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大結局下

“是真的。”

溫婉清什麽也沒想一頭紮進了楚琰的懷裏。

楚琰将人攬進懷裏揉着她的頭發,安慰了一陣。

半晌過去他發現懷裏的人久久沒有動靜,發現事情不太對,他拉開溫婉清發現人已經哭成了個淚人了。

他有些許的慌亂,怎麽突然就哭了。

“不哭了。”

略粗糙的拇指劃過溫婉清的臉頰,将眼淚逝去,溫柔又極盡寵溺的聲音輕聲哄着。

溫婉清想到了他受傷的那天,聲音也是這樣子的,讓她別哭。

“嗚嗚嗚…”

溫婉清也聽不進去他說的話,就在那一直哭,三個月以來她沒掉一滴眼淚,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

“我還以為…”

楚琰看着實在沒有辦法了,低頭吻了上去,将她的聲音盡數吞進了肚子。

溫婉清倒是不哭了,她自己害羞起來。

“不哭了?”

“嗯。”

楚琰将人哄好了就回去了,畢竟他剛剛醒來還有一堆事等着他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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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清腦子不清醒隐約聽見楚琰說帶她走,也沒聽清要去哪。

她什麽也沒問就跟在楚琰的身後,走了幾步覺得不太對,伸手牽住了楚琰的手,腳步多邁了幾步與他并肩。

楚琰什麽也沒說,只是嘴角上揚,手微微用力将人牢牢的抓在了手裏。

楚琰先去了皇宮,畢竟楚飛宇是他殺的,怎麽也得交代一下。

皇上沒說什麽,似乎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從禦書房出來他連純貴妃都沒見就去見了大皇子。

“琰兒身體好了?可還有什麽不舒服?”

楚琰忽略掉了他的關心,冷着眼:“是你對嗎?”

“什麽是我?”

一臉無害的表情。

楚琰就是被這個表情騙了十幾年。

“是你陷害鎮國公逼他交出兵權,給你的手下李舒,也是你把楚飛宇的秘密告訴給了皇上,是你給我下的毒。”

楚琰是因為早産身體不好,太醫給他調養了一段時間後,他身體已經見好,那個時候聰明如他深的皇上喜愛,賜給了他那把白光劍。

就是那把劍讓大皇子起了殺心。

對付楚飛宇的那天,拿起了那把劍他才明白,原來大皇子才是那個背後操縱一切的人。

他深陷愛情,只顧溫婉清的感受,一心對付楚飛宇,卻沒想到鹬蚌相争,大皇子得利。

“琰兒長大了,變聰明了。”大皇子眼神沒變,似是在誇獎他,聽的楚琰背後發涼,這個人心機怎麽能這麽重。

“我不想當太子,對那個位置也沒什麽想法,你怎麽做我不管,別動我的人。”

說完不等大皇子說什麽,楚琰說了句告辭轉身離開了。

一步一步的離開皇宮,腳步堅定不移,像是要遠離什麽,其實溫婉清說的對,皇子們大多薄情。

感嘆了一番,楚琰想到自己,他也不例外,唯一點的感情都給溫婉清了。

想到溫婉清那天樹下一身似火的紅衣,腦中突然冒出了個想法,他要補一個大婚給她。

蘇梓柔尋了個陽光還不錯的天氣将溫婉清約了出去。

“真的?你倆在一起了?顏鳴去你家提親了?”

蘇梓柔罕見的低下了頭,抿了下嘴唇。

“呦,你們這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溫婉清笑的眼睛完成了個月牙,好奇心開始泛濫:“那你們婚事定在了什麽時候?”

“下月初三。”

“真好,我成親的時候那王爺還躺在床上呢,我們連拜堂都沒有,你叫顏鳴準備好了呀。”溫婉清有些惆悵的說着。

“怎麽,你後悔了?”蘇梓柔頭往前探了探,看着溫婉清的眼睛明知故問。

“那…沒有。”

後悔肯定是沒有的,就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成親有些不完美而已。

留點遺憾吧。

現在兩個人能好好在一起比什麽都好。

“前幾日我爹收了一些上好的布料,我做了幾身衣服拿給你,你先喝點水等我一會兒。”蘇梓柔終于将話題引了出來,轉身摸着胸口深呼吸。

“怎麽樣?我表現還正常吧。”

顏鳴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可以。”

“那快點吧,一會兒她該醒了,我怕王爺找我麻煩就放了一點點迷魂藥。”

溫婉清喝完那杯芳香缭繞的茶後,意識就漸漸的消散了,意識回籠的時候她發現她在馬車裏,一把揪下了頭上的布,紅色的?她這不會是被抓着給誰當壓寨夫人了吧?

各種各樣的話本湧進了腦子裏。

身體微弱的颠簸證實着馬車還在行進中,溫婉清內心一慌,伸手就夠馬車門,還沒有碰到馬車就停下了。

由于突然的停車,溫婉清身體被拉回了座位上,就看到一雙手掀開了簾子。

那手她可是很熟悉了,一下子就明白了。怪不得蘇梓柔鬼鬼祟祟的。

慌亂之中把懷裏的紅蓋頭重新蓋在了頭上,手放在了楚琰的手心裏。

拜堂這事溫婉清也是第一次,紅色的蓋頭還挺嚴實,她絲毫看不見外面的樣子,只能跟着楚琰走,心裏的感動像星星點點的火光漸漸燃滿了胸腔。

大廳裏面沒有別人,就參與這次秘密行動的人,有顏鳴,有蘇梓柔,還有府裏的和溫婉清關系親近的下人。

一向沒個正形的顏鳴第一次當婚禮的見證人,等楚琰和溫婉清都站在他面前時,他有模有樣的說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補回來的婚事沒那麽隆重,楚琰把溫婉清送回房間,就出去和顏鳴他們說了幾句,讓他們離開了。

顏鳴拿着手裏厚厚的一沓銀票美滋滋的不鬧他們的洞房了,帶着蘇梓柔離開了。

溫婉清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漸漸的消失了。

開始不安的揪着紅色的嫁衣,沒有褶皺的衣服沒一會兒就被扯的皺皺巴巴的,一緊張就擺脫不了的小動作,溫婉清惱自己,乖乖的把手放好。

聽見一陣開門聲,楚琰推門進來了。

紅蓋頭被拿了下去,終于是得見光明了,楚琰一身紅色的衣服,略笑得妖嬈。

明明看過他穿過卻依然是被迷的不行。

楚琰拉着她去桌子上坐着。

擡手倒了兩杯酒,“這是合卺酒,原來沒喝過今天也補上。”

“準備的倉促了點兒,我沒想那麽多,就想着這是我欠你的,一刻也不想耽誤的給你補回來。”

溫婉清聽着,心裏酸酸的,感動漸漸在心裏蔓延開來,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裏轉悠,連帶着楚琰的模樣都看不真切,她看着楚琰拿起了酒杯。

她趕緊低下頭也拿上了。

兩個互相看了一眼,勾着手把合卺酒喝完了。

今天的酒似乎有些不同,喝下去一陣滾燙的熱意從喉嚨裏直達到胃,沒過一會兒熱意迅速擴散到臉上,脖子耳後。

溫婉清喝過很多次桂花釀,大多是甜甜的果酒喝的多了也只是微醺。身體的種種反應她心裏很明白她醉了,頭上沉甸甸的鳳冠拽着頭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擔心一會兒出醜,溫婉清幾步走到了梳妝臺前開始往下摘着鳳冠。

“叮叮當當”各種珠寶碰撞在一起發出的悅耳的聲音,一番操作後,鳳冠沒有被解救下來,連帶她的頭發也糾纏到了一起。

腦子不清醒的她喊了一聲。

“香堇。”

楚琰吓了一跳,心虛的站起身來看看她怎麽了。

“纏住了。”

喝多了的溫婉清臉頰處有兩處舵紅,看的楚琰一陣意亂。

“我看看。”

他還是耐心的研究她的頭發,他的手靈巧的轉來轉去,鳳冠被解了下來,一頭瀑布般黑色的長發散開。

柔順的在紅色燭光下發着光。

酒勁上來了,溫婉清渾身軟的不行,楚琰剛剛把鳳冠放在梳妝臺上,溫婉清的手就勾住了她的脖子,嘴裏還哼唧着說了句。

“頭暈。”

楚琰笑了一下,他剛剛把酒咽下去才發現顏鳴給他準備的酒,可不是什麽甜甜的酒,他喝完了都有些上頭,別說溫婉清一個女子了。

楚琰手環住溫婉清的腰将人抱了起來,她很輕一點兒重量都沒有。

當後背撞到床上的時候,溫婉清的醉意才清醒了那麽一秒,她手抵在楚琰的胸前。

洞房花燭夜,楚琰并不想做什麽君子。

“夫人,我們已經成親兩年了。”

溫婉清受不了別人在她耳邊說話,小手嫌棄的扒拉了一下,眼睛睜開又看了一眼楚琰,耳邊的話在腦子裏轉了兩圈她才反應過來。

不知是酒壯人膽,還是楚琰那張臉,溫婉清受了蠱惑,手環住了楚琰的腰,悶聲嗯了一聲。

“你願意是嗎?”

溫婉清閉着眼點了點頭。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撒進來時,溫婉清才發現自己答應了什麽。

身上像是被幾個人捶打了一番,腦子裏昨晚的記憶紛紛湧進腦海裏。

楚琰不僅動作熟練,還體力充足,到後面酒已經醒了他人還不停。

她說盡了好話,連夫君都喊了沒見那人手下留半分情。

溫婉清歪頭看着人還沒醒,剛打算起床,腰仿若斷了一般讓她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再一看楚琰人已經醒了,眼睛裏沒有半點睡意朦胧的樣子。

溫婉清:這人還裝睡。

楚琰反身在溫婉清身上,一手撐在她的腰旁一手把粘在溫婉清臉上的發絲扒拉到一旁。

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再睡會兒。”

折騰了大半夜确實沒有好好睡覺,等楚琰人走後,沒多久她就又睡了過去。

“夫人,得跟你承認個錯誤。”楚琰一臉讨好。

溫婉清臉又開始燒起來以為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那丫頭說喜歡子濯,我擅自做主讓他們在一起了。”

溫婉清:???

溫婉清瞪大了眼睛,“香堇?”

“嗯,她說她自己不好意思和你說,讓我告訴你。”

傻丫頭,她有喜歡的人她怎麽會不祝福她。

“所以人已經讓你屬下拐跑了是嗎?”

“府裏其他的丫頭你随便挑。”

溫婉清也沒打算計較,畢竟子濯那人還不錯,也算是個好歸宿。

兩個人談妥了,楚琰拿着幾本書就要去書房。

“我去給你放吧,你不是還要出去嗎?”

楚琰的書架子類別分的很清楚,溫婉清進了書房徑直走過去塞進了書架裏,轉身離開時一本書被帶到了地上。

溫婉清彎腰撿起了書,一張紙條掉了出來。

只願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是她和她喜歡的人對的詩。

原來那個人從來就不是楚飛宇,從頭到尾那個人一直是楚琰。

兜兜轉轉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楚琰好奇人怎麽進了書房許久都沒出來,剛邁進書房。

人就跑過來跳在了他的身上。

“怎麽了?”

“夫君,我喜歡你。”

“嗯,我也是。”

此一生只想與你一起度過。

執子之手,與汝同行。

作者有話要說: 那句表白的詩來源于網絡,具體在哪看的我忘了,侵删。

這本書寫到這就結束了,第一本非常不成熟,感謝小可愛們陪我到這兒,我會繼續努力寫出更好的故事給你們。

我們下本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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