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異常的荒魅
何衍風與慕爵辰很快就回到了書房,兩人進去時,看到的是何夕用手撐着腦袋,快要睡着的迷糊模樣。
“小夕,先把粥喝完,然後再回屋睡。”慕爵辰哄着何夕,端着粥準備喂她。
“我自己來就好。”何夕想到何衍風還在一邊,就算他是自己的四哥,但她仍是覺得有些別扭。
可慕爵辰舉着勺子堅持要喂她,何夕見此,只好乖乖張嘴。
幸好何衍風在一旁什麽都沒說,就像看不到兩人親密的舉動一般。
實際上何衍風只是在假裝不在意,不停地在心裏告訴自己“以後這樣的事情會很多,你要習慣”,以至于他根本沒喝出碗裏的粥是什麽味兒。
“我送你回屋。”何衍風在何夕用完早膳後說道。
何夕下意識得看向慕爵辰,孰不知她這一行為又深深刺痛了何衍風。
“我和荒鵲他們要商量一些事情,就讓四哥送你回去吧。”慕爵辰一邊說着,一邊整理着何夕耳邊的碎發。
慕爵辰的這句“四哥”,既是示好,也是提醒。
何衍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慕爵辰後,帶着何夕離開了書房。
別院本就不大,從書房到何夕房間的路也很短,但何夕還是感覺到了何衍風的不對勁。
雖然他怎麽看都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何夕就是感覺何衍風有心事,這是從小與何衍風待在一起練就的。
“四哥,你不開心。”
“四哥舍不得小夕。”何衍風看向何夕的眼中溢滿了溫柔。
何夕話裏的肯定讓何衍風無從否定。他只能借此來表達他內心對小夕的感情。
“小夕永遠是四哥的小夕。”何夕輕笑出聲,安慰着何衍風,無論她在哪裏,他們永遠是一家人。
“嗯。”何衍風寵溺地摸了摸何夕的頭,表示他收到了何夕的關心。
兩人很快就到了何夕的屋外。
“四哥,我先回去了。”何夕向何衍風告別,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小夕。”在何夕剛要開門時,何衍風突然叫住了她。
“嗯?”何夕回頭,看向何衍風。
“你永遠都是四哥的小夕。”你永遠只能是我的妹妹。何衍風在心裏提醒着自己,他既然下定決心要将對何夕的感情放在心裏,那就不能在優柔寡斷。
“當然,小夕什麽時候騙過四哥。”何夕嫣然一笑,開門進了屋裏。
她沒想到自己這一笑永遠停留在了何衍風的心裏,成為日後支撐他走下去的唯一動力。
卧房裏的何夕睡得昏天黑地,似是要把之前錯過的覺都給補回來。
書房裏的慕爵辰在何夕離開後就将荒鵲等人召進了書房。
“花公子這麽閑嗎?”慕爵辰看到跟在荒魅身後一同進來的花麒火,嫌棄地說道。
“慕爵辰,別忘了方才是誰幫你攔下了何衍風。”
“哦?我還以為花公子做這些是為了……”慕爵辰說着目光就要從他身上移到他身邊的荒魅身上。
慕爵辰的眼神讓花麒火心裏莫名一急,立刻出言打斷了他:“哼,走就走,以後你求我我都不來。”
荒魅方才也感受到了慕爵辰用餘光看向她時眼神裏的戲谑,心裏升起一陣慌亂,可她就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努力保持着鎮定。
花麒火剛轉身,慕爵辰又開口說道:“既然花公子為我做了那麽多,哪有趕你走的道理。荒魅,為花公子上座。”
“我自己來……”
“荒魅,難道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嗎?”花麒火的話還未說完,慕爵辰就對着還站在原地的荒魅說道。
雖然慕爵辰不見任何疾言厲色,但荒魅從他微皺的眉頭中看出了他的不耐煩,立刻從一旁取過一把椅子向花麒火走去。
對于荒魅這種多年修煉之人,別說拿一把椅子,就是同時拿四把椅子都不成問題。
可花麒火看她被慕爵辰指使着去搬椅子時,心裏就是覺得不舒服。
不由下意識地走過去,語氣煩躁地說道:“都說了我自己來。”
可是荒魅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倔強的不肯給他:“這是我的職責。”
“荒魅!”荒鵲厲聲喝道。雖然荒魅說的是那是她的職責所在,可她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出她的不滿。
方才那句話一說出口,荒魅就後悔了,她自知是自己的态度有問題,遂也不反駁荒鵲,而是乖乖地将凳子放在花麒火身旁,然後退到一邊,看起來全然就是一個合格的下屬模樣。
坐在主位上的慕爵辰自顧自地喝着茶,對發生的事不聞不問,好似這一切都不是因他一句話而起。
待荒魅退回到他身邊時,慕爵辰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向荒魅說道:“把這些天我不在時發生的事情都講給我,不準落下任何細節。”
荒魅聞言開始将事情一一講給慕爵辰,期間輪到荒魅彙報時,朱雀見她遲遲沒有反應,趕緊拉了拉她的衣服。
“嗯?”反應過來有人在拉自己的荒魅疑惑地看向朱雀。
朱雀頓覺無語,用眼神示意輪到她了。
好在荒魅還沒笨到看不懂朱雀的意思,立刻開始向慕爵辰彙報魏家那邊的情況。
慕爵辰在荒魅說完後沒有讓她退下,荒魅就那麽站着,慕爵辰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荒魅,千裏閣的規矩可還記得?”慕爵辰終于擡頭,看向荒魅的目光銳利如刀。
“記得。”荒魅回道。
慕爵辰收回停在荒魅身上的目光,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問得漫不經心:“那辦事不力和沖撞主子該受何懲罰?”
在場的人中,除了花麒火,都因慕爵辰周身的低氣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荒魅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荒鵲暗道不好,本來魏游舒死的事在極大程度上與荒魅無關,若放在平時,尊主肯定不會計較。
可是今日荒魅卻撞在槍口上了,而且聽尊主的口氣,今日荒魅怕是躲不過了,荒鵲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着荒魅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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