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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落到在座的人眼中, 都是心照不宣的笑笑,後面又玩了幾輪, 終于被周釉得手, 正準備以牙還牙整簡自明一通時, 他很幹脆的認慫。
“哎, 我喝酒, 喝酒。”
“!!!......”周釉就像是箭已經到了弦上,卻硬生生被人堵了回去,一口老血梗在心頭不上不下。
“我他媽!——”他拍着大腿,氣得說不出話來。
簡自明笑了笑,端起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就立即捂住了額頭。“哎哎哎, 頭暈頭暈, 小童兒,扶我回房。”
童辛很配合地托着他的手站了起來, 還不忘回頭朝衆人解釋了一句。
“老簡不行了,我先送他回房,你們繼續玩繼續玩。”
“......”
大家就這樣看着兩人背影消失在視線,沒反應過來,目光落在前方有些目瞪口呆的周釉身上, 又幸災樂禍的笑開了。
這下好了, 估計周釉一晚上都睡不好覺了。簡自明腳底抹油的功力太厲害了。
見到他們提前走了, 江見歡也動了心思, 悄聲問靠肩上半阖着眼休息的蘇末, 他聽完,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好。”
得到了蘇末的首肯,江見歡出聲告別,被打趣了一番,兩人推開椅子起身。
一下少了四個人,游戲也玩不下去了,周釉推開瓶子,嘴裏只叫着沒意思,吐槽起二人來。
“重色輕友重色輕友,五六年的兄弟白做了...”
“哎,蘇末的女朋友也是你們的同學嗎?”一旁的唐容容突然出聲,周釉話音一頓,眯着眼睛打量她,藏着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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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對我們蘇末感興趣啊——”
她微紅了臉,卻又故意揚起下巴,不屑一顧的模樣。
“我就随便問問。”
“那可不能随便...對蘇末感興趣也不稀奇啊,那可是一抓一大把的。”周釉吊兒郎當的樣子,當事人也沒在,被他這麽一說,唐容容也徹底放開了,索性說道。
“我就覺得他挺帥的,而且特神秘,招人。”
“喔——我們容容動春心了...”周釉女朋友封绮打趣道,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你不知道,這丫頭眼光可高着呢,追她的人至少能排兩條街,從小到大一個都看不上眼。”封绮看向周釉,開玩笑說,唐容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滿是少女的嬌俏可愛。
周釉把玩着手裏的杯子,狀似随口道。“再帥也不行,人家有女朋友的。”
“不是還沒結婚嗎...”封绮語氣輕飄飄的,意有所指,周釉頗為奇異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
“你們知道吧。”他坐直身子,用一種八卦的語氣開頭,眼神環顧一圈,勾起了大部分人的好奇心。
“當初在學校蘇末可是無數人前赴後繼上趕着追的,頂漂亮的姑娘那是紮推來,沒點自信的都不敢主動出手——但是,那又如何呢。”周釉靠回椅背上,點了根煙,面容聲音在萦繞升起的白霧後頭有些淡淡的,不太真切。
“什麽手段都使盡了,最後還不是被江見歡拿下。”
“那她是怎麽追到的?”唐容容神色有點複雜,按耐不住的追問。
周釉撣了撣指間煙灰,回憶幾秒。“開始是老跟在他後面,蹭公開課,去蘇末打工的酒吧,後來不知道怎麽,關系就突然變了。”
“那就是說死纏爛打這一招對蘇末比較有效咯。”唐容容微松了口氣,原來只要臉皮厚就行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嘛。
“嘿。”周釉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傾身過來淡笑道。“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
“當初我們學院院花,追了蘇末整整一個月,還企圖跟蹤他,後來被蘇末發現,帶着她在商場繞了五六圈,最後從後門出來把人甩掉了。”
“所以呢?”唐容容面露困惑。周釉無奈,就這智商,還想追蘇末?
“所以這說明什麽?沒有蘇末的允許,誰能靠近得了他?你以為是個人都有死纏爛打的機會?”
話說到這裏,也言盡于此了。封绮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唐容容結合起今天下午那一幕,心頓時涼了,失望之情毫不掩飾。
旁邊有人打着圓場,給唐容容面前空杯倒上了酒,打趣:“天涯何處無芳草,唐妹妹,你看我怎麽樣?”
“哥幾個都不錯啊,考慮一下?”
唐容容被哄笑了,和邊上人打打鬧鬧起來,白秋舉起杯子,周釉和他對視一眼,接着輕碰,兩人一飲而盡。
當初江見歡追蘇末時轟轟烈烈,後來正式在一起了,所有人都以為這段感情中,蘇末會是被遷就的那一個,卻沒想到最後被疼愛的卻是江見歡。
蘇末高冷依舊還是高冷,只是跟江見歡在一起時,會幫她系鞋帶,校運會送水,陪跑,替她劃重點複習,英語考級陪她通宵泡圖書館自習室,在操場角落彈吉他唱歌給她聽...
甚至江見歡有次擔任晚會主持人,臨時禮服出了纰漏,蘇末匆匆忙忙跑了好幾個地方借到衣服,還特意在宿舍幫她熨好了送過去。
沒人想到蘇末會做到這一步,他們一度都認為,大概沒在一起幾天江見歡就會受不了蘇末這個冷言冷語的性子而三天兩頭獨自哭泣,然而後來才知道,蘇末對人好時,是真的好上天了。
夏天的夜晚寧靜清爽,山林間似乎有陣陣蟬鳴聲,天空的星星格外亮,像是挂了一條銀河在上面。
從熱鬧的人群中離開之後,蘇末就安靜下來,只是手緊緊拉着她,黏人的扣住不放,時不時把玩她的手指兩下。
“我們回去?”江見歡詢問,蘇末搖了搖頭。
“散散步,我醒一下酒。”
剛開始一口喝下去的時候,味道很沖,後勁延續了好一會,腦袋都是暈的,現在被涼風一吹,舒服了很多。
山莊裏風景很好,夜風裹挾着花香而來,青石板鋪着臺階,回廊設計精巧,草木林中處處點着昏黃燈光。
不知道漫無目的的走了多久,穿過花叢,池塘,竹林間,最後在大榕樹底下看見了一張長石椅。
剛好有點累了,兩人坐上去準備休息會,時間還早,江見歡靠在蘇末肩頭,看着天上一顆顆發亮的星星。
“蘇末,你知道我們待會回去的路嗎?”她小聲說,覺得此刻兩人無所事事的單獨待在一塊,也是很好的。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大概方位,順着路走,應該差不多了。”蘇末閉着眼,和她頭靠着頭,手指在底下抓着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
“哦。”江見歡應了一聲,沒說話了,過了會,蘇末睜開眼看她。
“累了嗎?”
“還行。”她仰着頭道,從這個角度,剛好能從白T恤有些寬大的圓領處,窺見白皙的一片肌膚,還有兩道纖細鎖骨。
蘇末眸光暗了暗,動了下腿。
“你坐上來。”
“啊?”江見歡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末幹脆自己動手,把她抱到了腿上。“讓我親一會。”
江見歡側坐着,只能抱緊他的脖子,蘇末低頭下來親了會她的脖頸,又移上來,含住她的唇,一下下抿着。
夜風刮過樹葉,瑟瑟作響,周圍安靜得沒有一點人聲,四周視線都被茂盛的樹木所遮擋。
江見歡的領子已經被蘇末扯亂了,露出了圓潤光滑的肩頭。
他埋頭啃咬着,更多的是舔舐,舌頭劃過,濕濕熱熱。江見歡覺得有些癢,縮着身子躲避。
她喜歡揪他的頭發,縮在懷裏輕笑着說癢,蘇末也跟着笑,摟緊她親了好一會,滿足了。
“我們回去...”他彈吉他,指腹有繭,硬硬的擦過她背脊,替她整理好內衣,又拿出來,拉好已經滑下肩膀的衣領口。
最後,蘇末拍了拍江見歡的頭道。
她從他腿上跳下來,那一瞬間,腳軟了一下,蘇末連忙扶着她的腰,笑裏帶着絲壞,聲音刻意低啞的咬着她耳朵。
“親着這麽一會就不行了?”
“嗯。”江見歡被他此刻的模樣迷得七葷八素,趴在他懷裏,很乖。聲音也是軟軟的。
“被你親軟了。”
盛夏天,蘇末倒吸了一口涼氣,重重掐了把她的腰,硬聲警告。
“不準勾引人。”
“我沒有...”江見歡無辜的瞪着眼睛,委屈巴巴的。
回去摸索了好一會的路,最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之前燒烤的地方,只是河邊已經清理得幹幹淨淨,恢複成原本的模樣。其他人也都散了。
跟着路邊标示找到了住的地方,大概是今天走的路的太多,又喝了點酒,洗完澡兩人抱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仍然是個大晴天,蘇末依言帶她去山莊中心那個大湖裏頭乘船采蓮子。
湖很大,周圍修築着棧道圍欄,荷花開得正盛,粉白色亭亭玉立,大朵大朵的簇擁在一起,夾雜着翠綠的蓮葉,岸邊垂柳,畫面極美。
船是江南水鄉的那種烏篷船,中間有部分可以遮擋陽光,兩邊是露在外面的,可以坐在邊上玩水。
另外的人好像對這個項目都不太感興趣,各自去玩去了,船上只有蘇末和江見歡兩人,船尾那裏還有一個劃船的老人。
底下水很清澈,江見歡脫了鞋光着腳蕩在上頭,涼絲絲的很舒服,隐約在底下還能看見游過的小魚兒。
小船慢慢駛入了湖中央,像是被茂盛的荷葉荷花包圍住了,就連充裕的陽光都少了幾分,船面被投下了片片陰影。
江見歡伸出手去,輕而易舉就抓住了一朵蓮花,放到眼前細看更美了,她忍不住多摘了幾朵,擱在了身旁木板船面上。
“喜歡?”蘇末見她玩得起勁,摘了只綠蓮蓬遞過來。“嘗一下這個。”
“這個怎麽吃?”江見歡只吃過現成的蓮子,還沒見過長在蓮蓬裏的,蘇末給她剝了一顆示意。手指修長翻動着,不一會,像是從綠海綿中挖出了一個圓滾滾的白胖子。
蘇末喂給她,那味道脆生生的,還有絲甘甜,大概是看他剝出來的過程頗為奇特,連同着江見歡覺得這顆蓮子的味道也分外美好。
“好吃!”她說着,自己學着方才蘇末的樣子埋頭剝蓮子。
待到船上岸,江見歡的收獲十分豐盛,左手一把蓮蓬,右手一把蓮花,蘇末還摘了一把荷葉,給她遮着太陽。
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回去,路上撞見了周釉那群人,他嘿了一聲,眼睛驟然亮了。
“你們兩個可是真會享受,看這架勢啧啧啧。”他背着手圍着兩人轉了一圈,江見歡大大方方遞給了他一只蓮蓬。
“要吃嗎?挺好吃的。”
周釉怔了一下,随後接過,原本想說什麽都忘記了。
“這個,嗯...那謝謝了。”
“不用客氣。”蘇末拍了拍他肩膀,面含微笑。
江見歡第二天還要上班,蘇末和她下午就開車下山了,不得不說,出去散散心真的有益于身心健康,也可能是因為跟對的人。
江見歡預料得沒錯,周一她要上節目的消息傳出來之後,辦公室裏頭轟動了一陣,大概是周然也在場,其他人還算收斂,到中午吃飯時,就完全繃不住了。
“見歡!茍富貴,莫相忘啊!”一人緊握住她的手,兩眼淚汪汪。郝笑推開她,變成自己抓住江見歡雙手。
“讓我來!見歡,到時候紅了,別忘了給我們這些老朋友介紹點客戶啊!”
“哎呀,你們都幹嘛呢!”許雪推開幾人,擠過來。對着江見歡語氣頓時一變,笑眯眯的,十分狗腿。
“見歡,還有我還有我呢,別忘記了。”
“好了好了,你們收着點,別演了。”江見歡頭大,敲了敲碗。
“快吃飯了。”
坐下來話題免不了提到了周然,江見歡大概解釋了一下事情始末,聽完,無人不唏噓。
又是感慨了一番,郝笑才突然想起什麽。
“對了見歡,我有個朋友是做化妝的,前段時間聽說在尤煙那個劇組工作了幾天,說她脾氣可大了,超難伺候,你自己到時候要多注意一點。”
“嗯我知道。”從這件事裏面也隐約可以窺見幾分尤煙的性子,江見歡只希望到時候兩人不是同一組合作。
大家七嘴八舌寬慰了幾句,直說着不會這麽巧,嘉賓那麽多,更何況以尤煙的咖位,肯定是和那些相比更加有名氣的大設計師合作。
話剛說到一半,那位心直口快的妹子就自覺失言,偷偷看了眼江見歡,她笑了笑點頭,一臉認真。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事情沒過多久,節目正式錄制前一周,江見歡收到節目組通知,她負責的藝人搭檔名字後面,赫然是尤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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