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其實這工作蠻有意思，可以接觸到很多不同的人。呵呵！畢竟床上那些事情還是比一般的交往來的親密很多，那些平時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和習慣，有些時候會同店裏的哥們談談大小和怪癖什麽的！呵呵！蠻有意思，真的，蠻有意思……”口若懸河的講述過後，姜曉風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其實往事不堪回首，除了自己制造些冠冕堂皇的幻覺來麻痹神經，還能有什麽方法讓自己來直面慘不忍睹的人生？！
這行當中，有些人破罐子破摔，沒好的作踐自己；有些人選擇了冬眠，用厚重的繭将心封印；也有人，為了太過遙遠飄搖的平凡生活而無條件的選擇接受一切，适應一切，努力的讓一切變得看起來不那麽辛酸。其實這些人的行事都差不多，但目的卻不盡相同。
姜曉風有些落寞，他是最後一種人，但絕不代表這最後一種有什麽優越之處。同樣是千人騎萬人跨的牛郎，誰也不會比誰幹淨！誰也不會比誰值得更多的同情！
姜曉風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熱，一偏頭，發現尉遲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他。
姜曉風張了張嘴，嘴唇有些抖：“呵呵！我說蠻有意思……其實，大小習慣什麽的不是指你啦，要說醫生的size其實算是終極的！呵呵！我現在不去店裏，也沒處說。”
姜曉風有些後悔剛剛講的那麽忘情，他怎麽忘了醫生也是恩客了呢！這也算是行業機密吧，總要保持一點神秘感才有吸引力啊！全都說了豈不是自毀錢程？
尉遲暖倒不以為意的笑笑，他聽的很耐心，一直也沒有打斷的意思。他想知道眼前這個半大男人的從前，就算是皮毛也好，至少能離其他恩客不曾看過的那個姜曉風近一些！
“接過多少人啊？”尉遲暖想了想，盡管不太願意問，但還是問了！
姜曉風見醫生沒生氣，抓抓頭，笑得有些腼腆：“不太記得了，也沒仔細數過，不過……”姜曉風遲疑了一下，唉！做都做過了，有什麽不好說的！被十個人上和被一百個人上在性質上有差別麽？如果要他選的話，他更願意選那個一百的。因為同樣是賣，受歡迎比較有面子吧！而且賺的也多！如果是心甘情願出賣肉身又沒人肯要，那樣才更悲涼呢！
“不過三百總有了！”但是說出來的時候，姜曉風的心裏還是疼了一下。
“都是男的？”
“沒……”姜曉風搖搖頭，“男女各半吧！”
“比較喜歡接男的還是接女的？”尉遲暖锲而不舍的追問。
“呵呵！醫生，你今天好多話啊！”姜曉風用手搓了搓下巴，“其實……還是男的吧！出手比較闊綽些！”
“不過如果碰到那種花錢大手大腳的女人就很好運啦，不用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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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倒黴就是碰到醫生，至今為止還一毛不拔！可這句姜曉風不敢說出口。
“我是說身體，比較喜歡跟男人做還是跟女人做？”
“啊？這個……”姜曉風看了一眼尉遲暖，不知道要說真話還是說假話，最後只好喏喏的說：“其實，如果碰到床技好又溫柔的男人，也不錯！呵呵！”最點背就是碰見像醫生這麽鬼畜的，可偏偏又給他遇到了！
尉遲暖輕嘆了一聲，又問：“有沒有跟誰談過戀愛？”
這個問題著實把姜曉風吓了一跳，尉遲暖今天怪怪的總是打聽他的私人問題！按常理來說姜曉風是沒有義務回答這種問題的，就算是host，也有一個界限在裏面。
但姜曉風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了。
“入了行就沒談了，不過高中的時候談過兩個女朋友，可惜都無果而終了。呵呵！好遙遠的事了，醫生不說，我都快忘沒了。很久沒碰過戀愛這東西了！”以前有過的，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姜曉風想像不出如果女朋友知道他做過host會是個什麽反應。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瞞她一輩子！
“是嗎！我也……很久沒碰過了！上一次還是國中的時候，一轉眼，笑然都上國中了……”尉遲暖稍稍有些歲月流逝的滄桑感。青澀的年紀做過的錯事始終都是心頭上的一塊疤。
“的确是很久了！久的……以至於我，現在很想談戀愛！”尉遲暖說完，微笑著看向姜曉風，似乎在等他回答什麽。
姜曉風看著潔白無瑕的人那抹略帶疲倦的笑容，心髒停跳了一拍，只覺得自己有進氣沒出氣的說不出話來。尉遲暖這樣笑起來，只能說，同他的名字很相配！
沈默像浸在水中的墨汁，慢慢的鋪散在狹小的車內。
兩人對望了許久，如果不是尉遲暖先說話，恐怕姜曉風會這麽傻愣著看一晚上。
“怎麽樣，考慮好了麽？”
“考、考慮什麽？”姜曉風回過神來，仍然一頭霧水。
“跟我談戀愛呀！”尉遲暖笑了一下，手捏上姜曉風的臉蛋擰了擰：“該不會沒想過吧！”
“……”的、确、沒、想、過！！！
怎麽會！醫生竟然聲稱要跟他談戀愛？他說的是哪種？角色扮演一類的游戲麽？
尉遲暖見姜曉風好像被雷劈傻了一樣僵著不說話，便逗他：“怎麽了？不願意麽？”
“唔……醫生的意思是……要玩那種戀愛游戲？”
姜曉風小心翼翼的試探，尉遲暖剛剛的話好像一針過量的強心劑，這會兒他的小心肝在胸腔裏抽瘋了似的亂蹦。
這算是告白麽？生平第一次被別人告白，對象還是個高高在上財色兼備床技鬼畜的大醫師！對於他這個早就零落成泥碾成塵的小小MB來說，呵呵！是該說飛來橫禍呢還是因禍得福呢？是因為剛剛無意中出口的職業生涯博得了同情，還是醫生蓄謀已久設下的陷阱？
“什麽戀愛游戲？我可是真的想談戀愛了！”是的，真的想談！盡管心裏并不确定最後是否真的能夠完全接受他的過去，也不确定最後是否能被他完全接受，但此刻，想靠近一個人的心情卻來得這樣強烈！抛開醫患的關系、肉體的關系、還有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的金錢關系，兩個人之間是否還會有其他的牽絆維系？
“唔……”姜曉風腦子裏依舊一團亂麻，理不清是該接受還是該拒絕，“我……我還沒想好……”
“嗯？”這個回答有點出乎尉遲暖意料，但依他醫師職業化的缜密邏輯，很快就想到了強擰下瓜又看起來不那麽粗暴的方法。
“可是，我已經對我師弟說了我們倆的關系，那時候你也沒反駁啊！難不成這麽一會兒就忘了？怎麽可以食言而肥呢？”尉遲暖慢慢的靠近那雙慌亂的眼睛，心裏盤
TBC
不能給我愛，那就給我錢！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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