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她一定會長命百歲
趙瑾安恍然未覺,還向冷司夜靠近了一些,冷司夜狠狠的瞥了她一眼,“說話就說話,別搞小動作。”
“哦,”趙瑾安直起身子,坐在床邊,試探着說:“你看,冷家這麽多房間,我覺得老跟你擠也不合适,不如随便給我找個客房,我不挑的。”
“所以……”冷司夜暗沉的眸子對上她的視線,“你要跟我分房?”
咦?
說的好像新婚夫妻,老婆要丢了老公似得,可憐巴巴的樣子。
趙瑾安覺得自己是壞人了,辯解道:“不是,我們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對你對我都不好。”
“所以你就為了名聲就要跟我分開?”
“可我們也不是什麽特殊的關系呀?”
“同房的關系。”
趙瑾安撇了撇嘴,有些洩氣,轉到另一邊,看着冷司夜:
“所以你到底什麽意思,你不是要娶段小姐嗎,而且我結了婚,還有三個孩子,你不覺得咱們這樣很滑稽嗎?”
冷司夜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可我沒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
話音落,冷司夜起了床,然後又威脅了一句:“做什麽決定前,記得那三個孩子。”
趙瑾安拿起個枕頭從冷司夜身後狠狠的砸了過去,“人渣。”
冷司夜就像背後張了眼睛似得,一轉身,正好接住,眉毛一挑,自有一段風流:“多謝誇獎。”
趙瑾安咬着嘴唇說不出話來了,能把人渣這兩個字當誇獎的,她還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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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着一周魔鬼似得訓練,趙瑾安已經漸漸習慣了,身體比以前輕快多了,氣色也紅潤起來,偶爾洛陽讓着她的時候,她還能給他來個過肩摔。
這天趙瑾安正一個人琢磨,看見洛陽出去了,她放下啞鈴轉身悄悄的跟了上去。
透着門縫她看見冷司夜正長身玉立姿态挺拔的站在門口,白襯衫,深色西褲,描繪着男人硬朗的身條,只是一臉的禁欲模樣,讓人有些望而止步。
趙瑾安點了點頭,跟韓禦一樣的身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摸起來手感很好。
這麽想着,趙瑾安的手指就動了動,真想扒了他。
只聽洛陽的聲音傳來:“三少,你也太不仗義了,我把人訓練差不多了,你才來,是不是不太好?”
冷司夜給了他一個冷刀子眼,“去把沒完成的工作做完,接下來這幾天我留這。”
“好嘞。”
終于脫離這個妖女了,洛陽一身輕松,然後轉頭看一眼練功房裏,似有不舍得意味,不過只是稍一遲疑,人就邁着大步離開了。
“冷司夜要親自訓練她?”
趙瑾安咬着手指,還有比這更恐怖的事嗎,晚上對着他,白天還要對着他?
冷司夜一進屋,就看家女人一副沉思的樣子,還咬着手指,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幼稚,喉嚨一緊,粗着嗓子說:“把手放下去,沒個正形。”
趙瑾安趕緊把手指拿出來,然後狗腿似的跟在冷司夜身後,笑音音的問:“接下來真要你訓練我嗎?”
“嗯。”冷司夜雙手插兜,面色沉靜的給了她答案。
趙瑾安又笑着迎上去:“你看我都訓練這麽久了,一天都沒休息過,你看我這臉……”
她捏了捏自己的臉蛋,“皮膚都糙了,沒時間打理,還有……”
她擡起腳丫放在冷司夜面前,“每天穿這些衣服,我那些漂亮衣服都放長毛了,夏天很快就過去了,我還沒來及穿……”
冷司夜看她唇紅齒白的樣子,小臉皮膚緊致,細膩的連毛孔都找不到,他又往下看了一眼,有些不悅:“你個死了男人的女人,穿那麽漂亮幹什麽?”
“你才死了男人!”趙瑾安突然沖過去,想來個過肩摔,可惜男人紋絲不動,算了,小女子不跟男人一般見識,憤怒的指着他,“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
“你就怎麽樣?”冷司夜有意逗她,彎着腰向她靠近了幾分,兩個人的臉距離不足一寸。
“哼,”趙瑾安側過頭,不看他的眼睛,“晚上的時候,我把你先間後殺。”
冷司夜忍着笑,看她在那嘀咕,還先間後殺,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那個膽子。
冷司夜早就有心理準備,開始讓洛陽訓練她就是怕自己心軟,可是此刻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他實在看不了女人倒在地上,眼裏淚水盈盈,可憐巴巴望着他的樣子。
就好像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似得,良心難安啊。
冷司夜要比洛陽有耐心,別看他人比較冷,但是趙瑾安發現了一個問題,冷司夜好像沒有洛陽功夫厲害。
在洛陽手裏,她是一分都讨不到好處,冷司夜卻偶爾能讓她信心大增。
到最後,趙瑾安拍着她的肩膀說:“冷夜,我也就是起步太晚了,否則分分鐘秒你。”
“那我給你時間。”冷司夜難得風度翩翩,然後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有些探究的意味:“你剛叫我什麽?”
“冷夜啊。”趙瑾安剛才沒覺得什麽,不過被他這麽一看,臉頰就有些發紅。
冷司夜收了探究的意味,一本正經的問她:“你有沒有想過再嫁?”
“嗯?”趙瑾安跟不上他的思維,“你嗎?”
冷司夜搖了搖頭,“我是說別人。”
趙瑾安咬着嘴唇,深深的瞥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一旁去休息。
她才不要嫁人,除了韓禦,她誰都不嫁。
晚上躺在地上的時候,趙瑾安苦思不解,為什麽每天早晨她都會從床上醒來呢?
有幾次,不,最近一直都是她從冷司夜的懷裏醒過來的。
還真夠丢人的,要不要這麽親密!
其實倒不是跟男人在一起讓她怪異,畢竟她不是小女孩,也不是出軌,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就是這正常的怪異。
就好像窩在韓禦懷裏一樣,那麽自然,安定而和諧。
甚至有點貪戀的感覺。
就比如今天早上,她明明醒了很久了,可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就想那麽一直下去。
最後還是冷司夜的聲音從頭頂上冒出來,“還要裝多久,”她才紅着臉從床上爬起來。
琢磨一會,這樣下去不行,趙瑾安去找了一條繩子,一頭系在手腕上,另一頭拴在椅子腿上。
她就不信了,這樣還能夢游到床上。
冷司夜回來的時候,照例要把趙瑾安抱上床。
可只走了一步,總覺得被什東西扯着,沒走動,然後轉頭一看,就着淡淡的星光,一眼就瞥見了女人手腕被一條繩子連在椅子腿上。
忍不住嗤的一下笑了。
這什麽爛招。
女人手腕這頭的繩子他沒解,只把椅子腿那邊的繩子用撿到剪斷了,然後把女人放到了床上。
早上趙瑾安照例又在冷司夜的懷裏醒了過來,她是彈起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繩子還在啊!
轉頭去看椅子,她跳下床,看着繩子斷開處,這是自己扯斷的?
她用力的拉了拉繩子,沒拉開。
然後又使上了吃奶的勁去扯繩子,繩子紋絲不動,就憑她的手勁,根本不可能弄斷啊?
伸手敲了敲額頭,難道夢游的人力道格外的大?
看着趙瑾安一會眉頭緊鎖,一會又敲自己的腦袋,漂亮可愛的樣子,冷司夜忍不住一聲低笑。
然後側過身子,用手支着腦袋,看着趙瑾安揶揄,“你就認命吧,爬床就爬床了,咱們兩個我未婚,你喪偶,不是很正常嘛。”
“再說,你都答應嫁給我了,也算是我的未婚妻了,有什麽害羞的!”
“你才喪偶。”趙瑾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麽未婚夫妻,”轉身去了浴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屋裏的氣場都變了,冷司夜抱着胳膊,面色陰沉的站在浴室門口,看着她。
“發什麽神經。”趙瑾安懶得搭理他,想錯開他進屋。
冷司夜挪了一步,又攔住了去路,突然雙手抓着她的肩膀,力氣大的好像鐵鉗一樣,把她的骨頭都要捏碎了。
趙瑾安推他,小手攥着拳頭打在他的鐵壁上,男人紋絲不動,“你瘋了,幹啥啊!”
趙瑾安是真生氣了,扯着嗓子喊。
冷司夜目光如炬,直視着趙瑾安,突然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聲音又沉又重,“重新說,我老婆會長命百歲。”
“你連婚都沒結,長命個屁。”
趙瑾安真沒這麽生氣過,心裏更多的是嫉妒,看看有老公的女人就是幸福,她不過說了他一句喪偶,他就生氣的跑來跟她發火。
冷司夜不依不饒,手指的力氣更大,“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抓緊改口,否則我……”
“你就怎麽樣?”趙瑾安心裏不舒服,梗着脖子眼圈就紅了。
冷司夜的神情一黯,眼裏突然布滿血絲,就那麽跟趙瑾安僵持,“她一定會長命百歲,你個死丫頭,胡說八道,她會平平安安……”
冷司夜越說聲音越低,手指的力道漸松,然後把女人扣進了自己的懷裏,下巴貼在她的脖頸處,聲音低低沉沉,“她一定會長命百歲。”
倔強而固執的強調,“她一定會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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