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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見識廣博,令在下佩服。”白氣怪對馬瑩瑩兩手相抵一拜,“不過這座子虛山卻和海市蜃樓不一樣,海市蜃樓是有此地而不在此地。子虛山是不見此山、無此山又有此山。”
“什麽意思?”考試門門挂科的馬瑩瑩最怕聽人酸腐,人家酸詞她立馬頭暈,于是乎她很不客氣地打斷了白氣怪的長篇大論問道。
“就是根本沒有這山咯。”龜丞相回過頭眼一瞟,将兩個人齊唰唰地印在眼眶裏,對大老粗大有不屑的意思。
“沒有。你還說個什麽勁?”陸昌飛了才一小截路被喊停,這兩只妖怪一起一唱一和地在演戲哄騙自己,簡直是吃飽了飯沒事做,尤其是老烏龜看自己不懷好意的眼神……
“這位神仙,你不要生氣嘛……請聽我說子虛山現實中是沒有,但是它藏在人心中。能找到它的一定是與仙有緣之人,所謂‘聖人與大私之中也為無私,其于大好惡之中也為無好惡。’所以聖人也可找到它,心中有它便是有它,心中無它便是無它。”白氣怪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說得讓陸昌和馬瑩瑩說得腦門脹得發疼、不明所以。
丁衡君的坐騎阿駿聽說自己的主人消失在子虛山,雙足扒在馬瑩瑩的虎口上露了半張臉哀戚戚地嘆息:“我心愛的女老大啊~你蘭質蕙心、貌美如花,一萬個人中都找不出來這樣的你啊。”嘆息完發出“昂噓噓……”、“昂噓噓……”的馬叫聲,聲音說有多慘便是有多慘。
“你不是說馬姑娘是你的心中好嗎?怎麽又轉移到女寨主身上?”陸昌不免諷刺了一番。
俗話說得好,越是看起來老實的人做起怪來只怕是望塵莫及……陸昌決意扒掉阿駿身上的假皮,讓美麗的三公主認清它的廬山真面目。
“是啊。我很喜歡馬姑娘。”阿駿不疑有詐地回答。
“那為什麽又喜歡女寨主呢?”陸昌故意送人頭,由于他是一張龍的臉,所以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表情,但是……他忍住不笑的眼神暴露了一切。
“我也喜歡女老大的……兩個我都喜歡……”阿駿輕聲細語道,說完它的臉上又浮出兩朵紅霞,不大不小剛剛好蓋住它的小臉蛋上,看得頗為喜慶。
陸昌只差啧出聲,要讓白蓮盛世的阿駿一步步走向滅亡:“實在看不出來,你還挺花心的呀!你不是馬嗎?為什麽喜歡人類?你喜歡同類才對。”
“我、我……”阿駿的聲音剎時減弱,空氣中夾雜它的不平之意,時不時劇烈地翻滾,推出了白色的巨浪,浪花朵朵開,一浪更比一浪高。
陸昌獰笑着要将情敵絞殺在強撸灰飛間,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奸計得逞的樣子……
沒想到馬瑩瑩一個暴栗打在陸昌腦門上:“本姑娘魅力大不行嗎?陸童鞋你暗戀我不要緊,不要把火亂撒好不好?跟馬較什麽勁兒?” 馬瑩瑩下一句只差口吐芬芳。
“我暗戀你?”陸昌頓時像做了虧心事,話也說得不利落了。他陸昌并沒有暗戀三公主,他只不過替□□道,收拾一下這匹披着馬皮的色鬼……他原想給自己一個申訴機會,可是他努力地張了幾次嘴終于還是閉嘴了,論嘴功,他還是贏不過馬瑩瑩……唉……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如今他陸昌一世英名毀在了馬瑩瑩手中,他無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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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直嘀嘀咕咕的,把我的正常思路都給打亂了。”龜丞相伸出兩只龜爪在頭頂上“咯滴咯滴”劃了幾個圈表示了自己高人一等的智商和善于思考的能力,“巫仙你不是說神仙和聖人都能找到子虛山嗎?為什麽子虛山還不出現?”
“這個……”白氣怪撓了自己的腦袋,它的兩張臉合二為一,露出了一張大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它要作法吃人,殊不知白氣怪在為難之時便會做出此番表情。
最後他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說:“只有有德之人才能見到它!”
“敢情我們找不到,是因為我們神品不行?!屁話!”陸昌要不是身上馱着馬瑩瑩,立馬化身人形,抓住這團白乎乎的東西一把狂拽,看他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我家巫仙從來不會胡說八道。當然他不會說我,要是我獨行的話,便沒有這跡象,但是有些神仙不自覺,偏要強行跟過來,真是沒有辦法……”龜丞相一席話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他的話再明了不過,無德之神必有,卻不是他,是陸昌拖了大家的後腿。
陸昌大怒,他已經忍龜丞相很久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嘴裏噴出兩米長的水來,水勢汛猛,就跟拿了個水管子直接噴一般,直噴得龜丞相全身濕透。馬瑩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這具幹屍一樣的烏龜妖怪經水這麽一灌,皮膚也沒那麽幹了。
現下幹旱,陸昌的一口水四濺而流,人間下起了絲絲小雨,令人間的百姓狂喜不已,連忙回家拿起碗缶接雨。
“你生氣便生氣,不要亂噴口水。這也是事實,不要不承認,不承認就是狡辯。”龜丞相攤開兩手甩掉皮膚上粘住的水珠,脫下頭頂上的官帽,捏着抖動的帽翅擰出成斤的水來,他閉上眼睛似乎很無奈地沉沉發出一個“矣……”的尾音,聲音拖了有十幾秒的時間,這番做秀更加說明他對陸昌不加掩飾的鄙夷之情,“噴口水更是無德表現……”
“吵什麽吵?是爺們兒嗎?”觀戰許久,傳說中的第一惡女上線,她皺緊眉心,惡狠狠瞪視吵架的兩人轉而指向白氣怪,“一路上就聽見你倆叨叨叨……跟小雞叨米一樣……大當家如何能被救出來?你!說!怎麽去那裏?”
“是……當然有辦法……”白氣怪搓了搓自己的小手,兩根小指頭相互彈了又彈,猛然嚣張地狂笑道,“我就是那個解決所有難題的神~”
“那你賣什麽關子?速速解決了。”陸昌張着大嘴“啊”了一聲吼道,嘴上的胡須抖得波動了次。
馬瑩瑩拿手輕拍了陸昌的腦袋道:“你化成龍後脾氣也長了不小,你這樣可是會招人厭的。”
陸昌被馬瑩瑩又抱又拍的,猶如清風而來吹皺了心中的一泫深潭,他嬌羞萬分地回頭看了一眼馬瑩瑩,他的體內騰騰運起兩股真氣——由腹內而生,直撞得他頭昏眼花,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睛出了什麽毛病,今天的馬瑩瑩怎麽比以前更加分外妖嬈呢?馬姑娘膚白如雪、杏唇犀齒、玉指纖纖……她若不是國香誰人是國香?女人如酒,如白堕佳釀,灌喉而醉、回味無窮、最令人上頭……
他的視線和馬瑩瑩糾纏在一起,扯不斷、拽不壞,陸昌從馬瑩瑩明亮的瞳孔中看見了自己的身影……他的心在飄呀飄……什麽楊佑蔭、女山賊、子虛烏有毛子山……此刻他眼中有她,她眼中有自己……這時他很想唱一首歌來表達自己此刻激動的心情……
陸昌正準備全力以赴表達自己的愉快心情時,不防有什麽東西從鼻孔噴了出來……陸昌恍惚間慢悠悠地低頭拿手去擦鼻子。
說時遲那時快,阿駿驚恐萬分而又誇張地撇直了馬嘴大聲嘶鳴“昂噓噓……昂噓噓……神仙……你、你流鼻血了!!!好怕人啊!血直飙……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人啦!”
“你少‘啊’幾聲成不成?大熱天!幹燥!流流鼻血、散散熱而已……你幹嘛那麽緊張嘛……”陸昌伸出他的黑爪用力地将鼻子一擦。
發現龜丞相和白氣怪都定了神看自己,臉上充溢“淫/賤”二字,他們皆都笑得龌龊,嘿嘿笑聲不絕于耳。
“你小子還有那麽點人情味嘛?!”龜丞相拿手撇捺了唇上兩根幹得打結的長胡須。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順便又幹笑幾聲強化效果。
他拍拍陸昌的龍身道:“‘自古多情空餘恨’,你要小心點啊……”說完,他又不壞好意地笑了幾聲。
白氣怪伸出一只手在陸昌的鼻孔下一戳,陸昌才止住的血又噗噗往外噴,直将白氣怪噴成了紅氣怪。
“你幹什麽?”陸昌氣得哇哇亂叫道,鼻子被白氣怪猛地一戳,生生地疼。
“龍血是個好東西啊!”白氣怪不管氣得直抖的陸昌,自顧自地說話。
他擡手蓋住頭頂念念有詞:“曲直誰辨?愚智何以定?勇怯誰判?孟荒之郊始于伊河,玄黃二分,山海竦跱,陰陽有序,實時為妙。”念完,他将自己身上的龍血吸到掌心,血氣彌漫順着他的掌心萦繞升到空中,化為一條血紅色的小龍,龍盤結了龍身朝天端翹首,它拍打尾部,一個箭步飛入雲層,它的身子拉得筆直,好像一支離弓的箭矢,它在雲層中鑽進鑽出,雲層被它鑽出了幾個破洞。
“這……”陸昌等人看着血龍飛來飛去又望向白氣怪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血龍似乎還不滿意,它越飛越快,變成了一把寶劍插入雲層,雲被寶劍切割成形态各異的古怪造型,每一朵雲層被切割成一塊塊方塊字,漢字分開,又連在一起,變成了一道道金山。
見此景白氣怪這才雙手收在胸前朝陸昌彎腰施禮道:“龍王爺你莫要怪我剛才的不尊,我用你的血去打開子虛山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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