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哭了

“你!”羅大伯氣得想站起來打人。

當年分家,羅老漢的兩個兒子還小,他便好心說,不能偏頗,一碗水要端平了。

然而,現在呢,別說是端平一碗水,一碗水在頂峰,一碗水已經跌入谷底了。

這都是造作啊。

罷了罷了,如今再說什麽也是無用了,事已至此,再說以前多年前就已經分家,雖說是同一個家族,卻也管不到別人的家事上。

所以,分家進行時……

裏正雖然覺得有點不妥,至少,對于羅家大房太過苛刻了一些,再說裏正是作為公證人,也怕砸了自己的招牌,于是,便道:“你們這麽分家,雖說是自願,但是分得太過離譜。”

“咋地,還要分銀子給他們不成?”江氏急了。

這羅家有多少銀子,她不清楚,但也能估算出來,不算田地,手中有的現銀,大概也就是七八十兩。

七八十兩,等這兩個老人去了,她還能靠着這點銀子,娶兒媳婦,然後,養孫子,指不定還能讓孫子去念書。

這些銀子,可不是不能給大房的,要是銀子給了大房,他們二房可是要多奮鬥幾十年。

舒坦的日子,誰不想過?為啥要奮鬥幾十年?

“不分銀子!”裏正惱了。

這江氏實在是太沒眼力見,男人說話,怎麽輪到一個女人來參與。

“那咋地,還要将地分出去?是他們大房子說的不要地,怎麽又怪到我們二房的頭上了。”江氏又急了。

分家,土地和銀子都是不能分的,不然,全都玩完。

裏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你不分田地給大房,可以,可你至少給人家一個菜地吧?人家也要生活的。”

畢竟,他不想有失公允,即使現在,大房的确是什麽都不要。

但是他作為公證人,自然是希望給大房一些,免得将來別人提起此事,會說他老糊塗了,竟然給人做這種公證!

“行,我們有菜地六分,其中兩分菜地比較近,那就給他們兩分菜地吧,遠的地方,我去。”江氏竟然爽快了起來。

大概也是清楚,自己應該付出一些代價。

她豪爽的模樣,要是人家不知,還以為她是多麽的爽快和大方,實際上,誰都是人精啊。

江氏松口,分家自然是迅速了許多。

在糧食上,裏正自然是不能讓大房什麽都沒有,再加上現在又是收了稻谷回來,裏正便做主,交完了租子後,給一半給大房。

江氏雖然心有不滿,但是也知道自己占了太多的便宜,不能再耗下去了。

是以,她只能含恨的同意了。

一切文書下來,分家進入了尾聲。

大房拿到了東廂,拿到了兩分的菜地,還有一些糧食。

至于銀子,沒有。

還分到了幾個鴨蛋,雞蛋是拿給人家羅山補身子,自然是給不了他們。

至于将來大房如何做,那就是要看大房自己的造化了。

一個月後,羅旭要将五兩銀子給二房,給羅山看病。

一天時間過去了,分家妥當,大房看着這破舊的西廂,也不搭理羅康,擅自将東西搬到了東廂。

江氏原本以為,大房看在兒子受傷的份上,不會這樣匆忙的換屋子,誰知,她剛去摘了個青菜回來,便看到大房的人趁着夜色,一點點的将他們二房的東西搬出來,再将大房的東西搬進去……

院子裏,二房的東西已經排滿了。

而羅老漢和白氏,全都是在屋子裏,一句話不說,也不袒護二房。

羅康又坐在石凳上,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煙。

袁氏一邊嘆氣,一邊收拾大房的東西。

兒大不由娘,江氏有一種感覺,即使分家了,大房當家的,絕對不可能是羅康夫婦,而是幾個孩子。

這院子裏的人,沒有一個是袒護二房的,甚至沒有一個是幫二房說話的。

江氏臉一黑,道:“你們到底是要做什麽!”

“分家文書已經下來,我們只是拿回我們的東西而已。”羅熙冷冷道。

“今天都這麽晚了,明天,後天再搬也行啊。你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江氏大吼道。

“因為有些人欺負人,再說明天沒空,就算是我躺着睡大覺,也是沒空!”羅熙冷漠。

“你!”江氏雖然是巧言善辯,卻說不出話來。

就怕不要臉的。

江氏扭頭,将蔬菜放下後,連忙離開。

羅熙姐妹來将衣裳搬到了東廂,東廂的櫥子,自然是比西廂的好。

東廂的櫥子是前幾年才做的,所以還很新,至少不會像西廂那樣,衣櫥已經漏了風。

當年,白氏為了省下一些銀子,做櫥子時,是鑲嵌在牆裏頭的,現在江氏也搬不走,也算是便宜了他們。

大房東西自然是不多,所以,很快就搬了過來。

夜晚,明月當空,羅熙從空間裏拿出一根蠟燭來,點了起來,和羅歡在廚房裏做飯。

因為今天實在是太過勞累,是以,羅熙做了白米飯。

今天還特意做了鴨蛋湯,點點蔥花在上頭點綴,讓人很有食欲。

玉米已經成熟,羅熙炖了一點玉米,炒了一點空心菜和胡蘿蔔絲。

小小的破爛的桌子上,大房六口人沉默的吃着,羅康仿佛是蒼老了十年一般。

一家人沉默的吃完飯,袁氏将碗筷收好,道:“你們去休息吧,我來洗碗。”

“你瞎參合個什麽勁兒,你孩子都已經不小了,每個都是有能耐的,讓他們洗碗又怎麽了!”羅康惱恨道。

羅熙知道,這是羅康發洩情緒的途徑。

“娘,你去收拾收拾吧,你去休息。”羅熙道。

袁氏點了點頭,佝偻着腰,去了屋裏。

正當她們姐妹在洗碗時,江氏回來了,臉上挂着淚痕,和她一同回來的,是羅昌。

今兒個,羅昌去了鎮上,為羅山抓藥,順便是去賭坊看看,到底是誰将兒子拉近了賭坊中的。

因為羅山欠了銀子,羅昌又是不加遮掩的,直接風風火火的闖進賭場中,質問了人。

這下,人家怎麽可能放過你?

于是乎,倒黴了。羅山不僅被打,羅昌也被打了。

不過羅昌慫,被打就跑了。

只是,藥丢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