者的攻擊接了下來,而且只用了一根手指,這無異于羞辱。

本來還是笑容滿布的羅布,望着這一幕,臉色也是緩緩的陰沉了下來,目光泛着寒意死死的盯着淡漠的“少年”,看來,這次他似乎是走眼了,早知道,就該讓一位實力高點的人上場。

“混蛋!找死!”被一名新生當衆羞辱,戈剌臉龐漲紅,怒吼了一聲,右腳對準蕭蔹小腹處,猛的狠踢而起。

蕭蔹冷笑一聲,運起體內儲存的鬥氣和寒氣,在小腹處凝結成為冰盾,霎時間,衆人只覺得炎熱的戶外變得寒冷起來。

“鬥氣外放!”一聲驚呼将衆人再次鎮住,鬥氣外放意味着什麽,在場的人都很清楚,面前冷冰冰的“少年”竟然是一位大鬥師!

戈剌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起來,大鬥師,兩人的實力差距竟這麽大!

自己似乎招惹了一個恐怖的人物...

“結束了。”蕭蔹輕嘆一聲,閑置的右手快速擊出,将戈剌擊飛。

“玉……玉兒。你家這人,實力究竟是什麽級別啊?至少大鬥師了吧?”愣愣的望着那白袍“少年”,蕭玉身旁的女生,頓時有些結結巴巴的詢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蕭玉明顯也被驚呆了,愣愣的看着蕭蔹。

“還有要玩的嗎?”冷漠的環視一周,蕭蔹從她漂亮的薄唇中吐出不帶溫度的話語。

蕭炎頗有些嫉恨的看着蕭蔹,原以為是個廢物,沒想到....

“嘿嘿,小炎子,這次你可遇上對手了,這個年紀就能到達大鬥師,若沒有什麽外力輔助的話,絕對是天賦異禀啊!”就在這時,藥老的聲音在蕭炎心頭響起,引得蕭炎一陣煩躁。

這時一道溫柔的女子聲音,輕笑着在帳篷中響了起來,“呵呵,小家夥天賦還真不錯,看來我這次似乎要撿到寶了哩。”

帳篷的陰影處,一名綠衣女子,正笑吟吟的俏立,一張美麗的俏臉上,噙着溫婉的笑容,眼波流轉,望向衆人的柔和視線,猶如一抹清清水流從心中悄然淌過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沉醉于那股女子特有的溫婉靈動。

女子年齡看上去較蕭玉等人要大上少許,豐滿玲珑的身姿,透發着一股歲月打磨而出的成熟風情,這種混天然的風情,遠非蕭玉這些青澀女孩能夠比喻。

“若琳導師,嘻嘻,玉兒可想死你了!”望着出現在帳篷內部的溫柔女人,蕭玉頓時驚喜了叫了一聲,然後撲了上去,笑嘻嘻的抱緊着後者那看似豐腴,卻并不顯胖的腰肢。

“呵呵,玉兒,假期還愉快吧?”擁着懷中的蕭玉,被稱為若琳導師的溫柔女人,笑盈盈的道,只是看向蕭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警告。

蕭蔹: .....招誰惹誰了?

“還不錯。”俏皮地笑了笑,蕭玉咬着若琳導師的嬌嫩耳垂輕聲戲谑道:“導師越來越溫柔了,照這樣下去,日後被導師看上的男人,恐怕會被這團柔水困得死死的。”

眼神暗了暗,若琳導師無奈地搖了搖頭,寵溺地拍了拍蕭玉的腦袋,旋即對着一旁的幾人揚了揚下巴,柔聲道:“是你帶來的人麽?似乎很不錯呢。”

“嘻嘻。那當然。”驕傲地挺了挺胸。蕭玉偏頭狠狠地瞥了一眼羅布,低聲告狀道:“那家夥現在越來越嚣張了。”

“誰讓你故意刺激他。他對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他面前對別的男子如此親昵。他不找借口刁難才怪了。”若琳導師無奈地道。嗯,是該找個機會收拾收拾了。

“這樣只會讓我越來越厭惡他的。”蕭玉撇嘴道。

搖了搖頭,若琳松開蕭玉。緩緩上前,對着炎日下面的幾十名新生微笑道:“各位同學。都進來吧。”

聽得她開口說話,那在炎日下被曬得大汗淋漓地新生們,頓時滿臉欣喜,趕忙坐起身來,狼狽地竄進帳篷的陰影中。

不得不說,雖然這種挫新人銳氣的辦法有些不近人情,不過卻還是有一點效果,至少現在進入帳篷的新生們,氣焰較之剛來時。明顯要收斂了許多,一個個都是縮在陰影的角落中,眼珠不斷的在帳篷內部掃動着。

泛着柔和笑意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過,若琳導師的目光最後停在了蕭蔹身上,微微一笑,輕聲道:“羅布并無太壞的心思,先前只是心頭有些怒火而已,所以舉止莽撞了些,你不要怪他。”

“我不會在意...”說着,蕭蔹瞥了羅布一眼,“無所謂的小人物。”

羅布的臉色更難看了。

“呵呵呵...”蕭蔹的态度,倒是逗笑了一旁的薰兒。

微微一笑,若琳導師轉身在帳篷首位的椅上優雅坐下,笑意盈盈地望着帳篷內的新生,素手一揚,手指上一枚納戒光芒閃爍,一卷綠色的羊皮卷軸以及墨筆出現在手中。眸子擡了擡,若琳導師意态慵懶的輕笑道:“各位同學,恭喜你們都通過了預測,現在也算是進入了迦南學院的大門,不過因為學院需要區分學員的潛力值。所以我需要知道你們現在的确切實力。”

“八段鬥之氣,屬于F級潛力值,這是迦南學院的标準。”

“九段鬥之氣,屬于E級潛力值。”

“一星鬥者,D級,二星鬥者,C級。以此類推,最高級別。則是S級別的五星鬥者,當然,這裏的年齡界限,是二十以下。”

“呵呵,S級潛力的新生,迦南學院這十多年中。可就只遇見過一人噢,現在那小妖女,在學院,可是有些了不得哩。”

掩着紅唇輕聲笑了笑,若琳修長的睫毛輕輕眨動:“我雖然不太奢望自己能遇見一個那種小妖女級別的。不過,能收到B級或者C級,那也算是滿足了。”說到此處,若琳目光卻是若有若無的掃向蕭炎,蕭蔹與薰兒,在她的感知中,這帳篷之內,就唯有這三人,給她一種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覺,在她的預測內,三人的潛力值,或許至少不會低于C級。

“好了,開始吧,從左邊開始,報名字。等級,年齡。”微微一笑,若琳素手執着墨筆。柔聲笑道。

見到登記将要開始,帳篷內的蕭玉等人也是饒有興致的在一旁閑坐了下來。

“黑岩,鬥之氣九段,年齡二十。”位于左面排首的一名皮膚黝黑的青年,臉龐略微發紅的率先報出了自己的數據。

微笑着點了點頭,若琳導師迅速的記下了這名學員的資料,紅唇微啓:“E級。”

“林頓,鬥之氣八段,年齡十九。”

“F級。”

“岢立,鬥之氣九段,年齡十七。”

“E級。”

在衆人一個個的報着自身數據的同時,外面也偶爾會進來幾個剛剛從外圍廣場通過預測的新生,這些新生在被一些學長嚴厲告誡了之後,也是趕緊乖乖的站在隊伍之後,等待着報自身數據。

在報過去的将近二十來人中,大多數都是在鬥者之下,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本來是九段鬥之氣,可卻因為沖擊鬥者失敗,最後降成了八段鬥之氣的新生。

在臨至蕭炎的時候,前面所有人當中,最出色的成績,也不過是一名年齡十七的一星鬥者,按照潛力值計算,應該只算是D級,然而即使是這樣,也讓得若琳略微有些喜悅,畢竟十七歲就成為一星鬥者,這種潛力,已經算是不錯了。

當站在蕭炎面前的那位新生報完數據之後,帳篷內的目光,頓時彙聚在了那因為長久等待,而即将要昏昏入睡的少年身體上。

“蕭炎哥哥,該你了。”望着身旁蕭炎那朦胧的眼睛,一旁的薰兒,無奈地将他拉回過了神來。

“哦。”回過神的蕭炎,連忙摸了一把嘴角本就不存在的口水,目光對着上面移了移,只見那位美麗的若琳導師,正笑吟吟的盯着自己,讪讪一笑,蕭炎自己掰了掰手指,旋即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可比不上導師口中所說的那位小妖女,我滿打滿算,并且把自己反複掂量了一下……似乎也只能勉強算是,A級吧。”

眼裏閃過幾分自得。

“A級?”驚愕的眨了眨修長的睫毛,片刻後,若琳導師展顏一笑,柔水般的輕笑,讓人心動。

“我就說這次撿到寶了,看來……果然不假。”猶如少女一般,若琳導師俏皮的眨了眨眼,這般風情,讓得帳篷內的一些男子,頓時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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