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處罰

老梁被兒子班主任一個電話, 叫去了學校。

他到的時候，看到兒子耷拉着腦袋站在辦公室的角落，心裏沉了一下, 出什麽事了？如果是小事，兒子這會兒肯定嘻皮笑臉賣好或是扯着脖子力争，現在這樣, 事情肯定不小！

“方老師，你好你好！”老梁一進來就帶上笑臉, 把手裏提着的兩袋咖啡冷飲放到桌子上，“我路過帶了點飲料，老師們辛苦了，這是請大家喝的。”

方老師本來很生氣，看着梁爸爸的笑臉相迎的樣子, 也不好意思再拉長臉, 他說：“你不用這麽客氣。”

“應該的應該的，我這是順便買的！”他說完, 把飲料拿出來，一一放到辦公室其他老師桌上, 老師們都客氣的道謝。

他從剩下的幾杯冷飲裏, 拿出一瓶冰咖啡，遞給方老師。

老方被他熱情整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接過來放到桌上, 示意梁爸爸坐下來。

他朝梁文韬招了招手，梁文韬步慢慢的挪過來，“讓梁文韬同學先和你說一下發生什麽事吧！”

對上兒子，老梁可沒有這麽好的耐性了, “說，發生什麽事了，老實交代！”

梁文韬小眼睛偷偷觑了老爸一眼，嗫嚅道：“我這次期末考，考了班級第十名。”

“啊？這事，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梁爸愣了一下，臉上剛露了一半喜色，随即僵住，拍着桌子，沖着梁文韬大聲吼道：“說，你是不是作弊了？”

連自己親爹也不相信他成績上升這麽快。

老方桌子上的杯子，都被震的輕響幾下，他輕輕拍拍老梁的手臂：“梁爸爸，你先不要激動，我們先一起把事情弄清楚。”

老梁回過神道：“對，我們先弄清楚。梁文韬，你說說，你這次怎麽考出這麽好的成績？”

梁文韬低着頭沒有說話。

老梁想了一下，對方老師道：“方老師，有沒有可能真的是他自己考出來的，你想，即使他偷看人家試卷，也考不了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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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想問梁文韬同學的。我們不會因為他這次考了這麽好的成

績，就直接懷疑我們的學生作弊，我們更相信是他學習上開竅了，通過自己努力取得的。”方老師看了梁文韬一眼，繼續說，“我們是有證據證明他這次成績有問題，才會找他本人過來，希望他能老實說清楚，但是剛才我怎麽問，他都不肯說，所以把你們家長叫過來，一起了解一下。”

都讓人家抓到把柄了，還不老實交代，老梁指着兒子說，“趕緊交代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梁文韬看了老爸一眼，咬了咬牙道：“我找人買了試卷！”

梁爸怔了怔，站了起來，揚起手要朝兒子揮下，梁文韬面露恐懼，方老師大驚，急忙站起來，想要伸手攔住，老梁高高扇起的手掌最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能耐了，竟然敢和人買考試試卷，你找誰買的？”聲音震得人耳膜轟鳴。

方老師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

“我們看梁文韬的試卷，有幾個塗改的地方，他本來是做對了，後來又改成錯誤答案，不止一門，其他幾門學科的試卷也有這樣的情況。而且我們有一個學生和我提過，梁文韬同學在考試的前幾天，向他問過的一些題目解法，正好是這次試卷裏考到的。結合這些情況，我們才懷疑梁文韬同學這次取得的成績有問題。”方老師解釋說，“既然梁文韬同學說，這個試卷是和人買的，那我們一定要找到出售市一中試卷的人，要弄清楚，是什麽途徑洩露出去的。”

“我一定讓孩子配合調查，希望學校能考慮到他年紀小被人騙，對他這次作弊的行為，從輕處分。”老梁就差對方老師鞠躬了。

“這個事情性質比較嚴重，我也要報到校領導，具體由校方研究後決定了。”方老師說。

老梁轉身，抽了梁文韬胳膊一下，這下沒有再留情了，“趕緊說清楚，和誰買的？”

“我，我網上認識的一個人，我們是通過網絡交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梁文韬硬着頭皮道。

“你竟然去網上買試卷，梁文韬同學，你可真行啊！”教導主任從門口進來，他氣呼呼的指着梁文韬道，“開除，直接開除，你知道

這個性質多惡劣嗎，會給學生帶來多壞的影響！”他是接到方老師通知，知道這次考試出了點事故，剛趕過來的。

梁文韬嘴巴一扁，真的快哭出來了，他後悔了，去什麽泰國吃榴蓮，早知道直接領一頓竹筍炒肉就算了，也沒這麽多事。他後悔死了！

老梁急紅了臉，剛想和教導主任求情，一個身影從門口竄了進來。

“試卷是我給梁文韬的。他不知道這個是真的試卷，他只是碰運氣。”王子寧跑進來道。知道梁文韬考了第十名，又被老方叫走，他就知道壞事了，趕緊跑了過來，他剛才先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知道教導主任要開除水哥，他這才急了，直接挺身而出，一力承擔下來。水哥只是想瞎貓碰一下死耗子，誰知道踩上的是地雷，如果不是自己給他試卷，他也不會有事。

“王子寧，怎麽還有你？！”教導主任吃驚的指着他，轉頭問方老師，“他這次成績也突飛猛進？也是前十名？”

方老師同樣吃驚，搖頭搖，“還是最後一名！”

教導主任：……

他望着王子寧：“你提前拿到試卷，作弊了還考最後一名？”那直接把答案放在桌上給你抄，你是不是也能抄錯？

王子寧羞惱道：“我沒看試卷。”

“根本不關王子寧的事，他是義氣，想幫我背鍋。”梁文韬跳出來說。王頭，你可太傻了，真想學校把我們倆一鍋端了嗎？

教導主任看着他們，氣得無語，最後喊道：“開除，一起開除！”

————

王媛接到電話的時候，都有點傻了。

她知道兒子今天去學校取考試成績，人還沒有回來，班主任先打來電話了。

兩個信息，一個是王子寧考試仍舊是班級墊底最後一名，另一個是他夥同梁文韬購買試卷，考試作弊！

是不是搞錯了，即然作弊，怎麽還只考了最後一名？

她現在有點急，學校要家長馬上去一趟，但是她這個身份曝光，會給兒子帶來很多不便，叫範姜良去，他也不适合啊！

齊皓然見媽媽在家裏團團轉圈，一臉着急的樣子，問她出了什麽事？

王媛心不在焉的

說：“哥哥學校來電話，要媽媽過去一趟。”齊皓然有些擔心，難道是自己給他試卷的事，被發現了？

見媽媽給倪櫻阿姨打了一個電話，和對方說情況時候，齊皓然在旁邊偷聽到了。

他立馬小步跑回房間，關上門，跳上床，蒙上被子。

大個子被抓了！

自己是不是也要曝露了？！他捂着耳朵，如果媽媽這時候來敲門，我就是沒聽見！

“咚咚咚。”門外果然響起敲門聲，齊皓然的呼吸一窒，“馬裏奧，媽媽要去哥哥學校一趟，你在家裏不要亂跑，有事情就和周阿姨說。我們馬上回來。”

王媛交代道。

見房間裏沒應答，她也沒在意，現在她一心都在王子寧作弊這件事上。

——

王媛是找倪櫻，讓她幫忙去一趟學校。倪櫻正在和餘欣欣經紀人說劇本，越說越激動，差點吵起來，恰巧王媛電話過來，她借口有事，正好走人。這個劇本再改下去，她頭發都要薅光了。

王媛在校門口等着她，簡單和她說了一下情況，讓她幫忙去見一下老師，提到作弊這事，學校要有憑有據，不能憑空冤枉了兒子。

倪櫻比了比OK的手勢，她會把人安全帶回來的。

王媛坐在車子裏焦急的等待，感覺時間過得格外的漫長，不知道裏面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大約一小時後，她看到倪櫻帶着王子寧從學校出來，她連忙從車子裏走出，戴上墨鏡，朝他們跑去。

“寧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王媛着急的問。

王子寧抿着嘴，避而不答。

倪櫻笑着說，“別着急，我們先回車裏再說，可熱死我了，上車再和你好好說。”

王媛緩了緩情緒，拍拍兒子道，“先回家再說。”

“……情況就是這樣。現在兩個人都說是自己在網上買的試卷，這個試卷洩露，可不是件小事，學校肯定要嚴查到底，但是問他們在什麽網站，怎麽購買的，兩個人又說不出個所以而然來。具體怎麽處分，學校這邊還沒有定，不過本次期末考試成績取消，是肯定的。嗯，這個對寧寧也沒影響，成績取不取消，他都是最後一名。”

王子寧偷

偷瞪了倪櫻阿姨一眼。

“呵呵呵。”倪櫻尴尬的笑着道，“現在是要看他們的認錯态度和配合調查的情況再定他們的處分。讓回來先寫一份具體的情況說明和檢讨書。”

“你真的在網上買試卷了？”王媛還是有些不相信地問。

王子寧低着頭，沒有說話。

“爺爺奶奶，包括媽媽，對你的成績并沒有太多要求，你為什麽會想着去買試卷呢？是想考一個好成績，讓奶奶高興？”王媛猜測道。

王子寧抿了抿嘴，“我沒有作弊！”

“對，他說自己買了試卷，但沒有看，給了同學梁文韬。”倪櫻在一旁補充道，“老師回頭翻了他的考卷，也說他那個成績是真實的，反正能對的題都做錯了。”

王媛：……

前段時間看他複習也挺用心的，真的要她承認，大兒子完全不是學習這塊料嗎？

回到家裏以後，王子寧要往自己房間鑽，被王媛拉住，“先吃飯，吃過飯以後，我們再好好談談。”

王子寧：“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

王媛沒看到小兒子，問周姐：“馬裏奧吃過了嗎？”

“他躲在房間裏，我怎麽叫都不出來。”周姐無奈地道。

王媛去敲門，“馬裏奧，媽媽進來了！”

她敲了兩聲兒子沒應答，正要推門進去，發現門被反鎖了。

“嘿，馬裏奧，你鎖着門幹什麽，快點出來吃飯！”

“我不吃！”房間裏傳來一記悶悶的聲音。

“不行，趕緊開門，出來吃飯。”王媛生氣道。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再不開門，我拿鑰匙開門進去了。”

“鑰匙在我這裏。”齊皓然小聲地說，媽媽還是別花功夫找鑰匙了，他早就拿到房間裏藏起來了。

這個又是在鬧什麽別扭？

王媛告訴自己，要冷靜，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大的買試卷，小的鎖房間自閉，都不是什麽大事……才怪！

她打算先放過小的，一個一個解決。

王子寧本來沒胃口的，看到飯菜，才感覺肚子很餓了，王媛回到餐廳的時候，他已經吃光一大碗飯，正添第二碗。

看到媽媽臉色難看的過來，他差點噎

住，使勁把飯吞下，接着開始打哽。

媽媽頓時後悔，上前拍拍兒子的背，讓他慢慢吃。

吃飯時候不訓人，不給他壓力，王媛也盛了一碗飯，坐下來吃起來，吃飯的時候，誇周姐今天的咕咾肉做的好吃，提到王子寧喜歡吃土豆炖牛肉，讓她明天燒這個菜。

周姐笑着說好。

王子寧也止住打嗝，放心吃飯了。第二碗吃好，又再添了一碗。王媛一直不動聲，笑咪咪的樣子。

問兒子放假了有什麽安排，想去哪裏玩？

“M國，看奶奶。”王子寧點着頭肯定地道。

“行啊，你先和奶奶聯系一下。”王媛依舊笑容滿面。

王子寧偷偷觑了媽媽一眼，真的不問他了？還是有點不安，不知道面前的媽媽什麽時候就化身暴龍。

等王子寧吃完飯，拍拍肚子。王媛提醒他下午就在家裏待着，外面太陽太大，不要出去亂跑。

她走到小兒子的門口，又敲了一下門，臭小子還是不開。

她來到客廳，對王子寧說：“去你的房間，我們看看你的電腦和手機。”

“為什麽？”王子寧不滿道，“這是我的隐私！”

“沒找到那個賣你試卷的人之前，你隐私權暫時被收回了。”

王子寧撓撓額頭，有點慌張道，“我是路上找人買的！”

“你以為媽媽是傻瓜嗎？市一中的期末考試試卷，你以為是茶葉蛋，路上随便能買到？”

但是小個子就是路上找人買的吧……是吧？難道他也是網上買的？

王子寧決定死扛到底，“就是有人在賣。我随便買的，不知道是真的。送給梁文韬了，我也沒告訴他這是真的試卷，他是不小心做了，才被老師以為作弊的。”

“你以為你這話我會相信，還是學校會相信？”王媛嘆口氣道，“你下午先在家裏寫檢查，把事情前後好好寫清楚。你弟弟還想着怎麽幫你提高考試成績，我們都希望你靠自……”

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忽閃而過，王媛差點跳起來，她急步走到馬裏奧門口再次咚咚咚敲門。

“馬裏奧，出來！我已經知道真相了，你不用藏了！”

王子寧吃驚的看着媽媽沖向

小個子的房間，他什麽也沒說啊，為什麽媽媽猜到了？！

“我數到10，你再不開門的話……”

門被打開。齊皓然緊張的繃着小臉對媽媽說：“你不能打我！不能對我使用暴力！”

————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兩只熊孩子老實的蹲在牆角。

王媛手執剛從小兒子玩具箱裏找到的一把塑料寶劍，揮舞着，指着兩人道：“誰先交代？”

“叛徒！”齊皓然控訴。

“我沒告訴她！”王子寧覺得有點委屈，随即生氣，“我都沒罵你呢，你為什麽塞給我試卷，看看你惹了多大的麻煩！”

真的是馬裏奧把試卷給寧寧的？王媛剛才也只是胡猜了一把，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馬裏奧，你老實交代，你試卷是哪裏弄來的？”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怎麽能弄到初中試卷，她更擔心了。

齊皓然雙手抱膝，低着頭不回答。

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不說也行，既然你這麽喜歡哥哥，要幫他考試作弊，那我就安排你們以後住一個房間吧。你的房間從今天起被沒收了，你就住哥哥房間，晚上和哥哥一個床。”

“我不要！”齊皓然連忙擡頭大叫道。

“為什麽？我不同意！”王子寧嚷道。這是懲罰小個子，還是懲罰他啊！

“你不願意的話，那就老實交代真相，我再考慮要不要收回決定。”

齊皓然掙紮了一會兒，終于說了，“我是從學校電腦裏面拷出來的。”

“你什麽時候去我們學校了？”王子寧滿臉疑問的看着弟弟說。

齊皓然睇了他一眼，不屑道：“為什麽要去你們學校才能拷到文件，我是遠程拷貝出來的，你們學校的防火牆太垃圾了。我連接了好幾臺電腦，後來在一臺電腦上看到了文件名是你們初一期末考的試卷，我就借用了。”

“借用？！你偷我們學校的試卷，還好意思說借用。”如果可以，王子寧真想揪着小個子的領子，好好質問，誰給他這麽大的膽子的！

他轉頭對媽媽說：“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他真的是太離譜了。對了，他怎麽做到

的，我都不會通過電腦去偷試卷，這根本不可能做到。”懷疑的目光再次對準小個子，是不是還是沒說實話？

兒子真的是一個黑客？！王媛手中的長劍無力的垂到地上，她以前就覺得小兒子對計算機特別精通，但沒想到，他還有這個能耐。現在怎麽辦？把他交出去給學校，人家也不會相信一個七歲的孩子，具備這麽高深的黑客技術，更何況，她根本不會讓其他人知道兒子是黑客的事，會給兒子帶來麻煩的。

“媽媽說過，哥哥的考試成績，要靠他自己努力學習提高，你為什麽偷試卷，讓他作弊？”

王子寧點頭，對啊，他雖然成績不好，但是從來沒有想過作弊的，都是小個子的錯，讓他留下污點了。

“這是我和他做的交易。”齊皓然說。

“我們什麽時候做交易了，我怎麽不知道？”王子寧愣了一下，指着小個子道，“你可不要拉我下水，誣陷我啊。”

“我幫你實現一個願望，你答應不把我的那件事情和別人說。”齊皓然提醒他，早知道大個子這麽沒信用，記性這麽差，他就不幫他了。

“啊，你說你拉褲子的事！”王子寧恍然大悟，看着小個子氣沖沖的臉說，“我答應過不會告訴別人了，你還小人之心，自己要給我實現願望，我什麽時候說過我的願望靠作弊去提高成績了？”

齊皓然忽的站起來，拉褲子這三個字，現在提起，對他的刺激還是不小。

“我還沒有同意你站起來，快老實蹲下！”媽媽手裏的寶劍再次揮舞起來。

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但是處罰還是不能少的。

“我現在清楚你們所犯的錯誤了，為了讓你們記住并吸取教訓，根據你們犯的過失情節輕重，作不同的責罰。我先宣布對弟弟的處罰：1、馬裏奧明天之前，要交給我500字的檢讨書，對自己犯的錯誤要有深刻的認識。2、一個月裏面不能使用任何電子産品，今晚開始，手機電腦沒收……”

“不行！”齊皓然立馬大聲反對。

媽媽的長劍有力的敲了一下地板，“宣布處罰的時候不能插嘴不能抗辯，

不然處罰時間自動翻倍。”

她接着道，“3、每天跑步30分鐘，打羽毛球20分鐘，一周游泳三次。4、九點以前睡覺，七點以前起床。”

說完，她想想，又補充了一點，“5、和哥哥合住一周。”

“我反對！”不待弟弟提異議，王子寧先叫起來。

“別急，我正要宣布對你的處罰呢。”

“我，我又沒有錯。是小個子把試卷給我的，我又沒有看，也沒有作弊！”王子寧抗辯道。

“看來你并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弟弟給了你一份可疑的試卷，你為什麽不問清楚試卷是怎麽回事？在你沒弄清楚情況的時候，你為什麽把一份來歷不明的試卷給了同學？你以為跑出來背下這個鍋，幫同學隐瞞就是講義氣、負責任嗎？因為你的大意、輕率才會有這個作弊事件。”王媛說完，看了看垂着腦袋的兒子道，“現在宣布哥哥的處罰：1、500字檢讨書。2、一個月不能踢足球。”

王子寧剛要反駁，媽媽一個淩厲的眼神過來，他閉上嘴巴忍住了。

“3、關禁閉一周，每天練大字的時間增加30分鐘。4、和弟弟合住一周。”

“我可以和他的處罰換一下！”王子寧指着馬裏奧提議。“我可以把跑步游泳時間翻倍。”

王媛沒有理他，嚴肅地道：“就這麽決定了。從現在開始執行，抗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