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瞧着苗老師當場就哭起來了, 旁邊趕緊有人過來扶着他,生怕老頭出個好歹!民警也吓了一跳, 倒了杯熱水出來看苗老師。
這裏頭有人是下屯的,離着榆樹溝近一點,可聽說過苗老師家兒子的事兒。一瞅最上面這封信寄件人的名字, 頓時明白咋回事了。
“哎媽呀,那個缺德做損的郵遞員,這造孽麽這不是!”
他扶着哭得哆哆嗦嗦的苗老師,跟旁邊人解釋:“老苗家二兒子失蹤了一年了,他們村的說是出去跑運輸叫泥石流給壓底下了。你瞅瞅這信,寄件人名字就是老苗家那老二!”
一群人過來七手八腳地看信, 還有人掏了手帕給苗老師擦臉。這時候仔細看了才能看出來,前幾封信苗棟名字前頭都有個“代”字, 最後一封才是苗棟的名字。前幾封的收件人名字都是苗父,後面才是苗老師的大名。字跡也不大一樣。
民警給苗老師端了水杯過來, 這樣驟然驚喜的情況下,老人很容易一下子忽悠暈過去。他扶着苗老師:“苗老師,您喝口水順順氣!這事兒咱不還得回家告訴嬸子呢嘛?”
“大家別圍着了,讓一讓,叫苗老師透透氣!”
又有人搬了椅子過來叫苗老師坐着,大家散開些看着苗老師不哆嗦了, 這才放心下來。
剛剛都有人掏兜裏頭的速效救心丸了!這樣大驚大喜可不是鬧着玩的!
民警這時候想起來:“這可真是太巧了!這個偷信的事兒你們知道是誰報的案不?也是個姓苗的,叫……”
這案子當初報案就是他接的,這幾天做卷宗, 還看了一下當初報案人的名字,他回憶了一下:“叫苗鑫!”
剛剛下屯那人一拍大腿:“亥,這是苗老師家裏頭小兒子!”
民警也驚着了,那天接報案的時候的場景越發回憶得清楚了:“我記得那天苗鑫還有倆人,一起押着個人販子叫什麽劉老六來的,說是那劉老六拐了他二哥家的閨女。抱過來一大堆信……”
他也反應過來了,苗老三嘴裏頭的二哥,可不就是這個寄信回來卻被郵遞員撕了郵票準備燒掉的苗棟?
這也太巧了!
“老苗家那個小孫女才聰明呢!叫那個人販子抱走了,自己偷偷把發卡丢了一路,這才把人引到了關人的地方,這信估摸着就是在那發現的!”
Advertisement
旁邊有個頭發都白得差不多了的老人說:“這都是苗老師積的德啊!不然咋就巧成這樣?”
一群人都點頭!苗老師可是半個大明鎮都出名的好老師,他幫過的學生随随便便就能找出幾個來,就這裏頭就有家裏孩子被苗老師免費補過課的。
副所長在旁邊聽了半天,又聽見大家說了苗老師的事跡:“苗老師總在這坐着也不是個事兒,這件事是我們所裏頭耽擱了,應該早點把信件都發下去!”
他叫了旁邊的民警:“小孫,開所裏的車,把苗老師送回去。”
苗老師這會兒已經平靜許多了,他感謝了各位剛剛圍在他身邊安慰的老鄉,又謝了民警和副所長,跟着小孫拿着信出門上了車。
他這會兒才鎮定下來,想拆信,又想着很快就回家了,到家跟老伴兒一起拆。
小孫看着副駕駛上頭苗老師緊張的樣子,有點擔心他再像是在派出所裏頭一樣哭得哆嗦了,出聲跟他說話:“苗老師,您家是不是在榆樹溝村?我剛剛聽見了,一會兒就到!”
苗老師趕緊點點頭:“小同志,謝謝你了,哎呀用公家的車送我……”
他還沒坐過幾次小汽車呢。
剛剛在旁邊,小孫也跟着聽了半天,他敬佩這位做了一輩子民辦教師但是仍舊兢兢業業的老師:“苗老師,您說這話我可就受不起了!這事兒是我們所裏頭發的慢了,不然你不早就收着信了?”
苗老師摩挲着信,像是摸着什麽寶貝似的,手指尖微微顫抖着:“收到就好……收到就好……”
“苗老師,您放心,好人一定有好報的!你看這事兒,你們家老三抓了人販子,結果發現了你們家老二的信,這不就是老天爺也在幫你們家嗎?”
苗老師想起來那天老伴兒給他學的那老和尚說的話,不是好運,而是善惡有報。他這會兒平靜許多了,嘆口氣:“是,老天有眼吶……老天有眼……”
派出所的車一路開到了榆樹溝村裏頭,順着窄窄的煤渣路往裏頭開。路上不少人都認出來了。
“咋派出所的車開過來了……是不是來抓人啊?”
“警燈沒亮,抓啥人吶?”
“這都到村裏亮啥警燈?村裏頭哪還有別的車啊,那不得把壞人吓跑了?”
小賣部門口聚了一群人看戲,錢鐵柱也在裏面。杜小翠這兩天腳斷了下不了地,天天折騰他,剛買的桃罐頭非說他聽錯了,叫過來換成山楂罐頭。
他看着警車進村,前幾天那種被吓得魂不附體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是不是來抓他的!
在人群裏頭,錢鐵柱往後退了一步,想要偷偷摸摸地回家,卻被人群中下一句話吸引住了。
“坐警車前頭的那個,不是苗老師嗎?”
錢鐵柱已經聽不到人群中接下來到底說些什麽了,他感覺滿腦子都是同一個聲音:苗老師領着警察來抓他了!
不行!他不能挨抓!
錢鐵柱拎着山楂罐頭從人群裏頭擠出去,他沒往家裏頭跑,而是一路往村子外頭跑過去。
苗老師沒注意到錢鐵柱跑了過去,小孫一路把他送回了家。下了車,苗老師跟小孫道了句謝謝,趕緊往屋裏頭跑。
他得告訴老伴兒!
苗老師留着三七分的分頭,平常總是很注意形象,這會兒跑得劉海都飛起來了。趙香雲在屋子裏頭聽見發動機聲出來,就看見自家老頭子一路飛奔回來。
哈?
趙香雲站在門口不敢置信地看見老頭子跑過來,臉上興奮得通紅,用力地揮舞着手裏頭的一沓暗黃色信封。
“雲雲,咱家老二沒事兒!老二沒事兒!他的信!”
苗老二沒事兒?!
苗老師可是個當老師的,嗓門平時就不小,這會兒興奮地喊起來,整個院子甚至左鄰右舍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會兒王秀琴還沒回來,可除了王秀琴之外,連老大兩口子都下班回來了。聽着苗老師的話,一群人都圍過來,堵在門口往趙香雲手上看過去。
趙香雲比苗老師心态好些,她是典型的偉大中國婦女,堅韌又能幹,家裏頭多少次窮得快過不下去了,都是這老太太扛過來的。
她手有點抖,眼睛有點花,還是站在門口把信拿遠了看。
是苗棟!是她兒子的信!
苗老大一把把信搶過來了:“進屋,都進屋看!”
外頭眼瞅着就天黑了,一群人湧進屋裏頭,開了電燈,苗老大看了一眼:“四封信都是老二的,不過我瞅着……只有一月份這封是老二自個兒的筆跡。”
四封信上連郵票都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像是從同一板郵票上撕下來的,或許是因為這個才被郵差痛下毒手。
老大平常喜歡看點雜七雜八的雜志,認出來了,這可是一板相當值錢的猴票。
“讀一月那封!”
趙香雲拍了板:“趕緊的!”
一屋子人都屏住了呼吸聽着,丹丹把妙妙拉過去費力地抱起來,讓她坐在腿上。
“爸、媽:
我從昏迷中醒過來已經一周了,神智基本清醒了,也開始嘗試下地行走了。”
讀到這,苗老大停頓了一下。他認得出弟弟的筆跡,也認得出他現在的筆跡有些散亂,像是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似的。他哽咽了一下,才往下讀。
“醫院之前替我寫了幾封信,都沒有回音,我給爸的學校打電話,說了要找苗老師,被挂掉了。”
“不知道秀琴和馳馳咋樣,車隊所有人都被埋在下頭了,只有我和另一個人被路過的好心人挖出來。鐵柱當時拉肚子被留在另一個市了,我的行李跟他的放在一起,內裏共有九百六十四塊錢,和一個給秀琴買的金墜子。”
“那個狗犢子!”
苗老大讀不下去了,老二是被人挖出來了啊!錢鐵柱那個狗犢子為了貪那點兒錢連老二的生死都沒确認過!
“媽,爸,大哥,”王秀琴領着馳馳回來了,手上還拿着給幾個孩子買的糖葫蘆,“這是咋了?”
她一進屋裏頭,就覺着不對勁,所有的人都湊在前院幹啥呢?大哥站在地當中,這是在讀信?
誰的信?
叫王秀琴這麽一打斷,趙香雲也繃不住了,老太太猛地一聲嚎出來:“我老二啊!我兒子啊咋這麽慘啊……”
王秀琴顧不上手裏頭的糖葫蘆,摔在地上伸手去搶了苗老大手裏頭的信,迅速地掃了幾行,一股子淚從她眼睛裏頭湧出來。
但她沒哭喊出來。
王秀琴一扭身去了下屋,從地上撿起劈劈柴的斧子,轉身就出了院子!
“哎呀這!別鬧出人命!”
老大趕緊追出去,大喊:“秀琴啊!弟妹,你別沖動!你想想老二!”
他一邊追一邊回頭喊老三:“老三你也跟着勸勸啊!”
老三也跟上來了,臉比鍋底還黑,他順手拿起來當院立在牆邊的二齒鈎,直接就跑步跟了上去!
老苗家人都急了,老三媳婦留在家裏頭看着孩子們,丹丹想出去,叫她老嬸兒一把拽住:“你幹啥去!你哄哄孩子,妙妙都要吓哭了!”
丹丹也心裏頭酸得難受,想着二叔昏迷在醫院裏頭一個人兒擱那,她一把摟住妙妙嗚嗚地哭:“妙妙,你爸爸找着了!你爸爸找着了!”
妙妙扭頭看小哥哥,看見馳馳哥哥一臉無措的表情,她擦幹眼淚,拉住馳馳哥哥的手。
馳馳想起來妹妹剛來家裏頭的時候,總是拿着娃娃講故事說娃娃的爸爸會回來的,他也拉緊了妹妹的手。
“爸爸要回來了。”
家裏頭孩子們哭成一團,王秀琴卻連臉上的眼淚都叫風吹幹了!
她心裏頭是一團火!
想起來之前錢鐵柱每次碰見妙妙都沒好事,她咬着牙,當時她怎麽就沒反應過來呢?!
心肝肺都叫狼吃了的畜生!
王秀琴一股風似的跑到了老錢家,使勁兒拍門。
“錢鐵柱!錢鐵柱你個畜生,你個王八犢子,你給我開門!”
老錢家就錢鐵柱一個兒子,錢鐵柱的老娘喜歡打麻将,這會兒不在家。只有杜小翠一個人在屋,她腳斷了下炕不方便,又驚又怕地聽着有人拍門罵。
那聲音她聽出來了,是王秀琴!
錢鐵柱那死鬼去買個罐頭買了倆小時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要是這王秀琴沖進來可咋整?
杜小翠強忍着腳疼,單腳繃着去把門闩上了,鎖在炕邊上又驚又怕地等着,希望王秀琴聽着沒聲音趕緊走。
王秀琴喊了兩嗓子,左鄰右舍都出來了,老錢家還是一點兒聲響沒有。她一腳踹開門,幾步沖進屋裏頭。
杜小翠鎖了屋門,可是屋裏頭電燈可是開着的!她又不能直接關掉,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錢鐵柱你裝什麽王八縮什麽卵子?你給我開門!”
左鄰右舍圍得越來越多,王秀琴索性把事情都嚷嚷出來:“你個喪良心的狗籃子!你回來報信說俺家老二叫泥石流壓底下了,說他啥也沒留下!他留下的一千塊錢和金墜子呢?”
“貪錢就貪錢,俺家老二沒壓在底下!叫人挖出來了!在醫院裏頭昏迷了一年才醒!”
一年啊……
她男人在醫院裏頭昏迷在那一年沒人管!
“錢鐵柱!杜小翠,給我開門!”
聽着王秀琴的話,圍觀的鄰居都炸了!
這事兒,在村裏頭可是最忌諱的。
不管是過去種地搶水渠和水井,還是現在一個村裏頭鄉裏鄉親抱團出去打工,一個村兒的就得團結才行。
在這種信息不發達的年代,如果不抱團出去、沒有熟人幫襯介紹,第一根本不會有人用你,第二就算是死在外頭都沒人知道究竟是咋回事。
中國的很多産業一開始都是同族同鄉出去報團打工,慢慢地做大。
別的小偷小摸,村裏人可能都不會太憤怒,可是這事兒卻是絕對觸及所有村民的利益的!
誰會願意自己出去打工的時候,同村有這樣的狗犢子?你貪錢就貪錢,人家苗棟都被挖出來了在醫院裏頭,你連看都沒看一下,回來直接報了死信……
這真是盼人死呢!
苗老大苗老三都趕過來了,苗老大想勸不敢勸,苗老三黑着臉拄着二齒鈎在他二嫂身邊一站。
他二嫂想打錢家人随便,他還幫忙。要是錢家人敢還手一下,他就敢掄二齒鈎上!
村裏頭人也群情激奮地,在院子裏頭大聲嚷嚷。
“錢鐵柱呢!錢鐵柱出來!”
“開門!縮什麽呢?幹出這樣斷子絕孫的事兒,還有臉縮在屋裏頭?!”
杜小翠縮在房間裏頭瑟瑟發抖。
王秀琴拍門一直沒有反應,門又拉不開,從裏頭被闩上了。她拎起來手裏頭的斧子,一把給門板劈了個口子!
杜小翠被吓哭了!
“我開門!我開門!別劈了!”
錢鐵柱人不在,杜小翠索性直接把髒水全往他身上潑:“不是我幹的!我啥也不知道,都是錢鐵柱……都是鐵柱啊!”
她哆哆嗦嗦地把門打開:“我啥也不知道,跟我沒關系!今兒錢鐵柱下午就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錢……錢我給你……”杜小翠拉開炕櫃,從最裏頭取出來自家放錢的匣子,數也不數,把裏頭的錢全捧出來,“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還有個金墜子叫鐵柱賣了三百二……”
王秀琴一松手把斧頭扔在旁邊的地上,苗老大趕緊過去撿起來,看着王秀琴從那匣子裏頭數出來一千三。
“我男人的錢我拿回去,但是我告訴你杜小翠!這事兒沒完!我今兒晚上就去報案,一定讓錢鐵柱進局子!我讓他把牢底坐穿!”
王秀琴拿着那一沓錢,轉身出了錢家。才出門,眼淚就流下來了。
趙香雲也跟過來了,吳莉過來一把摟住王秀琴:“秀琴,沒事兒!沒事兒!人還在就好,回頭就叫老大老三把他接回來!咱擱家好好伺候,不都能下地了嗎?沒事兒的!”
王秀琴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摟住大嫂嚎啕大哭。
當天晚上,老苗家就去報了警。民警白天才接待過苗老師,印象深刻,當下給做了登記。
“不過……這個也只能按照侵占財物處理,恐怕不會給太重的判罰……”
錢鐵柱最可恨的就在于,他聽說同鄉叫泥石流埋在下面了,連确認都沒确認一下,轉身回來就報了死信。還信誓旦旦地說特地去确認過現場了,別說屍首,連車都沒挖出來。
這是苗棟命大,從昏迷中慢慢地醒過來了。如果苗棟沒醒過來呢?只怕到死身邊都沒個人。
聽着民警的解釋,王秀琴牙都快咬碎了。
不過,現在也只能先報警處理,她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跟老三趕過去,把苗棟帶回來!
王秀琴在家裏頭收拾包裹的時候,錢鐵柱已經跑出榆樹溝村了。
他先前并沒有直接跑掉,而是遠遠地躲在石頭後邊看着家裏頭的動靜。結果,他沒等到警察進家門,卻看見了拎着斧頭的王秀琴。
聽着王秀琴喊得半個村都知道了,錢鐵柱知道,自己就算是不被抓不判刑,回到榆樹溝村也得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他必須得跑。
可是身上沒錢,只拎着一瓶山楂罐頭,他還能去哪?這年頭住店雖然不要介紹信了,但是招工還是要的。
錢鐵柱心裏頭打定主意,先上山貓兩天!他拎着山楂罐頭,這玩意好歹能吃兩口。
趁着夜色,他偷偷往老虎頭山上跑過去。
老虎頭山雖然是個緩坡,但是石頭可不少,錢鐵柱抱着個山楂罐頭,心裏慌得很,他又沒個手電筒,天氣陰沉沉的,月亮也躲在雲彩後頭不願意照亮。
山楂罐頭凍得像是個冰坨坨,抱着都凍手,錢鐵柱把手縮回到袖子裏頭,想隔着袖子抱着罐頭。可是他的手也凍得不聽使喚了,這一下子,山楂罐頭就掉在地上了!
錢鐵柱餓得不行,手上就這麽一罐子罐頭,趕緊伸手去撈。
慌亂中,他一腳踩到了罐頭瓶子上,整個人從老虎頭山上滾了下去,一路滾到山坡底下,頭也磕在石頭上,頓時一動不動了。
榆樹溝村人本就不多,天色又晚、天氣又冷,他在山底下一動不動地躺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被人發現。雖然不齒這人,但是到底不能叫他凍死在外頭,一群村裏人七手八腳把錢鐵柱送到了縣醫院。
錢鐵柱的老娘一路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從搶救室裏頭走了出來,他看了看錢鐵柱的老娘,搖了搖頭。
醫生說了挺多,但是錢鐵柱老娘聽到耳朵裏頭的只有四個字:“高位截癱。”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