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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眠斐帶着自己的經紀人還有助理去吃宵夜,而他今天有來送機的粉絲們正在對早上拍的照片進行加工處理。

姚洋洋是一名奶茶店店員。前幾天晚上她在【謝眠斐粉絲東橫市線下應援分會群】刷到在星期三,也就是後天早上謝眠斐會從寧安機場飛往別市,于是群裏星期三早上有空的粉絲組織高一起去給謝眠斐送機。

姚洋洋是第一次去送機,但是并非第一次參加線下應援活動,可以說她是謝眠斐的大粉,微博坐擁着10萬粉絲。

[群主]最喜歡小斐了:那到時候就洋洋組織好做領頭可以嗎?@羊洋洋

[管理員]羊洋洋:非常可以,剛好我那天是晚班。

[群主]最喜歡小斐了:@全體成員後天的送機活動将由@羊洋洋負責組織!

[管理員]羊洋洋:會去送機的粉絲們請加我好友,我要統計人數~

[管理員]羊洋洋:必須要确定一定可以來哦。

三天後,粉絲們在機場安安靜靜等謝眠斐,每人頭上戴着應援發箍,手上拿着到時候要送給謝眠斐的禮物,還有幾個女生拿着攝像機。

姚洋洋作為這次送機的領頭,她給粉絲們再三叮囑一定要維護好秩序,一切以安全為主,不能推擠,要給路人對謝眠斐的粉絲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八點十五分,謝眠斐帶着經紀人和助理還有保镖出現在機場,有眼尖的粉絲注意到了,立馬跳起來說:“小斐來了小斐來了!”

話一出,原本坐在地上坐在椅子上的粉絲立馬站了起來,一股勁沖去謝眠斐的方向。

姚洋洋落在後面,邊小跑邊說:“你們注意一下秩序,不要擁擠,更不要擠到小斐!”

見到謝眠斐真人的粉絲們哪裏還會分神去聽她的話,滿心都撲在了謝眠斐身上。

姚洋洋身材嬌小,頓時被從後面擠上來的粉絲擠上幾步,四面八方都是出于興奮狀态的粉絲,她努力舉起攝像機,憑借自己精湛的拍照技術,即使被擠的四歪八倒,拍照還是穩住了。

當晚,姚洋洋把照片全部拷貝到電腦上,把拍得模糊的、出現重影的照片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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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這張小斐好帥!!”

“卧槽這張側臉絕了!!”

“嗚嗚嗚嗚我家小斐真的太帥了!麻麻愛你!!!”

“不是我的拍照技術好,是小斐長得太完美了,這張臉是不知道被上帝mua過多少次了吧!!啊,太好看了!!”

對着幾張謝眠斐幾張機場圖發完花癡,姚洋洋繼續篩選照片,當她看到一張把焦點全部放在一個戴着口罩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的照片的時候,愣了愣,“這是誰?我記得文哥好像不長這個樣子。”

男人即使戴着口罩,但還是可以分辨得出來他的模樣應該長得十分帥氣,特別露在外面的一雙桃花眼。

“小斐身邊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帥哥工作人員?”姚洋洋尋思着,她是什麽情況下把工作人員拍了下來。

哦,她想起來了,她那時候被擠得腳都站不穩,差點就要被撞倒,接着她就聽到了一道聲線清冷非常好聽的屬于男性的聲音響起。

“那邊那個戴着紅色帽子的女生小心一點!”

三十多個粉絲裏就只有姚洋洋戴着紅色帽子,其他人要麽是戴黑色要麽是戴白色或者粉色,這是為了能夠讓其她的粉絲能夠辨識她就是這次線下應援的組織人。

姚洋洋可以保證這個小哥哥是在跟她說。

姚洋洋立馬将這張照片發到Q群上。

[管理員]羊洋洋:大家知道這個小哥哥是誰嗎?

[管理員]羊洋洋:【圖片.jpg】

這張照片一發,把不少潛水的群成員炸出來了。

[群主]最喜歡小斐了:!!!!是帥哥!

謝眠斐老婆:這是誰呀?

橙砸:咦?這是哥哥的助理嗎?還是其他工作人員?

[群主]最喜歡小斐了:我第一次見這個小哥哥。

[管理員]謝眠斐的小號(假的):我也。

[管理員]謝眠斐的小號(假的):在以前的照片裏沒見過這個小哥哥。

小斐今天也沒有更博:看上去好像挺帥的。

橙砸:小哥哥有一雙桃花眼!!愛了愛了!!

[群主]最喜歡小斐了:一分鐘內我要得到這個男人所有的信息。

盛暄并不知道自己在謝眠斐部分粉絲裏出名了,他現在趕着去給謝眠斐買藥。

謝眠斐這厮不好好穿衣服,等第二天到中午的時候才發現他感冒發燒又喉嚨痛,現在在酒店的床上哼唧哼唧半死不活的躺着。

趕回酒店,易文虹在逼着謝眠斐喝熱水,謝眠斐滿臉寫着拒絕。

“你喝不喝?生病了你都不喝熱水你這是鬧哪樣?”易文虹拿着水杯,将謝眠斐堵在沙發角落,搞得謝眠斐哪裏都去不了。

謝眠斐眼睛左右瞟來瞟去,瞟到盛暄走進來,像是見到了救兵一樣:“暄暄暄暄!”

盛暄拎着塑料袋走過去,邊應着邊把藥盒拿出來。

“你喝不喝?別看小暄,他不會幫你的。”易文虹說。

“誰說的!”謝眠斐站起來,“暄暄你幫文哥還是幫我?”

盛暄拿着藥盒擡起頭看着謝眠斐,想了想,認真的說:“生病了就要多喝熱水。”

謝眠斐一聽,整個人都絕望了,癱在沙發上,生無可戀。

完了,新助理叛變了。

易文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對盛暄說:“我先去買飯回來,小暄你要想辦法讓他喝點水,什麽辦法都成,能讓他喝到水就行。”

“好的。”盛暄點頭應下。

易文虹前腳離開房間,後腳謝眠斐就站起來赤着腳跑到床上,将手機充電器拔掉,不一會兒盛暄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TiMi。

盛暄将水杯拿起來,走到床邊,遞到謝眠斐面前,“喝點水。”

“不喝。”謝眠斐将頭扭到一邊,抵死不喝水。

“為什麽不喝?”盛暄很納悶,他是第一次見對水這麽抵觸的人。

“一點味都沒有,都不好喝的。”謝眠斐說。

盛暄說:“那要不我去問酒店廚房,給你加點醬油鹽醋辣椒?”

謝眠斐聽得臉都綠了,“盛暄你是魔鬼嗎?”

“加料的不加料的,你選一個。”盛暄語氣淡淡的說。

謝眠斐問:“你來真的?”

盛暄滿臉寫着認真,反問:“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選不加料的。”謝眠斐讪讪地接過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你這是在喝毒藥呢?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是怎麽回事?”盛暄抽了抽嘴角。

“難喝死了。”謝眠斐咕嚕咕嚕喝完,就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白開水不是沒味道的麽?你們血族是天生對味覺很敏感嗎?”盛暄問。

“不知道,好像是只有我一個是這樣的。”謝眠斐砸吧砸吧嘴,淡然無味,他伸出手熟練地在盛暄衣服兩邊的口袋裏摸,果然被他摸出一顆水果糖。

盛暄:“……你還真是不客氣。”

謝眠斐:“嘻嘻。”

盛暄習慣會在口袋裏放幾顆水果糖,這事還是謝眠斐前段時間才發現的,于是接下來盛暄口袋裏的水果糖經常會少一兩顆,都是被謝眠斐摸來吃掉的。

易文虹帶飯回來,三人一起吃了飯,謝眠斐被經紀人和助理盯着吃了藥。

謝眠斐盤腿坐在沙發上,易文虹在跟他說接下來的行程,盛暄坐在一邊啃着蘋果聽。

“曾導的劇下個月就要進組了吧?大概需要三個月,那這三個月就幫你接一個廣告代言就行?”易文虹說。

“行,工作越少越行。”謝眠斐說着打了個哈欠。

“藥效上來了,你先去睡一覺。”易文虹說,“到點了就叫你起床。”

“幾點的飛機?”謝眠斐問。

“晚上七點四十五分。”易文虹說。

本來打算是下午的飛機,但是謝眠斐發燒了,就改簽到晚上。

謝眠斐嗯了聲,說:“那我睡會,你們回自己房間去吧,不用看着我了。”

“行,那你好好休息。”

盛暄走在後面,把門關上,易文虹說:“小暄你也去休息吧。”

盛暄點頭,“好。”

謝眠斐是被餓醒的。

酒店房間窗簾拉得嚴實不透一絲光,房間光線昏暗。謝眠斐捂住自己的胃部坐起來,急促地喘着氣,眼眸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紅色,他赤着腳走下床,在自己的行李箱裏摸索,找不到玻璃瓶。

胃部仿佛被火灼燒,疼得厲害,他背靠着床尾,整個人蜷縮起來,拿着手機給易文虹打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

“喂,小斐啊,怎麽了?”易文虹問。

“文哥……好餓……”

易文虹聽到謝眠斐氣若游絲的語氣,低罵一聲,拿出一瓶鹿血立馬過去找謝眠斐,但是他沒有房間的房卡,拍着門,“小斐,開一下門。”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等到謝眠斐出來開門,易文虹看到謝眠斐此時的樣子,吓得他立馬扶着他進門,順便把門關上。

謝眠斐臉色蒼白得可怕,額頭冒着冷汗,渾身都在發抖。

“快喝了。”易文虹把塞子拔開,将瓶口遞到謝眠斐嘴邊。

謝眠斐皺了皺眉,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下意識就扭開頭。

“你別想像上次那樣鬧着不喝,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活生生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樣。”易文虹說,“快喝了。”

謝眠斐喝了一小口,惡心的感覺一下子從喉嚨湧了上來,幹嘔了幾聲。

易文虹皺着眉,見謝眠斐臉色還是很蒼白,說:“再喝一口?”

謝眠斐推開易文虹的手,說:“不喝。”

“不喝你留着過年啊。”

謝眠斐急喘着氣,問:“盛暄呢?”

“出門了。”易文虹語重心長地說,“小斐,你不能對小暄的血産生依賴,這對你、對他都不好。難不成你一輩子都打算依靠小暄的血維持下去嗎?小暄日後會結婚生子,總不能讓人家一輩子跟你綁定在一起吧?”

謝眠斐閉了閉眼,易文虹其實說得對,對一個人類的血産生依賴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拿來。”謝眠斐拿過玻璃瓶,強行忍住口中的惡心感,将半瓶的鹿血一口氣喝完。

等了一會兒,謝眠斐都不見好起來,易文虹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現在感覺怎樣?”

謝眠斐微微睜開眼,說:“好多了。哥你先回去吧,我想再躺會。”

“真的沒事了?”易文虹不太相信,以前謝眠斐出現這種情況,沒有兩三天是緩和不了。

謝眠斐點了點頭,自己站起來爬上床,蓋好被子背對着易文虹,手一直握着手機,說:“哥你放心吧,真的感覺好多了。”

能自己站起來爬上床,那應該是沒事了。

易文虹點了點頭,哪怕謝眠斐并不能看見,“那你再躺會,我在外面坐着。”

“不用了,文哥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謝眠斐說。

“那好吧,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我。”易文虹也不勉強,說。

“嗯。”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原本躺在床上的謝眠斐掀開被子,立馬沖到廁所,對着馬桶幹嘔,胃部一直泛着惡心,眼部周圍泛紅。

謝眠斐撐在地板的手發抖得厲害。

幾分鐘後,謝眠斐靠着馬桶,用身體蜷縮起來,雙手抱住膝蓋,緩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響了幾聲才被對方接聽。

“小斐?有事嗎?”

對面傳來清冷的嗓音。

不知道為什麽,謝眠斐聽到盛暄的聲音,突然湧起了一股委屈。

“嗚,暄暄……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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