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真正的統治者

肖飛羽心情莫名的好，看到豐子鳴被收拾的那麽慘，太爽了。看來聲音也不是空口說白話，确實有些能力。只是聲音到底是什麽，一個魂？一只鬼？還是一個精怪？但不管哪一個，感覺都像不懷好意一般，不知道想在她身上圖什麽。

意識到聲音可能圖自己什麽，肖飛羽的心情瞬間就不好起來。俗話說鬼怪一類的東西都不是吉祥之物，跟在身邊久了，定會帶來大黴運。

這東西到底是怎麽跟上自己，到底藏身在什麽地方呢？

肖飛羽前思後想，最後目光落在毫不起眼的手環上。這只手環撿到的時候就很怪，都怪自己心血來潮戴上了，不然也不會摘不下來。如果說古怪，多半是這只手環在作怪。難道說聲音就是手環的精魂。

她将手環往石桌上敲了敲，聽撞擊聲沒有異常。這東西就是個銅制的，拿鋒利的刀應該可以切斷。

“千歲，您府中可有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豐子啓也注意到了肖飛羽那只毫不起眼的手環：“倒是有個匕首可以，你是要把手環取下來麽？看這手環沒有絲毫出色之處，确實與你不配，取下來，我送你一個更好的。”

肖飛羽正要說好，聲音的怒吼聲在在她腦海中炸開了：“笨丫頭，你敢。你要是敢收他的東西，我就像整剛才色鬼一般狠狠整他。你也別浪費心機，這片大陸就沒有能切開手環的東西。你若不信，只管去試。”

威脅她，可是語氣聽起來不像只是威脅。

“你究竟是什麽東西？能不能說個明白？你纏着我到底有什麽目的？我除了一條命沒什麽值得你惦記的。你若是非要我的命，我一定找法師把你滅了。”

“呵呵，小丫頭，挺兇悍的，盡管去找，若是有法師能動的了我，你就讓他來試試。”

“瞧你嘚瑟的，好像你是天下第一一般。別太自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句話我相信，但我就是那個人外人，天外天。”

越來越臭屁了，再說下去，估計他能把自己吹成花。

“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那麽牛，纏着我幹什麽。我是一凡人，是你口中的蝼蟻。你圖我什麽？”

“你想多了，我不圖你什麽。你長的跟個男孩似的，半點身材都沒有，我眼瞎麽。”

氣死她了，人家只有十四歲，還沒發育好而已，竟然說她沒身材，豈有此理。

“你連人形都沒有，也好意思跟我說身材。有本事你亮個身材給我看呀。”

“不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本君，就當是你帶我出來的一點恩賜。要知道這個世界還沒有誰有資格看到本君的真容。”

切，當她好稀罕。就算他長的世間罕有，天上也絕無，她也不感興趣。

“我只想知道你跟着我，是不是想圖我的命？”

“我又不是鬼怪，要你命能吃麽？你的小命在我這裏一文不值。”

不圖她的命，那就不跟他計較了，雖然不喜歡這個無緣無故賴上來的東西，但一時找不到擺脫他的辦法，那只能順其自然，随便他了。

豐子啓等了半天沒等到肖飛羽的答案，看她的眼神又是呆呆的，知道肖飛羽又走神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回神，你又神游天外了麽？”

肖飛羽驚的連眨巴了幾下眼睛：“我……不好意思，我還在想剛才的怪事。”

豐子啓小抿了一口茶：“想它作甚，這世界上有很多難以解釋的東西，我們弄不明白，何必幹耗心力。二哥向來喜歡玩弄小厮，禍害在他手上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這裏面定有冤死的鬼，纏上他不足為奇。有東西懲戒他一下，今後也許就能收斂一點。”

“哦。”

豐子啓突然探頭過來，神秘的問：“你剛才看到什麽沒有？”

“沒，千歲看到什麽了？”

豐子啓皺起沒有，疑惑的說：“隐約看到一股氣，蘊含着強大的力量，絕不是人。”

那家夥就是鬼。

“我相信世界上有鬼，也相信有神靈，只是這些東西不會随便讓人看見。當朝國師之所以成為萬人敬仰的國師，在民衆的心目中，甚至比父王的威望還要高，就是因為他能操控鬼神。”

肖飛羽對國師沒好感，淡淡的回：“那又如何，他還能奪了國王陛下的位子，自己當國王不成。”

豐子啓急忙豎起手指頭讓肖飛羽噤聲，神色間頗有些緊張的味道：“不可亂說，這是忌諱。其實大臣們私下裏确實有這樣的傳言，說國師才是我國真正的統治者。我父王年事已高，很多事心有餘而力不足。變成眼下這樣的局面，也非父王願意看到的。”

豐子啓露出憂凄之色，沉重的嘆口氣，“你我是貼心朋友，我也不瞞你。我與長兄關系一直很僵，倒不是我要和大哥作對，而是他一直認為我是他繼承王位的唯一障礙。

大哥心胸狹隘，目光短淺，并非治國良才，其實父王心中是清楚的。只是大哥有國師支持，父王不好輕易說廢棄。

一月前我遇刺之事，人人皆知是大哥所為。父王也十分清楚，私下裏與我母妃說，早想廢棄大哥王儲之位。怎奈他身邊有國師，父王也是無奈之極，”

這麽說來，有國師支持就能拿到王儲之位。

“千歲可以結交國師，讓他站在你這一邊，或保持中立啊。”

豐子啓笑了笑，搖頭：“你到底年幼，這事不是誰說了算的。國師早有打算，想扶持一個草包，将來好操控，他怎麽可能站在我這邊。他心裏清楚，我是不會聽他擺布的。”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其實國家已經落在國師手中，要想改變國家的命運，除非搬倒國師。既然目标明确，那就搬倒他，留着他何用。”

“這麽想的人何止我一人，然國師能通鬼神，功夫高深莫測。對他稍有威脅的，他都會想法設法除掉，沒有人敢輕易動他。”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動不了人家，就只能認命了。顯然豐子啓并不認命：“這些年我一直在找能人異士，既然國師可以通神，就一定有能和他抗衡的人。只要找到那樣的人，除掉國師便不是問題。”

“千歲找到了麽？”

豐子啓的目光快速從肖飛羽臉上掃過，緩緩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但我相信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