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我很兇的!

“好了好了,就拍一下,拍完這個我們就回來,我陪你去。”

說到她陪着一起的時候,白祁表情才略微收了收,勉強沒有這麽委屈,乖巧的走在司安身後,被司安牽着下去,手裏還拿着之前換下的黑衣,搞笑的是,這黑衣剛換下來就又要穿回去了。

“安安。”季銘走過來。

白祁眉眼動了動,悄悄握司安緊了緊。

這異樣讓司安不由回頭,就看白祁對她展顏輕笑,司安回以一笑。

季銘這才注意到兩人交握的雙手,有些無奈。

“這麽一會兒功夫都要黏黏膩膩,好了好了,趕緊換衣服準備開工了。”

後面一句話是對白祁說的。

白祁面對季銘可沒有對司安這麽溫順,只見他有幾分冷漠朝季銘點頭,松開司安向更衣室走。

季銘被這一眼看的無奈至極,明明之前白祁對他都還很尊敬,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直覺告訴他這跟安安脫不了關系。

白祁再出來又換上了黑衣,一身黑色長衫,加上被人冷漠孤傲的表情,長長的頭發盡數披散在背後,真有幾分大魔王的幕後黑手的氣質。

可惜白祁演的是男主,遲早有一天,他還是會被洗白的。

這一場是男主在女主受傷快死了時黑化的模樣。

司安就坐在一邊看,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小身影朝自己慢慢的挪過來。

“你是影帝哥哥的女朋友嗎?”

甜美怯弱的聲音傳來,很是悅耳。

司安一手撐着腦袋轉頭,眼裏還尚且含着笑意,“你是……”

“啊,我叫方泠,在劇裏演女配,姐姐你好。”

對方羞澀的低下頭。

司安就想起來向黎跟自己說的,有一個女演員纏着白祁要對戲,好像就是叫方泠。

“嗯,所以你找我什麽事?”

對方更加羞澀了,低着頭聲音細的像蚊子一樣。

“我,就是,就是影帝哥哥是個很好的人,我們都很喜歡他,聽說影帝哥哥的女朋友來了,我就想過來看看。”

司安欣賞她羞澀的樣子,不得不說方泠長得還是不錯的,很楚楚可憐的一張臉,低下頭的一瞬間連司安心神都晃了晃。

“那你現在看到了,覺得我怎麽樣?”

“我覺得姐姐……”

“卡!白祁你什麽情況!你不要因為有人在你旁邊你就被她影響啊,好好拍你的戲!”

柳謄說話一點都不給白祁留臉面,所有人都趁機偷偷看司安。

司安輕輕咬着牙面帶微笑環顧一圈四周,成功将所有人探索的眼神給壓了下去,然後才又去看柳謄。

只見柳謄還敢回以一個挑釁。

司安覺得自己大小姐的威嚴受到了威脅,當即就轉了轉手邊的茶盞。

這個動作她經常做,季銘簡直不要太熟悉,他一個箭步沖過去奪過那個帶着杯蓋的茶盞,将茶盞放到自己旁邊,又對着柳謄吼,“還不快看着點你的戲!”

“還有你,不要東張西望,趕緊拍好就回去。”

柳謄從來不敢跟季銘争,季銘平時人看着和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但真的要生起氣來,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別理他,你繼續說,你覺得我怎麽樣?”

對方臉又紅了紅,眼睛微閃,“我覺得姐姐是個很好的人。”

“是嗎?我怎麽好了?你是第一個說我好的人呢。”

方泠一臉驚訝,“怎麽會呢,姐姐你明明這麽好,跟影帝哥哥很配啊,就是不知道姐姐是哪家的小姐,連影帝哥哥都傾心姐姐。”

司安忽略方泠後面的話,只說了,“別人可都覺得我惡毒的不得了呢,跟我作對的人不是手殘就是腦癱。”

司安雙手一放,做出無奈的表情。

“可是我也很無辜啊,誰讓他們來招惹我呢。”司安一臉無奈的波動手腕上的鏈子。

那鏈子閃閃發光,一看就很貴,但她從沒有見過,或許是專門定制的。

方泠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那,那姐姐都沒事嗎?”

“我為什麽要有事?”司安狂妄不羁的轉頭居高臨下看方泠,“世道這樣,我家有錢有勢,我為什麽會有事?”

方泠突然就不想靠近司安了,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很危險,可能比她從前接觸的所有男人的妻子都要危險。

那種狂妄只持續了幾秒,司安又變了表情,開始溫和下來,“平時我不在劇組裏,謝謝你們照顧白祁。”

方泠忙搖頭擺手,“不不不,影帝哥……白影帝哪需要我們來照顧。”

“還是要謝謝你們,平時我都不在他身邊,以後我會經常來的,還請多指教了。”

還,還要常來?

對面的女子笑容溫和,卻帶着方泠從沒見過的壓迫力,壓的方泠喘不過氣來,她開始後悔自己來試探這個女人了。

方泠害怕的垂下頭,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發抖。

“拍好了嗎?”溫柔的聲音響起,方泠只感覺身上的壓迫力驟然一松。

再擡頭,白影帝已經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畜生。

方泠呼吸一滞,她不知道自己腦海裏為什麽會蹦出這個詞,但真的,對方看她的眼神,不屑中帶了點鄙夷嫌棄甚至是厭惡。

方泠默默起身,“既然白影帝來了,那姐姐就好好跟白影帝聊吧。”

說完不等司安回她,她就飛快離開了。

司安低頭笑了,“她喊我姐姐。”

白祁冷臉,“她不配。”

“ 你怎麽跟她聊上了。”他一臉的不滿,本來還想着一定要好好拍,要好好在她面前表現一下,結果眼角餘光瞥到她跟別人在聊天的時候,白祁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她過來找我,還喊你哥哥呢。”

面對對方的打趣,白祁抿着紅豔的唇,頭一扭,不太想說話。

人家叫他這麽親密了,她還跟別人聊。

司安沒成想白祁氣性也挺大的,趕忙拉了拉白祁,将人拉回來,頭轉過來,“就逗逗她,其實她這麽喊你我老不高興了。”

司安就差對天發誓自己不高興了,白祁才放下了一張緊繃的臉。

這個男人啊,不高興了也什麽都不會說,就只繃着一張臉,讓你自己去感覺,如果直到最後你都不知道他不高興了,他就會默默收拾好心情,又重新黏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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