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賈凱澤也感覺到了被挑釁,他眯着眼看着楚清河,想到餘白居然喜歡的就是這麽個廢物小白臉,區區一個外門弟子。
還有餘白拒絕他的理由,嫌他醜。
這麽一想,賈凱澤惡意的目光放在了楚清河身上,他對林渚白是勢在必得的,早就已經把林渚白視為了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一看楚清河這麽個男人居然和自己的心上人同處一座山峰上,他就感覺頭頂已經綠的發光了。
他一擡下巴示意,其餘人全都起身把楚清河團團圍住。
楚清河一皺眉,他也不傻,感覺得到賈凱澤對他的惡意,但奈何他深信書中的設定,來到這個世界後,他所遇到的也都和書中寫到的一樣。所以,賈凱澤這是想走渣攻賤受路線?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感覺惡心,所以就可勁的欺負他來彰示他才沒有喜歡上他?
這也太幼稚了吧。
而且他也不是賤受,就算是和男人在一起,他也是攻。
他了一圈人,覺得自己打不過:“能商量一下嗎?”他覺着,賈凱澤這種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自己喜歡男人,并且還想打他的渣,是真的會打。
跟表弟相處久了,一些套路他懂。
賈凱澤呵呵一聲,“把他腿給我廢了,那張臉也不要留了。”
話音剛落,一群人就像楚清河攻了過來,楚清河反手就是一個大鐘熟練的扣在自己身上。他這大鐘可是能擋元嬰期三次攻擊,就賈凱澤這群人,築基都沒有,更別說元嬰了,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宗門內元嬰期也不是沒有,但那種階段的人不是能跟着賈凱澤胡鬧的,他都不帶怕的,來的時候就想清楚了。
外面一道道攻擊落在大鐘上,大鐘絲毫無損,楚清河安心待在裏面,從自己的空間袋中取出了被子鋪上,又拿了些點心吃着,吃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自前兩次之後,他就覺得這個大鐘實在太好用不過了,這次來見賈凱澤,他也是做了些準備的,他畢竟不是主角,雖然和主角有着同一張臉,但心裏多少覺得不靠譜。
而且,就算賈凱澤真對他一見鐘情,也不排除有其他意外情況發生,沒見那些嘴上說着愛他的女子實際都對他另有所圖,這賈凱澤……沒準饞他身子。
所以,他心裏還是有點防備的。
外面一衆人又是攻擊,又是叫罵,楚清河一概不理,他又不傻,這時候出去就是挨打的,會不會給他留口氣都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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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時間一點點過去,這些人也漸漸地散了,橫豎楚清河就是宗門裏的弟子,他們日後要找他還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等人都走完了,楚清河掀開自己的大鐘,瞅了瞅周圍,把鐘抗自己腦門上,防止那些人埋伏在半路,一路鬼鬼祟祟的回到了明月峰。
峰上林渚白聽到聲音就出來了,看到楚清河身上完好無損,他眼中劃過一絲失落,很快又掩了過去,他走過去:“你沒事吧?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那個賈凱澤沒對你怎麽樣吧?”
在到了峰下的時候楚清河就已經把自己的大鐘收回去了,他看林渚白出來,有些意外,又了然:“這麽晚了,你還一直等我?”
雖然林渚白是在修煉才沒睡的,但他并不介意楚清河這麽誤會,只有楚清河越喜歡他,他以後搶楚清河機緣等才更方便,他垂下眼,沒有回答。
楚清河看他水潤的黑眸看了自己一眼就垂了下去,無端更添了些惹人憐愛的嬌羞,讓人心癢癢。
他無意識的舔了下嘴唇,想到對方動不動就要砍死主角的病嬌行徑,這才回過神來。
他露出笑容,沒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林渚白,只道:“沒事,賈凱澤那邊我會有辦法的,你不要擔心。”要是讓林渚白這個護夫狂魔知道賈凱澤要打斷他的腿,還要弄他的臉的話,那恐怕林渚白非得要把賈凱澤瘋狂折磨一頓,讓人在痛不欲生的絕望中死去。
那也太慘了吧。
楚清河不希望林渚白為了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他們剛來宗門,根基也不穩,要是事情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在天下第一宗做這事,爆發後可能他們就人人喊打了。而且,他也不是處處需要人呵護的玻璃人,賈凱澤的事,他自己有辦法。
林渚白本來就沒想過要插手,不但如此,心裏還暗罵賈凱澤是個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
聽到楚清河要自己繼續,那當然就更好了。
這邊楚清河回到自己的山洞,也開始想要怎麽對付賈凱澤了,賈凱澤本人好對付,他修為不高,打架要麽有人護着,要麽被人讓着,本身戰鬥力也并不強,重點就是對方身邊圍着的那一群人,他得等到一個讓賈凱澤落單的時候。
這麽想着,楚清河開始下山交友,他認真起來,很容易就讓人心生好感,短短一段時間,就交了許多的朋友,有這些人的報信,他沒被賈凱澤的人逮到過。同時也聽到了賈凱澤在追求林渚白的消息。
楚清河:???賈凱澤這麽圍魏救趙的嗎?
為了讓他保持單身,真是有夠拼的。
只可惜,他那病嬌小嬌妻可不是那麽好惹的,再追着,說不定小命都會給追沒了。
這麽想着,他就寫了一份信,喬裝打扮了一番,就到了賈凱澤的右乾峰,胡亂編造了一個身份,讓峰上的弟子把信交給賈凱澤。賈凱澤回右乾峰倒是單獨一個人,但架不住右乾峰上有各種陣法,還有侍從弟子之類的,他還沒膽子大到自己在賈凱澤的大本營去揍人。
而山上的賈凱澤也很快就收到了來信,他嘴上嘀咕着:“誰還寫信啊?”
打開一看,卻是愣了。
這……這上面竟然是餘白姑娘邀請他去夜晚相會!
賈凱澤高興的跳了起來。
信自然是楚清河寫的,雖說賈凱澤喜歡的可能是他,而不是林渚白,但如今賈凱澤既然在追林渚白,無論抱着的是什麽目的,收到信總會去看一看的。他在信上就寫的讓賈凱澤晚上單獨去後山一趟。
要是賈凱澤單獨去了他也就成功了,要沒單獨去,楚清河也只好再想辦法。
到了晚上,楚清河提前埋伏好,遠遠就見賈凱澤果然是一個人來了,賈凱澤激動非凡,到了地試探性的喊了喊:“餘姑娘,你……你到了嗎?我來了。”
沒聽到聲,賈凱澤只當餘白還沒來,于是就站在轉來轉去的等着,站了會兒,還直接蹲了下來。
眼睛直直的看着路口的方向等着人。
而他背後,楚清河舉着一個麻袋一下子套在了他的腦袋上,也虧得賈凱澤還蹲下了,這個姿勢不好使力反抗,楚清河瞬間就成功了。
“誰?是誰?”賈凱澤驚慌的叫着:“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可是右乾峰的……唔……”他話音未落,就看到一拳頭揍到了他的臉上。
楚清河對着賈凱澤一通狠揍,自己動手不過瘾,還拿了棍子過來,讓這傻逼下令要斷他腿毀他容,他可不信賈凱澤那天這話是假的,也不信那群跟班做不成這事。事實上,就他這幾天了解的,賈凱澤這群人說是害群之馬也不為過,不過這些人多數欺負的都是像他這樣的外門弟子,沒有根底,沒有反抗之力。
他的動作幹淨利落,賈凱澤稍有反抗的架勢都被他打斷了,空有修為卻一點也用不出來。
收拾夠了,楚清河才一教踩在賈凱澤的肚子上,蹲了下來,把賈凱澤壓的險些斷氣,變了個音道:“快點,把你的那副觀想圖拿出來。”
賈凱澤還想反抗,讓楚清河照着腦袋又是一下,只好顫顫巍巍的從麻袋中蠕動着取出自己儲物戒裏的觀想圖,同時,他眼神微閃,也趁着這個機會,把儲物戒中他爹留給他的用來報信的玉符給喚醒了,只見那玉符閃了兩下微光,而右乾峰中原本正在打坐的峰主也瞬間睜開了眼:“吾兒出事了!”
說罷,一個瞬間,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而張老頭也在瞬間提醒着楚清河:“他動了玉符,馬上就有人來了,快走。”
該死,楚清河咒罵了一聲,一把掀開麻袋把觀想圖拿出來,又暗戳戳的踹了賈凱澤一腳,這才立刻要逃。
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賈凱澤的爹賈兆是會日行千裏神通的,在神通之下,他行進的速度會比一般人快很多,幾乎是在楚清河拿到觀想圖又踹了賈凱澤的那一刻,賈兆就已經從右乾峰來到了後山不遠處。
張老頭趕緊提醒:“他爹已經來了。”
按照原路往明月峰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楚清河只能咬着牙往山上跑,而賈兆此刻已經看到楚清河了。
至于套着麻袋正在掙紮的賈凱澤,他自然也是看到了。
見自己兒子好好的,賈兆怒氣蓬勃之下就向着楚清河追去,楚清河已然把自己修煉的功法運行到極致,他能感覺到他對這功法的領悟都在這生死逃亡中提升了,跑的速度也一下子飛快起來,但這還不夠,賈兆依舊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身後不遠處,時不時打上一掌過來。
楚清河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口腔有血沫湧上來,被打中的部位生疼。
他還在竭力的往山上跑,他知道賈兆不是追不上他,只是在看他苦苦掙紮,等到戲耍夠了,對方就會直接出手要了他的命。
但他不能停,他得為自己尋到那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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