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 (1)
文堯很懊惱,明明不該來卻莫名其妙的跟了來,杵在這裏像個傻子似的,嫉妒也好委屈也罷,他都無可奈何,因為他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幹涉啊。可是,又想親自觀察他,至少知道他喜歡些什麽,知道他和朋友怎麽相處,可是……真的很難受很尴尬。
于是他喝了那杯原本厭惡的酒,只是,喝下去之後便覺得越發的煩躁起來,甚至腦子變得昏沉,像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經一般,可是,這只是一杯啤酒,自己雖然談不上什麽酒量但至少不會因為一杯啤酒而醉。
直到大腦變得遲鈍,身體也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的疲累,文堯揉了揉太陽穴,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自己好像是喝醉了,這個認知讓他很困惑。這種身體不受控制大腦變得遲鈍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他必須趁現在尚清醒的時候離開這裏,否則,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将不會是他想要的。
也正是因為他的力不由心,文堯甚至忽略了跟出來的朱新銳,他不喜歡這個人的笑容,用笑容作為僞裝只會顯得他更加醜惡,讓人更加厭惡,只是此時越來越沉重的身體讓他無暇顧及這些東西,他必須用全部的精力來保持清醒。
“文總,我送你吧”。
朱新銳本想伸手扶住文堯,卻不想被他避開了,心下詫異。此時總裁原本冰冷的臉龐帶着一絲不自然的潮紅,散發着一種極度禁欲的美,正常人本該醉得不省人事,卻沒想到這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控制身體行走,原本在啤酒裏摻了特別的東西,對一個小有酒量的人都足夠了的,由此可見這個人的自控能力非同一般。這樣的人,讓朱新銳越發的興奮起來。
文堯沒有說話,此時的他根本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去搭理他,身體好像快要失去控制了,雖然他努力保持平穩但每一步都變得艱難,更讓他不能忍受的是,眼睛開始變得模糊。該死,再是遲鈍的大腦,此時遲鈍的反應過來,自己怕是着了道了。
身旁的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扶住了他的手臂,這讓本就不喜與人接觸的文堯從心底裏抗拒和厭惡,尤其是自己現在的情形很可能就是這個人造成的,心裏就更加的厭惡,但是……他用力卻沒有甩開他。
糟糕,文堯模糊的看到了出口,他怎麽辦?張口吐出的呼吸灼熱而急促,腳步變得虛浮,身體不斷的往下沉……文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扶着朝什麽方向走去,心裏越是焦急身體越是不受控制,當真是糟糕透了,他文堯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心下怒火中燒,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文堯猛的大力甩開扶着自己的人,但下一秒整個人便失去了支撐,身體就要倒去。
就在這時,身體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住,随即耳邊傳來焦急的聲音,“總裁,你沒事吧?”,熟悉又陌生,但卻是心底最盼望的那個聲音,渙散的精神仿佛被這個聲音重新凝聚起來。
迷糊間文堯擡頭朝着聲音的地方看去,就見那個他偷偷暗戀了很久的男人,正一臉焦急的看着自己,模糊的輪廓讓文堯一愣,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但下一秒,文堯便只覺得身子一軟,一直緊繃的神經嘭的一下子全斷了,整個人朝他倒了下去,而後,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便陷入了黑暗。
抱住,不放。這是他陷入黑暗之前唯一的堅信。
張揚一臉懵逼狀,但從總裁身上那股明顯的酒味來說,張揚似乎明白了總裁此舉的原因,所以說,總裁這是喝醉了?只是……原來喝醉酒的總裁是這個模樣。總裁整個身體撲到張揚的懷裏,雙手還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他被勒得完全喘不過氣來,試着将總裁的手拉開,可是試了幾下發現都是徒勞,只好無奈作罷。
擡頭看向朱新銳,沒有看見他剛才鐵青的臉,有些歉意的笑道:“銳哥不好意思啊,總裁他不是有意的”。
朱新銳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勉強擠出個笑容:“沒事沒事,我知道文總不是有意的,畢竟他喝醉了嘛”。本來剛才走的好好的,可就在他要把文堯塞進車裏的時候,不知道這人哪裏來的力氣,突然猛地一用力就把自己推開了,朱新銳被這淬不及防的一推直接摔了個屁~股蹲,關鍵是這個時候張揚突然冒出來接住快要跌倒的總裁,然後目睹了自己如此狼狽的一跤。
這些他都忍了,偏偏這貨打斷了自己的好事,他還得陪着笑臉,當真演繹了那句“我很生氣,但還要保持微笑”。
“是啊,不知道什麽時候喝醉的”,張揚尴尬的又拉扯了兩下,發現總裁抱得更緊了,整個身體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樣,于是只得尴尬的朝朱新銳笑笑。
朱新銳面容含笑,“我本來見文總喝醉了,打算送他回去呢”,可心裏卻是氣得不行,“看來文總是希望你送他回去了”。
“看來是的”,張揚聳聳肩,事實上就算總裁不死抱着他不放他也會主動送總裁回家的,畢竟答應了瘋子要照顧他。
就說他剛才在發現總裁不見的那一瞬間,冷不丁的酒就醒了一大半,但想到總裁是個有行為能力的成年人不是,所以無外乎有兩種可能,一是離開了,二是去上廁所了。但畢竟答應過吳霖風,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吳霖風會要自己照顧總裁,更不明白為什麽總裁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明明不唱不玩也不說話,還自帶隔離空間好不尴尬,但他其實他還是想關心一下來着。剛好他喝了幾瓶啤酒撐得肚子難受,于是幹脆出來上個廁所。
但讓他意外的事,在拐角的地方他見到了總裁和朱新銳的背影,直接告訴他這事有點奇怪,因為他們兩人并不熟,而總裁虛浮的腳步以及朱新銳的眼神,都讓他厭惡,直覺告訴他必須跟上去。
于是乎就有了剛才那一幕。和朱新銳道了別,張揚便扶着總裁準備去打車,不過在打車之前得确認一下總裁的住址,于是便撥通了瘋子的電話。
“張揚?”。電話那邊的吳霖風及其詫異。
“風哥,總裁家住哪裏?”。
“你問這個幹什麽?”,吳霖風更詫異了。
“總裁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
“你說什麽!!!”。張揚表示耳朵疼。“你說文堯他喝醉了?你開什麽玩笑,玩什麽啊你們!有沒有搞錯啊……”。
張揚受不了了,直接把手機湊到總裁嘴邊然後問道:“總裁,可以告訴我家住哪裏嗎?我送你回去”。
“不放”,總裁輕聲喃喃道,人雖然迷糊蛋聲音卻是清晰的。
吳霖風:……
“喂?風哥?風哥…說話!”。跟別人打電話的時候這麽不認真真的好嗎,“風哥?”。
“張揚,文堯我就交給你了”,吳霖風突然以一種嫁閨女般的鄭重語氣道,聲音低沉而鄭重,還夾雜着各種複雜的情緒,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張揚:什麽鬼?這種鄭重其事的口吻是什麽鬼?不過随即便看到吳霖風發來的地址,張揚這才忍住再打回去。可是,在上出租車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困難。
“那個……,能先放開我嗎?”,進不去啊,兩個大男人一個189一個180,一個人上都沒那麽容易,更何況抱在一起…上出租車,能上去嗎?沒看到司機大哥那詭異的眼神嗎?
“不放”,不同于平時的清冷,濃濃的鼻音中帶着說不出的依賴,竟然詭異的好聽又可愛。
張揚只好尴尬的摟着他的腰把他連着自己的腦袋一起先塞進去,然後把總裁的大長腿抱進去,最後才把自己的屁~股挪進去。
在司機大哥似恍然大悟似惋惜的眼神下,張揚爆了地址然後就任命的由他摟着了。總裁的下巴就那麽墩在張揚寬厚的肩膀上,雙手仍就死死的摟着張揚的脖子,灼熱的呼吸剛好噴灑在張揚的脖頸上,熟悉的清香沒有因為酒精的味道而消失,反而好像更濃烈了似的,不斷在張揚的鼻間環繞。張揚心裏莫名的有些悸動,于是急忙再次試圖拉開他的手。
“不放”,輕聲的低喃,撒嬌一般,張揚一扭頭便見總裁完美的側顏,不同于往日的冰冷反而說不出的放松,微微泛着紅,在微弱的燈光下暈染得格外的好看,尤其是微微嘟起的嘴唇像是特地着了色一般,尤為的性感誘人…暮的,張揚的心一陣狂跳,連帶着自己的臉好像也發紅發熱起來,一時之間只好尴尬的将頭扭向另一邊。
這一幕落在司機大哥眼裏,他表示這兩個小夥子秀的一把好恩愛,雖然他不反對同性戀但也不支持啊,可是被這樣兩個模樣标致的小夥子這麽無言的秀了一把,他表示這半夜三更的也是心塞塞,現在的年輕人啊。
“小夥子,男朋友啊?”,司機突然打破車裏的沉默。
“不是”,張揚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連忙否認,只是,司機大哥一副我懂的笑了笑,張揚也懶得解釋。
下車的時候,張揚不得不又把總裁抱出來,司機甩給張揚一個“小夥子你不誠實”的眼神之後才離開。
“總裁?”,張揚再次試圖叫醒總裁,然而文堯像是睡着了一般沒有回應,只是将整個腦袋搭在張揚的肩窩裏,雙手還是死死抱住,因此兩人的胸口緊緊貼在一起,張揚有種寸步難行之感。
總裁的家是郊區的一棟小別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豪華氣派,反而有種複古的感覺,大概是因為總裁是個安靜的人,這種複古倒是和他很配。不過吳霖風說過總裁是一個人住,于是乎該怎麽進去?總裁這個樣子送到門口顯然是不行的。
先不說鑰匙,從這裏到總裁的家門口要怎麽過去?背?他抱這麽緊扭不過去,好吧那就只有抱了。
于是張揚一用力就将總裁打橫抱了起來。他倆這到底算什麽啊,面沒見過幾次,背也背了抱也抱了,若是個女人是不是可以嫁了……張揚一邊走一邊哭笑不得的想着。
就在張揚犯難鑰匙的時候,總裁迷迷糊糊的似乎在掏鑰匙,張揚欣喜若狂,趕緊将鑰匙從他的袋子裏扯出來,而後又任命的一把抱起人往裏走。
打開燈的一瞬間,總裁家給張揚的第一感覺就是……整潔,看來總裁果然是個一絲不茍的人,連生活都那麽井井有條。
“不放”,張揚還沒放呢,總裁就自己嘟囔起來,張揚哭笑不得,也不知道總裁的房間是哪一間,況且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在人家自然是不能随便亂找的,于是決定将總裁放在沙發上,然後再離開。只是總裁的雙手揪着自己的衣服不放怎麽破?
“總裁?”。
“不要叫總裁”,某人迷迷糊糊的回答,緊閉的雙眼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文總?”。
“不要叫文總”。
“文……哥?”。作為老板年紀也比張揚大,那叫哥應該合适吧。
“不要”。總裁不滿的嘟起了嘴。
“堯哥?”。
“不要”。清冷的嗓音帶了說不出的撒嬌意味,閉着眼睛的總裁睫毛長到了極致,所謂的小扇子一般的長睫毛,好看極了。
因為貼得極近,張揚能清晰的看到他閉合的雙眼處那長長的睫毛,俊美的臉上透着粉紅色,灼熱的呼吸讓張揚也跟着渾身燥熱,嘟起的嘴唇撒嬌的口吻更是讓他之前的冰山形象完全的崩塌了,一瞬間,張揚只覺得這樣的總裁簡直可愛極了,真要命。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覺得一個男人可愛至極,但至少現在得先讓他放開自己,于是他再次試探。
所以…“堯…堯?”,話說對着正常的總裁,張揚一定叫不出口,但是……總裁笑了。
張揚只見總裁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然後迷迷蒙蒙的睜開了一條縫,而後嘴角微微一動,他…笑了,連帶着他染紅的臉頰一起,如綻放在冬天裏的紅梅,驚豔到了極致,而後張揚便驚悚的發現,他對着總裁的笑臉犯了花癡,好看你妹!請注意這是個男人!
伴随着總裁一閃即使的笑容一起的是他放軟了的身體,張揚終于從他的雙臂中掙脫了出來,将他放平躺在沙發上。總裁一沒吐二沒鬧,所以應該可以放心離開了吧,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總裁再次一把抓住了張揚的手。
“不要走”。那種委屈的眼神讓張揚覺得自己剛才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
不過,話說他不會是把我當成女人了吧?這個想法讓張揚一陣蛋疼。
“總裁,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要叫總裁”。
“堯堯……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我是誰?”。
“我不說”。
張揚一頭黑線,“告訴我我是誰,我就不走”。
“真的嗎?”。
總裁扇子一般的睫毛一動,眯着的雙眼就那麽毫無預兆的睜開了,如此清澈如孩童般的雙眼,朦朦胧胧間夾雜着說不出的信賴,就那麽仰着頭直勾勾的盯着張揚,如此模樣的總裁讓張揚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第一次見識到什麽叫男人的誘惑力,可是你對我誘惑個鬼啊。
“真的”。
“我不說”。總裁腦袋一歪,眼中閃過一絲類似狡邪的東西,嘴角甚至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得意。明明此時的總裁早把什麽精明睿智丢到了九霄雲外,甚至面色酡紅眼神呆萌。
張揚:……這個意識混亂的醉鬼是在耍我嗎?
“不說那我走了啊”。
“不行”,總裁猛地從沙發上直起身子撲到張揚的懷裏,然後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準走”。
那一瞬間,張揚的內心是崩潰的:說好的霸道總裁呢!說好的冷酷總裁呢?這個如此這般軟萌可愛撒嬌賣萌的總裁是誰?還有我這個內心狂跳是怎麽回事?
“你到底想幹嘛”。
“我要吃雞蛋飯”,總裁一歪腦袋張嘴道。
“我不會”。
“我要吃”。
“不會做”。
“要吃”。
……
“你走了嗎?”。
……
“你真的走了嗎?”,總裁失落的喃喃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你抱着呢”。
“哦~”。
張揚就那麽坐在沙發邊上任由他抱着,心裏雜七雜八的想些亂七八糟的事,直到耳邊的呼吸變得均勻,這才小心翼翼的将總裁放倒下去,可是放下去他就吓了一跳。
“卧槽!你睜着眼睡覺啊”。
“嗤~你真笨”,總裁咧嘴一笑,微紅的俊臉因為笑容而變得越發光彩,“我沒睡”。
張揚哭笑不得,誰來告訴他,為什麽喝醉的總裁是這個樣子,雖然不哭不鬧也不嘔吐發瘋,但是他這個樣子更讓人招架不住啊,“為什麽不睡?”。
“不睡,我不讓你走”。總裁很認真道。張揚心裏一動,莫名的覺得此時的總裁有些心酸,這麽有錢的人,這麽大的房子,家裏卻一個人都沒有,難怪養成這麽寡言少語的性格,連帶着面部表情也只剩下冰冷了。
心裏一嘆,“我不走,睡吧”。
總裁亮汪汪的眼睛盯着張揚,“不準走”,因為發熱,眼中不自覺的蒙上一層水霧,雙眼就那麽無言的表達着主人的委屈,可憐兮兮的像個沒人要的小狗,張揚抓狂的發現,這幅模樣的男人本該是他厭惡的,可是現在他卻只覺得可愛至極,真要命,難道是小圈圈的魔性直接讓自己彎了?
“求你快睡吧”。張揚要抓狂了,“再不睡我吃了你”。
“不給你吃”,某人依舊傻兮兮的笑。
“不給我吃給誰吃?”。話說這對話似乎有點不正常。
“我不說”。
“為什麽不說?”,我不說,我不說,我不說……張揚滿腦子都是我不說。
“我害羞”。
張揚:!!!!!!
那一瞬間,張揚仿佛被一道雷從頭到尾狠狠的劈下來,裏內外焦,可是,總裁紅着臉蒙着眼說我害羞的時候,張揚發現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一般,如此劇烈的跳動着,感覺渾身每個細胞都沸騰了一樣,實在是……太萌了,受不了了怎麽辦?再待下一定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來,比如…被掰彎?
“睡吧”,求你了。
“你也睡”。總裁天真的仰着頭看着張揚,小鹿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
睡…睡你妹!沙發被你占了,手還死揪着我衣服不放,你讓我睡哪裏?睡你身上啊?
“那你放開我啊,你不放我怎麽睡?”。
“不放”,某人堅決的搖頭,然後繼續,“你也睡”。
張揚:……心好累,酒醉的總裁好難溝通。
張揚還沒開口,卻見總裁突然掙紮着又一次爬了起來,還沒等張揚反映過來就把張揚推坐到沙發裏面,然後他自己歪歪晃晃的笨拙的朝張揚懷裏撲上去。可就在這時候,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
“唔~”,身子晃悠的總裁,就那麽直接撞到了張揚的……唇上,确切的說是撞到了他的下巴上,就那麽毫無征兆的,張揚的唇便與總裁光潔的額頭來了個麽麽噠。
懵懂狀态的總裁唔的一聲捂住了額頭,“痛~”,然後自己揉了揉,也不管張揚,再次歡喜的朝張揚倒下去,這一次他準确的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張揚的大腿上,于是,滿足的閉上了眼睛,“你也睡”。
張揚:剛才……發生了什麽?
張揚一個大寫的懵逼,此時他的腦中是一片空白的,或者說是一團漿糊,下巴上的疼痛也沒能阻止他滿腦子都是唇上那輕不可察的觸感,那一瞬間,連帶着那晚小旅館同床而眠時揮之不去的旖旎一起,淡淡的清香,彈性的…手感,誘人的薄唇……驚豔的笑容……所有總裁的一切魚貫而入,通通在張揚的腦子裏活蹦亂跳起來。
媽蛋,張揚扶額,吃棗藥丸。低頭,總裁安靜的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張揚深吸一口氣,輕輕抱起他的上半身轉了身而後放下,想了想,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蓋上,然後這才輕手輕腳的打算離開。
可是,張揚哭笑不得的發現,總裁的一只手死死揪住了張揚的衣角,無奈只得陪着他坐在沙發上,對着總裁平靜的睡顏胡思亂想。能見到總裁這一面的人除了自己怕也沒有誰了吧。只是,話說剛才那陣悸動是怎麽回事?不應該啊,自己若是個gay,不應該二十多年沒發現吧,況且自己在高中大學都談過女朋友,那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麽不正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可自己面對總裁的幾次悸動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但要說自己是同性戀,張揚又覺得不是,你要讓他對總裁以外任何一個男的有感覺……不可能!
迷糊的坐到半夜,不知什麽時候也睡着了,夢裏延續着“我與總裁的其妙之夜”這個主題,直到迷糊間被越來越亮的光刺得雙眼不舒服,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睜眼的一瞬間,入眼一個居高臨下俯視的虛影,萬道光芒從他的背後直射張揚的雙眼,張揚懵逼的覺得這是仙人下凡怎麽的,可下一秒張揚就一個激靈認出了此人。
“卧槽,你幹什麽!”,張揚條件反射的往後一退。
而後只聽嘭的一聲,後背傳來一陣劇痛,直接撞到總裁家堅硬的大理石茶幾上,那酸爽,直叫人疼得渾身抽搐。
這時候,張揚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睡在了人家沙發邊的地毯上,而躺在沙發上的總裁微微直起上半身,就那麽背着清晨窗戶裏透過來的陽光,面無表情的盯着他,于是乎就發生了這樣的慘劇。
事實上,文堯也是腦子一片空白的,清晨睜開眼睛的第一感覺就是渾身不舒服,眼皮重得擡不起來,疲累的身體仿佛被抽幹了力氣一般,這麽多年來,他從未有過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哪怕是他一整夜不睡覺的工作之後,也不會如此。稍作整理之後,昨晚的記憶瞬間印入文堯的腦海,一瞬間,迷蒙的雙眼霎時變得暗沉,略帶疲倦的臉上立時被冰冷所替代,只是……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自己又是怎麽回到家裏的?。
文堯擡手揉了揉太陽穴,随即陰着臉直起了身,打算起身,只是下一秒文堯就完全愣住了,只見沙發腳邊的地毯上,躺着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張揚。
文堯猛的瞪大雙眼直接坐直起來,他……怎麽會在這裏,莫不是在做夢?文堯快速的環顧一周,發現确确實實是自己家的客廳,窗戶裏透進來的陽光落在臉上暖暖的,如果這是夢,未免也太過真實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文堯就那麽呆愣在那裏,保持着盯着張揚的姿勢,只是很快他就與張揚四目相對了,看着他的雙眼由迷蒙到瞪大,然後受驚一般從地上彈起來,而後撞到桌子上。
一定很疼吧,只是……現在到底是何種狀況?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個人為什麽會在這裏?文堯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抱歉,你沒事吧?”。
清晨的嗓音帶着一絲沙啞,讓總裁清冷的聲音變得不難麽有威懾力,張揚一愣,随即火燒屁~股一般從地上彈了起來,那抽搐般的疼痛也顧不上了。
“沒…沒事”。張揚尴尬的拍了拍屁~股,随即又是一愣,面前的總裁這是……恢複正常了?不知怎麽的心底還有點小失落,不過,想到昨晚各種撒嬌賣萌的總裁,他不會殺人滅口然後抛屍花園吧?可是,總裁他……似乎忘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文堯抿了抿唇,還是問了出來。
張揚也不知道總裁這反應他是該喜還是該憂了,失望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慶幸吧,萬幸總裁忘了昨晚那其妙的一夜,否則,那就尴了大尬了。
“哈這樣的”,張揚裝出一副認真解釋的模樣:“昨晚總裁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的,然後順便在這借宿一晚”。
原來如此,文堯斂去心底的喜悅,随即又緊張起來,昨晚朱新銳的那杯酒顯然有問題,但是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昨晚……喝醉的自己沒有做出什麽丢人的舉動吧?要是這樣的話……最最關鍵的是,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謝謝你”。文堯誠懇道,随即不着痕跡的咬了咬牙,“我…昨晚有沒有說什麽奇怪的話?”。
“沒有沒有”,張揚表示,一點也不奇怪,但是很萌很可愛,比如“我不說”“我害羞”……張揚表示這麽一想,看着現在一本正經的總裁他好想笑。
文堯敏銳的觀察到張揚嘴角欲揚未揚的一剎那,所以……果然自己昨晚丢人了嗎?在他面前丢臉了嗎?文堯突然很低落,他有些逃也似的起身打算避開他的視線。然而,所謂禍不單行大抵就是文堯現在的狀況了。
他忘了昨晚因為宿醉而全身酸軟,只顧着快速逃離張揚的視線,于是乎悲劇再次發生,文堯腿一軟朝前面跌了下去。那一瞬間,文堯是心如死灰的。
但是更讓他心如死灰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張揚沖過來接住了他,撞了個滿懷啊。就這麽直直的撲到張揚的懷裏,總裁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真的太丢臉了。
“小心點”,張揚接住總裁,然後把黑着臉的總裁扶正,“總裁你休息,要做什麽我來就行,這酒勁還沒過呢”。
“我……”,太尴尬了,“我去衛生間”。
文堯:我只是想離開這個尴尬之地,沒想到脫口而出的理由讓兩個人都尴尬了——默默心如死灰臉。
張揚:衛生間這種事怎麽代勞?不不不,我們可以換個方式,比如背總裁去衛生間,或者抱總裁去衛生間?——默默腦補抱總裁上衛生間的畫面,好污。
“抱歉”,總裁突然道,聲音清冷得讓張揚有一瞬間的恍惚,“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果然換個話題比較好。
“啊我随便到外面吃點就行,不必麻煩的,我看現在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張揚話音剛落卻見總裁微微垂下了眼,随即只聽他認真道。
“我們……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你不必拘謹”,總裁說得極認真。
張揚怔了怔,他自然不是什麽矯情的人,既然是朋友,這些東西自然沒什麽可在意的,更何況人家總裁都拿你當朋友了你還在這裏矯情就說不過去了,于是便爽快的決定吃了再走。
張揚只見總裁嘴角微揚,自己也愉悅起來,心裏頓時輕松不少。
只是,當總裁走進廚房的時候,張揚再次被刷新了總裁蜜汁下限,原來,總裁是要自己做?張揚驚呆了,總裁還會做飯啊?我都不會做好嗎?
“平時一個人,都是自己做的”,總裁淡淡回應道。這只是一件最平常不過的小事,不值得大驚小怪,我會的還很多呢。
兩個煎蛋,一塊面包,一塊火腿,一杯牛奶,很營養很到位,而且,味道也不錯,就這蛋煎的,很明顯不是平時會做的。張揚表示,總裁真是個懂生活會生活的人,不像自己這種整天馬馬虎虎的。
“很好吃”。
“謝謝”。
文堯的內心,是喜悅的。哪怕短暫,哪怕只是埋在心底,但那份發自內心的喜悅,幾乎表露在他的舉手投足間,或許輕微,但足以見他的難以自持。
只是,這份喜悅沒保持多久就被打斷了。文堯斜眼朝面前這個目瞪口呆狀的男人瞅了一眼,心裏無限怨念。
“吳霖風”,文堯淡淡的念着這個大清八早來造訪的男人,聲音不輕不重,卻讓吳霖風不自覺的抖了抖。
“你來,有什麽事嗎?”。
或許是總裁的怨念太過強烈,即便他掩藏得天衣無縫,吳霖風卻還是無端的覺得脊背一涼,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我來看你啊”,吳霖風一臉理所當然,“你昨晚上不是喝醉了嗎?還是我告訴張揚你的地址呢,你做早餐款待張揚,怎麽不見你感謝我?”,雖然諸多貓膩在其中,雖然諸多問題在腦中,但吳霖風自然知道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
“謝謝”,文堯面無表情道。
“嘴上說謝嗎?我還沒吃早餐呢,你也給我做啊”,這麽多年友誼沒吃過一頓,而這貨才幾天啊親手做早餐不說連夜宿都有了,這像話嗎?他的怨念也很深的好嗎。
“不做”。文堯直接拒絕,毫不猶豫。
“為什麽?”。
“不想做”。
吳霖風:……
“噗嗤~”,一旁看熱鬧的張揚沒忍住笑了出來。他表示原來在外面各種吊炸天的金牌經紀人在總裁面前是這熊樣,智商也好氣勢也罷,完全是被碾壓的存在啊。
“風哥,我剛才似乎聞到了韭菜味”,張揚突然朝吳霖風道。
“卧槽,味兒這麽大嗎”,吳霖風條件反射一把捂住嘴,然後才反應過來,就見張揚那貨一臉憋笑,而文堯也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
“好吧,我吃過了”,喜歡韭菜餡是我的錯嗎,吳霖風心塞的聳聳肩,這倆人還沒怎麽樣呢就知道一致對外了。
之後,兩人簡單的就昨晚的事做了分析,張揚這才知道,原來朱新銳假面背後竟然是這麽一副惡心的嘴臉,難怪自己對他從心底裏反感,只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該不會是做那種龌龊的事吧?張揚發現自從認識小圈圈之後,竟有意無意總會往那方面想,比如朱新銳給總裁下藥帶走這事,要擱在以前,他一定會想:綁架?找個女人制造緋聞?可是現在……
之後,吳霖風便帶着張揚離開了,《很愛》殺青了,随之而來的便是宣傳,除了幾大主城市飛來飛去親自宣傳之外,還有各大媒體平臺的宣傳。
雖然《很愛》這部劇因為小說和參演人員的曝光而未播先紅,但要想保證收視率,就必須最大限度的增大曝光率,而劇組城市宣傳,只不過最原始的方法,媒體的專訪報道,明星微博貼吧論壇等各大社交平臺的宣傳必不可少,而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參加電視臺的綜藝節目。
而張揚今後的工作,首先是要趕往c市b市兩城做宣傳,之後則是和其他幾位主演參加國內收視率最好的周末檔綜藝節目的錄制,錄制時間差不多在半個月以後,但張揚作為新人,必須事先做好充足的準備。節目錄制之後大概在第四個周末,也就是一個月後播出,那時距離《很愛很愛你》在衛視播出也就半個月的時間,正是電視的最佳宣傳時間。
可以說機會不容錯過,更重要的是,這是張揚作為一個新人首次面對全國觀衆,這麽一檔收視率超高的綜藝節目,絕對會把張揚這個新人推向全國,也正是因為這樣,許多剛出道的演員歌手小鮮肉都擠破腦袋想要去那裏刷存在感,這根本就是一檔刷臉的節目。
“就我們劇組?”,張揚看過那個節目,雖然不喜歡,但是……以前的女票喜歡,所以陪着看來着,他記得每次都是兩個劇組一起去宣傳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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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