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廖安和冥思苦想了一段時間之後,把自己的怪異行為全都歸結到了那該死的視頻和酒精作用下。最近忙忙碌碌的,他也沒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還是很正常的。于是他終于慢慢的淡定了,然後他又開始想着要去張遠那裏蹭飯。

張遠拿着裝修公司交給他的設計方案,心想還是讓廖安和來看看吧。以後安和也算是老板了,上次原本是要帶他去店鋪那看看,但他又有事先走了。于是他撥通了廖安和的電話。

【遠哥?】廖安和疑惑,張遠怎麽會想起來給他打電話。

【安和,你什麽時候有空?】

【最近挺忙的,要周末才有空。遠哥有什麽事嗎?】

【上次談的協議已經重新整理,新的裝修設計方案也好了,我想帶你到店上看看。】

【星期天去吧,我剛好有空。】

【那早上八點半怎麽樣?我來接你一起去吃早餐,過去剛好。】

【好,到時候我在門口等你。】

廖安和挂了電話,心想自己果然還是正常的。現在跟遠哥通電話,聽見他的聲音也沒出現那天那種心跳的感覺。于是他心情明媚的等待着周末張遠來接他去看店鋪,然後名正言順的到他家裏蹭飯。

周末廖安和準時帶部隊門口等着,張遠也是個守時的人按時到了。廖安和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上,狹小的空間裏彌漫着一股很淡的檸檬味,讓人覺得很舒服。因為上次的事,廖安和沒敢正眼去看張遠。

“想吃什麽?”

“去吃拉面吧,聽說老郵電局那裏開了一家拉面館味道挺不錯的。”

“嗯。”

“遠哥,過幾天我把錢先拿給你吧。”

“這個不急,等宏文來了你直接給他就行。”以後店裏的事都要交給李宏文打理,這些事也交給他好了。

Advertisement

“那好吧。”

那家店的拉面味道真的不錯,早早的人就挺多的,張遠和廖安和排了半天隊才排到。兩人吃飽之後,準備去取車。街上車子挺多的,他們站在街道轉角的一邊等待車流過去。這時從街道的另一邊跑來一個神色慌張的男人,他一只手裏拿着一個黑色布包,另一只手裏拿着一把鋒利的刀子。

“閃開,閃開。”那人一邊跑着,一邊揮舞着手裏的刀。街上的行人被吓的驚叫連連,急忙離他遠遠的。

因為廖安和與張遠就站在街道轉角,而且那人出現的又太突然,兩人都沒什麽防備,眼看那人揮舞的刀就要劃到廖安和。

“小心。”張遠一把拉過他,把他護在懷裏,但是閃避不及的他手臂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別~~別跑,別跑。”接着後面又跑來一人,這人身後追着一個全身只穿着一條紅內褲,瘦小的年青小夥子。他使盡吃奶的力氣追在那名持刀男子身後。

被張遠護在懷裏的廖安和覺得那種心跳的感覺又回來了,但此時不容他多想。“遠哥你沒事吧。”鮮紅的血液順着張遠的手臂不斷的滴落,廖安和焦急的問着。從包裏掏出鑰匙,用上面挂着的一把小巧的多功能小刀把張遠的衣袖割下來然後給他綁住傷口。

“別擔心,我沒事。”他手臂上傷口有些大,但也算不上嚴重。這時他們不遠處打起來了,那名穿紅內褲的瘦小男子緊緊抓着匪徒,不讓他逃走。他絲毫不畏懼那人手上的刀子,發狠的與他糾纏在一起。路上的行人見到這樣的情景紛紛避讓,沒有一人敢上前幫忙。

兩人揪扯中,黑色的包被甩了出去,包裏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灑了一地。周圍的人看了看想上前去撿,但看到那兩個亡命之徒又膽怯了。廖安和見張遠傷勢不是很嚴重,而那個刺傷他的歹徒眼看就要逃走,于是撸起袖子沖上前去。

“安和,等等別沖動。”張遠見廖安和跑了過去,顧不得手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痛,緊跟在他身後。

廖安和來到糾纏的兩人跟前,掄起拳頭就往持刀歹徒的頭上就是一拳。別看廖安和斯斯文文的,打起架來可是很兇狠的。持刀歹徒被他打的一個踉跄,但還沒等他穩住身形,廖安和又擡起腳狠狠的踹在那人的腿上。那人重心不穩跌倒在地,廖安和上前奪過他的刀子,然後又掄起拳頭就是一頓猛揍。打得那人毫無還手之力。

張遠原本還擔心廖安和受傷,但看到他如同出山的猛虎揍起人來挺兇狠的,而且拳拳到肉,專往別人身上脆弱的地方揍。

那穿紅內褲的瘦小男子這時也反應過來了,撲上前去對着地上的那人拳打腳踢。他的雙眼中都是恨意,他恨不得活活打死這人。

“別打了,都別打了,這是怎麽回事?”不知是誰報了警,警察終于在持刀匪徒被活活打死之前趕來了。

但是忙着揍人的兩人現在都紅了眼,絲毫不理會那些警察。

“安和,警察來了,交給他們處理吧。”張遠見廖安和沒反應,出聲勸到。

幾名警察見他們沒反應,上前強制拉開他們。被拉開的廖安和,還伸腳狠狠的踹了那人一腳,才怏怏的收手。

但是那名穿紅內褲的男子,雖然被警察拉開了,還不停的想去揍人。他一邊掙紮着,一邊帶着哭音的喊着:“我媳婦死了~~你把我媳婦害死了~~王八蛋還我媳婦命來。”

警察一聽還牽扯到命案,覺得事情嚴重了。連忙把地上的背包和錢撿了起來,不過那些錢顯然少了許多,還是有要錢不要命的撿走了一些。

廖安和見匪徒被抓,而且牽扯到命案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心中怒火才消了不少。這時他才想起來要帶張遠去醫院。“遠哥,痛不痛?我們快去醫院吧。”

“不礙事,不過我們可能暫時走不了了。”張遠已經見到一名警察向他們走了過來。

“同志,麻煩你們跟我們一起回去做筆錄。”

張遠還沒說話,廖安和就炸毛了,他橫眉豎眼的對着那名警察吼道: “不行,沒看見流了這麽多血嗎?血流多了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沒有知識也要有點常識。”

“同志,我們會先送傷員去醫院包紮,然後再去錄口供的。”警察只覺得滿頭黑線,他又不是現在就帶人回去。

“好的。”這次張遠急忙搶在廖安和前面回答。

于是,幾人都上了警車,往醫院去了。他們幾人除了廖安和都受傷了,內褲男被劃傷了小腹,要是傷口再深一些就直接開腸破肚了。不知道他光着腳追了那名匪徒多久,他裸露的腳底板也是血跡斑斑。而那名匪徒,自然是被廖安和與內褲男揍的,現在要是他媽媽見到他估計也認不出來了。

“警察同志去部隊醫院。”廖安和注意到車子是往市醫院的方向行駛立即說到。

“這~~”開車的警察有些猶豫,他們都是送市醫院,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出送部隊醫院的。

“這什麽這,當兵的不送部隊醫院要送哪裏去?”

“去部隊醫院。”周華頭痛了,他這次帶人出來本以為只是抓個小偷什麽的,沒想到成了持刀傷人,沒過多會似乎還牽扯到了命案,現在好了連軍人都扯上了。他們這些地方上的最怕和部隊打交道。因為部隊裏總是護短又霸道,而且能把持刀匪徒揍成這樣,又拽成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到了醫院,今天值班的姜醫生剛好是張遠認識的人。一見到張遠滿身是血的進來,驚呼道:“張醫生,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大事,就是遇見持刀搶劫的匪徒。”張遠輕描淡寫的帶過。他身後的一行人才知道原來這人還是軍醫。

姜醫生看了看其他幾人,安排小護士給張遠和內褲男包紮傷口。而情況看起來很嚴重的匪徒還照了個片子,确認他只是皮外傷,并不是很嚴重。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去了管他們這一片的分局。

錄口供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那名瘦小的男子叫張浩。昨天是他的新婚之夜,今早他老婆苗妍起得比他早,到客廳裏倒水喝,後來就沒進屋。等張浩出來時只見苗妍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還有兩個男人提着一個黑包準備離開。那兩人見到他,立即就跑,他什麽也管不了了,只想着要為媳婦報仇就追了出來。跑了一段路後他的拖鞋就跑掉了,兩個歹徒見他緊追不舍于是就分開跑。他緊緊追着其中一個不放。

他就不信了,抓到這個另外一個還跑得了嗎?那時候外界的一切都顧不上了,他的眼裏只有這個殺了自己老婆的歹徒。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這人跑了。最後他終于追上了這人。

張浩說完,抱頭痛哭,人是抓到了,但是他的老婆卻沒有了。大家都挺同情他的,才剛結婚就遇見這種事。

張遠和廖安和也做了筆錄,他們剛做完筆錄。一名警察帶着個年青女子走了進來,張浩見到那名女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老婆,原來你沒死啊?”他突然激動的上前抱住那名女子,結果腳底的傷口痛得他臉色發白,直冒冷汗。

“老公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痛。”女子一臉擔心的扶着張浩在椅子上坐下,滿臉心痛的看着他身上的傷口。

來人正是張浩的妻子苗妍,她今天早上起來喝水,誰知道家裏進了賊,偷了他們昨天結婚時收的禮金和一些首飾。兩個小偷見被發現了他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她使勁的掙紮,匪徒中的一人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後來她就暈了。等她醒來,發現張浩不見了以為他也遭了毒手,于是就急忙報了警。後來被前去看現場的警察帶了過來。

這小兩口也算是劫後餘生,此時激動的相互檢查對方身上的傷口。當苗妍看到張浩幾乎爛掉的腳,知道他是一心想着要抓到‘害死’她的歹徒才會這樣的,紅着眼眶一個勁的念着:“傻瓜,你這個傻瓜。”‘失而複得’的張浩此時只會呵呵傻笑了。

張遠、廖安和看着小夫妻兩之間的那種感情,突然覺得其實找個愛人也是件不錯的事吧?

做好筆錄就沒他們什麽事了,兩人打車到原來停車的地方。現在張遠是不能開車了,只能讓廖安和代勞。

廖安和先把車停到一家小餐館前,打包了飯菜,然後才送張遠回家。張遠受傷的是右手,吃飯的時候都是左手拿着勺子,連菜都是用叉子叉的。廖安和本想直接喂他的,但是後來想了想又閉口不提。

吃完飯之後張遠拿了一卷保鮮膜遞給廖安和。“幫我把傷口纏上。”

“遠哥,你這是要做什麽?”

“我想去把身上那股血腥味洗幹淨,然後換身衣服。”

“你現在手不方便要不要我幫你洗?”廖安和才說完臉就紅了,他在剛才那一霎那居然又想起了上次看到的好風景。

“不用了,雖然有些不便,但還能應付。”雖然都是兩個男人,但要另一個男人給自己洗澡他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哦。”廖安和輕輕的幫他纏好保鮮膜。

張遠費力的把自己打理幹淨,穿着一條寬松的短袖睡衣,頭上頂着一塊幹毛巾走出浴室。

“遠哥,我幫你擦頭發吧。”廖安和見張遠穿好衣服出來的,松了口氣。見他一只手擦頭發不方便,主動提出幫忙。

“謝謝。”張遠把毛巾遞給他,然後坐到椅子上方便廖安和幫他擦頭發。

“那個~~遠哥,今天謝謝你了,不然受傷的就是我了。”遠哥的懷抱真的很溫暖,而且他的身上還有種很清新的味道,很好聞。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有快了些。想到這廖安和的手頓了頓,然後壓下那種怪異的想法繼續擦頭發。

“別客氣,等會帶你去看店鋪吧。”

“不用,今天你流了不少血,又折騰了一早上,你下午就休息吧。”聽說失血過多的人會覺得疲憊,今天遠哥可是流了不少血啊。

“那行,不過你可以先看看裝修設計方案和修改後的協議。”

“行。遠哥,把你家門鑰匙給我,下午車也借我用用,我回去拿點東西,晚上給你送飯過來。”

“好。”張遠現在手也不方便,于是也沒跟他客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