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楚飛宇
溫元凱在屋裏來來回回踱着步子,時不時扯扯袖子,心裏七上八下的,當視線裏出現溫婉清的身影,他急匆匆的邁着大步走過去。
“清兒,可有受傷?”
“爹,我沒事,我沒事。”看着他爹着急的樣子,溫婉清趕忙安慰着。
溫元凱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溫婉清沒受傷後緊張的心情才稍稍緩解,看着身後的家丁,臉色瞬間陰沉,“讓你們仔細着小姐,你們怎麽回事?國公府太小了裝不下你們了?”
“爹,不怪他們,就是個意外。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溫婉清轉身對着家丁們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忙吧。”
家丁們聽到後猶豫着,看溫國公沒說什麽,訓練有素的退下了。
“這個月你不許出門了,在府裏好好待着。”溫元凱心有餘悸,不放心她再出去。
看着她爹擔心的樣子,溫婉清決定聽話先應下來,去春風樓的事改日再說,“爹爹,我知道了,那女兒退下了。”
剛剛溫婉清的腦子裏都是那青衫男子,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為了出行安全,她爹準備的馬是脾氣最溫順的冷血馬,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受驚狂奔起來。還有今日她的行程是臨時起意,怎麽就剛好讓她碰上意外了。
事情不簡單!
“香堇,去馬廄。”她想到了什麽,腳下的步伐快了起來。
“小姐,馬廄又臭又髒,去那做什麽?”香堇馬廄那刺鼻的味道,皺着眉,表情不願。
香堇話還未說完,溫婉清人已經拐了方向,直奔馬廄,香堇也不在說什麽趕緊跟在身後。
馬廄裏并不像香堇說的那樣難聞,反倒是一匹匹馬吃草吃的很開心,走近了隐隐約約的能聽到它們咀嚼馬草的聲音。
“怎麽會這樣?”一馬夫将碎草扔了一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馬的屍體。
“發生什麽了?”溫婉清到馬廄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Advertisement
“小…小姐。”聽到聲音,馬夫趕緊起身,站起身低着頭站在旁邊,一匹馬此時正躺在他的身後。
溫婉清蹲在馬旁邊,這馬便是早晨那個差點讓溫婉清出意外的,如今卻躺在了地上。溫婉清一寸一寸的摸着馬的脖子,好像同馬夫一樣在心疼着馬的離開。
這匹馬是平時最溫順的馬,也是馬夫最愛的,早些時候聽聞小姐要出門,他才挑的它,卻不曾想半日時間它就……
“小姐,你莫要傷心。”
“嗯。”
溫婉清聽着簡單的回應了一句,手下的動作卻沒停,她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雙眸中的疑問顯而易見,怎麽可能?真的沒有?難道上午的事是個意外?
當溫婉清想要放棄時,她手滑過了馬的前腿,她眼睛一亮,果然!
馬腿部有一凸起。
她從懷裏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将馬腿裏的銀針拔了出來,用手帕裹好,藏在袖子裏,緩緩站起身來。她現在還不能聲張若是讓她爹知道是有人蓄意謀害她,事情會鬧大。
“辛苦你了。”她安慰了一旁的馬夫。
“小姐不辛苦。”早就知道小姐才貌雙全卻不想脾氣也是如此的好,還來這又髒又亂的馬廄來看望他。
溫婉清說完便和香堇一起離開了。
“香堇,你去把李大夫請過來。”回到房間的溫婉清吩咐着。
“小姐,可是有哪不舒服?”香堇一臉擔心,她家小姐懂事的很,許是剛才沒敢告訴老爺,她視線集中在溫婉清的身上,看的溫婉清心裏一暖,她拉着香堇的手安撫着。
“香堇,我沒事兒,我想問李大夫點兒事,你去請吧。”
香堇看着溫婉清确實沒什麽事,就出去了。
張公公這邊送完聖旨趕回宮裏時,已經下午了,他邁着小碎步走到禦花園。
剛入四月,禦花園裏各種鮮花都開始綻放,開的最美的便屬這個荷花了,剛剛開放的荷花,顏色鮮豔亮提麗,加上池塘裏的游魚穿水嬉戲,為景色增添了清新活潑的情趣,是皇上嫔妃首選的散步游玩之地。
張公公踩着一路的鵝卵石走到了禦花園的東面,才看到那獨有的明黃色的身影。蔥郁的樹叢映襯着紅色的牆壁和金黃色的琉璃瓦,是浮碧亭,此時皇上與純貴妃正在裏面聊天。
純貴妃身着一襲紫色的紗裙,笑意盈盈的站在那裏,肌膚白皙勝雪,淺笑低吟間有種說不出的明豔高貴。
“陛下,多虧了您賜婚,聽太醫說澤兒已經醒了。”純貴妃剛剛得知兒子已經醒了,滿臉的笑意。
皇上聽了那貴妃蘇蘇的又不嬌媚的聲音,聖顏大悅,他攬過純貴妃,“愛妃開心就好。”
張公公看着皇上閑下來,便走上前去彙報,“參見陛下,聖旨送到了。”
皇上轉過頭,看了眼張公公,語氣泰然自若的說道,“溫國公怎麽樣?可有什麽不滿?”
張公公低着頭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回陛下,看不出喜怒,乖乖的接了聖旨。”
皇上似是料到了這個結果,皇上似是更開心了,揮了揮手,“退下吧。”
張公公也不再打擾皇上興致,匆匆離開了禦花園,張公公想着昨日大皇子的吩咐,準備去坤寧宮見見大皇子,剛剛出了禦花園便與四皇子的侍衛辛淮碰了個面。
四皇子楚飛宇聽說皇上下旨,卻不知所為何事,便托辛淮出來打聽,辛淮攔下了張公公。
“張總管皇上為何下旨?”
張公公眯着眼看,四皇子的侍衛。四皇子的母妃是個宮女,當年皇上醉酒一夜荒唐生下的,皇上并不喜歡她,所以連帶着他受牽連,即便很努力也還是得不到皇上的器重。張公公揮了下拂塵,略有猶豫的拉長語調的說:“這個嘛……”
辛淮知道這宮裏的主子奴才都巴結得寵的人,便從懷裏拿出了塊玉佩塞給了張公公,張公公拿着玉佩,陽光晃下來玉佩通體晶瑩,成色不錯,頓時喜笑顏開的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給逸王定了門婚事。”
“許的是鎮國公的嫡女溫婉清。”
辛淮有些驚訝,“溫婉清!鎮國公的女兒?”
“嗯~”
辛淮有些着急,最近四皇子讓他調查溫婉清的情況,從生辰八字到興趣愛好,顯然是看上了她,那樣子是勢在必得。卻不想一道聖旨下來,攪了他的計劃。必須快些通知四皇子早做打算。
“那多謝張總管了。”
辛淮與張公公告別後,步履匆匆的往凝芳殿趕。
書房裏,楚飛宇拿着筆沾了沾墨,揮筆寫了個“勝”字,字跡張揚跋扈,絲毫不受約束,一筆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縱逸,來去無蹤。
“啓禀殿下,皇上下旨,給逸王和溫婉清賜婚了。”辛淮繞了幾圈才在書房裏尋到楚飛宇,氣喘籲籲的彙報着。
“什麽!”楚飛宇一臉驚訝,手中的筆掉落在宣紙上,濃重的一筆劃過整張紙,剛剛寫好的字帖就這麽被毀了。
辛淮:“殿下,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聖旨已下,皇上又看不上他,又不會為他改變旨意。
“嘩”楚飛宇将書桌上的東西甩到地上,吓得一旁的辛淮匆匆跪下。
聽說溫婉清才貌雙全,最愛寫詩,喜歡那種才華橫溢又溫文爾雅的公子,他費盡心機才打聽到溫婉清的行蹤,兩個月來他日日去請教先生學習才會一些詩詞。
竟然被那個病秧子楚琰搶先一步,還是這樣被不花力氣的得到的。兩個月又是練字又是寫詩,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雙目微合,生氣的喊道,“出去!”
辛淮也不敢招惹他,起身往外走。
楚飛宇冷靜的想了想,只要還沒成親,他還是有機會的,他沒辦法讓皇上改變心意,但是可以讓那溫婉清退親,溫婉清的父親鎮國公手握十萬兵權,若是他要退親,皇上也得思量思量。
萬一都不行……他得不到的他可以毀掉。
楚飛宇思及此,便有了新的計劃,“來人!”
“殿下,有…有何事?”辛淮被剛剛楚飛宇的眼神吓得膽戰心驚。
“把計劃提前,你去安排一下。”楚飛宇看着案臺上的字帖,他絕不輕易認輸。
“是。”
離開了凝芳殿,辛淮出宮直奔春風樓,春風樓是京城文人喜愛的一座酒樓。文人在裏面交流詩詞歌賦,酒樓提供茶水糕點,深受世家公子的喜歡,就是酒樓的主人比較神秘,從沒人見過。
每年春天酒樓會舉辦詩詞大會,在詩會開始前會有人投詩,被酒樓篩選後在當天展出。
辛淮悄悄進了酒樓,在二樓尋到了李元,“掌櫃,詩會準備的怎麽樣了?”
李掌櫃看到又來一個人以為是投詩的,面露喜色,“詩會今年還是很熱鬧,投的詩已過百。”
辛淮聽到掌櫃的話後,“能把詩給我看看嗎?”
“這…這個,恐怕不行。”
酒樓的掌櫃有些為難,詩會開了幾年,來的人非富即貴,李掌櫃也不敢得罪,但是詩詞在詩會前不允許向外透露,怕有雷同。
辛淮拿出銀子給掌櫃,掌櫃看着銀子,有些猶豫,“這樣吧,今天玉公子在我去給你問問,若是他允許,我便給你看。”
李掌櫃轉身去了二樓最裏面的雅間,指尖微屈,敲了敲門,“公子?”
“何事?”低沉清脆的聲音傳來。
“有個公子想看看已投的詩。”
房間安靜片刻後,房門打開了,一黑衣男子将詩遞了出來。
李元:“謝謝公子。”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