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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殺我,我也無所謂,我本就沒有活着的意願。”鹽水女神兩眼無神地望着天空說,“我為了他,獻出了自己的心,我別的不想求,只期望他能在我身邊。可她為什麽狠心?”
空中沒有禀君的身影,她的目光無處安放,停止了投放。
“因為……人類是自私的。他有自己的宏圖大業,你把他綁在身邊,縛住了他的手腳,與他的意願相佐,他當然會殺了你。”邱嘉宜輕蔑地笑道。
“你是在嘲笑我?”
“我是在可憐你。”邱嘉宜手中生出一棵帶着新枝的五色碧桃樹,“因為可憐你所以我再給你一次生的機會。”
她随手截出一根樹枝,樹枝受刺激似的倒插兩條腿撒着歡兒地鑽進鹽水女神的體內,枝上有幾顆嫩芽上晃動熒綠色的光,綠芽帶着光亮順沿着鹽水女神的雙手、雙腳攀爬,漸漸沒入到她的體內。
鹽水女神沒有感覺的四肢頓時充盈新生的力量,在她的五髒六腑中有一股清泉洗濯體內,将死亡帶來的污濁氣逐出體外。死去的經脈相互搭建,早已幹涸的血液重新溫濕,生生不息地循環流淌在血管中。
鹽水女神驚訝死去的身體煥發的生命,泗水河神贈予的四肢在邱嘉宜的五色碧桃樹靈力作用下靈活動彈。
“我……這是又活過來了嗎?”鹽水女神問,她笑了一陣又搖了搖頭地自問,“我化為鬼怪在人間徜徉不知有多少時日,差點迷失了本性。可我去哪裏呢?又能做什麽?”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家鄉在鹽陽,你回到家鄉去吧!你的臣民說不定還在等着你呢!”敖掔不知道什麽時候降落到張嫕身邊,他望着鹽水女神哀傷的雙眼勸說。
“對呀!回去吧!”化敵為友之後張嫕的殘暴也化為烏有,她跟着敖掔一道說,“為一個臭男人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不劃算!”
“鹽水女神,我來送你吧!”巫毅說着掏出船槳,之前一直扛着他的黃金人自從泗水河神出現以後便卧倒在河岸的沙石裏。一艘涕竹做的飛船飛到巫毅的頭頂,黃金人立即從蜿蜒的河岸上坐起,他邁起一只腳大步地跑動,僅兩步就到了飛船下,他撇開一只腳挂在空中,兩只胳膊變作了翅膀,它化作玉鸠飛到船頭,精準無誤地站立到它的崗位上。玉鸠晃動着身子給船只指明方向。
鹽水女神答應了巫毅的邀請,此時的她仍然在迷茫中徘徊,沒有走出自己的情緒。巫毅的邀請正好讓她得空排遣自己的不愉快。她飛到船上,看着其他的神仙陸續上船,臉上保持淡漠的禮節性笑意,将自己和其他的神仙隔開。
鹽水女神的心思混亂,她沒有因為自己重獲生命感到欣喜。鹽水女神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她一路東奔西走在平原上,碰見人畜去侵擾,她希望有一個人能将自己真正的殺死,讓她毫無意識地永眠在地下。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她也沒有夢境,整天漫步目的地流浪。可那些人都怕她,最終成為了她的口中食……她愧對鹽水的百姓……她飄散的頭發随風飄起,遮擋住她柔媚的眼睛……鹽水女神沒有拂去眼前的長發,她的思緒飄去了遠方……
“你以為你是最可憐的嗎?不論是神靈也好,還是人也好。相互比慘沒有什麽意思,但是人各有哀愁,也有活下去和活不下去的理由,大多數還是選擇面對自己的人生,喝着未喝完的酒。”危崖瞧見鹽水女神愁眉苦臉的樣子,“切”了一聲後說道。
鹽水女神明白危崖說話難聽了些,其實是安慰自己。鬼珠自打被鹽水女神差點掐死後,對她有着生理的恐懼感,任她長得多麽動人,都是要兇神惡煞、殺人不咋眼的惡鬼!鬼珠不顧馬瑩瑩兇惡的眼神,死皮賴臉地湊到陸昌身旁。
“還是這位神仙看着舒服啊。人美心也美。”鬼珠看着陸昌垂下的眼簾,猶如一輪月彎落在他的睫毛上不覺神搖目奪,望着嘴長大合不上……
“真是猥瑣……”馬瑩瑩望着鬼珠的猴子臉多了幾分厭棄,真不明白危崖雖然性格魯莽好歹也是個帥哥啊,不知道喜歡這只怪鳥哪一方面?成天愛寵長,愛寵短的。
“瑩瑩,咱們送走這位鹽水女神,咱們就回家去。我出門來找你的時候,你媽媽給你燒了你最愛的糖醋排骨……”泗水河神在旁邊不斷用美食挑逗馬瑩瑩的味蕾。
“我說女兒啊……你看那邊的鹽水女神多慘……被一個男的整得‘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我看這個陸昌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看他的臉,一看就是個小白臉。小白臉是靠不住的!”泗水河神靠近女兒馬瑩瑩耳語。
“岳父大人!我全聽見了。”陸昌伸長頭朝中間隔了一個馬瑩瑩的泗水河神嘻嘻哈哈笑道。
“誰是你岳父?你不要癡心妄想!我的女兒以後要嫁的是伏羲這般英雄的天神,或者是像南海大太子敖掔這般的人物。你瞧你不學無術,成天拿着顆球躺在龍宮裏玩物喪志……”泗水河神數落起危崖滔滔不竭,越說越帶勁,最後運用雙手一起行動。
“那不是球……那是黃帝臣子象罔遺失的寶珠……我聽說……原本是那邊的敖掔……”泗水河神不說還好,一說起來……事情就來了……陸昌聽到泗水河神噴自己的寶珠,決意要辯解一下,況且那顆珠子被敖掔的龜丞相給奪走了,是他心底一塊傷疤。
“老爹,你不要說人家。你還不是天天蹲在鏡子前練肌肉?練完還要拿手機拍照,拍完又傳到網上,哼!我可什麽都知道。”馬瑩瑩見泗水河神霜奇不斷打擊陸昌立即跳出來維護。
“好啊!你早戀!回去我告訴你媽!讓她抽你的皮!我喲~可憐……怎麽養了一個吃裏扒外的女兒喔……”泗水雙手捶胸控訴女兒的反叛,雙頭搖得像撥浪鼓般。
和泗水河神一家吵吵鬧鬧不同發是邱嘉宜這邊的安靜,她變成四五歲小女孩的身形躺在羊駝變作的白雲上呼呼大睡,她的鼻子上吹起一個透明的大泡泡,手裏還捏有沒有吃完的一袋糖果。
“小白龍,我們好像遇到了奇怪的神仙呢。”張嫕回頭望了眼身後吵吵鬧鬧的神仙回過身笑着說。
敖掔也跟着回過頭看着吵鬧的神仙臉上浮出溫和的笑容說:“其實他們看我倆也很奇怪!帝女,等這場旅行結束了,我恐怕要離開你了。”
張嫕聽到敖掔說要離開自己,像是有重音錘擊自己的頭顱,立刻炸開了:“你離開我要去哪裏?你和我的詛咒沒有結束,你就要走?”
“嗯……龜丞相一直等着我……我要去找他,我也想破除這個煩人的梏桎。”
飛船鑽進雲層裏,雲罩住船上人的身體,将他們嚴嚴地裹到“棉花糖”中。敖掔突然抱住張嫕輕輕地吻了她,張嫕的臉羞澀地漲紅了,她沒有推開他,只是傻傻地睜開眼望着他的眼,敖掔的雙眼好像銀河中閃爍的星星,每一顆星星都在對着人群說着自己的故事。船飛出白雲,敖掔從她的唇上迅速離開,兩人并排站了好一會兒。
“你是和我告別嗎?”張嫕不舍地問,“你還是小貓的時候,是我把你抱回家的。你……就樣走了……我爸媽也會想你的……”
張嫕試圖用父母對他的好挽留敖掔,敖掔不顧旁人的眼光擁住她的肩膀,他的目光穿過雲層:“帝女,我很高興你會對我說這些話。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獨一無二的。在與你初次見面時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
“龍哥哥……我一直都喜歡你……只是……我不想像姐姐們那樣,我想獲得永生……現在我明白了,無論如何長生不老,沒有親人、愛人、朋友的我,活着毫無意義……龍哥哥,求求你……不要走……”張嫕想到難過處,不由得落下眼淚。
“對不起,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敖掔擦掉張嫕的眼淚說。
“啊……”鬼珠很不合時宜地發出長長地感嘆聲,“他們在處對象嗎?”
“真好!我就覺得他倆是很好的一對。”馬瑩瑩掰着一只手很想擠出癡笑的表情,無奈她的面癱局限了表情的多樣化,顯得有些滑稽。
“呸呸呸!他倆是一對,但是你不要學他倆。你還要讀書考大學呢。潛伏人類社會就應該像一個标準的人類般生活。”泗水河神的絮叨令馬瑩瑩頭疼不已,拿手指堵住了雙耳不去聽他的叨叨。
“岳父,你真的誤會我了!”陸昌腆着臉湊近了泗水河神辯解。
“我說過不是你的岳父!臭小子,太不要臉了!”泗水河神痞氣地豎起中指鄙視地說。
“哎……真羨慕啊……可惜我的愛郎他……”鹽水女神歪着頭嘆道。
一座飄浮的仙山朝他們飛來,像只巨大的鯨魚将船艘的身影吞進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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