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母子對談
冠冕,也就是在他被切片之前的人生裏,之前的二十多年,他床上的對象一直是女人。一方面女人确實更容易得到手,而更重要的是,女人在陷入愛情後,往往會失去理智,而對她們的情人奉獻出一切——這也包括赫本·史密斯那個吝啬的老女人。
可是,伏地魔在和女人的交往中,卻總感覺缺少了什麽。當然,因為一直以來,他的主要目标的都不是如何讓自己在床上過得開心,所以這點殘缺,并沒讓他在意。
直到他擁有了更高的身份,品嘗那些貴族們奉獻的祭品,是他的權利,同時也是作為帝王安穩手下人心的義務。他的床伴開始變得多種多樣,男人當然也不例外。
而從那些男人身上,伏地魔感覺到了他缺少的是什麽——他可能是雙性戀,也可能确實是個純gay,他能感受到女性的魅力,但是在床上時,一個男人确實讓他更滿足。
不過,也因為之前的對象都是女人,而之後的男人都是在事後把自己洗刷幹淨收拾整齊乖乖送上門的“熟菜”,所以伏地魔對男人絕對算不上是個好床伴,他幾乎就是在用對待女性相同的方式對待男性。
這也是為什麽,他連事情之後,需要做必要的內部清洗都不知道……不過過去受罪的別人,現在倒黴的換成了他自己。
“我恨你。”冠冕說。
“嗯,我也恨你~”德拉克說。
這是冠冕被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洗幹淨之後,趴在床上有氣無力說的話。而德拉克的回答,雖然使用的是“也”,可是他的語氣甜蜜的就像是對熱戀中的情人訴說愛語。
“好了,親愛的,起來把這瓶藥喝下去。”
“我恨‘親愛的’。”冠冕把頭扭到另外一邊。
“那麽,湯姆,起來把這瓶魔藥喝下去。”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訴他,他會因為被人稱呼“湯姆”而感覺到身心舒暢,那他一定會把那家夥鑽心剜骨致死!可是現實往往比噩夢更殘酷……
冠冕老實的吃了藥,畢竟,他已經過了撒嬌任性的年齡,而且他不認為那個鉑金王子是個有耐性的人。還好,馬爾福家的藥劑雖然味道有點怪,可是并不會讓他出現耳朵裏冒煙之類的奇怪現象。
冠冕重新趴回床上,而德拉克幫他改好了被子,接着,他拉過了椅子,拿着一本書,坐在了冠冕的床頭。
“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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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護病人。”
德拉克回答的很自然,而冠冕則翻了個白眼:“好吧,昨天晚上,在你和我之間,确實發生了一些事情,而且……”德拉克聽見了磨牙的聲音,“而且錯誤完全在我身上,但我保證,之後再也不會有類似事件發生了,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完全可以恢複到正常的關系了。”
“你不需要這麽膽戰心驚,湯姆。”德拉克放下書,聳聳肩,“我也不認為你和我之間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但是這并不表示我要放棄我的職責。”
“你有什麽職責?”
“為我所做的事情負責。”
冠冕再次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原來馬爾福的血統裏,還有這種迂腐的東西。”
“并不是迂腐,而是貴族的堅持,以及馬爾福的的風度。”
“我不需要!”冠冕怒瞪着德拉克。什麽風度、堅持,不過是膚淺的僞善而已,他可不是那些傻瓜葛萊芬多,或者未成年的斯萊特林小崽子,幾個微笑,就迷失了方向!
“好吧。”德拉克收起了書,将椅子拉回了原位,“如果不舒服,記得叫小精靈。”
冠冕将頭扭向了另外一邊,拒絕繼續和他說話。
德拉克離開了,房間裏忽然變得空曠陰冷起來,冠冕打着哆嗦将被子拉高了,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但是睡得并不安慰,光怪陸離的噩夢一直糾纏着他。偶爾從噩夢中醒來,沉重的身體和濕冷的被子,幾乎讓他以為自己并不是躺在馬爾福家華麗舒适的大床上,而是深陷在某處危險的沼澤裏。
如果是普通人,這個時候一定會呻吟,甚至哭泣着求助,但是,冠冕卻只是抿着幹裂的嘴唇,神情無比平靜的趴在枕頭上睡覺,讓人難以想象他正在被噩夢糾纏。
又一次朦胧的睜開眼睛,冠冕發現一只手覆在他的額頭上,他想把那只手甩開。但是脖子和肩膀僵硬的就像是中了石化咒,就連舌頭和聲帶都不聽他的命令,所以最後他只發出了古怪的呵呵聲。
于是冠冕就只能傻呆呆的任由某個小混蛋把他撥得一幹二淨,用溫熱的毛巾擦幹了汗水後,重新塞進換好了的床單和幹淨被子的床裏。
在心裏再次咒罵了一句“該死的馬爾福家的小崽子”後,冠冕在松軟的鵝毛枕上蹭了蹭,一臉惬意的真正的入睡了。
中午的時候,納西莎終于回家了。
“一切順利嗎,母親?”
“只是送兩個小家夥回家而已。”納西莎揉了揉兒子的頭發,自從德拉克不再抹發蠟,她越來越喜歡這麽做了,這蓬松柔軟的觸感……
德拉克無奈,而且他也終于想起來了,為什麽從十一歲的時候就開始使用發蠟——就是為了躲避母親的毒手,結果現在不用發蠟了,母親的那點“小習慣”又回來了。有時候,德拉克甚至有些驚恐的猜測,繼續被這麽揉下去,他是不是依舊會有提前脫發的危險。
“而且,這次我發現了一樣,除了化妝品之外,你和你父親忽略掉的商品。”
“什麽?”德拉克有些意外,畢竟他的母親可是從來都沒表現出商業方面的天賦的。
“牙膏。”納西莎回答的很幹脆。
魔法界的牙膏表面上看和麻瓜界的沒什麽不同,但是那裏邊大多摻雜着健齒藥劑,所以魔法界的治療師,是沒有牙齒治療師這個分支的,而就算是鄧布利多那樣的超級甜食控,也有一口潔白的好牙。
而大概因為兩個世界都有牙膏這種物品,所以德拉克之前雖然覺得赫敏父母的職業有點奇怪,但鑒于對方麻瓜的身份,以及上一世的敵對态度,與這一世他希望緩和雙方關系而多加謹慎。所以,無論對麻瓜界了解了多少,本質上也依舊是魔法界小貴族的德拉克,有所疏漏是很自然的。
“而且,我已經和格蘭傑先生達成了協議,他們會對自己診所的病人推薦我們的牙膏。”
“他不怕自己沒了工作嗎?”
“那可是位高尚的紳士。”納西莎扇着小扇子笑着,“況且,他還可以賣牙膏~另外,我的兒子……”
“什麽?”
“Darklord的味道怎麽樣?”小扇子遮着嘴巴,德拉克只能看見母親亮閃閃的眼睛,“如果不是我十分确定,你父親昨夜是在書房度過的,我一定以為‘犯人’是他,真沒想到你這麽大膽,我的兒子~那是你的第一次嗎?”
德拉克瞬間有着捂臉的沖動,上一次他的第一次是在十四歲開學前的某個舞會上。那是父親帶他去的,舞會上的所有人都戴着面具——當然不是食死徒那種詭異的面具,而是鑲滿了碎鑽點綴着鮮豔羽毛的華麗假面。
那個引導他的女人,身材很小巧,技巧也很棒,而且并不是個狂亂的怨女,那是很溫柔和緩的第一次,父親安排的很完美——德拉克并不認為,在充滿怨女癡男的假面舞會上,碰到了一個迥異于旁人的女伴,是自己的運氣。
而且貴族的傳統,也是由長輩帶領他們感受人生的第一次。幾百年前,甚至就是父母親自上陣,現在不過是變成父母幫忙牽線而已。當然,那年開學的時候,父親給了他一個小盒子,裏邊方面了各種款式各種口味的……套套。
因為收到了這樣的開學禮物,所以那天他是頂着一張通紅的臉登上霍格沃茨特快的。
“德拉克?”納西莎興致勃勃的提問,結果等到的卻是兒子的走神。
“呃……抱歉,母親,我只是有點窘迫。”德拉克裝作好孩子一樣的低頭。
“有些事情應該是你的父親和你說的,不過有些事提前發生了,而他現在确實非常繁忙,所以我只能代替他履行這個職責了。”納西莎終于放下了扇子,她的手放在膝蓋上,背脊挺直,一臉嚴肅。
“是的,我會仔細聽的母親。”
“性是一件和快樂的事情,能帶給我們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滿足,但是同時性也是一把雙刃劍。就像美酒和美食,适度可以飽腹、解渴、放松身心,但過度,不但會損害身體,甚至還會讓人變得呆滞或瘋狂。”
“我不會沉迷其中的,母親。”
“我相信你,我的小龍,你一直很出色,出色到超出我們的意料。”納西莎終于恢複成了平常的模樣,嬉笑着親吻了一下兒子的額頭,“最後的一句多嘴,無論怎麽樣,那個人都是黑魔王,要有分寸。”
“是的,母親。”德拉克點頭,沒解釋昨天的結果雖然是他吃了冠冕,但實際上,是冠冕陷害了他。否則,德拉克懷疑母親會不管不顧的用一個地獄火把那家夥燒的一幹二淨——當然,德拉克這不是關心某人的生死,而是因為,一方面他已經在霍格沃茨挂了號,另外一方面,今後可能還會需要他。
母子的談話結束之後,納西莎沒有再提官員冠冕的事情,而是很高興的去找日記本了。今天早晨給赫敏的化妝,讓納西莎對女兒的愛再次燃燒了起來。而只有六歲的,可愛的日記本,就成了她新的目标。
看着納西莎拉着日記本的手走上樓去——馬爾福家的女主人幾乎全身都在發光——德拉克覺得如果冠冕知道了日記本的“幸福生活”,就會明白他依舊還是幸運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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