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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個性那麽強,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乖乖就範,聽了這句話,反而眉梢一挑,幹幹脆脆地拒絕:“不願意。”
他怎麽好的男人,她竟然不願意!晏律簡直感覺匪夷所思。
“為什麽不願意?”盯着她清亮的眸子,他沖口就道:“你明明喜歡我。”
“誰喜歡你了?”溫酒心上被覆蓋起來的某一處地方,像是被人挑開了一角,壓抑的情感又開始悄然勃生。
晏律低哼:“不喜歡我,會把初吻給我麽?”
溫酒微紅着臉頰:“不好意思,我初吻幼兒園的時候就沒有了。”
幼稚園就沒了.......晏律在心裏把那個不知名的小屁孩暴打了一頓,然後酸溜溜道:“那不算,長大之後的才算。”
“這麽說的話,高中的時候,我養過一條金毛犬,初吻是它。”溫酒故意氣他。
晏律的眸中果然被勾起了火點,咬着牙道:“就算你不是,那也應該對我負責。”
“你不會是第一次吧?”溫酒驚訝的看着他,怪不得方才親她的時候,毫無章法跟啃蘋果似的。
沒想到清高驕矜又倨傲的晏先生竟然一把年紀了還保留着初吻。也難怪哦,他那麽龜毛的一個人。溫酒忍不住噗的笑了。
晏律再次被嘲笑,惱羞成怒地低頭便去堵她的嘴唇。
溫酒急忙扭臉閃避,晏律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耳後。一股誘人的清香從她的頸窩裏傳過來,他心神一蕩,無師自通的含住了溫酒的潔白如玉的耳垂,輕輕咬了咬。
溫酒瞬間便覺得一股奇異的酥麻傳遍了全身,像是被通了電一般,她紅着臉道:“快放開我。”
晏律硬邦邦的強健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有一抹潛在的危險而暧昧的氣息在悄然湧動,讓她緊張而羞窘。
晏律難得翻身一次,怎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貼着她耳邊蠻不講理地說:“你答應了,我就放。”
看來不答應,他還真是和她僵持着耗上了,先得讓他放開她,她這樣被壓在身下實在太被動,而且眼看場面有些失控。
溫酒想了想道:“你要是打贏了我,我可以考慮。”
“好。”晏律立刻松開了溫酒,英姿挺撥的站了起來。
這還不是小菜一碟。他從小跟外公身邊的武警學的就是擒拿格鬥,殺敵制勝的功夫,只不過平時也沒什麽機會展露身手,沒事的時候,和餘強練上兩把都沒有落敗,更何況對手是個姑娘,無論是力道還是技藝上,他都絕對不會落于下風。
所以對溫酒的挑戰,自然是求之不得,輕飄飄勝了她,便名正言順的是她的男朋友。
他掃了一眼客廳,道:“這兒地方太小,我們去卧房裏打吧。”
溫酒一聽就臉紅了,兇巴巴瞪他一眼。
晏律忙道:“你別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卧房裏有地毯。”萬一摔着她,也不會疼。
溫酒看着客廳裏的沙發、茶幾、餐桌,也确實施展不開,還不如卧房裏的空間大,因為卧房裏只有一張床。她也就大大方方脫了鞋子進了卧房。
還沒等晏律準備好,溫酒就出手了。
兩人一剛一柔,倒是極好的敵手。
晏律認定自己必勝,三招之內就能成為溫酒的男朋友,可惜,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他無法對溫酒下狠手,他的功夫走的是軍方實戰的套路,求得是速戰速決,克敵制勝,所以下手又快又狠。
但現在他的對手是溫酒,晏律若是實打實出招,用足了力氣,怕傷了溫酒。而且又顧忌她是個女人,很多部位都不能招呼,以免讓她覺得他是耍流氓或是借機調戲。
他畏縮畏腳,又不敢用全力,溫酒卻是使出了實打實的功力,如此一來,溫酒便占了上風,尋住機會,溫酒抓住他的胳臂,一個巧力便将他摔了出去。
晏律卻在落地的時候,反手擰住溫酒的胳膊,将她往前一拉,一股巨大的力道讓彎着腰的溫酒收腳不住,身子往前一撲,便趴在了晏律的身上。晏律就勢摟住她的腰,然後翻身一滾,便壓在了她的身上,得意地笑了:“我贏了。”
溫酒和他打了半天,臉色緋紅,紅唇嬌豔,這樣被壓在地上,高聳的胸脯一起一落,真是叫人血脈贲張,晏律瞬間便有了身體反應。
溫酒敏感的覺察到了自己大腿上頂了一個硬東西,等意識到是什麽的時候,頓時又羞又窘,條件反射的便一拳招呼到了晏律的臉上。
晏律正在情動,意亂神迷沒有防備,一不留神便被她的拳頭打了個正着。
他倒吸了口氣,捂住了鼻子,鼻腔一股**辣的感覺,他拿下手掌一看,果然是見了血。
溫酒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臉上帶血,而且還是如此之近的距離,就在她眼簾之上,晏律的一滴血眼看就要滴到她的唇上,她心口一悸,險些沒昏過去,立刻便緊緊閉上了眼睛。那種心慌無力,全身發軟的症狀又來了。
晏律初時還沒反應過來,等發現溫酒的異樣,連忙從她身上下來,也顧不上自己,将她抱起來放到床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溫酒閉着眼睛道:“快去把你的臉,弄幹淨。”
晏律去了衛生間洗了洗,又捂了一會兒,這才到了溫酒的床前。趁着溫酒心慌頭暈的功夫,他坐到了她的身邊,撫摸着她的嫩滑的臉頰。
溫酒如上次一樣,過了一兩分鐘便恢複如常,第一個動作便是要甩開晏律的手。
晏律見她已經無恙,身子俯下去按住了她的雙肩,笑眯眯道:“你說話要算話,我打贏了你,你就是我女朋友。”
他看似随随便便的一按,溫酒竟然兩個胳臂動彈不得。
溫酒道:“我說的是考慮考慮。”就這麽答應他,也有點太便宜他了,誰讓他那天對商景天口是心非,不敢承認。
晏律不滿地挑了挑眉,“像我這樣的男人,你還需要考慮?”
溫酒又好笑又好氣,哼了一聲:“自戀。”
“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不是嗎?”
溫酒橫了他一眼:“再好的男人,不喜歡我的,我也不要。”
晏律窘迫地哼道:“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
“你說了什麽?”
“我,”晏律覺得舌頭像是沉甸甸的石頭,那些甜言蜜語的話,躲在巨石後,打死也不肯冒頭。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溫酒瞥他一眼,打死也不說是吧,那就再見。
晏律忙道:“喜歡。”
溫酒故意逗他:“喜歡什麽啊?主語謂語賓語帶全了嗎,小學語文及格了嗎?”
“我,喜歡......你。”
被逼無奈的晏律,終于從牙縫裏艱難地擠出了這句話,一張俊臉漲得通紅,腦門都出了汗。
這還差不多。溫酒忍着笑意,一本正經的開始審問:“我門口的水,是不是你潑的?”
晏律窘笑。
“還有,你今天的車沒壞吧?”
晏律繼續窘笑。
“我媽來的那天,手機是故意落下的吧?”
原來她都知道。
晏律惱羞成怒:“那你還裝糊塗,天天氣我。”
溫酒眉眼彎彎,促狹地笑:“誰叫你不說啊,憋死你。”
晏律又愛又氣,低頭便要來親她。溫酒剛剛恢複正常,反應力差了一些,便被他一下撲倒在床上。
雖然還是強吻,卻比方才溫柔許多。逗着她的唇,在上面蹭來蹭去,暖暖的鼻息噴到溫酒的臉頰上,她心裏亂的一塌糊塗,身子有些發軟,便任由他胡作非為了一把。果然是個聰明男人,很快便無師自通的卷着她的舌尖,吻得她意亂神迷。
纏綿的一吻之後,溫酒的臉色如初開的粉色碧桃,眼眸盈盈如水,嬌豔不可方物。
晏律心神激蕩,心滿意足。目光灼灼盯着溫酒:“以後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就這麽定了。”
溫酒被他的不講理氣得想笑,可是這樣的他,又很讓她心動。他臉上泛着潮紅的顏色,呼吸急促氣息不定的樣子霸氣而性感。
她本來就對他有好感,只不過是因為聽到商景天的對話才将萌芽的情愫硬生生壓下去。他這麽一表白,導致了她心裏被壓抑着的感情瞬間反彈。她雖然不喜歡被人這樣壓着逼着做女朋友,可心裏依舊覺得很是甜蜜。
只是一切都發生的有點太突然。溫酒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難動心的人,但沒想到竟然和一個認識半個月的男人接吻了,這簡直不可思議,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再考慮考慮。
她推了推晏律,“我明天還要上班。你趕緊回去吧。”
晏律頓時沉下了臉色。情侶之間都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她竟然九點就送客,而且是在兩人剛剛确定關系的具有紀念意義的時刻。
“我不走。別人的男朋友都可以留在女朋友家很晚,為什麽我九點不到就被趕走。”
溫酒笑吟吟道:“那你去做別人的男朋友啊。”
晏律抱臂坐在床上,一副氣到內傷的表情,眼神幽怨而氣憤。
溫酒看着他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心裏一軟,便道:“那好,你再待一會兒。”
晏律伸手扯着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溫酒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撲,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這姿勢讓溫酒有些羞赧,還未等起身,晏律将她兩條胳膊和腰身一起緊緊裹住了。唉,有個會柔道的女友還真是辛苦,時不時的就要防備着被她反攻。
晏律正色道:“以後不許氣我。”
溫酒抿着笑:“對不起,不敢保證。”
晏律哼了一聲,又道:“以後周末不許像前兩天那樣,至少要抽出一天時間陪我。”
溫酒笑着不吭。
晏律又道:
“每天相處時間不得少于三小時。如果少了,第二天要加倍彌補。”
“每天至少要有一個電話,三條以上的短信,或者微信。”
“每天至少要一起吃一頓飯。”
“每天晚上十點半鐘之前不許趕人。”
溫酒想起了他那龜毛的七天協議,晏先生的風格還真是一點沒變,這是談合同談多了的後遺症嗎?
她忍俊不住:“你要求太多,還是當別人的男朋友吧。”
晏律将胳臂使勁一收,兇巴巴道:“就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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