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自由真好
薛月韻呼吸着自由的空氣,看着蔚藍的天空,心情十分美好,終于不必被陌崖谷的種種禁制所困,可以自由的想去每一個地方。
真好,薛月韻還是适合自由的生活,那種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的生活,她不喜歡,也過不慣,所以,她拼了命的想逃,現在終于自由了。
熬了好久,薛月韻終于再次踏上了鐘離國的領土,卻發現這裏已沒有離開時的那般陌生,到似乎像是邪血國的感覺,只是那種感覺轉瞬即逝。
“哎,你知道嗎?咱們的新皇帝還真是個又帥氣又癡情的男子呢?我若是他那個愛上的人,就算是早死十幾年算得了什麽。”路人甲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鑽進了薛月韻的耳朵裏。
“就是,那個女的也真夠不知足的了,居然到現在都沒個下落,害的皇上不納妃,還把宮內本有的妃嫔都趕了出來,這個女的沒回來就已經殃及那麽多無辜,你說那個女的若是回來了,會怎麽樣?會不會成為國人千夫所指的對象 。”路人乙輕聲附和的聲音依舊沒有逃過薛月韻的耳朵。
“呵呵,也不知道是哪個皇帝命如此好,讓人如此挂念。”薛月韻輕聲念叨。慢慢走向那兩個女子。
“打擾一下,我能問一下現在執政的皇帝是誰嗎?”薛月韻的聲音輕柔動人,雖然面容用了輕薄的紗巾遮擋,卻依舊擋不住她自身散發出來的那種魅力。
“這你都不知道,是從別國來的吧,我告訴你啊,咱們鐘離國的皇帝是姬寒茦。”薛月韻沒有聽到路人甲的其他話語,只是姬寒茦的名字卻如五雷轟頂一般,讓薛月韻感到喘不過氣來。
輕輕的說了一個謝字,然後就逃離了這裏,明明只是個名字,卻将薛月韻的心都撕開了一般,慢慢滲透着血液,說實話,時間過去那麽久了,她早已不記得姬寒茦的模樣。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她,差些就忘記了姬寒茦這個名字,可是為什麽一定要雲梓寒那個人在自己心裏都已經根深蒂固之後,姬寒茦才出現,然後讓自己步步後退,走向崩潰。
不經意的擡頭,看到皇榜上的字和畫像,薛月韻自嘲的笑了笑,你看,過了那麽久,人家都記得你長的什麽樣子,雖然沒有提及薛月韻的姓氏,卻提到了韻字,還有兒時的婚約。
姬寒茦,你消失的不是時候,就連出現都會讓我覺得尴尬,可是為什麽每次聽到你的名字都會有種心碎的感覺呢?憤怒的想将所有的皇榜全部撕扯下來,可是她不能那麽做,人海戰術,她剛剛複原,經不起這種考驗,于是乎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姬寒茦有種猛烈的想法,薛月韻回到了鐘離,她一定在鐘離不知所措,可是自己就那麽茫然出現是不是不好,可是不出現,他就永遠都會失去機會,想要得到她的人太多了,居然連莫涯定力那麽好的人,都陷入了她的溫柔鄉。
姬寒茦将心中所想轉述給了所有人,衆人想反正這裏也沒有,還待在這裏幹嘛,還不如早日離開,所以衆人連夜行動,離開了陌崖谷,連個告別都沒有。
九年後的莫涯問薛月韻,你後悔你當時離開了陌崖谷嗎?
不後悔,只是後悔沒殺了你然後在離開。薛月韻縷了縷淩亂的發絲,冷冰冰的說着,莫涯凄慘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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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然,葉紫芫是随着他們一起離開的,只是一直沉默不語的葉紫芫,是他們所不熟知的,更是覺得十分陌生的,就連末夕晴都是冰冷的吓人。
這就是所謂的冷戰吧,一旦觸到了黴頭,就回爆炸,然後無限的擴大,直至再也無法回頭,相愛到恨的感覺,怕是很少有人能夠體會。
姬寒媚愀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無人察覺,哥,對不起,我對你還是不夠信任,但我不會再插手,你們自由發展吧,我會消失一陣子的。
姬寒媚寫了一張紙條,塞在了姬寒茦的腰帶上,直到姬寒茦一行人到了鐘離國,姬寒茦都沒有發現那張紙條,姬寒茦想,如果當時能夠早早的發現那張紙條,是不是他也能夠不那麽偏執,放下那段仇恨,在最後的時光裏和薛月韻好好的享受愛。
“你們回來了?”北辰澈有氣無力的說道:“最近幾天,鐘離國大街小巷的皇榜都被人撕下,只是至今還沒有抓到是什麽人所為。”
“這不是重點,全國封鎖,全國搜捕,一定要找到她。”姬寒茦的聲音充滿無限的鬥志。
“你是說韻兒在鐘離?你确定?”北辰澈疑惑的問道。
“當然,不然我回來幹嘛。”姬寒茦譏諷的說着,對于北辰澈他一直不滿,不光是因為情敵,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像是做事風範,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北辰澈沒有再說什麽,只是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鐘離國,自己就是為了韻兒而來,既然人家都說韻兒快找到了,他還賴在這裏做什麽呢?等韻兒回歸,看着她們秀恩愛嗎?
扪心自問,他北辰澈沒有那麽大度,反而小氣的要命,當初還笑話他不知道姬寒茦是誰,現在才知道,姬寒茦和雲梓寒原來就是一個人,根本毫無差別。
薛月韻看着厚厚的皇榜,開始發愁,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察覺,全城搜捕該怎麽辦,到時候,他的手下認不得自己,再将自己做了刀下鬼,那多冤枉。
不如去皇宮走一遭,和姬寒茦講明,自己現在有喜歡的人,而且是很好很好的人,對她也是很好很好的,她想姬寒茦會理解的,雖然有些耽誤了他,但還是要講明的好。
只是要保佑,雲梓寒沒事,鐘離國大變,他那時應該随姑姑在邪血國,祈禱他會沒事,他會很惦念自己,那樣的幸福,她會覺得心裏暖暖的。
薛月韻打定了主意,決定今晚暗訪皇宮,講清楚了就走,講不清楚,就那幫廢物,難道還能留下自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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