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丁承業這個主角到了,雙方也可以開席了。很快服務員就陸續把菜端了上來,銅鍋抗浪魚、毛驢幹巴、生魚片、小炒野豬肉、鱷魚湯煲、紅燒乳鴿、綠豆釀蓮藕等基本都是些比較貴的但味道很好的菜。而且有好幾道都是廖安和喜歡吃的,這也許就是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吧。
“難得今天聚在一起,來我們把這第一杯酒幹了。”金院長擡起酒杯,一飲而盡。其餘人也擡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張遠本來心想自己是開車來的,還是不要喝了。金院長大手一揮,安排了一個人給張遠開車,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張遠也不矯情,他的酒量還是很不錯的。
“金院長還真是海量。”丁承業放下已經空了的酒杯笑着說,他身後立即有人幫他斟酒。
“不行了,老了。”金院長謙虛起來。
廖安和酒量不是很好,空腹喝了一杯酒,臉就開始泛紅。服務員幫他盛了一碗魚湯喝下去才感覺好些,然後舉着筷子向自己喜歡的菜進攻。
而那邊丁承業和金院長兩人都已互敬了一杯。接着丁承業又敬了向主任,向主任可是德高望重的老中醫,醫術、醫德都是出了名的。張遠以為丁承業不會敬他這個小醫生。誰知丁承業在敬了向主任之後,擡起酒杯對自己說:“張醫生,這杯酒我敬你,感謝你對舍弟的照顧,我對你可是聞名已久了。”這倒是真的,廖安和最近去他那裏吃飯就會叨念着沒有張遠做的飯好吃。
聽丁師長的意思,張遠似乎是認識丁師長和廖助理的,而且和廖助理的關系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丁師長,太客氣了。”張遠不卑不亢的擡起酒杯,恭敬卻不谄媚,他很爽快的把酒幹了。丁承業見張遠不卑不吭,不自傲也不自卑,氣度很好。
“安和一直誇你廚藝好,天天嫌棄我那裏的飯菜不好,連我都想到張醫生那裏蹭飯了。”丁承業似笑非笑,似真非真的說着。廖安和也奇怪的看了他哥一眼,業哥今天的表現有些詭異啊。自己在他面前誇張遠,他不是一直都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嗎?
張遠一時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只是客氣的說:“我也只是剛好會做幾樣安和喜歡吃的菜而已,要說手藝好也談不上,更不能與丁師長你們小招的廚師比。”
“張醫生太謙虛了。”其實丁承業想的很簡單,像他們這樣的人總要有幾個能對自己有所幫助的朋友。原來的不以為意只是認為安和沒必要在一個對自
己來說沒什麽幫助的人身上費這麽大的勁,而且說不定別人也只是利用他而已。他這個表弟雖然不笨,但被家裏保護得太好了,有時候還是會有點小天真。他的朋友很少,除了以前一個大院裏長大的就只有張遠家這兩兄弟了。
但今天見面以後,丁承業突然有種想法,也許張遠對廖安和來說不是完全沒有幫助那種,而且以他對安和的态度也不像只是想利用安和。也許可以讓安和繼續結交,說不定有什麽意外的收獲呢。
這頓飯還是吃的比較和諧的,大家有說有笑氣氛融洽。丁承業見多識廣,金院長和向主任人生閱歷豐富,張遠經歷兩世也算閱歷豐富學識淵博。于是幾人也不會沒有話題可聊,而在某些事的觀點上還有共同的話題。廖安和也可以偶爾插上兩句,不過多數時候他都是認真聽着別人說話,吃着自己喜歡的食物。
飯後,金院長的人開着張遠的車把張遠送了回去。其實張遠今天喝得酒并不多,人也很清醒,他完全可以自己把車開回家。但是因為上輩子的車禍,他對行車安全這方面特別上心,過度疲勞、酒後或者感覺自己身體不适的時候是堅決不開車的。而他的車是黑色進口的大衆邁騰,看起來不招搖,性能卻是不錯的。
第二天一早,張遠一早起來洗漱完就出門了。他與廖安和約好了今天要請他到家裏吃飯的。他到小區門口的早餐店吃了早晨,然後就到市場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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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剛買完菜回家,把菜放好,廖安和就來了。張遠開門就見到他神清氣爽,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張遠把他迎進來,讓他自己随意,自己就進入廚房忙碌着。反正一回生二回熟,自己家安和早就熟悉了。
廖安和也不客氣,直接找了自己喜歡的茶葉給自己泡了一壺茶。然後又去書房拿了一本書就去院子裏看書去了。張遠則在廚房裏忙碌着,後來廖安和也不在院子裏看書了。窩在客廳的沙發裏看幾頁書,又看看廚房裏那高大的背影。心裏有種暖暖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麽。
張遠穿着一身休閑衫,帶着圍裙,站在流理臺前剝花生皮。他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泡了一些花生米。現在要把上面那層薄膜剝了,然後用果汁機打碎和米一起煮成稀飯。雖然說這層皮營養豐富,但有些澀,口感至上的廖安和肯定是不會喜歡的。
廖安和又看了會書,覺得自己坐在這裏看張遠一個人忙碌有些不厚道。于是他果斷的合上書,進了廚房。“遠哥,我來幫你吧。”
“那你幫我把韭菜擇了,然後清洗幹淨。”張遠指了指水池邊放的韭菜,把剝好皮清洗幹淨的花生倒入攪拌機內,然後加了些水,打開機子攪拌。
“那個,這個要怎麽弄?”廖安和拿着韭菜,一臉局促不好意思的問。
“把腐敗枯黃的葉子擇幹淨了,然後洗淨就行了。”他怎麽忘了這人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哦。”廖安和一臉認真的拿起一根韭菜仔細的研究的一番,然後把最外面一葉擇下來,然後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沒有黃葉子和很滿意。然後他又換了一根,結果好幾葉的葉尖上都有些黃,于是大少爺很果斷的把一顆肥肥的韭菜擇了只剩兩葉。
張遠把打碎的花生倒入鍋子煮着,然後回頭去看廖安和。他十分想撫額,要是按大少爺這樣的弄法,他買兩斤韭菜不知道能不能剩下三兩。
“安和,其實只有葉片頂端發黃的你可以只把那部分掐掉的。”張遠說着拿起韭菜給廖安和釋放。
“哦。”廖安和的臉為不可察的紅了紅,看了看那些被他扔掉大半的韭菜,然後十分認真的按張遠教他的去做。
張遠看他學會了,從袋子裏拿出今天買回來的腌制大頭菜切成小塊,然後打碎放到一只小碗裏。之後廖安和的韭菜終于擇好了,張遠救過洗淨過水燙熟,切成段拌了個涼拌韭菜。
廖安和覺得自己其實也幫不上什麽忙,摸摸鼻子吶吶的回客廳看書去了。果然他只适合吃現成的。
張遠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不過也難得這大少爺想要幫自己的忙。張遠用了一個小時,手腳麻利的把中餐做好了。真的是很簡單的中餐花生稀飯配上涼拌韭菜、大頭菜碎末、香酥銀魚。
不過這些卻很和廖安和的胃口,昨天晚上吃得太過油膩了,早上吃清淡的一些整個人都會覺得很舒服。
吃完午飯廖安和困了,他很自覺的去客房午休。其實他是比較想去睡主卧的,主卧的感覺比較舒服,但他的臉皮還沒厚到鸠占鵲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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