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就是這裏!”
許月绮微微颌首,她猜林樂一定沒去過這樣的餐廳,連忙安慰:“這樣的餐廳沒什麽了不起的,只不過是東西賣得賊貴賊貴。我怎麽做,你就跟着怎麽做。”這話似乎有點傷自尊了,她連忙亡羊補牢:“就算你不想,也是可以的。”
林樂木然,看來自己的形象真的很完美呀,完美到許月绮始終沒有發現的地步。和許月绮一道進了餐廳,不由得心生戲谑之意。
“嗨……”很洋氣的叫法,林樂有點想吐。又聽這聲音柔情萬分的叫:“小月,我在這裏。”
許月绮拖着林樂一道過去,一個個子比林樂高,樣子比林樂帥,肌肉比林樂發達,笑容比林樂陽光的青年帥哥詫異的望着林樂暗恨不已:“這位是?”
“朋友,很好的朋友!”許月绮拉林樂來,一是擔心林樂像上次車禍那樣‘想不開’,二來,她也的确打算拒絕這帥哥的追求。所以,她只恨不得把林樂叫做老公,使人知難而退。只是心中本來就對林樂有些特殊感覺,那麽豪放的稱呼,又不是她好意思叫的了。
看着林樂毫不客氣的坐下去,像流氓一樣翹着腿抖啊抖。帥哥忍不住心想:mB,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那麽無恥的,怎麽不見屁股生幾個大痔瘡。再用力,再大力點,把腿給抖斷就好了。
偏偏林樂的屁股沒有痔瘡,而且他的腿暫時看起來也很健康。所以帥哥也只能把這口氣咽在心裏,擠出最陽光,也是傳說中最膀胱的最高境界的笑容:“小月,自從上次約會之後,我每天都在想你。還有,你今天真美。”着重約會二字,特別瞧了林樂一眼。
許月绮卻是忍不住想說也正是從上次吃頓飯,我才知道你是草包。表面上自然沒那麽說,只是淡淡一笑:“是嗎?”
帥男的品位顯然連以前的樂少也是遠遠不及,起碼樂少不會自吹自捧自己有多麽的牛X。而帥男張星毅顯然不那麽認為的:“我覺得你上次講的很有道理,所以特地去我爸。我爸給了我一個大概千萬的小公司,讓我照料。不如你也過去,我們一起創業。”
林樂開始覺得無聊了,法國餐他不是太喜歡,因為太講究了,最重要的是,一頓飯能吃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換做以前,樂少多半會一腳踹過去,順便奉送一句:創你老母。
許月绮避開帥男探過來的爪子,一個侍者端着盤子走過來微笑:“三成熟,七成熟……”然後面色古怪的看着林樂,遞了一個盤子過去:“全熟。”
林樂開始專心對付牛排,用握殺豬刀的手法握住刀叉,使勁在盤子裏OOXX。這一動起來,帥男的臉色漲得通紅,只覺不但客人,就連這侍者的眼睛裏也充滿了不屑,暗恨之餘忍不住開口諷刺:“林先生,牛排不是那麽吃的?”
“吓?”林樂滿臉真誠求教的表情,似乎沒人教他就對付不了這塊該死的見鬼的牛排了:“那麽牛排是怎麽吃的,你教教我?”
“沒關系,我教你!”帥男擡頭沖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許月绮勉強笑笑,裝親昵:“一看他的樣,就知道他沒吃過西餐,怕是連刀叉怎麽拿都不知道。我教教他最正規的西餐吃法。”
按照帥男的致電,林樂使着刀叉繼續在盤子裏OOXX。正如大家所知,刀叉這玩意要是在瓷器盤子劃拉,那聲音是極恐怖的。
正好,林樂的刀叉發出了這種足以讓人渾身發麻的怪聲,吱的一下,只見那塊全熟的牛排伴着汁水亂飛,啪的一聲,緊密的與帥男的帥臉做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林樂很粗俗的勃然大怒,把刀子和叉子一甩:“不吃了,分明是戲弄人。”
帥男面色鐵青,捏着刀叉的手不住顫抖,他很擔心自己飛過去插林樂一刀,那就太不值得了。周圍傳來低笑聲和議論聲,帥男的臉色配合以油膩的汁水,簡直滑稽得要命。
“小月,我去一下洗手間!”帥男站起來兇狠的瞪了林樂一下。
他走了不久,林樂終于成功的吃上了,吃着吃着,喝了一口葡萄酒,就覺得好像什麽不對,對那侍者叫:“你過來,怎麽這酒那麽難喝?”
侍者呃……
“把最好的酒送上來,這酒酸酸甜甜的,難喝得要命。”林樂這會就像土行孫那麽土。
葡萄酒不都是酸酸甜甜嗎?侍者暗中鄙視林樂的品位太爛。
許月绮一言不發,在一旁按捺住笑。她倒是沒想到牛排事件純粹是林樂故意制造,只覺得林樂的粗魯是出自某些不可告人的心理才做出來的。女人,天生就喜歡。
沒太久,帥男看起來一臉清爽的出現了,強笑着和許月绮招呼了一下。剛剛坐下,林樂喝了一口酒,噗嗤一下噴得帥男滿頭滿臉都是,還大罵:“酒哪有這樣的味道,又酸又甜的,不吃了不吃了,你根本就是想要故意戲弄我們!”
可憐的帥男,本想吃頓浪漫的愛心晚餐,卻被一個胡攪蠻纏的家夥給攪和了。
跑出餐廳,許月绮終于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不止,笑得渾身沒力,只得靠在林樂身上大口喘氣:“沒想到你那麽壞,那麽大一塊牛排就在臉上呀,啧啧。”
“你不生氣?”林樂有些驚訝,他還以為許月绮會惱怒自己搞砸了她的約會。
“我為什麽要生氣,我又不喜歡他,也不喜歡跟他約會。他非要自做大情聖,我也沒奈何。”許月绮一笑,甜美迷人,見林樂眨了眨眼傻傻的樣子,又是輕笑:“我要想跟他約會,自然就不會帶你來了。”
有道理!林樂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呆滞目光在黑框眼睛以及那快要把眼睛遮住的浏海襯托下,看起來傻到極點了。
太有道理了。林樂心中一動,如果許月绮結婚或者有了男朋友,那麽,要獲得原諒,可能會容易很多吧。想到這裏,他眯着眼睛笑了。
說說笑笑的走了一會,許月绮問:“剛才沒吃到東西,不如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吃,好吃又便宜。”
“高,太高了,有幾層樓那麽高。”林樂探出大拇指贊賞。
“讨厭,我個子有那麽高嗎?”
“呃……”林樂愕然不語,與她并肩而行:“你之前說我很像一個人,那個人和你有什麽關系?”
許月绮步子停住,目光變得冷漠,充滿怨恨:“那是一個畜生……”
林樂極為心虛的縮縮頭,只覺得龐大怨念包圍自己。雖知再接着問下去多半不妙,可還是硬撐着試探:“你們之間有仇?”
“不是仇,而是深仇大恨……我恨他,恨不得他現在立刻死在我面前。”如果能令善良的許月绮如此的痛恨一個人,那麽這個人的确也算是非常成功的壞人了。
林樂小心翼翼的走路,他很擔心從什麽地方竄出一輛汽車,或者地下多了個窟窿:“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能跟我說嗎?”
卻不知,許月绮臉色大變,一陣微風,林樂縮縮脖子,好冷。
許月绮臉色難看得像是闌尾炎發作,生硬的丢下一句話:“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你自己去吃飯吧。”
目送許月绮上了的士離開,林樂苦苦一笑,或許算是有些進展了,但還需要更大的努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禁區,那裏是任何人都進不去的。任何人觸及這塊禁區,就是一種冒犯,就會被輕易的激怒。
林樂現在知道,那件事,就是許月绮的禁區。
也許,只有當自己能觸及禁區的時候,才是坦白的時候。
“滾,滾出這個家,我沒有像你那麽不要臉的女兒……”
“月月,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勸你爸爸,總有一天他會原諒你的。”
“嘿嘿,現在知道不服從我的下場了!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許月绮猛然睜開眼睛,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只覺得全身上下濕淋淋,心髒狂跳,像是經歷了生與死的劫難。
“月姐,你怎麽了?”房門被一個女生推開,關切的望着床上疲憊的許月绮。
許月绮慘然一笑,在那最初的一年裏,她天天做惡夢。直到這兩年,才淡忘了,才開始了新的生活。最近一年,都沒有再做過類似的惡夢,都沒有在夢裏見到樂少了。
可今天,不知是不是被林樂勾起了記憶,惡夢再一次降臨。
她向室友擺擺手:“謝謝你,我沒事,做了個惡夢。”這室友并不知道她的過去。
“好,我陪陪你,反正現在也睡不着。”那女孩跳到沙發上,找着抱枕打開電視。
在洗手間裏,蓮蓬頭不斷的灑落細小的水珠下來。其實她幾乎習慣了這樣的惡夢,這次固然來得突然,但真正讓她心情激動的是,夢中的樂少,赫然便是林樂的打扮。
“林樂,樂少……”許月绮那近乎完美的赤裸軀體在水花中一陣顫抖,顫得如此脆弱而美麗。可她卻知道,這副身軀因為一個猶如惡魔般的人,已經肮髒了:“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
從前湮滅的懷疑再次浮現心頭。
女人永遠都是感覺的東西,她們相信直覺相信感覺多過相信親眼所見。
看着圍住浴巾出來的許月绮,這女生驚嘆不已:“月姐,你身材真好,真羨慕你。要是我能有你那樣的身材,肯定走到哪裏都是蒼蠅。”
許月绮笑了笑:“你的身材也不差呢。”正色說:“阿裳,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女生看着嚴肅得甚至讓人害怕的月姐,許月绮冷冷道:“我要你幫我查兩個人,一個叫樂少,這個樂少家裏有權有勢,他的父親應該是高官……”自從那事後,她只想着有多遠躲多遠,沒打聽過樂少的事。可她還在榮少的公司時,卻聽同事提起過一些背景。
“至于另一個……”許月绮的冷漠化做淡淡的溫柔,她的情緒真的很複雜,咬牙:“另一個叫林樂,跟我在同一間公司工作。”
“月姐,林樂一定是你的男朋友。我從沒見過你提及一個男人還那麽溫柔呢。”阿裳相信自己的判斷,皺皺眉,像是想起了什麽:“這個樂少,我倒似乎在哪裏聽過。好像我爸囑托過我,見到或者聽到這個人,就走得遠遠的,千萬不要在他面前出現。聽起來,很像是大色魔。”
林樂,千萬千萬不要真的是你。不然……許月绮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亂如麻,暗暗在心中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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