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們總是不會發現原來有些人,有些幸福是這麽的不起眼,我們也不懂珍惜
---------------------------------------------------------------------------------------------------------------------
自那天之後,趙芷萦的生活再次回歸平靜。她再沒有遇見過周顯宇,更沒有再見過宋凱律,一切的事情就好像變回平時一樣,她還是這麽的孤獨和寂寞。
她在一大清早醒過來,走到浴室梳洗,打開水龍頭,發出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洗了把臉,總算讓自己清醒過來。一滴滴的水珠挂在她的臉上,剛好襯托出她沒甚麽精神的疲憊神态,她迷迷糊糊地摸索挂在洗手盤旁邊的毛巾架,好不容易的她才找到毛巾,去擦乾臉龐上的小水珠。
歲月如梭,光陰荏苒,時間一去不留痕。
她放下手中的毛巾,往鏡子一看,才發現了自己的面容憔悴了不少。
換過身端莊的素黑色衣裳,在臉上抹上淡紅色的胭脂,整個妝容淡淡的,很樸素,很自然。
她拿起手袋,步出睡房,沿着樓梯下樓,她穿過飯廳,她緩緩地道:“我今天不吃早餐了,我大概會在晚上才回來,如果宋先生問我去了哪裡,你就跟他說我到了醫院去探望我弟弟就行了。”
蔡管家禮貌地說:“知道了,太太。”
趙芷萦就走到了鞋櫃旁,換上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就出門了。
她走了二十分鐘的路,才到達了她的目的地—墳場。
沒錯,今天是趙芷萦父親的忌日,作為孝順女兒的趙芷萦又怎會忘記這樣重要的日子。
她站在父母的墓前,放下了一束白玫瑰花。
然後,她從手袋裡拿出一張紙巾,她一邊細心地抹去墓碑上照片的污漬,一邊低聲喃喃:“女兒又來看你們了......可風現在還在昏迷當中,情況仍是不太樂觀。就請你們保佑阿風可以早點蘇醒過來。”
她站在墓碑前低下頭來,向父母鞠躬。
“芷萦現在的生活一切安好,爸媽無需挂心。”
Advertisement
突然,一個大約身高五尺四寸的中年男子向着趙芷萦的方向走去,他手執一個公文袋,走到趙芷萦的面前。
趙芷萦轉過身來說:“張先生,你真的十分守時,我約你早上十一點正見面,你真的準時到達。對了,今次的調查有新的進展嗎?”
張先生微笑着回答:“我們當私家偵探的一定要做到守時的好習慣,這是我們的專業守則。當然,宋太太你也是一位很特殊的客人,也沒幾個客人會要我調查冤案,這宗案子這麽具挑戰性,我必定會記得的。”
張先生打開手上的公文袋,拿出一張張照片交到趙芷萦的手中。
趙芷萦接過照片後,便仔細地觀察照片裡的人物。
照片裡頭重覆着出現一個四十多歲的西裝男子。
趙芷萦疑惑地問:“這個男的是誰?跟我父親的案子有甚麽關係?”
張先生指着照片上那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他是當年調查你父親案子的官員之一,他叫蔣宏,是在九十年代響噹噹的人物,他最愛與商家打交道,可以跟他牽上關係的人确有不少,而你父親在生時也有跟他見過面,是為了幫政府調查一宗貪污案。你父親是個老實商人,所以你父親跟他的關係完全談不上是朋友。可我調查到他是一個為了錢,甚麽事都肯做的人,所以我懷疑是有人賄賂他,把自己的罪行完完全全推在你父親的身上。可我從這方面調查,卻查不出甚麽來。”
趙芷萦着急地問:“那他現在在哪裡?我們可能從他身上找到些證據,來證明我爸的清白。”
張先生回答:“蔣宏早在八年前就已經過世了。他在晚年的時候卷入一宗貪污案,被公安通輯,他帶着妻子潛逃到臺灣,躲了一年多之後就因為遇上車禍而離世。”
此時,趙芷萦的心裡一沉:“那我們還能從他的身上的找出些甚麽線索來嗎?”
張先生回答:“宋太太,很抱歉,由于蔣宏生前沒有留下大量工作的資料,所以我們不能在這方面查證些甚麽,也許我要換個角度去繼續調查下去。”
趙芷萦只是覺得心灰意冷,作為女兒的她,卻不能為父親含冤受屈的事情報仇,不是,應該是說她也不知道要向誰報仇。
她從皮包裡掏出一張支票交到張先生手裡。
“麻煩你替我繼續調查下去,這些酬勞,你收好,下次再見。”
張先生在收到酬金之後,就離開了墳場。
趙芷萦就繼續站在墓碑前,慢慢的又想起了她父親的事。
她的父親趙名在十多年前遭人誣告賄賂政府官員,以求取得樓宇建築項目的承辦權。趙名就是這樣被公安以賄賂公職人員的罪名被判入獄,趙名有冤無路訴,因為這個始作俑者根本是想他死,他行事連一點痕跡也不留下,趙名無法脫罪,被判入獄三年和充公一切財産。
趙名素來是個殷實商家,甚少會有仇家,加上他待人接物上知分寸、懂禮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害他。
最後,趙名卻在牢房裡憂憤成病,短短坐牢三個多月就離開了人世。就這樣趙芷萦和趙可風就住在孤兒院裡,渡過了十三年的歲月。
在這十多年來,趙芷萦從未忘記父親未了的心願—找出當年要害他的人。自趙芷萦嫁給了宋凱律後,她就一直雇用了私家偵探,替她父親找出真相,為她父親一個公道。
可惜的是到目前為止,人卻找不到一個。
她無奈,皆因她在這件事情上無能為力;她怨自己甚麽也做不了,她心感愧疚,她對不起她父親。
她蹙起眉頭,鼻子一酸,眼淚就沿着她的臉龐滑下去,剛好那顆淚珠滑到了她的唇上,那味道鹹鹹的,這倒是讓她醒覺過來。
她咬着下唇,強忍眼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跟自己說:“趙芷萦,你不許哭!你要忍下去,努力地替爸爸找到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只要還未到那一天,你都要堅強一點。”
最後,她還是恢複精神過來,回宋家大宅去。
當趙芷萦走到宋家大宅門前已是漆黑的夜晚,夜星寥落,燈光稀少,天上挂着一彎上弦月,街道冷冷清清,卻是多添了份寂靜的感覺。
她拿出鑰匙,打開大門。
可當她步入大廳的時候,則不見任何一人。
她脫下鞋子,放下手袋,走上二樓。
她卻見到蔡管家匆匆忙忙的從宋凱律的房間跑了出來,她神情慌亂的,向樓梯的方向走去,恰好迎面地碰上了趙芷萦。
趙芷萦疑惑地問:“蔡管家,發生甚麽事了?”
蔡管家焦急地說:“太太,你回來就好了。我看到少爺回來的時候,喝得爛醉如泥的,幸好有邱先生和老陳兩個人把少爺給扛回來,否則少爺就一定在外面不省人事了,連家也回不了。”
趙芷萦顯露出憂心忡忡的神情:“蔡管家,麻煩你幫我到樓下拿些可以醒酒的東西來,替宋先生醒醒酒!”
蔡管家二話不說,就跑到樓下,翻藥箱去。
趙芷萦走進了宋凱律的房間,拿起擱在一旁的濕毛巾,替躺在床上的宋凱律擦擦臉。
忽然,宋凱律迷迷糊糊地抓住了趙芷萦的手,口中只是重複說着一句:“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趙芷萦慢慢的撥開宋凱律的手,她溫柔地摸着他的額頭:“都沒有人要離開你,你在慌些甚麽?”
蔡管家敲一敲門,把藥丸子和一杯白開水都送到趙芷萦的手中。
趙芷萦還是把宋凱律扶好,好讓他坐起來,宋凱律整個身子都靠在趙芷萦的肩膀上,趙芷萦細心的喂他吃藥和喝水,然後,就把他放在床上躺着,再替他蓋好被子,免得他着涼。
蔡管家漸漸放心下來:“幸虧有太太在,我才沒有弄出甚麽亂子來。”
趙芷萦看着睡着了的宋凱律,從眼神流露出憐惜的目光:“蔡管家,你太謙虛了,你都在宋家照顧了宋先生有十多年的時間,你還會弄出甚麽亂子嗎?對了!先生從來很少會喝醉酒的,今天發生了些甚麽事呢?”
蔡管家娓娓道來:“其實在近三、四年裡,少爺反倒是多了喝酒,每當收拾房間的時候,我都會在酒吧臺上見到一到兩個空酒瓶,紅酒的味道更彌漫着在房間裡每一個角落。我覺得太太也需要多關懷少爺多一下。”
“請別怪我多嘴,少爺還是小孩子的時候,老爺就和夫人離婚了,夫人在離開以後就沒有再回來過,少爺很早就沒了媽媽。加上老爺對少爺的管教很嚴厲,可少爺從來沒有埋怨過,他還是以尊重父親的心态去對待老爺的管教。試想一想一個小孩子很早就沒有了童真,反而卻很了解成年人世界裡的責任和擔子,這是一件好事嗎?”
趙芷萦愣住了,因為她從來沒想過宋凱律原來比煙花還要寂寞,她開始同情他了。
蔡管家接着說下去: “其實少爺在小時候也有個姐姐的。雖然小姐比少爺大五年,但是少爺和小姐的感情一直很好,基本上他們無時無刻都在一起。可是,當小姐滿十八歲的時候,小姐卻為了個男朋友與老爺吵了一場架,還說要脫離父女關係,之後,小姐就嫁了去美國,再也沒有回來。”
“從那時開始,少爺又變得十分孤獨,可他從來不會對任何人發脾氣,少爺,他總是愛把一切東西都放在心裡。有時候,我也不能跟他分擔些甚麽。太太,我知道你和少爺的婚姻關係只是建立在合約上,但是我覺得作為少爺的朋友,也希望你可以跟少爺分擔一下心事,減輕他心裡的負擔,可以嗎?”
趙芷萦點點頭: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要怎樣做了。”
蔡管家顯露出微笑,然後,走出房間。在房間裡就只剩下趙芷萦和宋凱律。
趙芷萦輕撫宋凱律的臉頰,凝望着他。
她發現宋凱律的睡相像個孩子似的,感覺上很祥和,一點都不像平時像個鐵人的他。
房間裡氤氲着一種淡淡的安靜氣息,這種感覺正侵襲着趙芷萦心裡的每一個角落,溫暖着她的內心。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撒花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