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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的。(宗總眼睛大點,馮總眼睛小點。)

馮濤有那麽一瞬間想到了林秘書,白天她那種被捉到最尴尬秘密一刻的心情,他現在完全能夠體會了。他多麽想又機會說一聲“呵呵我電腦中毒了”什麽的,可是很顯然他走不上這個狗屎運。

現在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宗玉衡以一抵千,千夫所指,那憤怒嫌惡的眼神充分地說明了他惡心的感覺。馮濤覺得似乎自己的臉上寫着“猥瑣宅基”幾個字,他咽了咽口水,“必須得做點什麽。”他不抛棄不放棄地想。

“事情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很蒼白地解釋着。

然而似乎老天和他作對,GV裏辦事的那兩人似乎迎來了此番纏鬥的關鍵期,那被幹的像被捅到了G點還是啥的,啊啊啊地叫成一片,越發地高潮疊起,精彩紛呈的。

戲外的馮宗二人也不由得扭頭看過去,滿滿的畫面都是受兒那無比享受無比欠C的甜美小表情上,馮濤才反應過來,轉身趕在他最後一記高亢的叫床聲之前關掉視頻。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再次無力地解釋。

宗玉衡剛剛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因為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老實巴交似乎還是個C男的馮濤居然內心也有這麽猥瑣的一面,一個人雞摸看GV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真是悶騷到骨頭裏了!

“不是我想的那樣?”他語氣明顯透着不信,鄙夷地把目光向下移一點,落在馮濤那還特征明顯的部位,睡褲那裏都被微微地撐成了個帳篷。

宗玉衡愣了愣,然後目光就開始變幻缭亂起來,最後眼神從以鄙夷為主轉向嘲諷什麽的為主,一邊嘴角挑起戲谑的微笑,“你都這個樣子了,不是我想的那樣——那麽是哪樣?”

馮濤察覺了他的目光和語言所指就忙微微側過身體擋着點,尴尬地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不是很想看……是、是不得已……就是好奇而已。”

宗玉衡就更覺得好笑了,“馮總你多大了?以為自己還是高中生麽?求知欲倒是挺旺盛的不過我覺得你現在學習的方法是不是有點太落伍了?”他笑了笑,眼神裏又多了點東西,“該怎麽說……你真的喜歡我這種程度麽?”

馮濤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宗玉衡這只孔雀終于把事情歸咎于自己“暗戀”他上了,也是,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往自己臉上貼金。馮濤因為百口莫辯,反而啥也不想說了,認命地低下頭。

宗玉衡就很得意傲嬌地昂着下巴說:“怎麽?是不是被我晚飯的時候在爸爸面前說的話刺激到了?”

馮濤暗自否定着,“不是的。”

“是不是覺得我那時說咱們已經交往了刺到了你的痛處,變得有些沒辦法忍受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卻無法更進一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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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濤心裏冷漠地想,“你這個自戀狂。你就吹吧。”

宗玉衡繼續技術地分析着,“所以你剛剛一直躲在廚房不敢出來,你是怕出來面對我會一時沖動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來吧?”

馮濤于是也繼續暗中吐槽:“是,我怕一個控制不住掐死你個傷風敗俗的。”

宗玉衡捏着下巴沉思地說:“可是你又實在是心緒難平,很想……想做點什麽,于是就一個人窩在黑暗裏看成人小電影——所以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寧可一個人默默做着這樣沒品的事情也不敢來面對挑戰對我提出要求——馮濤你還真是慫。”他高貴地嘲笑着。

馮濤實在無語了,用有點自暴自棄的冷漠聲音說:“既然宗總你都知道了,那就是這樣,很抱歉在你家裏做出這樣的事,打擾到你休息,我會認真反省的。時間也不早了,你看我們還是……”

宗玉衡不退反進,走過來,低聲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他一只手搭到馮濤的肩膀上,眼神裏又多了點莫名柔和的東西,“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自學成才的,這樣會走很多彎路。”他一點點靠過去,馮濤就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你可以來問我的,我雖然對這種事情不是很熱衷,不過——”他将馮濤一推,推坐在床上,“看在你這麽多年對我真心實意的份上,我不介意給你點甜頭嘗嘗啦。”說着更進一步地湊過去,俯身壓下來……

馮濤也說不上有沒有什麽心理準備,雖然這個時候不好,不過之前也想過遲早的事,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就當早死早托生吧,他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打算像個純爺們的樣子不退縮不疲軟勇敢地直面人生最慘烈最卑鄙最無奈的一面了。

宗玉衡在他頭上肩膀上聞了聞,“喂,你剛剛有好好地洗澡吧?”

馮濤一愣有問有答地說:“洗了,洗了兩個小時。”

宗玉衡滿意地點點頭,“我現在就教你上床攻略第一,上床之前一定要好好洗幹淨自己,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髒兮兮的。”

馮濤暗想,髒你還幹,變态麽!

最後馮濤還和宗玉衡面對面地坐在床上了,他雖然很想表現出很男人的一面,上去脫褲子就幹,幹完就睡啥的,可是無奈他這真是趕鴨子上架……不是所有配槍的人都懂的如何打仗的。

他不好意思直視宗玉衡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睡衣的下擺,可以推薦對方腿上的皮膚又白又細。他的目光于是又像觸電似的挪開,落到牆上,臉頓時就更加紅了。該怎麽做?像畜生那樣直接撲過去分開他的腿捉住那玩意兒嗎?還是要對女人那樣先親個嘴再摸上一通?他腦子裏很亂,于是就表現得很無作為。

宗玉衡倒是不讨厭他這種意外笨拙的地方,大概這是他的第一次吧,至少和男人應該是第一次,這麽想着,他的心腸又軟了點,沒辦法,遷就下吧。他還真也沒倒貼到需要自己主動這種程度過,于是他難得在這種場合主動了下——動嘴催馮濤,“喂,你在害臊個什麽勁啊?快點!明天還要上班。”

不先去觸摸對方的話就無法開始,馮濤一狠心,顫抖着握住老板的手。雖然是宗玉衡自己主動開口要求的,可是被碰觸之後,他的肩膀反而大大地顫抖了下,好像也開始有點緊張的樣子。馮濤也注意到了他的這種反應,想說好像也不是那麽淫蕩的樣子的麽。

他開始自我催眠,“你現在要搞的是一個皮膚很白很單純很可愛……就像宗表妹那樣的姑娘,宗表妹那樣的姑娘,那樣的姑娘……”好在面前這具身體皮膚觸感細膩,還香噴噴的,摸起來并沒有什麽太大的障礙。萬事開頭難,不過既然有了開始就比較好繼續下去了。

他閉着眼睛試着親了親宗玉衡的臉頰,然後是脖頸,順利将人放倒在床上。就着剛剛看GV殘留的餘韻,加上自己胡亂而大膽的想象,感覺着宗玉衡的顫抖,馮濤漸漸有點興奮起來。

“要雄起啊馮濤!”他自我鼓勵着,壓到了宗玉衡的身上……

“喂你夠了!好重啊!”宗玉衡那嚴厲抱怨的話語傳出來,立刻把馮濤拉回現實。

“給我撐開點距離啊!想壓死我麽?!”

真是事兒媽!又是二百斤的大胖子,稍微壓一壓你怎麽了?至于嘛?不想被壓就別爬上我的床啊!——馮濤默默地吐槽,當然沒有穿上衣服就走的霸氣,只能繼續留下來伺候人。

他把雙手和雙腳的膝蓋壓在床上,從上面眺望那輕輕閉上眼的宗玉衡,心想,“你這樣矯情,一會拿棍子撬開你的時候該怎麽辦?支點不好掌握啊……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他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情繼續剛剛的事業,親親摸摸的,并再接再厲地親到了宗玉衡柔軟的嘴唇上。

“唔~”宗玉衡從嗓子裏發出像小孩子撒嬌一樣甜膩的聲音,馮濤一時不能明白那是“不嘛不嘛”還是“要嘛要嘛”的意思,或者介于兩者之間?……總之似乎能進行得下去的樣子。

當這個吻縱深化之後,馮濤就明白宗玉衡的喜好了,他簡直很喜歡這個,像小孩吃棒棒糖一樣舔個不停,還頗為情動地主動擡手抱住了馮濤的頭。馮濤覺得腦袋轟地一聲,幾乎忘記了躺在下面的是誰。果真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現在就覺得身下無論是誰都無所謂了。

宗玉衡就像雨打芭蕉似的抖動着,又仿佛是在害怕什麽。馮濤沒想到自己會對宗玉衡這種人也還是行的,動作由開始的拘謹開始變得粗犷起來。親過嘴巴之後又開始在他身體的別處品嘗啥的,宗玉衡就無情地阻止他,“喂!生手你小心點!不要在我脖子上印草莓,明天被人看到了丢臉的是我!”他這樣煞風景,馮濤就又清醒了一點,想着這樣拖下去萬一給吓不行了就露陷了,還是速戰速決吧,于是他大膽而戰戰兢兢地把手向下伸向宗玉衡的腿間……

“啊!”叫的不是宗玉衡而是馮濤。

他的臉突然吃了一腳,他整個人被踹到床底下,眼前金星亂晃。 宗玉衡無情地翻臉了,掩上睡袍大聲訓斥,“你要做什麽?!我有允許你做這麽下流的事情嗎?” 馮濤摸着那痛到發麻的鼻子時,手指突然感到有股濕濕的感覺,紅色液體滴落下來。

“鼻血好髒的!你仰着點頭別弄髒了床單!”宗玉衡從床頭櫃上拿起紙巾盒丢了過去。

馮濤悲慘地抽出紙塞上鼻子,還要低頭道歉說對不起啥的。

宗玉衡似乎很氣憤,跳下床,趿拉起拖鞋,神祗一般看着坐在地上鼻子裏塞着兩團紙的馮濤,說:“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碰我那裏!聽到沒!你是變态嗎?!變态才這樣做!今天就這樣,你給我好好反省下吧!”說着走掉了。

馮濤蒼涼地想,跟男人親嘴就舒服得直哼哼的人也有資格說變态,你才是變态!小時候被人摸壞了就出來報複社會的變态啊!

作者有話要說:集中回答下大家有點困惑的問題吧——

總孔雀不是雛。不過他因為個人經歷和體質的問題,不是很喜歡讓人碰下面啥的。

所以他不是沒做過,是很少做…頻率大概一年一次啥的…還要看心情…于是乃們知道他為啥和那麽多人分手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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