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打斷你的腿

前世,羅旭和羅海,确實也是出了意外。

彼時,羅旭和羅海在鎮上一個大戶人家打長工。

兄弟二人,都是很淳樸而厚道的人,幫人幹活,也是實打實的,十分實誠。

偷奸耍滑,自然是不可能。

可偏偏被人打了,主家說,羅家兄弟二人,偷懶又貪婪,竟然敢貪圖主家小姐的美貌。

于是,被主家打斷了手腳,趕出門。

猶記得,當初被趕出門時,還不給工錢。

主家半年結算工錢一回,彼時,正好是第六個月,卻被打了,毫無工錢。

回到家,江氏還冷嘲熱諷,甚至不願意給兄長出銀子治病。

說兄長是無能之人,羅熙仍然記得,前世,江氏的羞辱,她的兄長臉上,那種難看的神情。

難以言表。

而後,大哥羅旭斷腿卻無人醫治,跛腳了,二哥羅海也是斷了手,沒有藥物續着,後來斷斷續續治了一些,卻再也抓不起重物。

前世,家中只以為,羅旭兄弟真的冒犯了主家。是以,羅家大房只能含血吞下血饅頭。

無人敢反抗,主家的嫌棄,讓羅家兄弟再也無法去鎮上找長工,加之身子的緣故,農活也是做不利索。

彼時,江氏鬧着分家,羅老漢偏向老二,同意了。

大房分家,什麽都分不到,本就是家徒四壁,孩子無用,如今再分不到什麽,日子自然是過得很慘。

猶如乞丐一般,地位地下,羅老漢卻還總是被二兒子慫恿,來剝削大兒子。

若是按照方才羅歡做的夢,豈不是說,前世的苦日子,并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預謀。

想到江氏那張臉,羅熙骨子發顫。

“歡歡,你把夢裏的事兒說清楚。”羅熙艱難的咽了口水,可見是極為擔憂的。

“姐姐,你知道嗎?我夢到王福,他的姐姐,竟然是大哥二哥所在的主家,而且嫁過去給人當了媳婦。”羅歡驚魂未定。

“你說的是,王福的姐姐,是主家裏的某個主子?咱們今天讓王福丢了大臉面,王福心有不滿,便想着給咱們一臉顏色看?”羅熙猜測道。

“是的,姐姐,我夢到,這個主意還是江氏出的。”羅歡憤怒。

想必夢中,江氏也是極為過分的。

羅熙不繼續深究,而是道:“過兩天,咱們去鎮上玩一天,去買點東西回來,刺繡。”

“姐姐,你不是說,咱們不該刺繡來賣的嗎?傷眼睛。”羅歡道。

當初,袁氏的娘親,是江南侯府的一個繡娘,繡工精湛,後來嫁給了袁氏的爹爹,日子過得倒也是安然。

可惜的是,年輕時,刺繡多了,眼神總是不好使。

是以,袁氏心疼女兒,不願意讓女兒步娘親的後塵,是以,拒絕讓羅熙姐妹刺繡。

只是,現在羅熙提出,到底是目的何在。

“咱們只需要去鎮上一圈,看看哥哥,将咱們的話傳過去。至于刺繡,用得着親自動手嗎?”羅熙不屑。

想到姐姐有的絕世神功,羅歡總算是放下心來,不用再擔憂了。

于是,羅熙姐妹倒是不再說話。

時間眨眼過,第三天清晨,雨總算是停了,沒收回來的莊稼,倒伏一片。

收回來的莊稼,沒顧得上打出來,沒曬過太陽,也是一片發芽。

江氏倒也是會偷奸耍滑,寧可去割倒下的稻谷,也不願意去打發芽的谷子。

沒辦法,羅家大房母女三人,只好來做。

期間,打谷子有些累了,羅熙便停了下來,道:“娘,您看,這啥髒活兒累活兒都給咱們了,大哥二哥還沒娶親呢,這家不分,留着做什麽。”

“別胡說,你爺奶都在,分什麽家。”袁氏斥責道。

“要是不分家,哥哥到了弱冠之年,未必有媳婦,咱們家豈不是要絕後了?”羅熙盡量往嚴重的說。

“胡鬧,怎麽可能,你嬸嬸再怎麽胡鬧,也絕對不會斷了咱們家的後,你奶奶也絕不容許。”袁氏十分堅定。

卻被羅熙一口挑明:“娘,您可是別忘了,對奶奶而言,二房只要是不斷了子,咱們老羅家,也絕不可能斷了後,再說,嬸嬸要是一哭鬧,奶奶受得了?”

“人家會哭會鬧,咱們啥都不會,能做什麽?”羅熙不忿。

“你奶奶不會的。”袁氏雖然口上還倔,可語氣倒是弱了幾分。

想必也是能聽到心裏去了。

“娘,兄長這次打長工回來,掙到的這些銀子,也是可以給人下聘了,遇到一個溫厚的人家,也能娶得一房媳婦。娘可以不為我和妹妹着想,但也要為兄長着想啊。”羅熙語重心長。

她知道,羅康這個父親,懦弱,毫無遠見,又是個受氣包,以為自己家和萬事興,一切都是好了。

殊不知,這家從來沒有和睦過。

不管江氏進門與否。

“娘,咱們不得不籌謀啊。”羅熙道。

“此事以後再說,你不可在你嬸嬸跟前說這些。不然你爹又怪我教不好你。”袁氏吩咐道。

羅熙點頭,袁氏是個耳根子軟的,總是受他人的思想左右。

若是與她說話,自然是要說得嚴重一些,将來她被人左右時,再想起嚴重的後果,多少也能收斂一些。

三天後,谷子全打了出來,有些已經曬幹,有些還在曬着。

這農忙,總算是告了一段落。

大雨後,天空像是水洗過一般,湛藍之下,多了幾分的安然。

農家靠天吃飯,大雨後,這一點晴天,自然是恨不得,将家中能夠曬出來的東西全數曬了。

羅家的院子中,也是曬了不少的被子和衣裳,羅熙一早上起來,正打算曬着呢。

誰知一起來,院子已經曬滿了,原本兩家都可以曬的,誰知江氏像是故意膈應人一般,曬得亂七八糟的。

看着也是糟心。

大房不敢挪,也不想挪她的東西。

是以,此時只好閉嘴不言。

農家的早飯很是簡單,一碗粥,一碟鹹菜。

羅熙姐妹正吃着,打算今兒個出門。

江氏進來了,哼了一聲,道:“去鎮上要是瞎花銀子,回來不打斷你倆的腿!”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