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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可是在作弊。”死絕的蟑螂突然爬起來指着馬瑩瑩控訴,他剛說完口吐白沫又倒下了。
“為什麽害蟲還能說得如此義正言辭,令人無法反駁?”馬瑩瑩指着蟑螂問。
“因為壞人從來不認為自己在做壞事,他覺得自己做的事都是合情合理。只是凡人皆俗輩,不懂得他們的心思。”敖掔呵呵一笑說,“就好比蟑螂他們認為自己正常生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造成別人的困擾,哪怕是掠奪別人的食物和住房,他們也覺得蟲子的生活向來是幹什麽都是天經地義的。旁人叨叨那是無腦幹涉。”
“好深奧的回答,不大明白。”馬瑩瑩定神分析了一下敖掔的話,但她擠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敖掔的話中含義。
馬瑩瑩還想再繼續問下去,雲端上的蟑小強屍體發生了質的變化。
躺在烏雲上的每一只蟑螂君口裏都生有一朵曠世奇葩,蓮花上生出一雙雙白色的手相互牽起了手臂,手臂纏繞一起結成了白色的大網,密織的白網上有一張男人的臉無精打采地睜開雙眼不住地嘆息。
“歐缙雲!快醒醒!”張嫕看見那個男人,雙手抓住大網拼命地搖晃,男人的身上鑽出各種像蟲子一樣的魂魄跟着白網四處飛舞。
“他到底怎麽了?像是失去了魂魄?”張嫕指着歐缙雲問敖掔。
“我不大清楚!”喜歡自己喜歡的人的男人是自己的情敵,他本沒有義務救他,但是責任心給了他另一個處事的方法。
敖掔走近歐缙雲要将他從白網上拉出來,白網上汪出黏糊糊的液體打濕了敖掔腳下的烏雲。
“這是什麽玩意兒?”張嫕駭然地拉開敖掔,自己也不敢碰觸歐缙雲。
“可憐的人,得了失心瘋……”小小姑娘“呀”了一聲,兩只手成小拳頭捧着下巴玩味地打量他,“他是失去了心愛的人以後追悔莫及,才會被剛才的蟑螂鑽了空子呀。也真是可憐。重生什麽的,我可不敢胡亂來了……那是要花命的本錢,這樣吧,不如我們回到過去,幫他找回心愛的人。”
“他心愛的人是名叫‘花燦’的姑娘吧?我在投胎的時候進入過她的夢裏,她變成了一株茶花在他家樓前,每天看着他進進出出,也是可憐。要不要把她連根拔起,放在他的眼皮底下,這樣就能喚回他的意識了。”張嫕大膽提議。
“你這個主意我該說你呆呢?還是該說你別出心裁?別說恢複意識了……兩人都會給你整死了……拔了根的花還會活嗎?沒有了心愛的人他還會活下去嗎?”小嘉宜從張嫕的頭上站起來,手中浮出一片光,像是要結出白色花冠的蒲公英,那一片片白色傘狀的羽毛要追随風的腳步去往更遙遠的地方。光投在歐缙雲的身上,他的眼梢拉長,呆滞的眼神稍微多了一點萬物的影子,光似乎啓明了他的眼睛。
歐缙雲的頭從白網拖出,頭發周圍懸浮的魂魄吸進了白色的網繩上,他的嘴巴張開呼出一團黑霧,黑霧中有一條黃色的小蛇翻滾身子,似乎渾身疼痛難耐。
“這大概就是他的魂魄吧。”敖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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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姑娘沒有搭理敖掔,繼續擡起手臂從她的指尖飛出一團明火,撲飛到歐缙雲的眼睛裏。一團火紅的茶花從他的眼睛裏掉出來,一個細小的聲音叽叽咕咕說着令人聽不大清楚的話,張嫕等人把耳朵湊過去聽,好像聽見她在說:“小八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
那團茶花撲進小小姑娘的身上,天空架起了一道彩虹橋,彩虹上飛過來兩只喜鵲,喜鵲嘴裏銜來兩顆綠色的種子,種子落在彩虹上生出了兩面光亮的鏡子,鏡子裏浮出兩片雲彩。一個古代裝扮的女孩穿着紅衣坐在山洞前,她的樣子不過十三四歲,樣子卻很清秀。她的身上纏繞着一棵樹藤,她站起身自言自語:“小八哥哥去了哪裏?怎麽還不回來?”
她每問一句話,樹藤上的鈴铛便會搖曳,發出叮叮當當清脆的鈴聲。一朵白雲浮起遮蓋在鏡面,女孩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落到彩虹橋上的茶花回應似的探起頭問:“你看見了我的小八哥哥了嗎?”
“仙妖殊途啊……”馬瑩瑩嘆息道,她踩在後土娘娘贈送的白雲上驚異地盯着小嘉宜變幻的法術,不愧是郦姬的後人,道行深厚,能探知人的過去未來,這種人難怪被後土娘娘稱之為邪靈,她若為惡恐怕真的很難對付。
“可是他們的出現與張嫕等人有什麽瓜葛嗎?”馬瑩瑩雖然産生疑問,卻想不出結果,最後也只好作罷。
“花非花,霧非霧。生者為今生,死者為往生。花非花,霧非霧。開光鑒寶,寶物不在家中留。花非花,霧非霧。情緣一線,不知何人牽?花非花,霧非霧,夢渡遷回,芳蹤無人覓?”馬瑩瑩聽不懂小嘉宜嘴裏念叨什麽,只是大眼瞪小眼等着後面的結果。
張嫕則無心過問這些,她敲敲敖掔問他有什麽主意。在她晃神期間,天空煥然一新,烏雲消散,碧空如洗,顏色非常好看。衆人往地面去瞧,地面上拔起一座螺旋狀的尖山,它的旁邊躺卧一座座連綿的小山,尖山被小山簇擁在中央,像是仕女梳得尖尖的發髻。之前他們一路經過的高樓大廈不見了蹤跡。
“不會是又穿越了吧?”馬瑩瑩想到這裏禁不住吸了一口涼氣,娘唉……她這是回到未來才幾天又跑到了古代,敢情她是與古代有緣啊。
“大當家!看來我們是跑到古代去了!”馬瑩瑩踩着腳底下的白雲飄到了山下。敖掔早已化身為龍馱着張嫕下凡,雖然張嫕會騰雲駕霧,可是他敖掔還是喜歡馱着她走。
“我們這是到了哪裏?”張嫕問。
“猜!”小嘉宜将雲彩收走,把茶花也一并收走,放進了玻璃瓶裏。被白網套住的歐缙雲自動脫落滑跌到人間,他一落地四腳朝地變成了凡人口中的阿黃……也就是大犬。
對于穿回古代,張嫕表示了異議:“救他是應該,可是我呢?我剛才一直說我的事,你裝聾作啞。”張嫕指着自己胸膛中閃爍光亮的珠子。
“能救你的人明明在眼前,你總是問我該怎麽辦。我的外婆設五行陣試圖解除你身上的罪孽,可是她老人家是越忙越亂。”小小姑娘收走茶花繼續跳到張嫕的頭頂坐倒,仿佛她的頭頂令她感到最滿意。
“那你跟着我們幹嘛?又不能做出什麽實質性的事情來。”張嫕心想跳下龍背背着手往前走了幾步,這座山與她前世居住的山不同,到處都是綠蔭蔭的,那座高山看着像是蘸滿了清水,綠樹豐盈。她住的山是滿山綠樹,卻是蒼勁的墨綠,更甚者山中還有數不清的妖怪和怪獸……
想到這裏,張嫕忽而想到了二當家和三當家,她們自小和自己一同長大,不知道後來她們怎麽樣了。
“為什麽是越忙越亂?郦姬給了我生命,讓我重新為人,難道不好嗎?”張嫕想。
正說着忽然飛來一只大鳥,鳥長着猴面鳥身,他撲飛雙翅降落到張嫕等人身邊,輕佻地吹了口哨:“美女!長得好正點啊!準備到哪裏去?我送你們一程。”
“你是誰?”對于搭讪女生的不軌之徒,張嫕向來不用客氣,直接一個拳頭讓他見閻王,今天不行,她還有話要問他。
“我?人家叫我鬼朱,名字是難聽點,可是人不可貌相,我可是三界之中最為老實的老實人。”這只叫鬼朱的鳥見張嫕問他話,免不住要賣弄自己,“來來來!小美女!告訴哥哥,你們要去哪裏?哥哥送你們。不要擔心!我不會宰你的,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鬼朱說這話的當口兒,又回過頭啄了自己身上的羽毛,和美女見面當然要裝扮好看一些,才能吸引每人的目光。
“通常稱自己老實的人不會老實,老實人不會這麽多話加悶騷。這個賤男!不,這只雄鳥強行搭讪,是敵是友尚且不知。”張嫕捏緊自己準備打鳥的拳頭,告誡自己不要沖動。
“不!你不是人,你是只鳥。”張嫕笑眯眯地更正。
“啊!這位姑娘頭頂上的小姑娘長得好別致!”怪鳥不知死活地又将壞主意打到了小嘉宜的身上。
小嘉宜冷哼一聲,将頭一歪,并不去管他。
“這位兄臺,請問這是哪裏?”敖掔客氣地問道。
可惜這只名叫鬼朱的鳥并不領情。反而相當鄙視地掃了敖掔一眼,明顯是嫌棄他多事,沒事插一杠子。
好在他只是做做樣子,到底還是把地名告訴了大家:“這裏嘛……是人們常說的‘聚偣山’。”
“什麽常說?聽都沒聽過。”面癱女馬瑩瑩上場了。
乖乖!這妞正點!鬼朱看見馬瑩瑩只差流口水……
張嫕見到鬼朱一臉的色相,厭惡的表情更添了幾分,只等她們問完話,立即送他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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