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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佑嘉坐着老爸的私人飛機和夏婷一起回去。

這是第一次,他感謝老爸有架私人飛機讓他可以撐場面。

他用手指戳旁邊夏婷的胳膊：“聊聊天。”

夏婷合上手裏的雜志：“應該意外的人是我，我已經正常了，你怎麽還在笑？”

“開心。”何佑嘉覺得夏婷永遠不會明白他的開心,感覺自己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後了。

他又輕輕戳夏婷的手臂。

“怎麽了呀？”夏婷語氣很無奈。

他說：“我說你別笑。”

“好。”她也沒看他，視線還在雜志上，回答的也沒有誠意，但是何佑嘉一點不在意。

繼續保持着發自內心的傻笑：“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慶幸我爸有架私人飛機。其實他還有游艇，我真的想，把你領到我家去,所有東西都拿出來,放你面前,不知道能不能換來你多看我一眼。”

這是很卑微的想法,不過他說出口,覺得很歡樂，很開心,一點不卑微。

畢竟有私人飛機的不用卑微。

沒有的才需要卑微。

比如蔣韶南。

他爸剛小聲爆料的。

他靠近夏婷說：“蔣韶南沒有私人飛機,我讓我爸把這架留給我們好不好，蔣韶南再來找你,咱們直接當他的面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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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婷點點頭：“也好,那把你爸的直升飛機弄過來吧,畢竟我家附近沒有機場,這麽大型的沒地方。直升飛機還可以勉強停在一公裏外的廢工廠裏。”

“調皮。”他忍着沒有去動夏婷白淨的臉：“我爸沒有直升飛機。”

說完開始認真想,要不要買一架呢？

“你不會在想要不要買一架吧？”夏婷的聲音涼涼的。

他笑着說：“當然不是，你在調侃我,我聽得出。”

又靠過去問：“那你喜歡吃什麽？”

“為什麽問？”夏婷手裏的雜志翻了一頁。

“我看我會不會做。”他從旁邊抽出記事本：“你喜歡吃什麽？我記下來，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我可是每天自己做飯的。以後我可以天天給你做飯。”

他想到老爸今天的轉變,夏婷太給他長臉了呀。

還有老爸拍着他肩膀鬼祟的說的那話：“兒子，家裏那邊的房子，你挑一套沒有裝修的，讓夏婷幫你一起裝修，一起努力可以培養感情，你懂的。”

他忍不住看向夏婷，她怎麽這麽有辦法，怎麽可以，讓他爸那樣與世無争的人，每天偷着吃個甜食，就覺得人生已經是放縱的人，甘願和蔣韶南為敵。

夏婷大概被望到不堪重負，她忽然輕輕嘆了口氣，放下雜志，視線凝在前方，

唇很紅，神态動人，白淨的臉，微彎的眉，深邃的睫毛，是美麗最令人信服的代言人。

他感覺到手心出來汗。

心跳狂速飙升。

如果他不是保持極度自嗨，他都不敢這樣看夏婷。

偏偏她還轉過來，那動人的眼神定在他臉上。

她說：“你別在我身上花時間，我也許只會談戀愛，不會談真情，也許會找個關系上極度依賴我的對象，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我還沒有想好，唯一知道的是，我不會給你任何，你期待的東西。”

有什麽在心口揪在了一起。

這是拒絕的話嗎？

反應過來，卻一秒釋然：可以這麽坦白，她真是少有的真誠女孩。

他裝作若無其事：“你又知道我要的是什麽，也許以後你的想法會改變呢，你自己都說了，你還沒有想好。”

夏婷嘆了口氣，

他的心顫了顫，為什麽，就連嘆息都是那麽美麗。

她轉開臉，有點苦惱地說：“其實我不習慣這種關系，你這樣對我，讓我心裏很有負擔。”

他的心揪成了一團，癡癡看着夏婷，看着飛機外雲層在她臉側，像輕撫上她的臉頰，他希望，有一天那可以是自己的手。

如果有生之年，他不能和她靠近。

他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

他喃喃的，在心裏和自己說：

他終于知道，愛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了。

随即，他聽到自己和夏婷說：“你不要覺得負擔，喜歡你，是我的事情，見到你和見不到你，我都會喜歡。能對你好，也是我心裏願意的。如果你剝奪了我這個快樂，才是對我的殘忍。”

夏婷好像下意識想反駁，她拿起小桌板上的水，喝了一口，糾結着想說什麽，又咽回去。

又喝了一口水，好似再鼓起勇氣想說，卻……還是沒有開口。

最後她又喝了一口水，幹坐了一會兒，攤開雜志，幹脆老老實實看書去了。

始終，什麽都沒說。

真是，心都酥了。

他聽到自己靈魂瘋狂的呼喊，這麽可愛的夏婷，好像抱呀怎麽辦。

******

合富創展，是排的上的大型地産公司。

總公司攀枝錯節，夏婷去總公司一場，到她離開，從前臺傳出的消息，已經一層層散播，S市這裏，也收到了風。

銷售經理沒想到夏婷這樣一個小小的銷售，敢告禦狀。

聽外頭慌急來報告的時候，她還在和銷售總監商量，該找哪個關系平這件事。

“一個小銷售，就算見了大老板，最多把40套的業績還給她，和老板說，想磨練磨練她，一開始就沒有想動她的業績，誰能看上那點兒業績。”銷售總監揉着手裏的香煙。

夏婷嬌嫩的小臉好像就在手邊，近在咫尺，想起來就手癢。

又補了句：“不管怎麽樣，哪怕罰點兒錢，什麽都沒關系，回頭，等我這邊得手了，管她什麽人格，都能給她變過來。”

“哐當——”一聲，

門被推開，一個銷售站在門口，神色慌張地說：“大老板的大秘，帶着那個夏婷來了，還有那個叫何佑嘉的，還有好幾個人。讓你們倆去。”

銷售總監神色大變。

讓老板大秘親自過來，那是老板的狗腿子，可不是好事。

他整理着身上的西裝，快步向外去。

銷售大廳裏。

已經沒有客人。

畢竟是快要下班的時間

“什麽情況，怎麽麻煩周秘書你親自過來。”銷售總監伸出手，主動去握周秘書的。

周秘書指着後面幾個人：“這是咱們總公司財務上的幾個人，過來查個賬。”

銷售總監臉色煞白，不打招呼查賬這種事，放在任何公司都是釋放信號。

誰家沒貓膩，只要查就是死！

他擠上笑容，旁邊夏婷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尖，一幅美麗而置身事外的樣子。

他心裏恨死了，堆着笑容對周秘書說：“咱們去辦公室坐坐，慢慢說。”

周秘書說：“不用那麽麻煩，那邊那兩個是總公司HR的，你和銷售經理和她們一起回總公司，直接去找何總說吧。”

“去總公司？那我們這邊的工作怎麽辦？”銷售總監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有什麽話，有什麽話咱們進去說。我要走，訂機票也得時間。”

“有票，已經替你們出好了。現在立刻走就行。”周秘書繼續油鹽不進的語氣。

銷售總監看着旁邊銷售經理腿都吓軟了，旁邊兩個女銷售架着她。

他終于心底泛涼，驚慌地說：“那這裏，這裏怎麽辦？”辦公室裏秘密太多，誰接手可以打個招呼。

結果完全沒想到周秘書說了句讓他死不瞑目的話。

周秘書對着大廳所有人說：“夏婷，暫代銷售經理的職位。銷售總監的職位馬上有人過來，等夏婷熟悉了業務，夏婷就是你們的銷售總監！”

“什麽？”售樓大廳裏一下炸鍋了！

這是年薪一萬直跳五十萬的升遷！

“這怎麽可能，她什麽學歷？本來就是破格錄取的？”

“咱們總監職位是有嚴格要求的？這不是走後門嗎？”

“難道就是因為她賣了一棟樓？”

“憑什麽，也太難服衆了。”

一秒被推上風口浪尖的夏婷，開口，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成功讓衆人一秒變鹌鹑。

“我做總監，業績另說，但我起碼可以保證，不會潛規則這裏任何一個人。保證大家可以幹幹淨淨賣樓，幹幹淨淨掙錢，不會壓榨欺負你們，更不要求你們應酬我。”

夏婷雖漂亮，年輕，但是站在明亮寬大的大廳中，自有一種引人目光的聚焦感。

好像她是個什麽重要人物。

這種不是因為純美女式的耀目，而是言行的氣場，讓她只要願意，就可以迸發出激動人心的光彩攝人。

繼續要保持卧底身份的公司太子爺何佑嘉，手緊緊抓着旁邊售樓處玻璃桌的邊，才能穩着自己心裏如潮水般湧動的愛意。

正在這時，不知哪一個男銷售，從角落低聲，小小聲，幽幽地來了一句全體男員工的心聲：

“夏總監，其實你要是想潛規則我們，我們也是完全願意的。”

何佑嘉還沒說話。

夏婷就鎖定了那個角落，她異常淡定地說：“……不，你很快就會發現，你更願意的是和我一起工作。”

語氣波瀾不驚，好像她經歷過一千一萬次調戲玩笑，什麽都能應付。

衆人：……

作者有話要說：

何小嘉：蔣哥來呀來呀，對進度條呀。

蔣哥：要對什麽？

何小嘉：知道什麽叫買股文嗎？其實這是一篇買股文。

蔣哥：……嗯，那我就賭你家股票今天跌停板。

何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