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歸國
救援船将他們帶到肯尼亞,警察盤問了兩天後所有人都被放回了國, 這次取票時林熙和沒有藏着, 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永久居留證,克裏克好奇地湊過來看。
克裏克仔細瞅了瞅, “這就是中國身份證嗎?莉娜你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麽?”
莉娜看了一眼, “這是中國綠卡,不是身份證。”
“嗯?你沒入中國國籍嗎?”
林熙和尴尬地笑笑, “入中國國籍哪有那麽簡單啊, 這張永久居留證都費了好大力氣。”
林熙和身上雖然留着一半中國人的血,滿足申請加入中國國籍的條件, 但審批起來特別困難,這張綠卡還是紀文彥以符合引入有特殊成就人才的條件搞到的,可林熙和之前的獎杯獎牌都屬于俄羅斯的榮耀, 有些受之有愧。
“什麽?”克裏克立刻憤憤不平地道,“三連霸槍神格蘭西姆想入個國籍還這麽難?你來美國, 我幫你搞定國籍!”
“噓,小點聲!”林熙和拉了他一把, “不用, 我現在挺好的, 中國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我, 還幫我封鎖了消息,我已經非常感激了。”
克裏克還是挺不滿意的,“那好吧,你要是什麽時候改變想法了, 一定要來找我!美利堅的大門随時為你打開!”
林熙和幹笑兩聲和他揮手,克裏克要乘坐的飛機已經在安檢了,他最後依依不舍地抱了林熙和一下,“親愛的格蘭卡,我們明年見。”
林熙和拍了拍他的背,心底也一片溫暖,“明年見。”
鮑裏斯一言不發地從他們背後走過,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在鮑裏斯背後掃過,然後對視一眼。
“你放心,我雖然準備離開國際生存競技協會,但我這些年也培養了自己的勢力,等我們要扳倒鮑裏斯的那一天,他們絕對會站出來幫忙。”
林熙和和他碰拳,“謝了,朋友。”
幾人轉身往安檢口走,林熙和又喊了一聲,“莉娜,你要把克裏克看緊一點,他回到賽場肯定又有很多小姑娘貼過來了。”
克裏克整個人一激靈,轉過身臉都憋紅了,“混蛋,你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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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冷聲道,“明年我和克裏克一定會打敗你的。”
克裏克:“???”我說過要和你組隊嗎??
克裏克被皇家軍團的人拉進了安檢通道,林熙和笑着和他們揮手,然後走回飛往中國的飛機的安檢口。
遲喻提着兩個人的行李,背上背着槍冠之神的槍盒,有些懶散地看着楊子他們和紀文彥說話,林熙和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即将回家的喜悅。
“嘿!”他大步跑過去。
遲喻揚眉看過來,“和克裏克告完別了?”
“嗯!他還是老樣子。”想起克裏克那火爆的脾氣,林熙和忍不住笑了兩聲。
遲喻的笑容微微斂起,繼而又調侃道,“怎麽?才分開一分鐘就想他了?”
林熙和道,“我更想華夫。”
遲喻:“……”。
陰玉澤說道,“華夫已經送去托運了,吃了藥很快就睡着了。”
林熙和有些心疼,“回家一定要給華夫做肉幹,這次真是辛苦他了。”
衆人:“……”我們也很辛苦!我們也要你親手做肉幹!
去中國的安檢口人很多,排了好久才輪到他們,林熙和将證件遞給工作人員,好巧不巧這個工作人員是個俄羅斯人,當他掃到證件上那一串俄文名字時整個人都愣住,接着只見他臉漲的通紅,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尖叫出來了。
林熙和連忙湊過去,“噓噓噓!冷靜冷靜!兄弟,麻煩幫我保密保密!”
後面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遲喻他們站的近,心都跟着提了起來,那工作人員要是在這人滿為患的安檢大廳喊一聲格蘭西姆,那估計明天全世界都是他的報道。
工作人員憋了半天總算是忍住了這口氣,他看上去非常淡定,只是手有些抖。
“在這上面簽字。”他冷漠地說,但是在單子下面墊了一個筆記本。
林熙和看了眼筆記本,非常熟練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工作人員淡淡地掃了一眼筆記本,這才放他們通行。
過了安檢林熙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遲喻拍了他一下,似笑非笑地問,“你這些年都是用這種辦法過安檢的嗎?”
林熙和仔細想想,“也不是每次,不過一般都能成功。”
沒有什麽是一張簽名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再賣個萌。
遲喻有些無奈,就這樣居然還一直沒有傳出格蘭西姆活着的消息,也不知是該說這些粉絲團結,還是該說林熙和在粉絲中有威信。
紀文彥的飛機和他們不是同一班,過了安檢便提前和他們告別。
“這孩子我就先帶走了,馬上就是元旦了,讓他在家裏過個年,等年後再交給你們。”
林熙和非常大方地道,“沒事沒事,陪家人重要。不過紀主席,你該不會是舍不得把徒弟交給我們吧?”
良正豪連忙去看紀文彥,紀文彥非常從容,“正豪是我的得意門生,所以如果你們明年沒有拿到冠軍的話……可別怪我在記者會上說話不留情面。”
幾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而紀文彥已經笑眯眯地和他們揮手告別了。
楊子道,“紀主席做選手真是屈才了。”
是啊,他在賽場外可比賽場上恐怖十倍。
幾人一路轉機回到梧桐縣時已經比預計歸國時間晚了兩天,不過好在第二天是周日,還能給他們一天休息的時間。
梧桐縣已經步入寒冬,昨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幾人出了車站就看到外面一片銀裝素裹,門口的雪都已經被掃幹淨了,在出站口旁堆了兩個可愛的雪人。
林熙和興奮地跑過去摸了摸雪人的頭,“這個雪人堆得太可愛了!我好像回到了莫斯科!”
在中國的前幾年,紀文彥為了讓他安心養傷,他一直呆在南方臨海城市,後來決心工作才來到梧桐縣。梧桐縣在中國最北方,和俄羅斯雖然不至于隔海相望,但也非常近。
比起南方他更喜歡北方寒冷的天氣,冬天的雪、純淨的冰都讓他有一種還生活在莫斯科的錯覺。
遲喻不禁揚起唇角,“院子裏的雪應該也積了不少,你要是喜歡,我們回去也可以堆一個。”
林熙和眼睛一亮,“那還等什麽!走啊!”
只是幾人回到遲喻家的時候發現,管家早就把院子裏的積雪清理得幹幹淨淨,在門口恭候他們回來了。
遲喻:“……”
林熙和很失望。
陰玉澤忽然道,“我家的雪還沒有清,如果不介意的話……”
“不介意!不介意!”林熙和頓時一臉期待地湊到陰玉澤面前,陰玉澤仿佛在他身後看到了一條搖着的大尾巴。
陰玉澤自己一個人住在修理廠,院子很大,他一直沒回來積了很厚一層雪,這麽多雪要是大家不來幫忙,他自己一個人就是忙到天亮也掃不完。
幾人分頭行動,先從院子中央清了一條路,然後兩人一組比賽堆雪人。這個主意當然是林熙和提出來的,而對于如此幼稚的提議,鐵杆粉絲陰玉澤表示完全沒意見。
林熙和當然是和遲喻一組,楊子和陰玉澤一組。陰玉澤從小到大都沒堆過雪人,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裏下腳,楊子扛着雪橇走過來,遞給他一個,“先把雪鏟到一起,你從東,我從西。”
陰玉澤在楊子的吩咐下機械行動,他才掃了三分之一的時候楊子已經把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掃完了,他幹起活來還挺利索。
楊子看着中間的雪堆問道,“你想堆什麽?”
“不是要堆雪人?”陰玉澤疑惑。
“雪人的重音是雪,又不是人,也不是非得堆人啊!”
陰玉澤想說,以自己的水平別說雪人了,連雪球都費勁,更別說其他花裏胡哨的東西。但既然楊子問他,他也就認真思索起來。
“我喜歡貓。”
“貓?”楊子憑空比劃了兩下,“有了,你家有沒有什麽紅布紅腰帶、小鈴铛之類的東西。”
陰玉澤被他問的一愣,“我去找找。”
他回到房間裏裏外外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什麽紅色的東西,最後拉開衣櫃,目光倏地落在了最裏面那套白色西服的領帶上。
他跑回來時,楊子正蹲在那認真堆雪球,羽絨服外套敞開着,手套上都是雪,目光卻很專注的樣子。
“找到沒?”楊子頭也不擡地問了一句,繼而看到他手中的紅色領帶,“卧槽,這不是我送你的那條領帶嗎?”
準确的說,是他買單的那一條。
上次楊子跟相親對象吃飯,結果陰玉澤不期而遇,當時下着雨,車駛過污水濺了他一身的泥點。後來兩人去西裝店買衣服,陰玉澤給自己挑了一身白色西服和這條暗紅色的領帶,楊子則淪落到穿着大褲衩去相親的地步。
明明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此時想來卻覺得有些遙遠,心境都與當時大不相同了。
陰玉澤戴上了一副眼鏡,似乎是為了掩飾尴尬,“你給我了,怎麽處置都是我的事。”
楊子把領帶接過來挂在旁邊,“我不是介意你拿它堆雪人,就是感覺挺親切的。不過你為了和偶像堆雪人可真是夠拼的了。”
陰玉澤想說他并不是為了林熙和,是他要紅色的布自己才拿出來的,可轉念一想要不是林熙和提議,自己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堆雪人,或多或少都和林熙和有些關系,于是就閉上嘴沒有反駁。
和這邊和諧的氣氛相比,院子另一邊的兩人就跟開辯論會一樣熱鬧。
“你不要把這個雪球堆過來,這是我的!”林熙和護崽似的抱着自己好不容易堆起來的雪球,嚴厲禁止遲喻插手。
“什麽你的我的,咱們可是一組的诶。”
“那也不行,這個雪球先放那邊。”
“放那邊幹什麽?是你說讓我堆個雪球拿過來,現在又不要。”
林熙和想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啊,那你就把它放在旁邊好了,一會我們再在旁邊堆個小的。”
遲喻聞言就在他旁邊蹲下來,林熙和見他好像不太會的樣子就伸手過來幫忙,“你照着我的堆,就像這樣……我們堆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大的是我,小的是你。”
遲喻抿了下唇,然後笑了,“為什麽小的是我?”
林熙和已身在危險邊緣還尤不知,“因為我比你高大啊。”
“呵呵。”
兩聲冷笑讓林熙和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正猶豫着要不要回頭,後脖領就忽然被扯開,一個冰冷的雪塊跟着塞了進來。
林熙和腳上安了彈簧似的跳起來,看着正拍着手套上的雪的遲喻,控訴道,“你太壞了吧!”
遲喻指了指林熙和堆的那個大雪人,“這個是我,那個是你。”
“憑什麽?!”
“憑我是隊長。”
“你這個隊長還是我讓給你的呢!”
“怎麽?你不服?要打一架嗎?”
林熙和立刻撸起袖子,“打就打!誰輸了誰是小的,你可別後悔!”
“不用醫保算我輸。”
兩人雪人也不堆了,居然打起雪仗來,雪球在院子裏飛來飛去,時不時傳來砰砰的聲音。
陰玉澤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把堆了一半的半成品拿來打了雪仗,忍不住說道,“他們這樣能堆完嗎?”
楊子兩耳不聞身後事,一心只把雪人堆,“你就別管他們了,大小孩帶着小小孩,開心就好。”
他轉頭一看,楊子的雪人已經堆出了雛形,不是一上一下兩個摞在一起的雪球,而是用一個大雪堆分割出來的頭和身子,看着胖胖壯壯的,和楊子有些像,陰玉澤甚至覺得在上面畫一雙大眼睛就是楊子本人無疑了。
“你堆雪人還像模像樣的。”陰玉澤道。
楊子仔細地把雪球凸出的地方磨平,“我家孩子多,每次過年回去都是一群孩子叽叽喳喳鬧個不停,長輩們要忙着做飯,我廚藝不行就只能留下來看孩子。什麽堆雪人、藏貓貓、踢毽子、折紙,全被練出來了。你是不知道,只要能讓他們老老實實呆一會,我恨不得給他們當馬騎。”
陰玉澤沒說什麽,他和楊子是不一樣的家庭,這樣熱鬧的氣氛他想象不到也不想去想。
楊子見他不說話,又問道,“哎,機關鼠,你老家是哪的?怎麽自己一個人在廠子裏住?”
陰玉澤道,“我就是梧桐縣本地人,這是我爸的廠子,以前他做汽修,後來不做了,就留給了我。”
“這廠子挺大啊,怎麽不做了?”
“給人做倒插門女婿了。”
這信息量有些龐大,楊子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
陰玉澤的目光落在遠處,他皮膚很白,在這一片雪地中看着比雪還要白些,鼻尖凍得微微發紅,随着呼吸呼出一縷縷白氣。
“那你媽呢?”
陰玉澤聳肩,“她覺得挺好的,因為她自己也有男朋友。”
楊子擡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別多想,他們二老都去追求幸福了,不也挺好麽。破碎的感情勉強維持着,也很辛苦。”
陰玉澤看了楊子一眼,不得不說有時候他覺得這個男人很會說話,也很可靠。他自己也承認,父母沒離婚的時候也只是約好每周末回家陪他,就像在完成任務一樣在一張餐桌上冷漠地吃着飯。起初他還會期待那一天,後來就漸漸失去了興趣。
強扭的瓜,自己不甜也苦了別人。
“好了別想了,你看好,該我給你露兩手了。”
楊子起身用手在雪人上畫了起來,陰玉澤也看不出他畫的是什麽東西,還在頭上摳出了一個特別大的窟窿,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只貓。
林熙和和遲喻那邊打累了,也終于又開始堆起雪人來,這兩人叫着勁似的,一個堆得比一個高,一個堆得比一個大,要不是硬在上面插了一根胡蘿蔔兩根樹枝,都看不出來是雪人。
但林熙和還挺滿意似的,因為他找到一個塑料桶扣在了雪人頭上,讓他的雪人比遲喻的高出一個桶的高度。
“怎麽樣?還是我比你高吧?”林熙和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雪人頭頂的桶。
遲喻表示認輸,他對這個綠桶一點想法都沒有。
“楊老板?你們堆得怎麽樣?”
“是啊?怎麽這麽慢?我們兩個雪人都堆好了!”
兩人湊過去一看,不約而同地閉上嘴,強烈的對比讓他們自慚形愧。
楊子還真是堆了一只貓,但陰玉澤很不滿意,“我說我喜歡貓,但沒說我喜歡哆啦A夢!”
“哆啦A夢不是貓嗎?這不比普通的貓可愛一百倍?”
這個哆啦A夢堆得惟妙惟肖,胖胖的很可愛,脖子上系了一根紅色的領帶,下面的鈴铛都是用雪球雕刻出來的,最傳神的就是臉上那張“∞”型大嘴,讓人一看到就想笑的樣子。
林熙和眼淚都要流下來了,“這也太可愛了叭!”
陰玉澤還沒說出來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林熙和激動地道,“楊子你簡直太厲害了!堆雪人能手啊!幫我和它拍張合照好嗎?”
拍完照,楊子問道,“林老師,你們堆得怎麽樣?”
林熙和獻寶似的配音,“當當當!看,這個是我,這個是遲喻。”
楊子看得一愣,沒想到戰鬥民族的審美也這麽直白,“林老師你為什麽要給自己戴一頂綠帽子?”
“因為剛好看到了這個桶啊!”重點是要表現出他比遲喻高大!
楊子閉上嘴,算了,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林老師要學的地方還多着呢。
他們拍完照就各自回家,林熙和和遲喻約好明天去他家給華夫做肉幹,楊子則要向機關鼠讨教槍法。
遲喻便說,“既然這樣,大家就都來我家吧!我們也可以一塊探讨打法。”
陰玉澤當然沒意見。
林熙和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遲喻家,順便蹭了頓早飯。華夫昨天吃了藥,看上去很沒精神的樣子,看到林熙和也只是太太眼皮,沒精打采的樣子給林熙和心疼壞了,抱着他揉了好久。
遲喻就在旁邊盯着,那目光黑亮亮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熙和給自己做飯不行,給狗狗做吃的卻像模像樣的,遲喻看到他把雞胸肉拍軟,切條,放在鍋中煎熟,又放進烤箱中烤幹,還煮了些小碎肉混在華夫的狗糧裏,看着香噴噴的。
楊子來時,林熙和正在廚房忙碌,裏面香氣撲鼻,偏偏都不是給他們吃的,真是人不如狗系列。
楊子拍了拍華夫的頭,“小家夥你肯定不知道,給你做飯的是槍神格蘭西姆,那雙手勾一下扳機賺的錢都夠你吃十年狗糧的了,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只狗有你這待遇了。”
華夫急得在廚房外面團團轉,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沒一會陰玉澤也來了,手裏還捧着一個小東西,楊子湊近一看居然是一只奶牛貓。小貓蜷縮在他手上黑乎乎的一團,只有肚皮處露着一撮白色的絨毛。
“你買貓了?”
陰玉澤皺眉,“沒有,我早上起來發現它躺在你昨天堆的哆啦A夢嘴裏。”
“我的天,這麽冷的天沒凍壞?”
“好像沒事。”陰玉澤将貓翻過來看看,“我想遲喻這裏會不會有可以給他吃的東西,就帶過來了。”
遲喻這裏都是狗糧,小貓不能吃,最後給它沖了些奶粉又開了一罐罐頭。
林熙和雖然是狗奴,但對貓也不反感,見家裏新添了一個小家夥又自告奮勇地煮了些肉沫小米粥,小貓在外面凍了一晚上眼睛都睜不開,聞到牛奶的味道便閉着眼睛舔起來。
華夫對這小家夥非常好奇,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結果直接把小貓給舔倒了,林熙和立刻喝止,“華夫,不許欺負人家。”
華夫嗚咽一聲,老實地趴在地上。
“鼠哥,這下你有貓了。”遲喻道。
陰玉澤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我太忙了,照顧不好他。”
他覺得這小貓過于纖細,被華夫舔了一下都摔倒了,自己平時到處打比賽,怎麽照顧它?
“你忙就大家幫你一起照看着嘛,總不能再把它丢出去?冰天雪地的,再過一晚它可能就凍死了。”
看着狼吞虎咽舔着牛奶的小奶貓,陰玉澤又于心不忍,林熙和看出他的動搖立刻道,“那就這麽決定了!下次我買狗糧的時候也會順便給小貓帶一份的!對,他打算給他起什麽名字?”
陰玉澤還沒從要不要養這個問題中走出來,就又被迫思考要起什麽名字。
見陰玉澤遲遲不說話,林熙和又道,“要不我給他起一個?”
衆人眉毛一跳,果然聽見林熙和說,“你們看他黑白相間就像流出黑芝麻餡的湯圓一樣,就叫湯圓吧!”
他們就知道肯定又是甜食!!
不過陰玉澤對這個名字并沒有意見,經林熙和那麽一形容,他也覺得小貓很像黑芝麻餡的湯圓。
楊子吐槽道,“幸虧槍冠之神是國際生存競技協會給命名的,否則現在積分榜排名第一的槍可能就叫什麽蛋黃派、銅鑼燒了。”
給兩個小動物安頓好,幾人就聚在一起讨論之後的戰隊安排。
遲隊長顯然早有準備,拿出了一個小本子,“要想參加世冠賽,必須先拿到國內推薦函,國內推薦函的名額通常是兩個,第一是國家隊,第二是當年全國賽成績順次排列的隊伍,所以我們的首要目标是拿到明年全國賽的冠軍。”
誰都沒提為什麽不是亞軍,廢話,有槍神格蘭西姆在,拿亞軍不是丢人呢嗎?
陰玉澤冷聲道,“還有亞洲杯,如果能在亞洲杯上拿到名次,就可以免于參加世冠賽的海選賽。”
海選賽最是漫長無聊,消耗體力不說,也很容易影響狀态。
林熙和補充道,“如果能在亞洲杯上拿到冠軍,大家的武器就都可以進入積分榜,還會獲得終生保級資格。”
這是各大洲杯比賽最吸引人的彩頭,無論是武器進入積分榜還是終生保級都是所有職業選手夢寐以求的東西。
“最後是世冠賽以及後年年初的錦标賽,錦标賽肯定是以個人為單位,可以暫時放下不談。其餘所有比賽我們要參加的都是團體賽,團體賽也不是只有打群架,雙人賽、單人賽都會被随機抽到,所以也不能過于依賴團隊。目前來看鼠哥和楊老板都更适合雙人賽,你們的主要訓練內容就是配合,單人Solo的話,我想我和小良都很合适。”
林熙和不滿地道,“我也可以打單人賽!”
幾人抽了抽嘴角,可不是麽,能在單人賽上刷魚的狙擊手,世界上也就只此一家了。
“全國海選賽在明年四月份,我們還有四個月的練習時間,我相信我們這支隊伍通過海選是沒有問題的,但還是不能松懈。”
林熙和點頭,“我還有一個目标,大滿貫。”
這個事他已經說過了,不過再次聽到“大滿貫”這三個字,大家心中還是激蕩不已。
那可是大滿貫啊!全世界又有幾個選手能實現?沒個SSS等級完全是想都不敢想。
遲喻很喜歡林熙和現在這樣驕傲又充滿自信的模樣,他忍不住揚起嘴角,“不過,在此之前熙和你還有一個任務。”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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