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番外商戰之諜海風雲2…

詹姆斯王藏身酒店的漢白玉柱之後,掐着表,詹姆斯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沉着地戴上黑超墨鏡,邁着帥氣的步伐,從藏身之所地走出來,迎着剛剛進門的馮濤及其下屬相向而行。

他意氣風發荷爾蒙爆棚,眼神如櫻花樹下卧着的一匹狼,對所有男人童叟無欺地輻射着致命的吸引力,輻射所過之處,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柱狀物紛紛變彎,就連保潔大叔手裏的拖把杆都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被生生掰彎!微風拂起他額前的發絲,絲絲縷縷,他的魅力甚至使時間發生彎曲、放緩,一切都像發生在電影裏的慢鏡頭。

馮濤那邊的人目光齊齊落在詹姆斯王的身上,這麽極品的男人,男人們要麽想得到他,那麽想成為他,總之不可能錯過他。

馮濤也是一打眼便死死盯住迎面而來的耀眼男子,倆人目光對視,天雷地火,激光四射,如果馮濤改名叫吳老二的話保不齊會渾身發抖啥的。就這樣目光膠着着,倆人以微妙的距離擦身而過。

詹姆斯王背對着他,挑起一個志在必得的微笑。

果然就在兩步開外,馮濤終于按捺不住心情,抓住時機地叫住他,“這位先生請留步!”

詹姆斯王優雅轉身,好整以暇地面對。

馮濤略有猶豫,語氣也是客氣而熱切的,“恕我冒昧,有一件事我想請教一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詹姆斯王做好了給他電話號碼的打算,聳聳肩膀說:“請說,我知無不言。”

馮濤就友好溫和地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件外套在哪裏買的?”

詹姆斯王嘎一下就愣住了,“外、外套?”簡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就是這件外套,據我所知是今年X品牌的新款,我有個朋友似乎很中意這件衣服,不過似乎國內就一直沒發現有賣的,您這身是在哪買的?方便說麽?”

詹姆斯王都不會了,而且簡直有點憤怒了,這個馮濤怎麽回事!居然只看到衣服而不是他的人!他也配是個GAY!

于是他冷笑一聲說:“對對不起,我在歐洲掃的貨,記不清是在哪裏了,也許是米蘭或者巴黎,誰知道。”

馮濤也體察到了他的冷漠,和剛開始如沐春風的感覺完全就不一樣了,旁邊的人也适時地提醒,“馮總,時間差不多了。”

馮濤就向詹姆斯王道一聲打擾,就轉身很雷厲風行地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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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王走出酒店大門,氣場陰沉地走向停車場,忿忿地上了車,摔上車門,一只手搭在車窗上歪頭爆了句粗口,“fuck!”

A就安慰他說:“頭兒,想開點,從另一個角度想,你這件衣服只是在TB上聚劃算50塊錢三件批來的,被你傳出了國際大牌範兒,馮濤那老小子是在誇你呢。”

“Shutup!”詹姆斯王火氣很大。

然而,作為一個職業的商業間諜,他是不會就此罷手了。

馮濤覺得有點奇怪,最近似乎頻繁遇到一個路人,在公園的長椅上莫名其妙向他笑;在街道的拐角突然撞過來散了一地書——不過當時馮濤要趕去公司開會就簡單地确定人沒事,幫着把書很快地拾起來塞給路人甲就匆匆地走了;或者在餐廳就餐的時候坐在隔壁向他借火——可惜他多年來也沒有養成抽煙的習慣,就給禮貌地拒絕了……

詹姆斯王坐在車裏狠狠地抽着煙,從姿勢裏就可以看出他的煩躁來,他的組員們在後面紛紛商量這樣下去不行啊,馮濤再這樣不上鈎離最後得手的期限就越來越近,成功的可能性也越來越渺茫,可能最後就只能用強奪這樣的手段了。

C就試探地說:“頭兒,你不考慮出終極招數麽?”

A和B就比較直,說:“是啊頭兒!是時候了!出招吧!”

詹姆斯王吐出一口眼圈,望着窗外嘆說:“一入江湖歲月催,離上一次使用這一招已經過去整整五年了,中那招的家夥現在還沉浸在我為他編制的迷夢裏沒有清醒……其實我是不想下那麽狠的手的。”

A就做出很感慨的樣子說:“我們知道你為了我們組的業績犧牲了很多,我們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績和你的奮不顧身是分不開的。”

B說:“我們也知道頭兒你本質是善良的,每次出任務都想把傷亡降到最低什麽的,可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鋼筋混凝土的叢林裏,每個人都只能別無選擇地遵守叢林法則。”

詹姆斯王最後下定決心地将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孔曰取義孟曰成仁!這次算姓馮的倒黴,我們是必須拿到那個東西的!”

C有點激動地說:“頭兒!我們以你為驕傲,請不要大意地上吧!”

詹姆斯王戴上冷酷的黑超,整個世界染上了哥特式的色彩……

馮濤在項目終于做出重大突破,成功唾手可得的時候提前慶祝,在且未宮定了位置,宴請全體研發人員。

修繕一新的且未宮融合了中西建築的精髓,馮濤他們包下來的雲水閣亭臺樓榭光影變幻水波粼粼。席間馮濤留下自己的夥計自娛自樂,沒有老板他們玩得更開,而他本人則打算去廚房跟師傅讨教讨教什麽的。

剛出殿堂,就看到一個有幾分眼熟的路人在水一方,那潋滟的不知道是眼神還是水波,馮濤一時眼花。

那男子一身藝術家範兒,側臉看起來更憂郁高貴剛柔相濟透出幾分落拓不羁,他仿佛并未發現馮濤的存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又是什麽觸發了他的思緒,他突然很情緒化地開始動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馮濤有點奇怪,很想出聲勸阻他。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他只是看着,沒有阻止也沒有離開。

詹姆斯王緩慢地用仿佛脫衣舞者那樣的節奏藝術性地一點點脫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卻并沒有徹底脫光,而是留了一件肉色薄衫,他冷冷一笑,此刻!正是出招的最好時機!

馮濤只覺得眼前一閃,那脫衣服的男人就不見,同時聽得噗通一聲,再一看——他人居然跳水了!

真是任性胡來的人呢,馮濤忍不住移步水畔看個究竟。

詹姆斯王姿态娴雅地游開一點距離,然後就在水中停下,拿捏火候,恰到好處地站起身,霎那間水花撩起,水珠閃着鑽石一樣BLINGBLING的光在空中劃過煙花一樣的抛物線四處濺落,此情此景太過耀眼以至于馮濤不得不擡起手微微遮擋一下那光芒。

“眼睛!我的眼睛!”他想。

而此時所謂伊人,,宛在水中央。水只及那人腰際,而他已然濕身,特別是上半身的薄衫貼在肌膚之上,胸前兩點櫻紅若隐若現活靈活現,他整個人如折翼的堕天使,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魔性之光。

馮濤吞咽了下口水,呆望着這水中的人魚王子。

詹姆斯王進一步優雅地擡手撫弄一下自己的額發,仿佛正對着的不是一個發花癡的男人,而是在給時尚男士雜志做封面什麽的。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明之色,果真沒有GAY能在他的“濕身大法”之下還能夠全身而退的!這山炮的身體連同那顆悶騷的心他是要定了!——詹姆斯王是如此篤定着的。

馮濤終于能有所反應了,他開口說:

“這位大兄弟,我不知道你遇上啥想不開的事了,不過一生的路長着呢,人還是別和自己過不去,天塌下去當被蓋,這麽折騰自己可不好。”

詹姆斯王差點沉到水底,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這個山炮在說什麽?!難道他以為自己是要尋短見?!

馮濤繼續好言相勸的,“再說你看看這裏也不是個折騰的地方,虧得我今天包了這個園子,要不然人來人往的,說不定哪個就是個臉熟的,傳出去說你這個那個的犯不上。現代社會人有壓力,有壓力了自己回家想辦法舒緩——我不是說不能理解你崩潰的心情,不過你這種情況回家站在噴頭底下用冷水沖上個三點倆點的緩過勁來就好了。真的,兄弟,相信我,沒事的。”

詹姆斯王氣得渾身都有點發抖了。

馮濤嘆氣說:“我說你還是先上來吧,把衣服披上,你別看白天好像溫度挺高,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當詹姆斯王明白他不是開玩笑之後,那滿滿的自信瞬間就兵解了,他覺得自己從浴水的普羅米修斯變成了落湯雞,說不出的尴尬狼狽。

然而,他仍舊沒有忘記自己背負的使命,謹記自己的行動宗旨——看清形勢,利用手邊能利用的一切。

既然馮濤覺得自己是想不開發神經——他咬咬牙——那麽就将計就計!

他爬上岸,帶着釋放出一種可以稱之為“落寞”的神色,黯然說:“馮濤,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

馮濤吃驚說:“你認識我?發現啥?”

詹姆斯王說:“我們已經邂逅多次了,難得你還沒有發現我其實——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馮濤看了他一分鐘,笑了笑,說:“對不起,我不是GAY。”

“你撒謊!你明明和宗玉衡就是情人的關系,”他做出一副自知失言的樣子,好像為愛而委曲求全的語氣說,“我并不是說想做你們之間的三,只是我聽說他對你并不好,你值得更好的。”他靠過去。

馮濤就連忙雙手舉起來後退,一副我很清白我啥也不敢幹的樣子,說:“別別別,兄弟,有話好好說,我是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你也不用告訴我你叫啥,為什麽呢?因為我吧,我跟你說,雖然咱倆見面次數不多,相處時間不長,不過我猜你大概是水瓶座的吧?”

這可有點神了,詹姆斯王警覺地說:“你怎麽知道?”

馮濤說:“這個很容易看啊,我朋友就是水瓶座——呃,就是你說的宗玉衡。你們從外表到性格,其實都有點像,特別是自戀這方面。我跟你說,其實我真是受夠了,有時候我都想是不是我身上揣着IP卡啊?”

等詹姆斯王明白他那話裏委婉而毫不留情的刻薄批評之後,一身的風月手段他都施展不出來了,愣在那裏。

馮濤就安慰他說:“大兄弟,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喜歡男的,宗玉衡是硬攤我頭上的,人不能和命争。我啊,是再也沒精氣神再整一個回去了。我也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還是早點回去該幹啥幹啥吧。”說着搖頭離開,按照之前的既定路線往廚房去了。

詹姆斯王這次是徹底地折翼而歸了,他渾身濕漉漉一步一個濕腳印地回到他組員那裏的時候,小C幹淨将一條幹淨的毛毯披在他身上,臉色扭曲地說:“頭兒,你、你辛苦了。”

詹姆斯王冷冷地看着他,“另外兩個呢?”

小C咬着嘴唇說:“他們、他們去廁所了。”

詹姆斯王踹開衛生間隔斷的門,老A正在撓牆,小B正在撞頭,都笑得無法停止的樣子,看到笑料的本尊又怕又忍不住笑,抱作一團瑟瑟發抖地笑。

詹姆斯王果斷把他們堵在那裏揍了一頓,他咆哮着:“受傷的頭兒傷不起啊!有木有!有木有!”

揍過之後,他故作輕松地走到流理臺洗着手上的血跡,神經質地自言自語,“沒關系的呵呵,沒關系!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叫我白白濕身!我們還有有時間,還有機會,馮濤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呵呵呵……這次就算是沒有提成我也要搞臭你!讓你輸得一塌糊塗,最後一條褲子都被銀行沒收,呵呵、呵呵呵……”

A和B在他身後的地上艱難地爬行,身後拖着一溜鼻血啥的。

詹姆斯王用紙巾一點點地擦拭白淨的雙手,就仿佛對待時間最上等的白玉,“一星期後就是他們新品的發布會,”他說,“委托人要求在那之前務必東西到手,現在我們小組正式開始展開第二套方案——偷天換日!”

于是正在廚房用大勺子嘗湯水滋味的馮濤并不知道他已經被賊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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